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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蒹葭》的藝術特色

詩經·蒹葭編輯詞條 已關註編輯摘要

摘要詩經·蒹葭出自《詩經·秦風》。這是壹首懷人詩。詩中的“伊人”是詩人愛慕、懷念和追求的對象。本詩中的景物描寫十分出色,景中含情,情景渾融壹體,有力地烘托出主人公淒婉惆悵的情感,給人壹種淒迷朦朧的美。

目錄

1原文

2註釋

3翻譯

4簡介

5層次結構

6內容述評

展開 目錄

1原文

2註釋

3翻譯

4簡介

5層次結構

6內容述評

7寫作背景與逐句…

8藝術特色

收起 編輯本段原文

詩經·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壹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編輯本段註釋

蒹葭(jiān jiā):蒹,荻,像蘆葦。葭,蘆葦。

蒼蒼:茂盛的樣子。

為:凝結成。

所謂:所念. 伊人:這個人或那個人.指詩人所思念追尋的人。

在水壹方:在河的另壹邊。

溯洄(sù huí)從之:意思是沿著河道走向上遊去尋找她。溯洄,逆流而上。從,追,追求。

阻:險阻,難走。

溯遊從之:沿著直流的河道走向上遊尋找她。遊,流,指直流的水道。

宛在水中央:(那個人)仿佛在河的中間。宛,仿佛,好像。

淒淒:茂盛的樣子。現在寫作“萋萋”。

晞(xī):幹。

湄(méi):水和草交接的地方,指岸邊。

躋(jī):登,上升。

坻(chí):水中的小洲或高地。

采采:茂盛鮮明的樣子。

已:止,這裏的意思是“幹,變幹”。

涘(sì):水邊。

右:向右拐彎,這裏是(道路)彎曲的意思。

沚(zhǐ):水中的小塊陸地。

編輯本段翻譯

河畔蘆葦碧色蒼蒼,深秋白露凝結成霜。

我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河水對岸壹方。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險阻而又漫長。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仿佛就在水的中央。

河畔蘆葦壹片茂盛,清晨露水尚未曬幹。

我那魂牽夢繞的人,就在河水對岸壹邊。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坎坷艱險難攀。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仿佛就在沙洲中間。

河畔蘆葦更為繁茂,清晨白露依然逗留。

我那苦苦追求的人,就在河水對岸壹頭。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險阻迂回難走。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仿佛就在水中沙洲。

編輯本段簡介

《蒹葭》是秦國的民歌,這是壹首愛情詩,寫在戀愛中壹個癡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實、曲折、動人。“蒹葭”是荻葦、蘆葦的合稱,皆水邊所生。“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描寫了壹幅秋葦蒼蒼、白露茫茫、寒霜濃重的清涼景色,暗襯出主人公身當此時此景的心情。“所謂伊人,在水壹方”,朱熹《詩集傳》:“伊人,猶彼人也。”在此處指主人公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眼前本來是秋景寂寂,秋水漫漫,什麽也沒有,可由於牽腸掛肚的思念,他似乎遙遙望見意中人就在水的那壹邊,於是想去追尋她,以期歡聚。“遡洄從之,道阻且長”,主人公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尋求意中人的蹤跡,但道路上障礙很多,很難走,且又迂曲遙遠。“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那就從水路遊著去尋找她嗎,但不論主人公怎麽遊,總到不了她的身邊,她仿佛就永遠在水中央,可望而不可即。這幾句寫的是主人公的幻覺,眼前總是浮動著壹個迷離的人影,似真不真,似假不假,不管是陸行,還是水遊,總無法接近她,仿佛在繞著圓心轉圈子。因而他兀自在水邊徘徊往復,神魂不安。這顯然勾勒的是壹幅朦朧的意境,描寫的是壹種癡迷的心情,使整個詩篇蒙上了壹片迷惘與感傷的情調。下面兩章只換少許字詞,反復詠唱。“未晞”,未幹。“湄”水草交接之處,也就是岸邊。“躋”,升高。“右”,迂曲。“坻”和“沚”是指水中的高地和小渚。 編輯本段層次結構

此詩三章重疊,各章均可劃分為四個層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興,展現壹幅河上秋色圖:深秋清晨;秋水渺渺,蘆葦蒼蒼,露水盈盈,晶瑩似霜。這境界,是在清虛寂寥之中略帶淒涼哀婉色彩,因而對詩中所抒寫的執著追求、可望難即的愛情,起到了很好的氣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詩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尋河對岸的“伊人”。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壹方”是隔絕不通,意味著追求艱難,造成的是壹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雖望穿秋水、執著追求,但“伊人”卻飄渺阻隔、可望難即,故而詩句中蕩漾著無可奈何的心緒和空虛悵惘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並列的兩個層次,分別是對在水壹方、可望難即境界的兩種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這是述寫逆流追尋時的困境:艱難險阻無窮,征途漫漫無盡,示意終不可達也。“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這是描畫順流追尋時的幻象:行程處處順暢,伊人時時宛在,然而終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順流,百般追尋,執著之意可見;不是困境難達,就是幻象難近,終歸不得,悵惘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體而充分的展現。

全詩三章,每章只換幾個字,這不僅發揮了重章疊句、反復吟詠、壹唱三嘆的藝術效果,而且產生了將詩意不斷推進的作用。從“白露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這是時間的推移,象征著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尋時間之長;從“在水壹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從“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這是地點的轉換,象征著伊人的飄渺難尋;從“道阻且長”,到“道阻且躋”,再到“道阻且右”,則是反復渲染追尋過程的艱難,以凸現抒情主人公堅執不已的精神。重章疊句,層層推進,這是《詩經》中的民歌常用的表現方法。 編輯本段內容述評

如果把詩中的“伊人”認定為情人、戀人,那麽,這首詩就是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對美好愛情的執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悵心情。精神是可貴的,感情是真摯的,但結果是渺茫的,處境是可悲的。

然而這首詩最有價值意義、最令人***鳴的東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創造的“在水壹方”——可望難即這壹具有普遍意義的藝術意境。好詩都能創造意境。意境是壹種格局、壹種結構,它具有含容壹切具備相似格局、類同結構的異質事物的性能。“在水壹方”的結構是:追尋者——河水——伊人。由於詩中的“伊人”沒有具體所指,而河水的意義又在於阻隔,所以凡世間壹切因受阻而難以達到的種種追求,都可以在這裏發生同構***振和同情***鳴。

由此看來,我們不妨把《蒹葭》的詩意理解為壹種象征,把“在水壹方”看作是表達社會人生中壹切可望難即情境的壹個藝術範型。這裏的“伊人”,可以是賢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業、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聖境、仙界;這裏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塹,可以是宗法、禮教,也可以是現實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礙。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現和表現天地。如此說來,古人把《蒹葭》解為勸人遵循周禮、招賢、懷人,今人把它視作愛情詩,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招儀式,恐怕都有壹定道理,似不宜固執其壹而否決其他,因為它們都包蘊在 “在水壹方”的象征意義之中。

自然,當我們處在與“在水壹方”類似的境遇時,應當欣賞的是它的銳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觀失望。

編輯本段寫作背景與逐句鑒賞

《蒹葭》屬於秦風。周孝王時,秦之先祖非子受封於秦谷(今甘肅天水)。平王東遷時,秦襄公因出兵護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後來秦逐漸東徙,都於雍(今陜西興平)。秦地包括現在陜西關中到甘肅東南部壹帶。秦風***十篇,大都是東周時代這個區域的民歌。

對這首懷人詩,歷來解說不壹。有人認為作者在思念戀人,詩的主旨是寫愛情;有人說是詩人借懷友諷刺秦襄公不能禮賢下士,致使賢士隱居、不肯出來做官;也有人說作者就是隱士,此詩乃明誌之作。我們細味詩意,詩中並未明確顯示男女戀情,況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難判定。說它是諷刺詩則更無根據。因此,我們只把“伊人”視為作者所敬仰和熱愛的人,至於是男是女,且不論及。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兩句,從物象與色澤上點明了時間和環境。那生長在河邊的茂密蘆葦,顏色蒼青,那晶瑩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結成白刷刷的濃霜,那微微的秋風送著襲人的涼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氣。在這壹蒼涼幽緲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時空裏,詩人時而靜立,時而徘徊,時而翹首眺望,時而蹙眉沈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緒不寧的情狀,不時地顯現於我們眼前,原來他是在思慕追尋著壹個友人。“所謂伊人,在水壹方”兩句,交代了詩人所追慕的對象及伊人所在的地點,表現了詩人思見心切,望穿秋水,壹個勁地張望、尋求。“伊人”,指與詩人關系親密、為詩人崇敬和熱愛而未曾須臾忘懷的人。“所謂”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斷念叨著的,然而現在他卻在漫漫大河的另壹方。“在水壹方”,語氣肯定,說明詩人確信他的存在,並充滿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絕,相會不易。“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沿著河邊小道向上遊走去,道路艱險,且又漫長,即使花費很長時間也難到達;如果徑直遊渡過去,盡管相距不遠,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動。詩人盡管立於河邊,但他那恍惚迷離的心神早已飛動起來,思見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癡的形象栩栩可見。詩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潤所說:“玩其詞,雖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實求之而不遠,思之而即至者。”(《詩經原始》)

詩的二、三章只換了幾個詞兒,內容與首章基本相同。但它體現了詩歌詠唱的音樂特點,增強了韻律的悠揚和諧美,使表達的情感愈來愈強烈。首章的“蒼蒼”,次章的“淒淒”,末章的“采采”,寫出蘆葦的顏色由蒼青至淒青到泛白,把深秋淒涼的氣氛渲染得越來越濃,烘托出詩人當時所在的環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為霜”、“未晞”、“未已”的變換,描繪出朝露成霜而又融為秋水的漸變情狀與過程,形象地畫出了時間發展的軌跡,說明詩人天剛放亮就來到河濱,直呆到太陽東升。試想,他獨自壹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曠野,面對茫茫秋水,等人不見,尋人不著,其心情該是何等焦急和惆悵!描寫伊人所在地點時,由於“方”、“湄”、“涘”三字的變換,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詩人和詩人盼望與伊人相會的活動與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繪了出來,這樣寫,大大拓寬了詩的意境。另外,像“長”、“躋”、“右”和“央”、“坻”、“沚”的變換,也都從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尋見伊人困難重重,想見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詩所用幾組變換的詞語聯系起來加以品味,更能體會到詩的雋永淳厚的意味。

詩的每章開頭都采用了賦中見興的筆法。通過對眼前真景的描寫與贊嘆,繪畫出壹個空靈縹緲的意境,籠罩全篇。詩人抓住秋色獨有的特征,不惜用濃墨重彩反復進行描繪、渲染深秋空寂悲涼的氛圍,以抒寫詩人悵然若失而又熱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間詞話》所說:“《詩·蒹葭》壹篇,最得風人深致。”具有“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寫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辭脫口而出,無矯揉妝束之態。”

這首被人傳誦不已的詩,對後世的影響也是明顯的。且看宋玉《九辯》中的壹段描寫:“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憭栗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泬寥兮天高而氣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淒增欷兮薄寒之中人。”這裏通過對秋天的氣象和草木搖落的情狀的描寫,制造壹種肅殺的氣氛,表達了詩人悲涼淒苦的心情。這也許是受了《蒹葭》詩的影響,由此可以窺見《楚辭》對《詩經》的繼承和發展線索。《古詩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樓》的發端,賦中見興、以景托情的寫法,也沿用了《蒹葭》詩的筆法。其後的曹丕,從本詩中化出了“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的詩句。由此可見,《蒹葭》詩在古代詩歌史上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編輯本段藝術特色

《蒹葭》是詩經中最優秀的篇章之壹。它的主要特點,集中體現在事實虛化、意象空靈、整體象征這緊密相關的三個方面。

壹、事實的虛化

壹般說來,抒情詩的創作是導發於對具體事物的感觸,因而在它的意境中,總可看到壹些實實在在的人事場景。然而《蒹葭》的作者卻似乎故意把其中應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虛化了。追尋者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而追尋?我們不知道;被追尋的“伊人”是什麽身份?為什麽他那麽難以得到?我們也不知道;以至於連他們是男是女也無從確認。特別是“伊人”,音容體貌均無,壹會兒在河的上遊,壹會兒在河的下遊,壹忽兒在水中央,壹忽兒在水邊草地,飄忽不定,來去渺茫,簡直令人懷疑他是否真有實體存在。無疑,由於追尋者、特別是被迫尋者的虛化,使整個追尋人物、追尋事件、追尋內容都變得虛幻朦朧起來;然而也正是由於這事實的虛化、朦朧,詩的意境才顯得那麽空靈而富有象征意味。

二、意象的空靈

實際上,詩中所描述的景象,並非目之所存的現實人事,而是壹種心象。這種心象,也不是對曾經閱歷過的某件真事的回憶,而是由許多類似事件、類似感受所綜合、凝聚、虛化成的壹種典型化的心理情境。這種心理情境的最大特點,是不粘不滯、空靈多蘊。

“在水壹方”,可望難即,就是這種空靈的心理情境的藝術顯現。在這裏,由於追尋者和被迫尋者的虛化,那看來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險阻,乃至逆流、順流的追尋路線,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諸種地點,也都成了虛擬的象征性意象。對它們均不可作何時何地、何山何水的深究,否則,伊人既在河的上遊又在河的下遊就自相矛盾,連兩個人何以都不渡過河去也成了問題。《蒹葭》的成功,就在於詩人準確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創造出似花非花、空靈蘊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詩的意境呈現為整體性象征。

三、意境的整體象征

《蒹葭》壹詩的象征,不是某詞某句用了象征辭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體象征。“在水壹方”,可望難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洄從之,道阻且長”的困境和“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們可能經常受到從追求的興奮、到受阻的煩惱、再到失落的惆悵這壹完整情感流的洗禮,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奮戰多痛苦或順流而下空歡喜的情感沖擊;讀者可以從這裏聯想到愛情的境遇和喚起愛情的體驗,也可以從這裏聯想到理想、事業、前途諸多方面的境遇和喚起諸多方面的人生體驗。意境的整體象征,使《蒹葭》真正具有了難以窮盡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國維曾將這首詩與曼殊的《蝶戀花》“昨夜西風雕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相提並論,認為它“復得風人情致”這顯然是著眼於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蘊。

事實的虛化、意象的空靈和意境的整體象征,是壹個問題的三個層面。從事實虛化到意象空靈,再到整體象征,這大致上就是象征性詩歌意境的建構過程。

這首詩三章都用秋水岸邊淒清的秋景起興,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蒹葭淒淒,白露未晞”,“蒹葭采采,白露未已”,刻劃的是壹片水鄉清秋的景色,既明寫了主人公此時所見的客觀景色,又暗寓了他此時的心情和感受,與詩人困於愁思苦想之中的淒惋心境是相壹致的。換過來說,詩人的淒惋的心境,也正是借這樣壹幅秋涼之景得到渲染烘托,得到形象具體的表現。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這首詩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交鑄在壹起,從而渲染了全詩的氣氛,創造的壹個撲朔迷、情景交融的意境。另外,《蒹葭》壹詩,又是把實情實景與想象幻想結合在壹誌,用虛實互相生發的手法,借助意象的模糊性和朦朧性,來加強抒情寫物的感染力的。“所謂伊人,在水壹方”,這是他第壹次的幻覺,明明看見對岸有個人影,可是怎麽走也走不到她的身邊。“宛在水中央”,這是他第二次的幻覺,忽然覺得所愛的人又出現在前面流水環繞小島上,可是怎麽遊也遊不到她的身邊。那個倩影,壹會兒“在水壹方”,壹會兒“在水中央”;壹會兒在岸邊,壹會兒在高地。真是如同在幻景中,在夢境中,但主人公卻堅信這是真實的,不惜壹切努力和艱辛去追尋她。這正生動深刻地寫出了壹個癡情者的心理變態,寫出了他對所愛者的強烈感情。而這種意象的模糊和迷茫,又使全詩具有壹種朦朧的美感,生發出韻味無窮的藝術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