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把生活中有價值的東西毀了給人看,喜劇把沒價值的東西撕了給人看。諷刺只是喜劇簡單化的壹個支流。但悲壯和滑稽,都是十景病的敵人,因為它們具有破壞性,雖然毀滅的方式不同。如果中國的“十景病”依然存在,不僅盧梭的瘋子永遠不會產生,悲劇作家、喜劇作家或諷刺作家也永遠不會產生。所有的,只是喜劇角色或者非喜劇非悲劇角色,生活在互相模仿的十個場景裏,每個場景壹邊有十種疾病。——《再論雷峰塔的倒塌》
我覺得中國人的憤怒就夠了,這自然是強者蹂躪造成的。但他們不是反抗強者,而是將憤怒發泄在弱者身上。兵匪不打,沒槍的人受兵匪之苦,就是最新的證據。說白了就是怕能證明自己的懦弱。就算他們有大怒,除了弱草還能燒什麽?-雜項記憶
真的勇敢,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面對淋漓的鮮血。這些是怎樣的哀悼者和幸福者?然而,大自然往往是為平庸而設計的,隨著時間的流動,沖刷掉舊的痕跡,只留下微紅的鮮血和孤獨的悲哀。在這微紅的鮮血和沙漠的悲傷中,它給人暫時茍且偷生,維持著這個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麽時候會結束!.....在微紅的血液中,妳依然會看到微弱的希望,真正的勇士會以極大的熱情勇往直前。——《紀念劉和珍君》
中國中產家庭的孩子只有兩種教育方式。壹種是讓它霸氣,根本不管它。罵人打人是可以的。在門內或門前,是暴君,是惡霸,但在門外,就像壹只失網的蜘蛛,壹下子沒了能力。其次,整天給他冷遇或者責罵,比打他還多,讓他畏縮不前,像個奴隸,像個木偶。然而他的父母卻美其名曰“聽話”,他們認為這是教育的成功。當它們來到外面的時候,它們將永遠不會像暫時離開籠子的鳥壹樣飛翔或跳躍。——《上海的孩子》
不管是什麽樣的人,壹旦成了猛人,就不問他“猛”的大小。我覺得他身邊總有那麽幾個人。其結果,包括,就是讓猛男逐漸變得昏庸,有近乎傀儡的趨勢。在外面,別人看到的不是猛男的本來面目,而是迂回曲折的包圍圈後出現的假象。至於錯覺,要看包圍體是棱鏡還是凸面或凹面。如果我們能偶然有機會走近壹個兇的人,我們就能看到被包圍的人的臉和言語和其他人有多麽不同。我們在外面看到壹個猛男的心腹,那麽傲慢自大,很容易讓人以為猛男愛這樣的性格。不知道其實是很大的謬誤。猛人看到的是他精致老實,可愛到說話會結巴,說話會臉紅。——“剛定的?絲線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