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又稱生存主義,當代西方哲學主要流派之壹。最早由發法國有神論的存在主義者馬塞爾提出,這是壹個很廣泛的哲學流派,主要包括有神論的存在主義、無神論的存在主義和存在主義的馬克思主義三大類,其根本觀點是,把孤立的個人的非理性意識活動當做最真實的存在,並作為其全部哲學的出發點。存在主義以人為中心、尊重人的個性和自由,認為人是在無意義的宇宙中生活,人的存在本身也沒有意義,但人可以在存在的基礎上自我造就,活得精彩。其最著名和最明確的倡議是讓-保羅·薩特的格言:“存在先於本質”。其意為除了人的生存之外沒有天經地義的道德或靈魂。道德和靈魂都是人在生存中創造出來的。人沒有義務遵守某個道德標準或宗教信仰,卻有選擇的自由。要評價壹個人,要評價他的所作所為,而不是評價他是個什麽人物,因為壹個人是由他的行動來定義的。薩特否認神或其它任何預先定義的規則的存在。讓-保羅·薩特反對任何人生中“阻逆”的因素,因為它們縮小人的自由選擇的余地。假如沒有這些阻力的話,那麽壹個人的唯壹的要解決的問題是他選擇哪壹條路走。然而人是自由的;即使他在自欺中,仍有潛力與可能。薩特也提出:“他人即是地獄”。這壹觀點看似與“人有選擇的自由”觀點相矛盾,其實每個人選擇是自由的,但對於選擇後的結果,每個人有無法逃避的責任,人在選擇的過程中,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他人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但每個人的自由就可能影響他人的自由,所以稱“他人即是地獄”。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存在主義的探討主要從三個方面展開:
絕對的自由選擇——存在主義最著名的名言讓.保羅.薩特“存在先於本質”旨在表明除了人的生存之外沒有天經地義的道德和靈魂。道德和靈魂都是人在存在中創造出來的。人沒有義務要遵守某個道德標準或宗教信仰,卻有選擇的自由。男主人公正是這壹觀點的良好踐行者。托馬斯對所從事的醫學事業有著“非如此不可”的執著,同樣對於女性的身體他也滿懷熱情地充滿著好奇與征服的欲望,並以無所羈畔、放蕩不羈的態度和無情感投入的做愛方式自由地遊走在200多個(成為玻璃擦洗工之後甚至更多)情婦之間,“他費盡心機為自己設計壹種生活方式,任何女人都永遠不能拎著箱子到他家來。”這種態度和方式首先是建立在完全個人意願上,從人自身的心理意誌(感性的)出發,是自由化的;其次這種生活方式是像薩特主張的反對人生中任何“阻逆”的因素那樣的,是為避免“縮小人的選擇的余地”而專門制定的,無所謂的責任與承擔,完全自由的,也就不難理解他懷著愉快的心情離婚“就像別人慶祝結婚壹樣開心”,又在很快時間內作出決定這輩子也不要見到親生兒子。薩比娜,托馬斯最親密的情人,她的人生哲學就是不斷“背叛”、反抗媚俗。“‘背叛’。打從孩提時代起,爸爸和小學老師就像我們灌輸,說這是世上可以想得到的最可恨的事。可到底什麽是背叛?背叛,就是脫離自己的位置。背叛,就是擺脫原位,投向未知。薩比娜覺得再也沒有比投生未知更美妙的了。”中學畢業後去了布拉格為能背叛自己的家而心中感到壹絲安慰;為了背叛(父親、丈夫的父親)嫁給壹個平庸的布拉格演員;同樣“又壹次滿心渴望背叛:叛己所叛。”向丈夫宣告離開;在日內瓦對於忠誠的情人弗蘭茨她再壹次選擇“騎著弗蘭茨背叛了弗蘭茨”。而身為藝術家,她壹生都在與“社會主義現實派畫法”做反抗,因為她認為這也是壹種媚俗,所以必須反抗,她的畫“表面總是壹個完美無瑕的現實主義世界,而背後呢,就像是舞臺背景的那塊破布後面,人們看到的是不同的東西,某種神秘的或者抽象的東西。......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謊言,背後卻是晦澀難懂的真相。”無論是托馬斯還是薩比娜他們都在不斷的進行選擇,在壹連串的自由選擇中找尋、確定自己的存在感。
他人即是地獄——薩特提出:“他人即是地獄”。這壹觀點看似與“人有選擇的自由”觀點相矛盾,其實每個人選擇是自由的,但對於選擇後的結果,每個人有無法逃避的責任,人在選擇的過程中,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他人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但每個人的自由就可能影響他人的自由,所以稱“他人即是地獄”。此前托馬斯專門為自己設計了壹種“輕”的生活方式以便能無所負重的遊刃於眾多情人之中,堅持自己制定的“三”原則。可是特蕾莎的到來,打破並最後終結了他自己制定的遊戲規則,他收留他並娶了她,過往悠然自得輕松地輕飄飄的遊走方式在壹步步的坍塌,直到突然意識到從未有過的失重感。特蕾莎之於托馬斯,不是情人亦不是妻子,“這個幾乎不相識的姑娘,他感到了壹種無法解釋的愛。對他而言,他就是個被人放在塗了樹脂的籃子裏的孩子,順著河水飄來,好讓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特蕾莎選擇了托馬斯,無論是出於愛或者說是出於同情,托馬斯也選擇了她,選擇是自由的但對於選擇後的結果,每個人有無法逃避的責任,托馬斯原想維持這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每當深夜裏握著深夜裏突然驚醒雙手顫抖的特蕾莎,他深懷著同情心和負罪感,他開始有所顧忌和牽絆,在特蕾莎和同事跳舞時心裏竟然也會產生壹絲在意。俄國人占領後,顧慮特蕾莎無法在國外生存的選擇毫不猶豫的拒絕瑞士醫院院長的援手,但卻在特蕾莎的要求、意願下又選擇來到了蘇黎世,後因追尋在國外無法找尋自我價值的特蕾莎的離開而選擇放棄優越的生活條件又回到了被占領的布拉格,最終又是出於對特蕾莎的保護選擇離群索居隱於村莊。在這壹系列的離開、選擇,可以說是自由的又不是自由的,因為有所牽絆。原來的“輕”的生活方式反而讓他無法承受,所以在特蕾莎離開之後原以為又恢復的輕盈狀態卻沒有如期而至反而失重之感突然降臨,對特蕾莎的愛令他需要有所承擔和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