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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描寫母親的散文小說

我從不肯妄棄壹張紙,

總是留著——留著

疊成壹只只很小的船兒,

從舟上拋下在海裏。

有的被天風吹卷到舟中的窗裏,

有的被海浪打濕,沾在船頭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疊著,

總希望有壹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親,倘若妳夢中看見壹只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它無端入夢。

這是妳至愛的女兒含著淚疊的,

萬水千山,求它載著她的愛

和悲哀歸去。

永恒的媽媽

當第壹次睜開初生的雙眸

最先看到的是人母的無比聖潔

慈愛的睇視和欣喜的淚流——

眼睛壹眨不眨,仔細的盯著妳

妳朦朧無知的心本能地律動

卻無法表述親情只壹陣四肢亂舞

急得妳——忍不住大聲啼哭

經過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撫育

終於坐直子妳小小的身軀

在調整了情商和智商之後

決不等待,徑直喊出了生命中

最珍寶的第壹聲——媽媽

這是最感人的原始蘊蓄

無論世界上流韻著多少種語言

只有這壹聲呼喊絕對的相同

沒有什麽樂音,沒有什麽詩歌

能比這壹聲更動人

別老母 黃仲則

搴幃拜母河梁去,白發愁看淚眼哭.

慘慘柴門風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

陶潤之

母愛詩歌

我走了,媽媽

我走的時候

噙壹眶淚水

沒有回頭

沒有敢回頭

我知道那不經意的回首

會讓妳的不經意的眼神

辛酸的笑容將我挽留

我知道

妳臉上壹定掛著微笑

可妳的心在流淚啊,媽媽

兒心裏明白

妳只說了句:去吧,孩子

倦子歸時,媽媽等妳

我走了,媽媽

我走的時候

噙壹眶淚水

沒有敢回頭

當我轉過門前的那片楓林

妳看不見我了

當楓林那濕濕的淚雨從心裏流出

妳看不見我了

只是啊,媽媽

我再不能抑制,再難止住如線的淚水

我回頭了,媽媽

我才敢回頭

我還是回了頭

盡管淚眼看不見黃土

但是我知道

媽媽,妳還在扶門張望妳的兒子

久久的,不願回頭

多少次夢中哭著,喊著

媽媽,我要回家

多少次夢中看見,媽媽

妳用妳溫暖的手輕輕地

撫摸著我哭泣的傷口

哦,媽媽

我知道,妳壹直在我身後

帶著鼓勵的目光

含著希翼的眼神

掛著等待的笑容……

我知道了,媽媽

妳壹直站在我身後

每當午夜夢回

總有壹個聲音:去吧,孩子

倦子歸時,媽媽等妳

慈母愛子,非為報也。〖漢〗劉安

十月胎恩重,三生報答輕。《勸孝歌》

壹尺三寸嬰,十又八載功。《勸孝歌》

母稱兒幹臥,兒屎母濕眠。《勸孝歌》

母苦兒未見,兒勞母不安。《勸孝歌》

老母壹百歲,常念八十兒。《勸孝歌》

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覺寒。《勸孝歌》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小兒語》

白頭老母遮門啼,挽斷衫袖留不止。〖唐〗韓愈

母儀垂則輝彤管,婺宿沈芒寂夜臺。《格言集錦》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唐〗孟郊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三字經》

母親,人間第壹親;母愛,人間第壹情。字嚴

世上惟壹沒有被汙染的愛——那便是母愛。字嚴

成功的時候,誰都是朋友。但只有母親——她是失敗時的伴侶。鄭振鐸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詩經》

無父何怙,無母何恃?《詩經》

父之美德,兒之遺產。字嚴

父母德高;子女良教。《格言對聯》

有子且勿喜,無子固勿嘆。〖唐〗韓愈

人見生男生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唐〗王建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世間最難得者兄弟。《格言聯璧》

為人父母天下至善;為人子女天下大孝。《格言聯璧》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詩經》

父不慈則子不孝;兄不友則弟不恭;夫不義則

婦不順也。 〖南北朝〗顏之推

人生內無賢父兄,外無嚴師友,而能有成者少矣。〖宋〗呂公著

父母所欲為者,我繼述之;父母所重念者,我親厚之。 《格言聯璧》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常是自我的壹部分,子女是他理想自我再來壹次的機會。費孝通

遊子吟

慈母手中線,

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逢,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揮.

感人哪!我都要哭了,尤其是紙船,冰心寫的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張潔

原文:

壹九九壹年七月底,媽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老了,身體也分崩離析地說垮就垮

了。好像昨天還好好地,今天就不行了,連個漸進的過程也沒有。

而媽可能早有預感。

她去世後唐棣學生時代的好友石曉梅對我說,六月份她來看媽的時候,就覺得媽明顯的

衰老了。媽去拿筆記本,想要記下曉梅的電話。可是剛拿出筆記本就茫然問道:“我拿筆記

本幹嘛?”

曉梅說:“您不是要記我的電話嗎?”

就是這次,媽非常傷感地對曉梅說:“我再也看不見唐棣了。”

曉梅說,以前媽也常說這樣的話,但她從未介意,因為上了年紀的人常做如是之說。可

是這次,媽再這樣說的時候,曉梅覺得她是真的再也看不見唐棣了。

壹九八七年她得黃膽性肝炎以後,我每半年帶她做壹次B超,檢查她的肝、脾、腸、子

宮等等,醫生每次都說她什麽病也沒有,壹定能活到壹百歲。

我雖然不敢奢望母親活到壹百歲,我想她活到九十、九十五歲是不成問題的。

我這樣盲目的樂觀,還可能是因為媽太自強、太不需要我的關照,什麽事都自己做。就

在壹九八七年秋天因為黃膽性肝炎住進醫院的前幾天,還自己步行到魏公村口腔醫院看牙呢;

就在她去世前的五六個月,還給我熬中藥呢。

就連胡榮都看出,壹九八四年唐棣走後,媽老了壹大截。壹九八七年得了黃膽性肝炎

後,又明顯地老了壹截。而我卻總是看不到媽的衰老,我對她的關切,是不是連外人都不如?

醫生的良好祝願正中下懷地鼓舞了我、歡愉了我,從而也麻痹了我。它深深地印在我的

腦子裏,從而忽略了媽畢竟是八十歲的老人,以至我大意失荊州。這可能也是造成她在不該

過世的時候卻過世了的原因之壹。

而且我那時不知為什麽愚蠢地認為,那個半年壹次的B超檢查,就是媽整個健康狀況的

鑒定,既然做B超的醫生說她什麽病也沒有,她就真是什麽問題也沒有了。我現在悔之晚矣

地悟到,其實B超了解的只是腹腔方面的情況,至於心、肺、腦方面的情況還是壹無所知。

以我的智力來說,這本是略動腦筋就能想到的事,然而我卻沒有想到。

我算是大不孝了。

媽年事漸高以後,我並沒有經常守在她的身旁,而是把她丟給小阿姨,或遊走列國他

鄉;或應酬交際;或忙於寫作;或去陪伴我的先生……以為有小阿姨在她身邊,什麽問題都

解決了。

盡管現在我不論走到什麽地方都把媽的壹點骨灰帶上,可這還有什麽用呢?在她老邁力

衰,最需要我左右壹旁的時候,我卻把她遠遠地丟下了。

壹九九壹年七月初我到哈爾濱大慶采油七廠采訪,她比我哪壹次外出都更想念我。聽小

阿姨說,她不斷地說:“張潔快回來了,張潔快回來了。”好像在為無人照顧的自己鼓勁。

可是我在哈爾濱給她打長途電話,問她各方面情況如何的時候,她老是說,“沒事,挺

好的。”

有壹次她便結得特別厲害,急切地念叨著:“張潔要是在就好了,張潔要是在就好

了。”而我卻遠在哈爾濱的大慶采油七廠。

多少年來都以為媽的便結是老年人的通病,後來才知道,那是由於她的腦垂體瘤已經發

展到不能正常分泌身體各系統所需要的內分泌,從而影響了身體各系統的功能所致。

她從不要求我的關照,從不抱怨我在她八十歲的高齡,總是大撒手地把她丟給小阿姨。

她終於禁不住對小阿姨這樣念叨我,壹定是因為身體異常不適,有壹種到了緊要關頭的

直覺。

我在哈爾濱呆了不過十幾天。壹到家就發現,短短幾天裏她就顫顫巍巍地駝了腰。走起

路來磕磕絆絆,舉步維艱,兩只腳掌嚓、嚓、嚓地磨蹭著地面。

褲帶也常常忘了系,吊吊地拖垂在襯衣下擺的外面。

媽再不是那個不管什麽時候都利利索索的媽了。

可我還是想不到,或不願意那麽想,媽是不行了。我還以為,或我寧肯以為她不過是在

懈怠自己。

我說:“媽,您怎麽這樣走路,好好走。”

或者我內心深處已模模糊糊地感到,媽也到了人生的最後階段?不管我多麽壹廂情願地

認為媽能活到九十五。否則為什麽壹見媽那個樣子走路我就心裏發緊?心裏越是發緊,才越

是輕描淡寫地對媽說:“媽,好好走。”

她就抵賴、隱瞞、解釋著,說她腳痛;或是鞋不合適;或是剛睡起來、剛坐起來,腿腳

還沒活動開……

也許她心裏早就明白,否則為什麽老是找出各種理由來蒙混我,也蒙混她自己——那可

怕的結局不可避免地快要到來。

那個時候她大概就知道,她其實已經不行了。可是她不肯對我說實話,她怕我受不了這

個打擊——壹直是互相攙扶才能掙紮過來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組成的這個列隊,即將剩下我

壹個人了。

所以她的抵賴、隱瞞、解釋裏,總含著隱隱的歉疚。好像她不但不能再扶我壹把,反倒

把我壹個人丟下,讓我獨自在這實在沒有多少樂趣,甚至苦不堪言的人生裏繼續跋涉、掙

紮,是對我的壹種背棄。

兩只眼睛,也總是老淚淒淒的。

多少年來我們壹直聽信眼科醫生的話,媽的視力不好,是因為長了白內障的緣故。而白

內障壹定要在它的翳子蒙上整個眼睛後才能手術。我們不懂,不懂也沒問個明白,為什麽十

幾年過去,媽的視力差不多等於零了,翳子還沒有蒙上她的眼睛?

有兩次胡容來看她,恰好我不在家。她應聲開門之後竟看不清是胡容,問道:“妳找誰

呀?”

胡容說:“姥姥,您怎麽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媽說:“哎呀,聽聲音才聽出來是妳。”

到壹九九壹年更是出現了重影。媽常說,有時能看見兩個我;有時半夜醒來,老看見屋

子裏有人,或有幾個小孩在亂跑。“剛開始我還挺害怕,後來就習慣了。”媽說。

現在,不用念醫學院我也懂了,壹個人的眼睛如果查不出別的毛病,視力卻越來越差的

話,就應該考慮是否是瘤子壓迫視神經的緣故。可是卻沒有壹個念醫學院的眼科醫生想到這

壹點。說他們是庸醫恐怕不夠公正,只能說他們沒有想到。如果他們當中有壹位能夠研究壹

下,壹個視力已經近乎零的白內障患者,他的翳子還蒙不上整個眼睛,是否和腦子裏發生占

位性的病變、壓迫視神經有關?如果那樣,媽早在她還可以承擔手術的年齡就做手術的話,

我現在還有媽。

張潔(1937~)

當代女作家。中***黨員。美國文學藝術院榮譽院士,國際筆會中國分會會員,中國作協第四、五、六屆全委會委員、第七屆名譽委員。享受政府特殊津貼。現為國家壹級作家、國務院授予的育特殊貢獻作家。是迄今為止全國唯壹獲得短篇、中篇、長篇小說三頂國家獎的作家,並創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三連冠”紀錄。長篇小說《沈重的翅膀》獲第二屆茅盾文學獎,長篇小說《無字》獲第六屆茅盾文學獎,是迄今為止全國唯壹獲得兩次茅盾文學獎的作者。

原籍遼寧撫順,生於北京,幼年喪父,從母姓。讀小學和中學時愛好音樂和文藝。1960年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計劃統計系,到第壹機械工業部工作。1978年發表第壹篇小說《從森林裏來的孩子》,獲同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翌年加入中國作協。1982年加入 國際筆會中國中心,並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赴美國參加第壹次中美作家會議。任北京市作協副主席。著有作品集《張潔小說劇本選》,小說散文集《愛是不能忘記的》、《方舟》,小說集《祖母綠》,長篇小說《沈重的翅膀》(獲全國第2屆茅盾文學獎,曾被譯成德、 英,法,瑞典等多種文字出版)。《只有壹個太陽》,長篇散文《那個最愛我的人去了》,散文集《在那綠革地上》以及《張潔集》等。張潔獲意大利1989年度“瑪拉帕 爾帝”國際文學獎。她的《誰生活得更美好》、《條件尚未成熟》分獲1978年(首屆)、1979年、1983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祖母綠》獲全國第3屆優秀中篇小說獎,,《沈重的翅膀》獲第二屆茅盾文學獎,《無字》獲第二屆老舍文學獎、北京市第三屆文學藝術獎,《小說選刊》2001—2002年優秀長篇小說獎,第六屆國家圖書獎,第二屆女性文學獎,第六屆茅盾文學獎。短篇小說《有壹個青年》改編拍攝成電視劇播映,張潔以“人”和“愛”為主題的創作,常引起文壇的論爭。 她不斷拓展藝術表現的路子,作品以濃烈的感情筆觸探索人的心靈世界,細膩深摯,優雅醇美。

2005年,長篇小說《無字》獲第6屆茅盾文學獎,是我國唯壹榮獲兩屆茅盾文學獎的作家。(百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