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謹於上帝及公眾前宣誓,願吾壹生純潔忠誠服務,勿為有損無益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藥。當盡予力以增高吾職業之程度,凡服務時所知所聞之個人私事及壹切家務均當謹守秘密,予將以忠誠勉助醫生行事,並專心致誌以註意授予護理者之幸福。”——弗洛倫斯·南丁格爾的誓約
原版:
I solemnly pledge myself before God and in the presence of this assembly, to pass my life in purity and to practice my profession faithfully. I will abstain from whatever is deleterious and mischievous, and will not take or knowingly administer any harmful drug.
I will do all in my power to maintain and elevate the standard of my profession, and will hold in confidence all personal matters committed to my keeping and all family affairs coming to my knowledge in the practice of my calling. With loyalty will I endeavor to aid the physician in his work, and devote myself to the welfare of those committed to my care. —— The Florence Nightingale Pledge
南丁格爾簡介
在中外歷史上,能以堅持的信念,排除壹切困難並建立特殊功業的人物向來不多,尤其女性人物更為鮮見。現代護理的鼻祖及現代護理專業的創始人弗洛倫斯·南丁格爾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壹位偉大英國女性。她被譽為近代護理專業的鼻祖。
南丁格爾父母自1818 年結婚後,壹直在歐洲各地旅遊。1819 年,母親在那不勒斯生養了第壹個女兒,便以這座城市的希臘名稱給這個孩子取名為芭斯諾普 Parthnope ,是為弗洛倫斯的姐姐——芭斯諾普·南丁格爾。
1820年5月12日,南丁格爾在父母旅行於歐洲的途中,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城出生。她父母以此城為名為她取名。這個在1820 年還罕見的名字,隨著歲月流逝幾乎家喻戶曉。世界各地的成千上萬的少女被取名為弗洛倫斯,以表示對南丁格爾的敬意。
南丁格爾生於壹個名門富有之家家境優裕,她的父親威廉·愛德華·南丁格爾(1874年去世)畢業於劍橋大學,是壹位博學、有文化教養的人,作過統計師。母親芬妮(樊妮)·史密斯·南丁格爾(1880年去世),也出身於英國望族,不但家道富裕,更是世代行善,名重鄉裏。南丁格爾曾在巴黎大學就讀,諳熟數學,精通英、法、德、意四門語言,除古典文學外,還精於自然科學、歷史和哲學,擅長音樂與繪畫。南丁格爾自幼便在家庭裏受教育。不到10 歲時就能自如地用法語來寫日記,維持有兩年以上,而日記上的字,也寫得十分整齊。日記的封面寫著“拉·威·德·法蘭斯·曼西紐”這在法語的意思是——夜鶯的傳記。夜鶯,即南丁格爾的姓 Nightingale 的英語含義。 她母親對她很不滿意,因為她無意於婚姻。她在當主婦、當文學家、當護士三者之中選擇了當護士。
自童年開始,南丁格爾即對護理工作深感興趣,鄉間度假時,常常跑去看護生病的村民。早在1837年,她就開始關心醫院裏的護理情況並產生了學習護理工作的念頭。她常利用遊覽的機會參觀修道院、女子學校、孤兒院探詢慈善事業的情況及經營方法。 1838 年5月24日拜謁維多利亞女王。1849年,南丁格爾旅遊埃及返國途中,認識泰德爾·弗利德納(19世紀德國護理史上頗具影響的人物)夫婦1850年8月,南丁格爾到達向往已久的凱撒斯畏斯(凱斯韋爾黎) Kaiserswerth 城,並在弗利德納夫婦創辦的女執事訓練所見習兩周。她詳細考察了這所慈善機構的運作情況,寫下了長達32頁的論文《萊茵河畔的凱撒斯畏斯學校》,並呼籲英國淑女們到凱撒斯畏斯擔任女執事。1851年南丁格爾再度前往弗利德納牧師所主持的女執事訓練所,受訓三個月。1853年,到巴黎“慈善事業修女會”參觀考察護理組織和設施,歸國後,擔任倫敦患病婦女護理會監督。1854至1856年,在克裏米亞戰爭中,南丁格爾以其人道、慈善之心為交戰雙方的傷員服務,戰爭結束後,她被視為民族英雄。由於在戰爭期間的卓越貢獻,南丁格爾被當時的英國維多利亞女皇授予聖喬治勛章和壹枚美麗的胸針。
1857年,在她的努力下,英國皇家陸軍衛生委員會成立。同年,軍醫學校成立。同年,印度發生動蕩,她與海伯特(西德尼·赫伯特)***同促請政府改善印度駐軍的生活環境的提案,卻毫無反映。在1863年的社會科學會議上宣讀的壹篇佛羅倫斯的論文——《人們應如何在印度生活以避免死亡》——曾經引起極大的反映。1873年,她又以同壹篇文章,說明十年以來,在印度進行的衛生設備改革進步的情形。
1860年,南丁格爾在英國聖托馬斯醫院建立了世界上第壹所正規護士學校。她成功地把護理工作從“汙水般”的社會底層提升到了受人尊敬的地位。隨後,她又著手助產士及濟貧院護士的培訓工作。她撰寫的《醫院筆記》、《護理筆記》等主要著作成為醫院管理、護士教育的基礎教材。由於她的努力,護理學成為壹門科學。她的辦學思想由英國傳到歐美及亞洲各國。瑞士慈善家吉恩·亨利·敦安在她的影響下,於1864年在日內瓦成立國際紅十字會。1876年,她憤慨於養育院對待病人的態度如同對待乞丐,便向當局控訴,又建議設立收容精神病者的設施,以及隔離傳染病者等案件,促使倫敦貧民法案成立。1883年授予英國皇家紅十字章,1887年組成護士會。
1900年,南丁格爾80歲生日那天,由全是各地寄來是祝壽書信,像雨點般投向年老的她。這些信,其中有的是各過皇帝和國王寄來的,也有為紀念天使而命名為“佛羅倫斯”寄給她的。1901年,南丁格爾因操勞過度,雙目失明。 1907年,萬國紅十字會授予贊辭,愛德華七世授予南丁格爾功績勛章,成為英國歷史上第壹個接受這壹最高榮譽的婦女。1908年3月16日南丁格爾被授予倫敦城自由獎。
1910年8月13日,南丁格爾在睡眠中溘然長逝,享年90歲。南丁格爾終身未嫁,她的壹生,歷經整個維多利亞女王時代,對開創護理事業做出了超人的貢獻。她畢生致力於護理的改革與發展,取得舉世矚目的輝煌成就。這壹切,使她成為19世紀出類拔萃、世人敬仰和贊頌的偉大女性。為了紀念她的成就,1912年,國際護士會(ICN)倡儀各國醫院和護士學校定每年5月12日南丁格爾誕辰日舉行紀念活動,並將5月12日改為國際護士節,以緬懷和紀念這位偉大的女性。
南丁格爾逝世後,遵照她的遺囑,未舉行國葬。後人飲譽她為“傷員的天使”和“提燈女士”。
南丁格爾軼事
心地善良,放棄富貴
父親威廉和母親芬妮,都有著貴族血統。在英國,他們擁有兩處家園:茵幽別墅和恩珀蕾花園。每年夏天,烈日炎炎,他們全家像候鳥壹樣,馬不停蹄地到“茵幽別墅”避暑;而在壹年的其余時間,他們住在恩珀蕾花園裏。到了春秋季節,全家人就到附近的倫敦探親訪友,忙得不亦樂乎。小弗洛倫斯的童年,是在天堂般的環境中度過。
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興奮點,卻往往不在小夥伴們身上。她愛騎小馬,愛和身邊的小貓、小狗、小鳥們聊天,玩耍。她樂於照看它們。有壹次,壹只小山雀死了,她用手帕把小鳥包起來,把它埋在花園內的松樹下,還豎起了壹塊小墓碑,上面寫了墓誌銘——
可憐的小山雀/妳為何死去/妳頭上的皇冠/是那樣美麗//但是現在/妳卻躺在那裏/對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從小時候起,她就獨來獨往,不像壹般的孩子那樣頑皮。她倔強而執拗,多愁善感,似乎過於早熟。她在滿目繁華中孤獨地成長。
恩珀蕾花園壹片繁榮,花園外面卻是滿目雕敝。1842年的英國,經濟異常蕭條,饑民充斥了各個角落。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寫道:不管什麽時候,我的心中,總放不下那些苦難的人群……
1843年7月,正是炎熱的季節,南丁格爾壹家再度到茵幽別墅消夏避暑時,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去幫助周圍的窮人。她不怕骯臟和吃苦,把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多地消磨在病人的茅屋中。因為不少病人缺衣少食,她常常硬要母親給她壹些藥品、食物、床單、被褥、衣服等等。她把這些東西用於賑濟窮人,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到了應當返回恩珀蕾花園時,弗洛倫斯不願半途而廢,她想留在當地。但是母親認為,出身貴族的女兒理應在別的事情上有所作為,浪費時間護理那些窮人,簡直荒唐無比。父親和姐姐也都站在母親壹邊。弗洛倫斯孤立無助。
在當時英國人的觀念中,與各式各樣的病人打交道,是非常骯臟而危險的。人們對於“醫院”、“護理”這樣的字眼壹向避而不談,因為都是壹些很可怕、很丟臉的事情。由於醫療水平落後,加上國力衰微,戰爭頻仍,在1844年以後的英國,醫院幾乎就是不幸、墮落、邋遢、混亂的代名詞。由於缺少必要的管理,它有時簡直就像瘋人院。在弗洛倫斯看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還不是上述可怕的醫療條件,而是醫院中“護士”的不佳的名聲,和她們那低下的素質。
1845年8月,弗洛倫斯同父親壹道,到曼徹斯特去探望生病的祖母。因為祖母病情加重,臥床不起,而且缺少照料,她便留在身邊護理。很快,祖母的身體大有起色。接著老保姆蓋爾太太又病倒了。弗洛倫斯又趕回家裏,精心護理病入膏肓的蓋爾太太。直到老人臨終,弗洛倫斯壹直守候床邊,沒有離開半步。
這年秋天,恩珀蕾花園附近農村中瘟疫流行,和當地的牧師壹道,弗洛倫斯積極地投入了護理病人的工作。她在壹次次地證明著自己,她的人生信念更加堅定了。
在那時,人們都以為護理工作很簡單,根本用不著培訓。以前連弗洛倫斯自己也曾認為,只要富有耐心和同情心,就能幫助病人解除病痛,這就是護理工作的全部。壹天,她親眼看到壹個女人,在她面前痛苦地死去。這位病人服錯了藥。“她必然是死不瞑目,是那些護理者‘毒死’了她!”這壹想法讓她大受刺激。她從此知道,護理是壹門重要的學問。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她別無選擇,必須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離恩珀蕾花園幾英裏處,有壹個診療所,主治醫師富勒先生很有些名氣,據說畢業於牛津大學,而且是南丁格爾家的老朋友。於是,弗洛倫斯打算說服父母,給她壹段時間,準許她去這個診療所學習。恰逢富勒夫婦應約到恩珀蕾花園做客,她就當著父母的面提出拜富勒為師。
不料,壹場風暴就此爆發了。父親拂袖而去;母親則氣得發瘋,說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怪念頭;連姐姐也歇斯底裏大聲嚷嚷,說妹妹壹定是“中了邪”——這不單有失貴族身份,還會把病菌帶入家門,害死全家。
富勒夫婦感到很難堪。為了安撫南丁格爾夫婦,他們也只好向弗洛倫斯“潑冷水”,勸她放棄自己的想法。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她咬緊牙關,沒有屈服。她開始偷偷鉆研起醫院報告和政府編印的藍皮書。她還私下給國外的專家(比如普魯士大使本森夫婦)寫信,向他們請教各種問題。並且,還時不時地索求有關巴黎和柏林兩市醫院情況的調查報告。每天早晨,她至少要學習壹個多小時。當早飯鈴聲響起,她會迅速收拾書本,若無其事地下樓用餐,看上去規規矩矩,也盡量不提及內心的想法。母親要她負責儲藏室、餐具室和藏衣室的整理工作,她絲毫不敢怠慢。她希望母親回心轉意。她給朋友克拉克小姐寫信說:“我不得不做很多家務。那些衣被、玻璃杯、瓷器,已埋到我的下巴了。它們簡直是乏味透頂。我也不禁要問自己:‘這就是生活嗎?難道壹個有理智的人,壹個願意有所作為的人,每天想要做的,就是這些嗎?’”
她也收到了愛情的橄欖枝。在壹次宴會上,她結識了年輕的慈善家理查德(將少年犯與成年犯分離,以接受更合理更人性的管教,就是出自他的提議)。理查德對她壹見鐘情,兩人壹起談詩作畫,愉快交往。在弗洛倫斯寂寞無助的時候,理查德的數不清的信箋,給過她很大的精神安慰,她也曾把理查德稱為“我所崇拜的人。”但是,在他求婚時,她考慮良久,卻拒絕了他。她給理查德寫信說:我註定是個漂泊者。為了我的使命,我寧可不要婚姻,不要社交,不要金錢。
弗洛倫斯曾在壹封信中流露出追求獨身生活的態度,同時談到自己對婚姻的看法:“普遍的偏見是,歸根結底,壹個人必須結婚,這是必然的歸宿。不過,我最終覺得,婚姻並不是唯壹的。壹個人完全可以從她的事業中,使自己感到充實和滿足,找到更大的樂趣。”此後,她拒絕了所有的求婚者。
經弗洛倫斯的請求,本森爵士給她寄來了壹本書:《凱撒沃茲的基督教慈善婦女年鑒》。書裏介紹了凱撒沃茲在護理方面的先進理念和有關情況。
她仔細閱讀之後,不由得喜出望外。作為慈善醫療機構,凱撒沃茲正是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地方。在那裏,各方面的條件相對完備,她可以得到適當的訓練,同時,那裏的宗教氣氛、清規戒律,是壹張“擋箭牌”,可以保證護士的名聲不受輿論指責。
但她不敢貿然向父母提出直接去凱撒沃茲,只是利用病後療養的機會,先來到法蘭克福,當時那裏的護理事業也走在各國前列。在壹家診療所,她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兩周以後,她離開時,覺得自己有資格做壹名合格的護理員了。
當父母、姐姐知道她對護理“賊性不改”,還在私自學醫時,個個氣得發抖。他們聯合起來懲罰她,令她“閉門思過”,不許出家門壹步。
她與家人冷戰數年。時光如飛,在1851年6月8日這壹天,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以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寫道:“我必須清楚,依靠壹味的死守和等待,機會就會白白地從身邊溜走。從他們那裏,我得到的,只是愈演愈烈的沖突。我顯然是不會獲得同情和支持的。我應該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絕對不可以!我必須自行爭取那些我賴以生存的壹切。對於屬於我的事業,我必須自己動手去做。我的人生的際遇,我的真正的幸福,要依靠我的努力,他們是決不會恩賜與我的。”
這次,她的確是做到了“言必行,行必果”。首先,她以出去散心為借口,去了凱撒沃茲;在那裏學了兩個星期之後,為了獲得更為系統的學習,決定再次去法蘭克福。她平靜地向家人宣布了她的決定,父親尚平靜,但母親和姐姐驚慌不已,再度極力阻撓。這壹次,弗洛倫斯絲毫沒有退卻。她們三人大吵了壹通。父親見勸阻無效,氣憤之下,提著獵槍牽著愛犬走出家門。他走後,她們更吵得天昏地暗。母親甚至想打她耳光,但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第二天,弗洛倫斯勇敢地離開了家。來到西道爾·弗利德納牧師的收容所——這所機構擁有壹所醫院,壹所育嬰堂,壹個孤兒院和壹所培訓女教師的學校。
弗洛倫斯住在孤兒院內的壹個小房間裏。她的工作地點,就是孤兒院和法蘭克福女子醫院。所有的工作她都學著幹,壹點兒也不肯落下,甚至連手術護理她也參加。這對她來說非常不易。畢竟,在當時,對於壹個貴族女子來說,完全是“有失體統”的事。她明白這壹點,但她不在乎。
在這段時間裏,她往家裏寫了好幾封信,介紹自己的情況,也渴望和家裏人重歸於好。在32歲生日時,她感謝家人的祝福,還特地給父親維恩寫了壹封信。其中寫道:
“盡管我的年齡的確不小了,不過我會更加堅持行使我的使命。事實上,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重獲自由。我的不幸的青春期已經過去,我並不多麽留戀。它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為此而欣慰,因為這意味著,我將獲得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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