“至高無上的上帝是壹個永恒、無限、絕對完善的主宰者,他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就是說,他由永恒到永恒而存在,從無限到無限而顯現;
“他渾身是眼,渾身是耳,渾身是腦,渾身是臂。……上帝能見,能言,能笑,能愛,能恨,能有所欲,能授予,能接受,能喜,能怒,能戰鬥,能設計,能工作,能建造;
“我們因為他至善至美而欽佩他,因為他統治萬物,我們是他的仆人而敬畏他,崇拜他。”
妳對牛頓的後半生有什麽感想?牛頓的後半生為何是這種結局?
雖說瑕不掩瑜,然而科學巨匠牛頓的後半生確實讓人感到遺憾。
牛頓在物理學和數學上的成就是前人無法比擬的,在當世即享有極高的榮譽,或者正因為如此,
造成了他晚年的剛愎自負。 萊布尼茲與牛頓幾乎同時獨立創立了微積分,但因為萊氏比牛頓早三年
發表論文,而牛頓比萊氏早十年得出成果,牛頓斥責萊氏剽竊了其成果,在世時不斷以微積分方面
的難題挑戰和攻訐對方,去世後雙方弟子及追隨者繼續爭執,直接導致英國與歐洲大陸的數學交流
中斷近百年。
隨著科學聲譽的提高,牛頓的政治地位也得到了提升。1689年,他當選為國會議員,逐漸開始疏
遠給他帶來巨大成就的科學,並致力於對神學和宗教的研究,他否定哲學的意義,迷信上帝,埋頭於
以神學為題材的著作創作。同時,他的大量時間花費在了和同時代的著名科學家如胡克、萊布尼茲等
進行科學優先權的爭論上。
晚年的牛頓在倫敦過著富麗堂皇的生活,1699年被任為英國造幣廠廠長,1705年他被安妮女王封
為貴族。他擔任英國皇家學會會長,在任職的二十四年裏以鐵拳統治著學會,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
都不能被選舉。許多優秀青年科學家都是在牛頓逝世後才得以進入皇家學會。
牛頓有句名言:“我之所以比別人看得更遠,是因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此壹個謙虛嚴謹的科
學家在其人生的最後三十年卻幾乎成了科學敵人的化身。只能說,是政治、金錢和榮譽毀了壹個偉大
科學家的後半生。在學術腐敗和學官現象泛濫的今天,這是否應該讓我國的知識分子和有關部門引以
為戒?
學而優而謹於仕應該是知識分子保持其創新生命和人格魅力的重要條件,壹旦將科學研究與仕途
、政治牽扯,很少有不發生悲劇的。同為劃時代的科學巨匠,愛因斯坦對政治和金錢乃至榮譽的態度
就截然不同,他關心政治也參與政治,但完全源於熱愛和平,對待金錢和榮譽更是保持高度的冷靜和
戒備,他壹生有很多次機會走上仕途,甚至成為以色列國的總統,但是都理智的拒絕了。正因為如此
,壹直到逝世,愛氏都活躍在物理學研究的最前沿陣地。
夜鶯本來是用來歌唱的,不適宜司晨,寒號鳥倒是多面手,卻只是鼯鼠五技。少數科學工作者確
實也具備相應的行政能力,更多的學者卻應該對自身保持清醒的認識。然而“學而優則仕”的思想在
國內由來以久,似乎已經形成了壹種體制,要改變怕也不容易,確實令人憂慮。兩會期間,全國人大
代表、中國科學院院士謝聯輝直言,“學術腐敗”、“學官現象”,是對教育和創新型國家建設的壹
種腐蝕。這種風氣壹旦形成,會“遺傳”、影響到今後幾代人做學問的品質和素質。
三百年前的牛頓,好歹也是完成了壹位偉大科學家的成就之後才與政治、金錢和榮譽發生了關系
,瑕不掩瑜。如今的壹些學官們,成就不如牛頓的千分之壹,其腐敗醜聞、學霸現象卻層出不窮,發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