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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出分別代表李白三段時期的詩,並寫出原因`

蜀中成長時期(701~725)

這是他發蒙、讀書、訪學、修身、練才、立誌的時期。“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軒轅以來,頗得聞矣。”(《上安州裴長史書》)“十五觀奇書,作賦淩相如。”(《贈張相鎬》)“十五遊神仙。”(《感興》)他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反映了少年李白的勤奮。大約在十八歲左右,他更隱居於家鄉之大匡山,潛心研讀,並依鹽亭隱士趙蕤學習。年二十,文壇大手筆蘇頲由禮部尚書出為益州長史,“白於路中投刺,待以布衣之禮,因謂群寮日:‘此子天才英麗,下筆不休,雖風力未成,且見專車之骨,若廣之以學,可以相如比肩也。'”(《上安州裴長史書》)此後,他又曾遊成都,入峨嵋山,又與東嚴子隱於岷山之陽,養奇禽千計。約在二十五歲,為了實現“四方之誌”,他乃“仗劍去國,辭親遠遊”,沿江出峽。從此他步入壹個嶄新的廣闊的天地,開始了為實現自我價值而奮鬥的人生裏程。

在這壹時期,他既吸收了豐富而深廣的知識,培養自己具有廣泛的才能,又確立了宏偉不凡的抱負。他學習的內容,相當廣博,但最醉心於道家及縱橫學。他從道家那裏學來秕糠塵俗、遺世獨立、追求自由的精神,從縱橫家學習奇詭超常、通權達變的作風。他又好任俠,養成嫉惡如仇,輕財好義的個性。對儒家學說,他取其濟世利民,而揚棄其拘執經典、墨守禮法。他不僅擅長詩賦文章,又習劍術,好遊仙,通養生。他心目中最景仰的是家鄉的大賦家司馬相如,因為司馬相如能以卓越的文才,受知遇於明主。這種認識決定了他壹生不屑於伏首場屋,而欲以逸才名動公卿,“奮其智能,願為輔弼” (《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作帝王師的價值取向。他自比為超越凡鳥的大鵬,這種抱負成了他壹生驚世駭俗的人生追求的動力。

他這壹時期的著作留傳下來的不多。五律《訪戴天山道士不遇》是現存最早的詩作:

犬吠水聲中,桃花帶露濃。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

野竹分青靄,飛泉掛碧峰。無人知所去,愁倚兩三松。

他二十二歲在成都寫的《登錦城散花樓》也很不錯:

日照錦城頭,朝光散花摟。金窗夾繡戶,珠箔懸銀鉤。

飛梯綠雲中,極目散我憂。暮雨向三峽,春江繞雙流。

今來壹登望,如上九天遊。

交遊婚娶及初入長安時期 (725~742)

開元十三年,季白出峽到了江陵,在那裏結識了道教有名的人物司馬承禎,受到了誇譽,他乃寫《大鵬遇稀有鳥賦》以自喻。接著遊江夏,泛洞庭,鄉友吳指南死,白不勝悲哀,乃權殯湖側。繼遊金陵、揚州、會稽。在揚州“不逾壹年,散金三十余萬,有落魂公子,悉皆濟之。” (《上安州裴長史書》)兩年後,再回江夏,丐貸為吳指南營葬。然後北遊方城,南憩安陸。開元十、五年,李白二十七歲,在安陸與故相許圉師孫女結婚,定居於此。次年春,曾至江夏,送孟浩然遊廣陵。十八年,離安陸首次入京,隱居終南山,以求君主延顧,未能遂願。二十年夏離長安,東遊梁宋,仍歸安陸。二十二年嘗至襄州結識韓朝宗,又北遊洛,與元丹丘隱嵩山,上太原。二十四年到了東魯,寄家任城(今山東濟寧),與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眄會於徂徠山,號“竹溪六逸”。中間曾遊洛陽、巴陵、南陽。天寶元年,名噪壹時的李白由於玉真公主(玄宗妹,道教信徒,號持盈法師)的推薦,引起玄宗的註意,詔其入京。得到消息後,李白將子女安置在南陵(今安徽安陵縣),滿懷信心地再次到了長安。

李白這壹時期的主要活動是漫遊和交友。他的目的很明確,他曾說:“……以為士生則桑弧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誌。” (《上安州裴長史書》)他又“謂其友人曰:吾未可去也。吾與爾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壹身,……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壹,事君之道成,榮親之義畢,然後與陶朱、留侯,浮五湖,戲滄洲,不足為難矣。”(《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可見他漫遊也好,交友也好,甚至隱居也好,都是為了表現自己,揚譽朝野,聳動人主,以圖大用。他結識的人的確不少,如玉真公主、衛尉張卿(張說之子張垍)這類貴戚,韓朝宗、裴長史這類方面大吏,司馬承禎、元丹丘這類有名的道教隱士,孟浩然、王昌齡這類有名詩人,他們對於李白的榮顯都起了較大的推挽作用。由於這樣,李白才為玄宗所知。正如獨孤及說的:“曏子之入秦也,上方覽《子虛》之賦,喜相如同時。由是朝詣公車,夕揮宸翰。” (《送李白之曹南序》)又李陽冰亦雲:“天寶中,皇祖下詔,征就金馬,降輦步迎,如見綺皓。以七寶床賜食,禦手調羹以飯之,謂曰:‘卿是布衣,名為朕知,非素蓄道義何以及此!'(《草堂集序》)以壹布衣而受人主禮遇,確乎罕見,李白為達到這壹目的,花費了十六年的光陰。十六年,不可謂不長,如果李白走科舉的路,憑恃他的才能,也許要不了這麽久,早巳接近玄宗了,但他不願那麽做。他是大鵬,不是凡鳥,他常以司馬相如、管仲、樂毅、範蠡、魯仲連、張良、諸葛亮、謝安等不世出的人物自擬,既然對自我價值有這麽高的期許,他在選擇實現人生價值的途徑方面,也不得不異於庸眾。這正如他所景仰的司相如所說:“蓋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夫非常者, 固常人之所異也。(《難蜀父老》)其實這條路是非常艱難的。我們看他的《上安州裴長史書》,可知他曾遭到“眾口攢毀”,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由此也就明白他初次入京,無功而退,是很自然的。可是李白的偉大就在於他不僅有非常的抱負,還有非常的自信,非常的奮鬥精神,絕不後退,於是他終於在天寶初高唱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南陵別兒童入京》),快意地再入長安。

《渡荊門送別》:

遠渡荊門外,來從楚國遊。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摟。仍憐故鄉水,萬裏送行舟

待詔翰林時期 (742~744)

李白既到長安,太子賓客賀知章壹見,“奇白風骨,呼為謫仙人。”(魏顥《李翰林集序》),“復請所為文,出《蜀道難》以示之。讀未竟,稱嘆者數四,號為‘謫仙'。……又見其《烏棲曲》,嘆賞苦吟曰:‘此詩可以泣鬼神矣!'”(孟棨《本事詩·高逸》)此時李白被置翰林院,待詔供奉,未授正式官職。開初,玄宗慕其文名,禮遇甚隆,“置於金鑾殿,出入翰林中,問以國政,潛草詔誥,人無知者。”可是“醜正同列,害能成謗,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公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詠歌之際,屢稱東山……天子知其不可留,乃賜金歸之。”(李陽冰《草堂集序》)在天寶三年,李白離開了長安。他供奉翰林實際不到兩年,離京仍是白身。他多年夢想的“願為輔弼”的宏圖破滅了。

他入宮曾制《清平調詞三首》,《松窗錄》記其本事,向來作為佳話流傳。詩確是寫得很出色: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壹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

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

沈香亭北倚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