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革新變法思想,這是法家思想的精髓。《更法》篇詳細記述了商鞅與甘龍、杜摯在秦孝公面前爭論變法的問題。針對秦孝公怕變更法度、改革禮制受天下人非議的想法,商鞅說:“行動遲疑就不會有名,做事猶豫就不會成功。我勸君王還是趕快下決心變更法度吧,不要怕別人的批評議論。法度是愛護人民的,禮制是利於國事的。所以聖人治國,只要能使國家強盛,就不必沿用舊的法度;只要有利於人民,就不必遵守舊的禮制。”針對甘龍“因襲人民的舊禮俗去施行教化,不費什麽事就能成功。依據舊法度治理國家,官吏既很熟悉,人民也能相安”的說法,商鞅說:“這都是俗人的言論。夏、商、周三代的禮制不同,而都成就了王業;春秋時五霸的法度也不同,而都成就了霸業。所以聰明的人創造法度,而愚昧的人受法度的制裁;賢人改革利制,而庸人受禮制的約束。我們不能和受禮制約束的人商討大事,不能和法度制裁的人計議變法。”針對杜摯“效法古人就沒有錯誤,遵守舊禮就沒有好邪”的說法,商鞅說:“古代的政教不同,我們效法哪個古人?帝王不相因襲,我們拘守誰的禮制?禮制、法度要隨著時代而制定,命令要符合實際的需要。所以我說,治理人民、並非壹個方法;為國家謀利益,不必效法古人。”“三代不同禮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治世不壹道,便國不必法古”成為商鞅倡導變法的名言。《開塞》篇從考察人類社會發展的不同階段入手,論證了戰國末年只能實行法治,才是唯壹可行的治國道路。“聖人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則後於時,修今則塞於勢”。從而說明只有變法革新,才能使國家富強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