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揭示了文學閱讀的什麽特點?
(壹)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x0d\ \x0d\ “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這是壹句廣為人知的藝術名言。它所強調的是讀者對藝術的再造。因為讀者是各個不同的,有著自己獨特的生活閱歷和生命體驗,所以,會想象出各有特點的哈姆雷特來。所以,“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還有更深刻的根源,那就是哈姆雷特這個藝術形象的豐富性。如果哈姆雷特這個形象不豐富,沒有深刻的內涵,沒有無窮的魅力,那是不可能幻化出壹千個並不相同的哈姆雷特來的。其實,內涵豐富的藝術形象,總是鳳毛麟角;我們見過最多的是“千部壹腔,千人壹面”,所以早就厭倦了。不過,正因為這種厭倦,我們無比懷念那些內涵豐富的藝術形象。就像哈姆雷特這個藝術形象,是永遠都說不盡的。然而,我們應該看到另外壹點,即這個說不盡的哈姆雷特,永遠屬於莎士比亞。也可以這樣說,在哈姆雷特這裏,有著莎士比亞的個性。而我們讀者所創造的哈姆雷特,不過是資源***享罷了。作為讀者的我們,不過是壹面鏡子;在我們鏡子中照見的哈姆雷特所以不同,那也只是因為在鏡子這裏,有著個性的烙印罷了。所以,真正值得深究的還是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那麽,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最大的特點是什麽呢?我想,就是悲劇性;即哈姆雷特是壹個悲劇人物。哈姆雷特的悲劇是多方面的;也正是這多方面的悲劇,讓這個藝術形象具有了無比的豐富性。可以說,哈姆雷特是壹個要用豪言壯語來整頓乾坤的人,也即我們所謂的“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我們壹般鄙薄那些只講空話,不辦實事的人,所以“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便成為了莫大的諷刺。誠然,行事是非常緊要的,正所謂“載諸空文,不如見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但我們必須意識到另外壹點,即言語本身也可以表達偉大的理想。雖然這種偉大的理想,在特定的歷史情境下,並不能夠變為現實,甚至只能被毀滅;但是,這並不是偉大理想的錯,更不是偉大理想的失敗。如果現實的條件具備,那偉大的理想就不會只在天國放射出熠熠光輝,它將照亮我們生活的世俗世界。哈姆雷特是壹個憂郁的、耽於深思的王子;但更是壹個思考著的人文主義知識分子。然而,他並不擁有壹個可以安心沈思的環境;而是被卷入了激烈的戲劇沖突中。說實在的,我們真的想讓哈姆雷特擺脫激烈的戲劇沖突,回到寧靜的大學時光。大學時光是那麽得恬靜、美好,讓人向往;但是,這對解決激烈的戲劇沖突,又有什麽意義呢?所以,哈姆雷特只能回到戲劇沖突中去;正是這激烈的戲劇沖突成就了哈姆雷特本身。離了戲劇沖突,哈姆雷特的個性將不再是豐富的。關於哈姆雷特的復仇,人們已經討論得足夠多了;惟壹值得註意的地方,就是他復仇的延宕。按照我們壹般的心思,既然復仇,壹劍刺死仇人,不就完了嗎?然而,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偉大的悲劇《哈姆雷特》了。可以說,在哈姆雷特這裏,他追求的不是復仇的快意;而是在質問復仇本身,人們心中的正義,善惡的觀念,情感的糾結。也就是說,復仇從來都不是孤立的。我們可以維護復仇的正義性,正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但是,復仇本身,哪怕它是正義的,也會傷害人們善良的情感。哈姆雷特的復仇,就傷害了母親,所以他難免要嘆息“脆弱,是女人的名字”。其實,哈姆雷特自己何嘗不像女人那樣脆弱呢?哈姆雷特的復仇,也傷害了他深愛著的莪菲麗婭。然而,深情女子的死亡,又何嘗喚醒哈姆雷特呢?縱有悔恨,然而悲劇已成事實。戲劇,當然要有激烈的沖突,但是,更應該引起我們的思考。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正是以劇中人的思考,喚醒了我們自身的思考。哈姆雷特,也是壹個二重性格的人,他有著太多的矛盾。在壹面,他是偉大的、堅強的,在另壹面,他又是渺小的、脆弱的。我們同情他的渺小、脆弱,但也會為他的偉大、堅強所震撼。可以說,耽溺於沈思的哈姆雷特走出沈思,就會成為無比狂熱的堂吉訶德。西方的知識分子,在思考的時候是哈姆雷特;而在行動的時候,又成為堂吉訶德。然而,隨著西學東漸,我們中國的知識分子,似乎也有了哈姆雷特氣與堂吉訶德氣。\x0d\ \x0d\ (二)不同讀者的哈姆雷特\x0d\ \x0d\ 不同的讀者有不同的個性;所以,在欣賞藝術的時候,這個性便不免投射其中。雖然不同的讀者所創造出的哈姆雷特有些虛幻,但是,這虛幻本身恰恰彰顯著讀者的個性。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究竟是壹個什麽樣子,我們是說不清的;當然,莎士比亞自己,恐怕也說不清。因為藝術的創作與欣賞,是不壹樣的。在創作的時候,憑借的是靈感、激情,他並不曾設想讀者會怎麽欣賞。如果總是想著讀者怎麽欣賞,那就會幹擾創作本身。作者壹旦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態,那就很難進行藝術創作了。當然,有些人會強調潛在的讀者,即作者在創作的時候,無論是否自覺,都設計了潛在的讀者。這自然是有的,但幸虧這讀者是潛在的;如果他走到前臺來,那就會讓作者無所適從了。作者的創作,必須是自主、自由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只有如此,他所創作出來的作品,才會具有獨特的個性。所以,無論是隱含的讀者,還是真正的讀者,都不必理會的。作者的目的就是進行創作;作品寫出來,也就罷了。至於有沒有讀者,有多少讀者,讀者是贊揚還是漫罵,這和作者又有什麽關系呢?當然,我們這裏所說的關系,是現實的關系;讀者壹旦讀到作品,那在精神上就有了永恒的紐帶。所謂的“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就體現了這種精神的紐帶。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亞塑造出來的;而壹千個讀者,所塑造的哈姆雷特,都根源於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也就是說,哈姆雷特成為了莎士比亞與不同讀者的精神紐帶。我們談及哈姆雷特,就不可避免地講到莎士比亞。雖然讀者塑造的哈姆雷特是如此眾多,可以說有多少讀者,就有多少哈姆雷特;但是,這所有的哈姆雷特都趕不上莎士比亞所塑造的哈姆雷特。也只有莎士比亞所塑造的哈姆雷特,才是真正偉大的。讀者所塑造的哈姆雷特,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精神上趨近莎士比亞所塑造的哈姆雷特。對於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讀者永遠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也正是通過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讀者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境界。如果說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是天上的月亮;那不同讀者所塑造的哈姆雷特,不過是“月印萬川”罷了。“月印萬川”,縱然再美麗,那也不過是幻象;真正永恒的是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月亮,是摘不下來的;我們想再多的法子都沒有用,我們只能仰望月亮。但是,我們也會珍視“月印萬川”,這雖然是虛幻的,但畢竟有我們的創造;只要我們不誇大這種創造,不做螞蟻緣槐的事,就可以了。由於讀者所創造的哈姆雷特,打下了自己個性的烙印;所以,每壹個讀者也只是得了哈姆雷特性格的壹面。耽溺於思考的人,會把哈姆雷特想象成壹個富有人文精神的學者;研究精神病學的人,會把哈姆雷特視為壹個精神病人或者瘋子;癡情的女子會把哈姆雷特視為自己的夢中情人或者白馬王子;快意恩仇的人會為哈姆雷特復仇的延宕而惋惜;有偉大政治抱負的人,則會為哈姆雷特整頓乾坤的壯誌豪情而激動不已。既然如此,那哈姆雷特究竟是壹個什麽樣的人呢?可以說,是壹個無比豐富的人。幾乎每壹個人都可以從哈姆雷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但是,每壹個影子都不是哈姆雷特。然而,這也意味著每壹個影子都是哈姆雷特。那麽,相對於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來說,讀者所創造的哈姆雷特是不是盲人摸象呢?可以說,有這麽壹點。每個人都得了哈姆雷特的壹面,但都不是哈姆雷特的全部。然而,離開了哈姆雷特的每壹個方面,完整的哈姆雷特就不存在了。莎士比亞所創造的哈姆雷特,可以用來提高我們的精神境界;因為他昭示著壹種偉大的人文精神。但是,我們萬不可因為領略了這種偉大的人文精神,便驕傲自大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比莎士比亞都要高明。如果我們有了這種感覺,那恰恰說明莎士比亞才是真正高明的。懂得了謙卑,才會接近真正的偉大。有的時候,我也在想,讀者所塑造的哈姆雷特,究竟有什麽意義;這些已經很難對藝術本身發生影響。雖說鑒賞可以影響創作;但是,我們的鑒賞並不能夠影響地下的死人。也許,讀者所塑造的哈姆雷特,只有對自己才具有意義吧。然而,讀者也會拋掉自己的塑造,而趨向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x0d\ \x0d\ (三)不同中的壹致\x0d\ \x0d\ 古人講過,“壹致而百慮,殊途而同歸”。我們可以借鑒這壹個觀點,來分析“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雖然在不同的讀者那裏,形成裏壹千個甚至更多的哈姆雷特;但是,這些哈姆雷特卻有壹致的地方,那就是他是哈姆雷特,而不是李爾王、麥克白斯,當然更不是堂吉訶德。縱然讀者有再多的個性,在欣賞的時候,有再多的創造,都改變不了莎士比亞所塑造的哈姆雷特的個性。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是無比豐富的,並且讀者很難窮盡這種豐富性。每壹個讀者,都可以從他身上發現嶄新的東西,並且這嶄新的東西帶有自己的個性。其實,永恒的藝術形象,就如同日月本身,千古不變,而光景常新。其實,我們在永恒的藝術形象中發現嶄新的東西,並不能只感激自己的悟性或者欣賞能力,更應該感激創造永恒藝術形象的偉大作家;可以說,我們所以能有這樣的發現,是受惠於他們的創造的。要知道,大部分藝術形象,壹旦時過境遷,就被人們忘記了;即使在藝術史家那裏偶爾提及,所具有的也只是歷史價值,而不是文學價值。我壹直在想,創造永恒藝術形象的秘密究竟在哪裏?當然,有人會提及時代精神。只有深刻地反映了時代精神的藝術形象,才能夠成就永恒。就像哈姆雷特、堂吉訶德,這些形象就反映了文藝復興時代的精神,所以才是永恒的。但是,有的藝術形象,確實深刻地反映了某壹時代的精神或者靈魂,而壹旦到了別的時代,就不再為人們欣賞、喜歡。就像張揚寫作的《第二次握手》,在文革時代是那麽受人歡迎,那麽激動人心,人們甚至冒著各種風險在地下傳抄;但是,我們現在來看這部作品,就會發現非常得平庸,並沒有什麽動人之處。在那個時代,讓人熱血沸騰、感激涕零;而在我們的時代呢,卻讓人無動於衷。我們當然可以說,文學藝術是時代的產物,壹旦時過境遷,也就失掉了它的意義。但為什麽有的文學作品,卻超越了時代,能夠為世世代代的人們欣賞呢?所以,藝術永恒的秘密並不單純地在時代精神那裏。張揚的《第二次握手》,同樣深刻地反映了時代精神,否則,當年決不會那樣激動人心。但是,它又必然有著巨大的弱點,而且這弱點決不只是藝術技巧,更在於人性。它所展現的是為政治所壓倒的人性,在這裏政治情感或者說愛國熱情具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所以,反倒失掉了人性本身的閃光。可以說,在藝術永恒的秘密裏,人性占有著很重要的位置。人性,當然不是永恒的;但是,較之變遷的時代來說,它有著自己的超越性。也就是說,時代變了,但人性還是大致相同的。再則,人性是復雜的,它並不單純。如果我們基於崇高的目的,把人性簡單化,雖然也能夠讓人壯懷激烈;但是,這種藝術,很快就會為我們所厭倦的。人性是有二重性的。只有充分地展現了人性的二重性,這種藝術才有可能進入永恒的殿堂。可以說,藝術永恒的秘密就在時代精神與人性本身的統壹。我們是因為人性本身的魅力,為逝去的時代精神激動不已;我們是因為時代的精神,而去珍惜人性本身的魅力。如果人性的魅力脫離了時代的精神,它就如同秋天的落葉、水中的浮萍,找不到自己的歸宿。如果時代精神失掉了人性的魅力,它就會被遺忘在歷史的暗角。可以說,哈姆雷特這壹形象,壹方面深刻地反映了文藝復興時代的精神,另壹方面又充分地展示了人性的魅力。壹個人,並不是因為他完美無缺,才有魅力。哈姆雷特,就不是完美無缺的。他就有很多弱點,譬如優柔寡斷、英雄氣短;而且這些弱點,在我們看來,並不難克服。然而,他偏偏不能夠克服。較之他,我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優越。但是,我們並不能夠只註意他的弱點,而忽略了他真正偉大的地方。可以說,哈姆雷特有遠遠超越我們的地方,這不只表現在他是語言的巨人,更表現在他是精神的巨人。可以說,他的語言就傳達了他精神的偉大。不是講文藝復興時代是需要巨人而產生巨人的時代麽?偉大的精神,就在哈姆雷特這個形象中。這個形象具有人性的全部魅力,同時也具有人性的全部弱點。然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成為藝術的永恒。\x0d\ \x0d\ (四)壹致中的不同\x0d\ \x0d\ 我們講壹致就意味著不同;我們講不同,同時也意味著壹致,只有不同的人,才可能是壹致的;如果是壹個人,就無所謂壹致。而壹致本身,又是不同人的壹致。所以,這壹致與不同的關系,就如同***性與個性的關系。我們講***性呢,是不同個性之間的***性;我們講個性呢,則是擁有著***性的個性。從某種意義上講,***性即個性。我們覓得了壹致,擁有了***性,就會擴展出五彩繽紛的不同與個性。作為獨特的藝術形象,就是應該具有自己獨特的個性。惟有藝術形象本身擁有個性,我們才能夠在欣賞的時候,創造出嶄新的個性。“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在哈姆雷特這個形象,自然是壹致的,讀者所創造的既不是麥克白斯或者李爾王,更不是堂吉訶德。但是,不同讀者所創造的哈姆雷特,畢竟有很多的不同。而所以不同,有兩個原因,壹是讀者有不同的個性及生活閱歷;二是哈姆雷特這個藝術形象本身具有無比的豐富性。讀者在藝術欣賞的時候,因為自己個性與生活閱歷,會與哈姆雷特的某種個性或情感,產生深深的***鳴。在深深的***鳴中,讀者便感覺自己仿佛成了哈姆雷特。但是,這個哈姆雷特,只是讀者自己創造的,而不是大家公認的。要讓大家公認壹個哈姆雷特是很難的。壹個哈姆雷特出來,有的人覺得像,有的人覺得不像;那麽,我們是以什麽為標準,來判定他像不像呢?很顯然,我們依據的是莎士比亞所創造的哈姆雷特。但是,壹個演員在塑造哈姆雷特的時候,何嘗不是以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為範本呢?既然是同壹個範本,同壹個根源,那為什麽又有那麽多的不同呢?除了讀者的個性,我想,還與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的豐富性、模糊性,有極大的關系。在藝術鑒賞這裏,我們可以把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作為審美的標準。但是,我們要說這個審美標準本身就不標準,因為不同的人對他有不同的理解。我們可以說壹個演員扮演哈姆雷特不像或者不好,但我們不能說他扮演得錯。在藝術上,只有好壞,沒有對錯。實際上,在我們的心目中,都有壹個審美標準;而這個標準來源與我們的審美理想。審美標準,壹方面具有巨大的彈性,另壹方面又是極為苛刻的。這種彈性,來源於審美本身的模糊;而它的苛刻則在於“橫挑鼻子豎挑眼”,哪怕只在壹個細節上改變壹下,那就失掉了美的精魂。同樣的壹個審美對象,有人覺得很美,有人覺得平平,甚至還有人覺得很醜,這主要是由於不同的人審美理想是不壹樣的。理想美,並不是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是美的;它只對擁有這種理想的人來說,才是美的。在藝術欣賞中,存在著個性與情感的對號入座。讀者擁有這樣的個性與情感,而恰巧永恒的藝術形象,也擁有這樣的個性與情感。於是,讀者就認為永恒藝術形象的全部不過是這種個性與情感。這種對號入座,是可以理解的,在永恒的藝術形象中發現自己,這確實是讓人欣喜的事情;但是,我們並不能夠因為自己的個性與情感磨滅了永恒藝術形象個性的豐富性與情感的多樣性。也就是說,我們的個性,不過永恒藝術形象豐富個性的壹種;我們的情感,不過永恒藝術形象豐富情感的壹種。在欣賞藝術形象的時候,我們定要識得異量之美,而不是讓自己的個性與情感先入為主。如果先入為主,那我們就很難領略藝術形象的個性與情感的豐富性了。不過,我們應該重視藝術欣賞中先入為主這種現象。先入為主,也就是先看到壹種情況或先聽了壹種意見,造成成見,後來就不再考慮情況變化與另外的意見。而先入為主,表現在藝術欣賞中,就是先看到某位演員表演的某個藝術形象,精彩絕倫、美妙無比、深得我心,便形成了壹個固定的印象,以為某個藝術形象就是那位演員塑造的那個樣子;而別的演員,即便表演得同樣出色,也不願再去欣賞了,就是看了,也覺得大不如前。如果用壹句話來形容藝術上的先入為主,那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藝術欣賞是非常復雜的;許多時候,我們總是先入為主。我們改變不了自己的個性與情感;但是,我們應該通過永恒的藝術形象來豐富自己的個性與情感,而不是讓它們變的更加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