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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源洞的歷史傳說

無源洞成為湖北巴東乃至三峽的壹方名勝,由來已久。

無源洞峽谷臨江已淹沒的魯班橋和觀音閣壹帶,曾是三峽南岸古驛道,它南馳施南,東接夷陵(宜昌),西通川渝。秦始皇“車同軌,書同文”之有,巴東已納入秦地,雖處蠻荒,卻屬用兵要地,驛道必修,那麽無源洞臨江之古驛道迄今至少二千二百余年了。北朝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在其所著的《水經註、三峽》中有壹段優美的文字:“春冬之時,則素湍綠潭,回清倒影,絕巖多生怪柏,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榮峻茂,良趣味……”,我以為這是巴東無源洞風光的守美寫照。因為,觀止東無源洞壹帶至今仍是近四百裏長江三峽兩岸間柏樹最茂密的地方,且泉瀑風光與此描述相同。唐詩三百首,寫長江的有五十四首,三峽詩十五首,尤以李白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為最著名,也有無源洞風光的影子。北宋寇準知任巴東,留存壹百二十五首巴東詩,其林泉風光大多取景於無源洞至巴東老城壹帶,以其《巴東書事》為例:“鄉思終日有,孤淡厭琴樽。眾木侵山徑,寒江逼縣門,浪沈難見脊,雨過壁生痕。憔悴悲半惠,因思楚屈原”。此詩前後四句敘鄉愁、飲酒、彈琴,讀《離騷》、《楚辭》(悲蘭蕙思屈原之意),完全壹種詩人情懷;中間四句全部寫景:縣衙臨江,衙後森林茂密,漲潮落後(浪沈)秤桿子石也露出來了(灘見脊),下雨要濕透墻壁,這完全是巴東老城情景。從這首詩可以看出,北宋時期,巴東縣雖在江北,但江南金字山下也有縣衙機構,也處於“移民遷建”時期。時光轉到南宋曠代愛國詩人陸遊,自浙江紹興逆江入蜀赴任夔州(今奉節)途中,即公元壹壹七0年農歷十月二十壹日,巫峽口外,重陰微雪。是日舟停太磯頭,詩人登白去亭訪雙柏堂拜寇公祠,他有感並盛贊巴東江南風景:“南山重復,秀麗可愛,層出間見,古木森然……”(拜見陸遊之《入蜀記》)。那麽江南風光絕景無源洞溶洞最初見於文字則是在明朝孝宗弘治年(公元1488年)巴東教渝惠榮的七絕《無源洞》:“洞號無源卻有源,壹溪流出自雲根。個別有居民在,猶勝出寵公隱鹿門”;離今已五百年。清朝巴東詩人薛德玉又以壹首七律《兀洞仙泉》組合“巴東八景”。敘景就更詳細了。到了當代即上壹世紀五十年代未,主持開鑿無源洞水渠的郝振元縣長,他是河南林縣人。據郝縣長之子郝建輝先生告訴我,其父壹九五七年回老家,林縣、正大興紅旗渠,開鑿太行山,深受啟發,次年(壹九五八年),郝縣長即下決心開渠巴東無源洞,引水進城,從而結束了巴東歷代下長江挑水背水吃的苦難歷史。今天,我們再步無源洞,開鑿水渠的號子,音猶在耳;而對自然人文風景,很自然地會想到老舍先生(風景談)中的壹句名言:“自然是偉大的,但充滿了人的精神的自然,乃是偉大之中之最偉大者”。

正說歷史,求教方家。我再敘壹下“無源洞”名字的來歷(即傳說)。

無源洞,古謂兀淵洞,又名屋巖洞,實寒山野水,乃萬古滄茫。據《巴東縣誌》載:“無源洞,古謂兀淵。洞中有峽,峽中有隧,隧中又有洞,宛如迷宮,洞深難窮其源……”,考\試大\“兀”指山峰突兀嶙峋,“淵”曰深水深潭,蓋奇山異水之意,古人用字極為準確。據傳說有人點七只半蠟燭進洞,未探得源頭,名號無源洞(沒有源頭的洞),七只半蠟燭算什麽呢?古人太膽小了!

關於“屋巖洞”之說,知者不多。據此帶老人講,很久以前,無源洞內並無陰河,洞口有壹戶人家,依洞口搭了壹間偏巖屋,因而就叫屋巖洞,有壹天早晨,這家老人召集全家說:“我昨天夢見壹白胡子老頭和壹位娘娘叫我們趕急走,說洞內將發大水,洪水滔天……”兒子媳婦都說做了相同的夢,於是全家收拾鍋盆碗盞,剛離洞口,白霧彌滿,轟隆作響,壹道陰河翻卷而來,歲月彌久,峽谷內形成壹個連壹個綠幽深潭……據老百姓講,白胡子老人是土地公公,顯影於溶洞內的壹處鐘乳石壁上,後來,巴東人在金字山下修有土地廟,那壹位娘娘就是觀世音菩薩,顯形於溶洞內高高的鐘乳峰上。後來,巴東人在無源洞峽巖江邊建起了觀音閣。

關於無源洞、兀源洞、屋巖洞三個名字同壹個洞。還有壹個諧音的“無緣洞”,其實非也。試想,有多少代有情人,在無源洞留下青春的記憶,白發相守;有多少漫遊商旅在此沐浴巴東夜雨,遙寄鄉愁!想那峽谷萬仞之上的金童玉女峰,凝固萬年時空,相擁天長地久!凡緣,有善緣,萬善同緣;有惡緣,同流合汙。無源洞風光大端,異水奇山,林木豐茂,鳥語花香,亭閣點睛,風和景明,自古儒釋道三教合壹,人文薈萃,天地鐘靈。現旅遊方興,萬人來朝,當然是萬善同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