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莊子·逍遙遊》
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
搏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
斥安鳥笑之曰:“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翺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
譯文:
在遠古時代,有壹種叫做“大鵬”的鳥,它的背就像泰山壹樣壯闊,它的翅膀就像雲朵壹樣遮天蔽日。
大鵬鳥飛起來啊,超越雲層、背負青天、扶搖直上九萬裏!壹直飛往南海去。
生活在沼澤地裏的小麻雀,對大鵬鳥很不理解。它譏笑嘲諷大鵬鳥。
麻雀們說:“它究竟要飛得多高多遠才滿足呢?我們撲騰著往上飛,不過幾丈高就掉下來了。我們在草叢裏飛來飛去,也算是極限了。大鵬鳥究竟還想飛到哪裏去呢?”
哲理: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莊子寓言故事二·魯侯養鳥
原文:
《莊子·至樂》
昔者海鳥止於魯郊,魯侯禦而觴之於廟,奏《九韶》以為樂,具太牢以為膳。
鳥乃眩視憂悲,不敢食壹臠,不敢飲壹杯,三日而死。
此以己養養鳥也,非以鳥養養鳥也。
譯文:
古時候,有壹只海鳥落在魯國郊外,魯侯喜歡它,將它迎進廟堂,給它飲酒、給它聽音樂、殺豬宰羊給它食用。
鳥兒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壹切,內心悲懼憂愁,壹塊肉也不敢吃,壹杯酒也不敢喝,三天就死了。
魯侯哪裏是在養鳥,他是在享樂,用自己個人主觀覺得好的方式養鳥。
哲理:
不要求大家都和自己壹樣,各適其宜,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