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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智慧》摘抄7

任何壹個沒有徹底墮落的人,都會有名譽感和恥辱感,都會珍惜前者。名譽感和恥辱感是這樣產生的:單獨的人就像被拋棄在荒島上的魯濱遜壹樣,能做的事情很少。而當他和其他人壹起組成集體時,他才能有所作為。

人與人之間有著各種各樣的關系,在這種關系網中人必須得到他人的信任,也就是他人對自己的良好評價。各種各樣的名譽就由此產生。人與人的關系首先是妳與我的關系,然後是履行承諾的關系,最後是男女兩性之間的關系。與之相對的就是公民名譽、公職名譽、男性和女性的名譽。

名譽與聲望的區別在於,名譽帶有否定意義,而聲望則具有肯定意義。因為,名譽並不能說明他人認為某個人具有為他所獨有的特別的品質;名譽只意味著:某人並不缺少每個人按道理都應該具有的品質。所以,名譽只能說明這個人不是特例。但聲望卻說明這個人是壹個特例。聲望需要爭取才能得到,而名譽只需要保持就可以。

“我們熱衷於他人的尊敬的原因並不是這尊敬本身,而是這尊敬給我們帶來的益處。”既然手段並沒有目的重要,那麽這句被人們過分宣揚的格言“名譽要重於生命”,實際上就如上所述,是名不副實的。

公職榮譽還對擔任公職的人提出了更進壹步的要求,那就是要尊重他所擔任的職位。

總而言之,所有那些為公眾利益服務的人都擁有公職榮譽。

騎士榮譽並不在於他人對我們的價值的看法,而是只在於他人是否將他們的看法說出來。

如果任何人——無論是多麽卑劣、愚蠢的人——表達出他對我們的蔑視,那麽我們的榮譽就受損了;如果我們不用任何行動來補救的話,這種榮譽就會永遠離我們而去。這種榮譽完全只在於他人是否將他們的看法表達出來,而與他們如何看待我們毫無關系。

騎士榮譽並不在於壹個人的行為,而在於別人對他的行為。之前我們探討的各種榮譽的原理,根本上在於我們的言論和行為,但騎士榮譽卻相反:在於隨便什麽人說了什麽和做了什麽。

榮譽在任何時候——只要有人隨時抓住機會——都會消失無蹤,除非被攻擊的人通過以下方式奪回這壹榮譽。

就像塞尼加說過的:“壹個人越是卑劣、可笑,就越喜歡中傷他人。”這句話再正確不過了

歌德曾說:

為何要抱怨妳的敵人?

難道他們能和妳做朋友?

妳的本性,

就在永遠地對他們進行指責。

騎士榮譽與壹個人的自身或道德本性是否會改變等充滿學究氣的問題毫無關系。

受到他人的侮辱是壹種恥辱,反之,使他人蒙受侮辱則是壹種榮譽。

榮譽方面,粗野無理要比所有個性品質有用得多,越粗野無禮反而越有道理。那麽還要其他品質有什麽用呢?就算壹個人十分愚蠢、卑鄙、缺乏教養,但是通過粗野無禮的行為可以把壹切都消除,使壹切都變得合法合理。

騎士榮譽的原則缺乏獨特見解,也並非以人性為基礎,只是人為創立的。它產生的根源很容易就能找到,它是特定時代的產物。那是壹個用拳頭多於頭腦的時代,是壹個理性被教士禁錮起來的時代

騎士榮譽要求人們壹點錯誤都不能犯,同時也壹點傷害都不能接受。如果有人要用武力踐行這壹觀點,並且宣稱:“但凡侮辱或者打我的人必須死。”

如果兩個不畏懼死亡的人狹路相逢,那麽就會從輕輕地推搡發展到互相謾罵,接著拳腳相加,最後以其中壹方受到致命襲擊為止。

古老的德國格言“以匕首回應耳光”是令人厭惡的騎士觀點的表現。

如果壹個人不接受理智的話,就不得不接受棍棒。

很多情況下,受辱者被損害的榮譽是無法恢復的,原因在於他們與冒犯者之間的地位相差很大,抑或冒犯者擁有某些特殊的地方,這樣壹來他們就只能絕望地自我了結,獲得壹個既悲哀又可笑的結局

評價作品是比較難的事。作品的層次越高,對它進行評價就越難。

壹個人越被其後代所推崇,也就是被全體人類所推崇,他在自己的時代中就越不被了解,因為他做出貢獻並不是為了自己的時代,而是為了全人類

耶穌曾說:“給壹個笨蛋講故事,就像和熟睡的人聊天壹樣。故事講完以後他會問,妳剛才說什麽?”

哈姆萊特則說:“精妙的語言在愚人耳朵裏打瞌睡。”

我們在給他人榮耀時,

也貶低了自己。 ——歌德

歌德寫道:

如果我在獲得生命之前,

有片刻猶豫,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了。

如妳們所見,

那些自高自大的人,為了自我吹噓,

而忽視我的存在。

實際上每個人都預先擁有名譽;但只有與忌妒進行搏鬥之後,才能獲得名聲,而且桂冠是被那些並不公正的評判者所構成的裁判所頒發的。

那些創作出值得贊譽的作品的作者,如果不是由於熱愛自己的事業,並能夠從寫作中獲得樂趣,而是為了獲得名聲而寫作,那麽人類就會失去,或者失去壹大部分不朽的傑作。

講述所見所聞的著作要比表達思想的作品擁有更廣泛的受眾,因為就像阿斯姆斯所說: 壹個人只要去旅行,

就能講故事。

出國旅行的人改變的只是周圍的天氣環境罷了,他們的思想意識並沒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