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道學傳》認為道學復興於北宋中葉,只有在周敦頤的《太極圖說》和邵雍的《觀物內篇》中,道學思想的基本體系才第壹次完整的呈現了出來。為什麽說周敦頤是理學鼻祖?
首先解讀了“誠”乃“理”之雛形
周敦頤在《通書》中承繼了《大學》和《中庸》的思想,論述了“誠”的兩層含義,《誠上第壹》首先說:“誠者,聖人之本。”又說:“聖,誠而已矣。”確立“誠”是聖人的本質。接著,周敦頤利用解說《周易》的方法來論述“誠”這個範疇,認為“誠”是出於自然的,正所謂“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誠之源也。”
與《中庸》的“誠者,天之道也”相呼應,這便凸顯了“誠”的第三層含義——“誠”雖然是聖人的本質屬性,但這個範疇源自天道,因此它是論“性”之學裏的最高範疇。這個思想在周敦頤的體系中還顯得很模糊抽象,但只要我們了解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的體系,便可以發現周敦頤的思想是其雛形。
其次闡述了誠與理的關系。“誠”分為兩種境界,第壹種是無需修行,先天即可到達的境界,叫做“誠者”。對於這種境界,修道者只需要守住“誠”,使其“寂然不動”,主靜無欲即可;這個思想在程朱的體系中,被稱作“天命之性”;程顥寫了《識仁篇》來發揮它;
在程朱理學中,“理”有三個顯著的特點:壹、自然界方面,“理”是萬物生成的本體;二、人性方面,“理”是人性的本來面目;三、對前壹觀點的延伸,“理”是純粹的至善。
“理”其實是對“誠”的進壹步完善,周敦頤的“誠”只是“理”的雛形,他對這個範疇的闡釋也與程朱存在壹些區別。例如,周敦頤沒有說“誠”是萬物的本體,只是說“誠”本於天道,與萬物同源;又如“誠”是五常百行的基本,但不是其本來面目,五常百行只要不違背“誠”,就不會被邪暗堵塞,安然無事。
由此可見,周敦頤對程朱理學是有重大影響的,因此視周敦頤為理學鼻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