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好詞:
舉重若輕、鐘靈毓秀、水滴石穿、防微杜漸、衣冠楚楚、臥冰求鯉、 觥籌交錯、絡繹不絕、自強不息、秀色可餐、至理名言、分庭抗禮、 萍水相逢、水性楊花、戛然而止、氣喘籲籲、沈魚落雁、望塵莫及、 亦步亦趨、川流不息、千錘百煉、談笑風生、高朋滿座、喪心病狂、 天下無敵、驚弓之鳥、耿耿於懷、心照不宣、犖犖大端、噤若寒蟬?
《復活》好句:?
我們活在世界上抱著壹種荒謬的信念,以為我們自己就是生活的主人,人生在世就是為了享樂。這顯然是荒謬的。 要知道,既然我們被派到世界上來,那是出於某人的意誌,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顯然,我們不會有好下場,就像那不執行園主意誌的園戶那樣。主人的意誌就表現在那些戒律裏。 只要人們執行那些戒律,人間就會建立起天堂,人們就能獲得至高無上的幸福。 那時他是壹個誠實而有自我犧牲精神的青年,隨時準備為壹切美好的事業獻身,如今成了壹個荒淫放蕩、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喜愛的只是自己的享受,那時侯他覺得世界是壹個秘密。 他懷著喜悅和激情千方百計要解開這個秘密,現在他覺得現實中的壹切既簡單有明了,壹切都是由他所處的現實環境所決定,那時候他認為必需和重要的是接觸大自然,接觸曾經生活過、思想過、接觸過的前人(如接觸哲學、詩歌)。 現在認為必需、和重要的是人為的規章制度,和跟同事們交往。那時候女人是神秘的,迷人的,正因為神秘才是迷人的創造物;現在,除了家裏的女人和朋友的妻子,壹切女人的功用都是十分明確:女人是他已經嘗試過的最好的享受工具。 那時候他不要錢,母親給他的錢,連三分之壹都用不了,他可以放棄父親名下的田產分給他的佃戶;現在母親每月給他壹千五百盧布,他還不夠用,為了錢他已經跟母親有過幾次不愉快的交談。 那時候他認為精神上的人才是真正的我;現在則認為強壯而精力充沛、獸性的我才是他自己。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在最近這段時期對人們所發生的憎惡,特別是今天對公爵,對索菲雅,對米西,對柯爾涅依所發生的憎惡,其實就是對他自己的憎惡。 說來奇怪,這種承認自己卑鄙的心情,固然不免使人痛苦,同時卻又使人快樂而心安。 聶赫留朵夫生平已經不止壹次地發生過他稱之為“靈魂的掃除”這類的事情。 他所謂的靈魂的掃除,指的是這樣壹種精神狀態:往往經過很長壹段時期的間隔以後,忽然,他感到他的內心生活疲沓了,有時甚至停頓了,就著手把堆積在他靈魂裏而成為這種停頓的原因的垃圾統統清除出去。
長篇小說《復活》(1889~1899)是托爾斯泰晚年的代表作,情節的基礎是真實的案件。貴族青年聶赫留道夫誘奸姑母家中養女、農家姑娘卡秋莎·馬洛斯娃,導致她淪為妓女;而當她被誣為謀財害命時,他卻以陪審員身份出席法庭審判她。這看似巧合的事件,在當時社會卻有典型意義。小說壹方面表現作者晚年代表性主題──精神覺醒和離家出走;主要方面則是借聶赫留道夫的經歷和見聞,展示從城市到農村的社會陰暗面,對政府、法庭、監獄、教會、土地私有制和資本主義制度作了深刻的批判。不過,作品的後面部分,漸漸突出了不以暴力抗惡和自我修身的說教。托爾斯泰的力量和弱點,在這裏得到最集中最鮮明的表現。
這時作家世界觀已經發生激變,拋棄了上層地主貴族階層的傳統觀點,用宗法農民的眼光重新審查了各種社會現象,通過男女主人公的遭遇淋漓盡致地描繪出壹幅幅沙俄社會的真實圖景:草菅人命的法庭和監禁無辜百姓的牢獄;金碧輝煌的教堂和襤褸憔悴的犯人;荒蕪破產的農村和豪華奢侈的京都;茫茫的西伯利亞和手銬腳鐐的政治犯。托爾斯泰以最清醒的現實主義態度對當時的全套國家機器進行了激烈的抨擊。然而在《復活》中,托爾斯泰雖然對現實社會做了激烈的抨擊,揭露了社會制度的本質,但是小說結尾,仍然把改革社會的希望寄托於基督教,又把自己的宗教觀強行植入小說當中,並且幾乎否定了資本主義壹切國家機器的壹切作用,不得不說是小說思想境界上的壹個遺憾。
小說原計劃創作四部,但只創作了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