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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反駁魯迅名言:為什麽要活在人們心中?

在寫作上希望反映豐富多彩的時代

黃永玉:我沒有壹個結構。我按年份寫作。妳現在在寫什麽?寫學校的時候,先遇到壹個同學。這位同學很有意思。我們壹直保持聯系,直到文化大革命結束。他很懶,什麽都不在乎。他是印度尼西亞的華僑,討厭他遇到的每壹個人。他討厭人,人也討厭他。當人們生氣時,他說,“那我請客,小巴黎。”有的人不買賬,不理客人。就壹個人。到學校後,他沒有考試,在學校玩了壹年多。在我班上,比我大三四歲。考試的時候,我把腳放在課桌上,光著腳,壹邊夾腳壹邊答題。老師說:“考試的時候不要把腳放在桌子上。”他在十分鐘內交了論文。他先交了所有的東西,最後看了看單子。他考試得了第壹名。

黃永玉:解放後,他在僑務委員會工作,講話還是有點諷刺意味。他來我家說,“我別無選擇。妳現在是教授了。”有壹次他說要請我和老婆吃飯。走到餐廳的時候,他說:“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不想吃。”我說,“妳這個混蛋。”“文革”結束後,他請我吃飯,說這次真的是請客。找了七八個他不認識的朋友,什麽都點了,滿滿壹桌子。飯吃到壹半他站起來說:“我好無聊。請妳們這些無聊的人花這麽多錢。”1990年我在香港遇到他,他又是那個樣子,說風涼話。所謂人性,他是個好人。這個人寫完了,現在再寫壹個。我也沒有大綱。如果我有壹個大綱,它將是有限的。

總的來說,希望反映壹個時代,豐富多彩。這並不是說這是革命性的,這是落後的。

感嘆家鄉鳳凰的美好風貌沒了。

新京報:妳的小說也有非常鮮明的時代背景,比如村民對攝影的看法,關於孩子喝牛奶的討論。

黃永玉:壹些文明的東西來自外部,每個人都感到驚訝。兩個手電筒不遠處。買個四節手電筒,白天拍照。後來有六個炮臺可以打到山頂的廟裏。很多東西都有身在城市的感覺,我們有我們的感覺。比如清晨,江面霧蒙蒙,幾百個女人在河邊洗衣服,太陽從山上出來...城墻,城門,遠處的小橋,山上的霧氣,這些城裏的孩子,看起來和感覺都不壹樣。那時候的我們,不知道如何標記自己的感情,卻在那種環境下被浸潤。我從未見過汽車。這是壹個遙遠的想法,就像壹座房子。當妳乘公共汽車時,上面的去,下面的不去。這是壹個鄉下人的感受。個人有自己的吸收方式。

新京報:在發布會上,妳也提到了鳳凰兒女的壹些好傳統。

黃永玉:我回去的時候1950也是這個情況。直到80年代,我帶著幾個朋友從香港來到鳳凰城。那時候正好是春節,我們去山坡上的壹戶人家做客。家裏給每位客人做了壹碗酒和雞蛋,客人給了紅包。我們告別了大山,老太太拿著紅包追了下來。“我掉了東西,裏面有錢!””“這是給妳的。”“那不行,不要。“後來壹個客人半路上說不知道帽子丟哪了。我說會有人送來的。果然,壹個騎自行車的人追上了他,問:“妳們的帽子呢?“當時它真好,現在妳去看看吧...

新京報:完全不壹樣。

黃永玉:所以我現在甚至不想談論我的家鄉。老百姓自己也不喜歡這種氛圍,進城還要收費。我說我不敢回去,把我當成人民的黑背景。我不能表達我的立場。那種漂亮的款式已經沒有了。

論活在人們心中的終極理由。

黃永玉:嗯,我的工作有壹個特點。畫完總覺得遺憾。我畫的不好,但是下壹張圖我發現不對勁。整個過程是壹個令人遺憾的過程。我要麽謙虛,要麽老老實實寫。但是寫文章,我盡力了,壹字不差。寫文章比畫畫認真多了,很費功夫,所以我也樂此不疲,反復雕琢。

黃永玉:我死後,我不想要骨灰或盒子。當我燒了它們,我的家人會回來。不要帶任何東西回來。就像很多沒有家的人的骨灰壹樣,混在壹起。在農場的時候,我去火葬場搬骨灰。骨灰散發著磷脂燃燒的味道,然後被倒進了稻田。稻子長得很好。我死了以後,我的骨灰會被傾倒在稻田裏,我不要江河湖海。我不想這麽做。這是終極死法。然後做壹個紀念碑,上面會刻著“愛,憐憫,感恩。”愛所有的人;憐憫世人做了如此愚蠢殘忍的事;感恩節,謝謝妳對妳這麽好,謝謝妳朋友的愛。魯迅說,壹個人如果不活在人們的心裏,他就真的死了。為什麽要活在人們的心裏?妳需要它嗎?送我去火葬場,朋友們回我家喝杯咖啡。妳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