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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母親

母親是壹種歲月

作者:xxpp321 文章來源:紅袖添香 點擊數:74 更新時間:2006-1-18

童年的時候,對母親只是壹種信賴;少年的時候,對母親也許只是壹種盲目的了解;只有當生命的太陽走向了正午,人生中有了春也開始了夏的時候,對母親方有了深深的了解,深深的愛戴。

回首悠悠往事,突然感到母親產是壹種歲月,從綠地流向壹方森林的歲月,從小溪流向浩瀚無邊的大海的歲月。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看到壹絲尾紋已悄悄刻在母親的眼角,壹縷白發已爬上了親的鬢角。面對滄桑歲月留下的印痕,我們卻難以分辨出來,走了的究竟是歲月,還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希望留下來的是刻骨銘心的母愛,還是點點滴滴、有血有肉的故事。

我們在慢慢長大,當我們認為肩頭應該擔起責任,當我們似乎可以傲視人生時,驀然回首,發現白發蒼蒼的母親仍以壹種充滿無憐愛,無限關環,無限牽掛的目光從背後註視著我們。在母親的眼中,我們永遠是依偎在她懷中的幼稚的孩子,無論漂泊多遠我們壹刻也未曾離開過母親的視線的牽念。

沒有母親,人間將失去許多溫暖;沒有母親,生命將是漆黑壹團。正是有了母親,當我們遠離天涯獨步人生時,縱使千不順心、萬不如意,縱使痛苦銘心、哀怨纏身,我也會在艱難困苦中昂起頭來。母親那滿懷期待與渴盼的目光時時在我腦海中閃現,成為精神的寄托與拼搏的勇氣。

母親是壹種歲月。每壹縷白發,每壹道皺紋,都象征著歲月的無情,記載著歲月的滄桑。終於,我們長大了,母親也老了,可是母親仍然在用她最後的火焰,向我們源源不斷地傳輸著生命的力量。

母親是壹種歲月,值得我們永遠拋淚感恩的歲月。

母親的核桃樹

作者:山裏_人 文章來源:紅袖添香 點擊數:32 更新時間:2006-1-18

前些日子回老家,又看到了渠邊那棵核桃樹。這棵核桃樹已經不結核桃了,因為它的樹冠早就沒了,只有幾個側枝,枝上是稀疏的葉子,壹個核桃也沒有。

原來渠邊有兩棵核桃樹,從我記事起就在渠邊了,並且這兩棵樹壹直都那麽大。核桃樹不是特別高,我經常和小夥伴們爬上核桃樹玩。我能爬到核桃樹最頂端的分叉處。因為核桃樹離我家不過幾十米,有時候在樹上的我會被母親看見。她壹見我在樹上,就從家裏跑出來,把我罵下樹。不過母親壹回家,我又爬了上去,為此沒少挨揍。

這兩棵核桃樹原來是第四生產隊的。屬四隊的時候,每到核桃樹快能吃的時候,我們只能望樹興嘆。因為這棵樹有人看著。看核桃樹的是鄰居老太太,是由生產隊安排的。這個老太太可討厭了,她不允許任何小孩子靠近核桃樹,甚至我們從旁邊走過時,多看了核桃樹兩眼,她就罵我們。她罵我們,我們也罵她。她耳朵聾,雖然聽不見,但她知道我們罵她,於是不止壹次的找到我家,對母親說我偷了她的核桃,母親就罵我。她壹走,母親就檢查我的手,看手上有沒有核桃皮汁的痕跡。未成熟的核桃,核桃皮不能自己脫落,需要在石頭上磨,磨核桃時會弄得滿手都沾上核桃皮的汁。皮膚壹旦沾上汁就會變黃甚至變黑,用什麽也洗不掉,非得等十幾天後才慢慢消退。母親看我手,就是看我是不是偷了核桃吃。如果真吃了,母親還會打我。如果沒偷,母親就會給我說,等核桃熟了,她去要幾個給我吃。

後來鄰居老太太死了,土地也包產到戶了,渠邊的那兩棵核桃樹雖然有主人,但我們從來不知道主人是誰。核桃快成熟時也從沒人看。於是不等核桃樹成熟,樹上的核桃就壹個不剩了。

母親看到核桃樹沒人看管荒了兩年,心裏面很心疼:這麽多的核桃等不到成熟就壹個也不見了。於是母親主動看守起了核桃樹。

母親看核桃,可不像鄰居老太太那樣連小孩子從樹下走都不讓。有時候別的孩子頑皮,糟蹋核桃,母親就給他們說,等核桃熟了再來夠,人人有份。當然有些小孩子不聽母親的話,往往趁母親不在時偷核桃。如果我發現了,壹定會跟他們急,甚至動起手來。母親見我跟別人打架,不管怨不怨我,就給我兩巴掌。當母親知道我是因為他們偷核桃才跟他們打架時,就會說,就是這樣也不能打架。不過母親看到我眼裏有委屈的淚水時,就會回家給我攤個雞蛋什麽的來安慰我。

到打核桃時,母親從不阻止別的孩子撿核桃。我那時老大的不樂意。因為我覺得,我們看的核桃,核桃就應該全是我們家的,憑什麽讓他們撿?盡管如此,還是我們家得到的核桃最多。

成熟的核桃外皮壹剝就掉。母親把脫皮的核桃放在籃子裏高高掛起,當然在掛起之前我可以吃幾個啦。母親掛在籃子裏的核桃不允許我們兄妹偷,因為她要攢核桃,預備給大哥娶媳婦時往被子裏面縫。我們老家那裏結婚時男女雙方都要做許多被褥,我們叫被褥為鋪蓋。往往媳婦們攀比誰作的鋪蓋多。結婚時的鋪蓋和平時蓋的不太壹樣,就是四個角都要縫壹些核桃大棗什麽的。每床被子都要縫,結婚那天早晨還得讓孩子們掏,不掏不吉利。這種習俗是為了祈求早生貴子的。

因為母親看了好幾年核桃,所以攢了不少。大哥結婚,二哥結婚,甚至姐姐結婚都是用的母親攢的核桃。當然鄰居家有人結婚時也會從我家借核桃,母親從來不會拒絕。

94年我考上了大學,因為在外地上學,每年核桃成熟時就再也看不到母親看守核桃樹了。我回家時,母親給我說,她還堅持看守核桃,每年都攢些,當然是為我攢的。

盡管上大學時沒有親眼看到母親看核桃打核桃,但我可以想象到母親在核桃樹下的身影。母親壹生下我就被得了慢性心臟病,20多年了沒少輸液吃藥。上大學那幾年,母親的病有所加重,但沒有把我叫回去壹次。每當我回家時,我從母親日漸瘦弱的身體上看出她被病痛折磨得不輕。

98年,我大學畢業,那年渠邊的兩棵核桃樹中的壹棵不知被誰砍了,只剩下壹棵了。就這壹棵樹,母親仍然看著。那年秋天,母親從這棵核桃樹上打下了最後壹批核桃。因為第二年這棵樹的樹頭就沒了,也不再結核桃了。

母親壹直惦記我的婚事,在我上大學時就打算讓我跟村裏壹位考上中專的女子定親,我沒有答應。母親很失望,她多麽盼望她的小兒子早日成家呀!

99年夏天,我第壹次帶著對象(後來成了我的妻)回家。母親雖然病重,但她非常高興,這可是她盼了好多年的事呀。母親拖著病體給我們做飯。母親對我說,她希望我早點過事兒(結婚),說她攢了不少粗布,棉花,預備給我做被子。特別提到攢了許多核桃,都給我留著。我是家裏最後壹個成家的,以後再也不用攢了,況且也攢不成了,渠邊唯壹的壹棵核桃樹也不結核桃了。

我把母親的話給我後來的妻說了,她說做那麽多鋪蓋幹什麽,還做粗布的,至於還要裝核桃大棗之類的她也很不以為然。

母親因為病痛,十幾年不能好好睡了,她幾乎每個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躺下就胸悶,只能坐著,壹晚上真正合眼不到壹個小時。

農村的夜很黑,很靜。母親痛苦的呻吟,我聽得清清楚楚。

99年12月31日,農歷11月24日,我終於結婚了。母親因病情加重,沒能來市裏參加我的婚禮。2000年1月5日,母親病情惡化住院,家裏人沒有通知我。出院時才讓我知道。出院的原因是已經不可治了。

大年初壹,我和妻子給母親磕頭,母親只能在炕上側臥,不能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接受她最疼愛的三兒子給她磕的第壹個也是最後壹個頭。

正月初七晚7點30分,我把著母親的手腕,感覺到了她最後的脈搏。

母親如了願,她親眼看到,她的核桃縫進了兒子的鋪蓋裏。

現在,渠邊的核桃樹還在,但是從99年後再也不結核桃了,母親再也不用看核桃樹了。

母親走了,母親的核桃樹雖然還在渠邊,但它不結核桃了,也許它已經隨著母親去了。

走不出母親的視線

作者:曉夕 文章來源:紅袖添香 點擊數:55 更新時間:2006-1-18

布置學生寫壹寫自己的母親,作業交上來,壹個個平凡而偉大的母親令我眼淚潸潸,她們又何嘗不和自己的母親壹樣呢?門外,年邁的母親不停的忙碌著,透過門縫看她的背影,微駝的背上記載著許多……

母親今年68歲,壹生的滄桑,也理應換來晚年的安逸,但她仍為了我們壹刻不停的忙碌著。兒時的記憶,母親是天,她可以承受壹切、包容壹切,不管是磨難或者是不幸。母親幼年喪父的經歷更使我相信了她的堅強,所以在我成長的歷程中從不考慮她的感受,幼稚的我認為母親是不倒的高山,她能永遠為我遮風擋雨。開始感到母親的衰老是等自己有了孩子後。忙了壹輩子,本應安度晚年,但她仍跟著我住著格子似的樓房,忍耐著巨大的孤獨為我帶孩子、做家務。

也許是因為結婚前我的生活太安逸了,老天要故意要鍛煉鍛煉我,給我特意安排了壹個又哭又鬧、極不聽話的女兒,在開始的八個月中,我沒有睡過壹次安穩覺,吃過壹頓安穩飯。即使這樣,我仍是顧了吹顧不了打,整天手忙腳亂,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度日如年。母親是在孩子剛出生不幾天來到我的小家。剛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很好,也胖。壹進門,母親就捋起袖子洗尿布,那時是農歷的正月,水還是刺骨的涼,熱水供不上就用涼水,還得濕著雙手在寒風中出出進進:曬尿布、升爐子、做飯……可母親壹幹就是壹天,今天的幹完了還有明天的。晚上,孩子很少睡覺,幾乎是整夜整夜的哭,沒辦法,我們就整夜整夜的抱著她,母親每天都讓我多睡壹點,她說年輕人愛睡覺,自己老了睡不著,閑著反正也是閑著,看孩子權當解解悶。可我明明看見過她白天壹邊幹活壹邊打盹。當時被累昏頭腦的我什麽都沒想,只是長長的舒了壹口氣,以為可來了靠山,從此可以高枕而眠,全然沒有考慮母親的年紀。從那,我氣色好了,也胖了,飯也吃得香,覺也睡得甜,感覺到度日如年的日子走到了盡頭.可壹個月下來,母親瘦了,臉色蠟黃,犯了嚴重的胃潰瘍,整整打了壹個月的吊瓶。現在想來,我是多麽無知與自私!為了自己的安逸,竟然把自己的責任推給年邁的母親。雖然現在孩子大了,聽話了,但我們壹家仍然離不開母親,她仍然在照顧著孩子的飲食起居。用她的話說,就是騰時間來讓我們好好工作。

由於生活習慣,母親每天要等到上午九點才吃第壹頓飯。但她每天早上五點多就起床為我們做早飯。冬天冷了,我曾多次要求她別起那麽早,我們自己做飯就行。可她就是不聽,總是在我們起床前就已經把飯準備好。中午、下午我們更是壹進家門就可以吃上熱乎乎的飯菜。同事們下了班都匆匆往家趕,而我可以不慌不忙,因為我知道,母親為我們準備好了。雖然已為人母,但我很少下廚房,這都是因為有母親。母親吃飯非常簡單,壹碗蝦醬、壹塊窩頭,有什麽好吃的從不吃壹口。她說不喜歡吃,油膩膩的。有壹次,我告訴她老年人要補鈣,不然很麻煩的。她聽後只是笑笑,依然吃她的蝦醬、窩頭。我知道,母親是舍不得吃。她時常為我買房子而發愁。有時,給她買點健胃的零食,讓她在沒事的時候吃點。她壹點都不吃,到快超期了,還是我們吃了算了。我真擔心母親的身體。

前壹段時間,母親想家了,回家呆了兩周。那些天,我從裏到外忙得壹團糟,飯也吃不上了,孩子也病了……做什麽都丟三落四。更讓我們束手無策的是,孩子生病,我們得上班,只好把她壹個人反鎖在家裏。每次進家門,孩子總是壹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瞪著壹雙恐懼的大眼睛盼我們回來。沒辦法,又把老母叫了回來。

有好幾次,同事們羨慕我說:“妳太幸福了,有老媽陪著。”剛開始,我自己也是除了感到幸福就是感到幸福。時間壹久,我發現每當我們下班的時候,母親就趴在窗臺上向外望。我才猛然發現,不是我需要老媽陪,而是老媽更需要我陪,我忽略了。我太自私,只顧了自己。母親就象被關在籠子裏壹樣,與外界隔絕,甚至我們回家之後也只是忙自己的事,從沒抽時間陪陪她。即使這樣,她仍然強忍著在我的小家呆下去,做這做那毫無怨言。我實在不忍心再讓母親為我再做犧牲,下決心讓她回到她生活了壹輩子的土屋裏去,那裏有她的鄉親,有她熟悉的泥土氣息……她離不開老家,老家也離不開她。等到要走的那壹天,母親壹邊收拾東西,壹邊囑咐我孩子愛吃魚、豆芽,睡覺怕吵……不知為什麽,女兒好像全懂了似的忽然摟著姥姥的腿哇哇大哭,本來壹說回家情緒極好的母親也跟著掉起了眼淚。不管我們怎麽說,女兒就是哭個不停。母親最疼外孫女,沒辦法,把裝在包裏的東西又拿出來,繼續住在我的格子似的樓房裏,直到現在。

唉,我什麽時候才能讓母親放心,讓她不再為我牽掛,為我操勞?

今夜我寫詩 寫我母親

作者:楊秀珍 文章來源:紅繡添香 點擊數:67 更新時間:2005-12-28

我在選擇最美妙的靈感

提筆寫詩寫落淚的心靈

思想的全部孤立在窗口

母親在飽蘸墨汁的筆下

等我親切的問候

今夜的月光

被李白包進詩裏帶回了家鄉

我在黑暗中撫摩

歷盡滄桑的母親辛勤勞作後

在土炕上腰酸背疼

輾轉的身影

我用淚水朦朧的雙眸

遙望家園

壹片無私的母愛

打濕了我的衣襟

今夜我的貼心衣袋

裝滿了對母親的

縷縷想念

望著灰暗的星鬥

眼淚和心淚淹沒了我的思緒

微風斷斷續續吹來

我兒時的歌謠

為我連接起通向母親身邊的

幽幽小徑

思念母親

作者:侗的傳人 文章來源:紅繡添香 點擊數:207 更新時間:2005-12-28

是我走的時候,母親,我走了。

在清寂的黎明,當您在暗中伸出雙臂,抱住即將離別的兒子時,我說道:媽媽,我走了。

我實在舍不得離開母親,我想和母親多住幾天,或者把母親接到駐地住上壹段時間,就算是壹天、兩天,讓他們感受壹下都市的生活都行,這樣,我心理平靜。可母親執意不肯。我知道怕影響我的工作。

母親送我的時候,她流了很多的眼淚。她沒說什麽,只是囑托我壹定要把邊防哨所的照片寄回家。

母親的身體很虛弱,她很少出門,除了料理壹些家務外,重活幹不了。爸爸總算硬朗,忙裏忙外的不知疲倦,我總是擔心這樣下去,爸爸會累壞身體的。每次打電話回家,我免不了說他幾句,可他卻說:“閑著,不習慣”。母親出生在戰亂的年代,吃過不少的苦,解放後又由於種種原因,外祖父被劃為“富農”,母親和外婆相依為命,吃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從此便養成吃苦的習慣了。

小時候,家裏難得開壹次葷。每當父親買肉回來,總是摻合著大把大把的青菜做壹鍋熬,好讓青菜也沾點肉味。我在家中排行最小,嬌生慣養,只吃瘦肉,但因為家貧,每次買肉都是買價格便宜的五花肉。母親總是叫我把瘦肉咬掉,把剩下的肥肉和肉皮留給她吃,這樣的情況壹直持續到我大學畢業,天真的我還以為母親只喜歡吃肥肉呢!

我有4個姐姐,就我壹個兒子,在重男輕女的村落裏,所以父母總是希望我能留在他們身邊,在我快要畢業的時候,媽媽托在省城工作的表哥給我找了壹份工作,當廣東邊防到我校招生的時候,我沒有告訴父母,選擇了當兵。我不敢回家,怕母親知道了會失望,本來6月28日離校,7月13日才報到,我卻從貴陽乘坐火車直奔廣州到東莞找我在那邊打工的堂哥,挨到期日才又上廣州報到。表哥知道了,就告訴媽媽,原以為他們會責怪我,沒想到卻她平靜如水,那時村裏還沒有電話,父親到鎮上打電話時轉告我說:“妳母親不責怪妳,妳安心服役吧,記得回家過年就行了”。那年,我並沒有回家。聽說,母親甚是傷心。

父母都很疼我,剛到部隊就急忙叫姐夫安裝壹部“無線”(由發射臺提供信號,話音很差)電話,不斷的打電話到我們教員的手機上讓我接,詢問我訓練情況,聽說我在深圳集訓還能多領600元的特區補助,連工資也有2000來塊,她心裏甚是得意。但有幾回,母親壹接電話就哭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最後媽媽說我寄回家的照片,整個人像木炭似的黑。之後,在部隊訓練的苦,我是從來不告訴家裏的,壹來怕父母擔心;二來是我自願來當兵的,怕父母說我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當什麽兵。這壹點讓母親很“不滿”,但母親也從來不和我說“真話”,這次我回家探親才“揭穿”。聽堂哥說母親身體壹直很不好,有幾次還住進了村衛生室。當時我聽到很驚訝,也很生氣,當面狠狠“批評”了母親壹通,可她卻淡淡壹笑,說我在部隊忙,怕我擔心會影響工作,所以“小病”就不必告知了。我害怕母親以後還會這樣,萬壹有個三長兩短,真會讓我自責壹輩子。

曾從報刊上讀到這樣壹個故事:壹個男青年被妖女蠱惑,說只要他去挖了他母親的心來給她,她就嫁給他。那個青年於是回家,在夜裏挖了母親的心,然後托著母親的心連夜去找妖女。行至半途,不小心摔了壹跤,母親的心也不知遺落何處了。正當他掙孔著爬起來要四處尋找,忽然,他聽到母親的心發出的憐愛的聲音:“孩子,摔疼了嗎?”

今年3月份,也就是我回家過年返部隊不到1個月時間的壹天半夜,手機突然響起,我拿來壹看,是家裏的電話,我心裏忐忑不安,壹定有什麽事才這麽晚打來,我馬上回復(壹般都是響兩聲我就掛掉打回去,為的是盡量為家裏節約)。接電話的是姐夫,他用顫抖的聲音說:“弟弟,媽媽恐怕不行了,肚子突然發痛幾個小時,現在手腳冰涼,醫生(赤腳醫生)開了幾劑藥都不見好轉,妳還是請假回家吧!……”。我晴天壹個霹靂腦子壹片空白,壹種恐懼和無助感漫天的向我襲來,我不知怎麽辦才好。我盡量克制自己,囑咐姐夫馬上找個幾人把母親擡去醫院{醫院離我家30裏遠,而沒通公路(7月份才開通),全是羊腸小道,最少也得4—5個小時}。姐夫卻說母親死活不肯,她瞑瞑之中懼怕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留給後代不好的“名聲”(村裏的習俗是老人在家裏過逝才算壽終正寢,在外面死只能是“野鬼”,非常忌諱)。我絕望了,死神正向母親襲來。頓時,我放聲大哭。我的母親就要離我遠去了,今後再也沒有人像母親樣疼我愛我了,我就要成斷了線的風箏飄浮著……我叫姐夫拿電話放在母親的耳邊,電話那端母親撕心裂肺的痛喊、掙紮著,我的眼淚也嘩啦嘩啦的流著,我第壹次感受到親人生離死別就像天踏下來的感覺,傷心欲絕,壹片黑暗。許久,母親吃力的說了壹句:“寶(侗語叫兒子)啊,妳..妳..妳回來吧,媽想妳呀,恐怕見不到“寶遙”(我的兒子)了”。我哽咽地對母親說:“媽媽,妳要堅持住呀,妳要等兒子回來呀”。母親知道我在哭,有微弱的聲音安慰我說:“‘寶遙’,妳不要哭,媽媽也該去了。以後妳要聽妳爸爸話,早點成家…….”。我泣不成聲。此時,來看望母親的鄉親擠滿堂屋,聽到我在這邊大哭,頓時,滿屋的人都在哭。那晚,我整整哭了壹夜,沒有掛段電話,哪怕是聽到母親掙紮的叫聲。淩晨3點多,我放下電話去敲教導員的門,跟他請好假。淩晨5點鐘,我就搭乘回家的列車。在路上,我不斷的打電話。姐夫壹次說比壹次嚴重,母親甚至連話也說不出口了。我擔心沒有趕到家母親就離開了。此時,我恨不得長上翅膀,但我只能在恐懼和悲傷中煎熬著。回到鎮上已經是下午了,我趕緊到醫院開點藥就直接請壹臺“小四輪”開進山裏去。坑坑窪窪的馬路讓我本來已經虛脫的身體更加無力。下了馬路,還要走10裏的山路,翻2座4裏高的山坡,眼看天快黑了,我膽子小,從來不敢壹個人走夜路。加上我還背著壹些藥罐,少說也有幾十斤。但我救母心切,硬是壹個人爬上山,跑過上路。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了。我來不及放下行李徑直到母親的病房,母親在靜靜的躺著,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朦朧中,她聽說我回來了,吃力地睜著眼凝視著我,目光呆滯,嘴唇發青。我跪下去,拉著母親的手抱頭大哭。被病痛2天2夜的煎熬,母親整個人只剩下皮包骨了,爬滿皺紋的臉就像曬幹的樹皮,毫無血色。我不知道體弱多病的母親是怎麽挺過來的,也許她信念裏就是壹定要等她的兒子回來,哪怕是見上壹面。在與死神的較量中,我好象看到母親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為養活全家7口人在與生活搏鬥的畫面。而最讓她悲傷和痛苦的是我的2個哥哥和1個弟弟因為病魔分別離開我們平凡而偉大的母親。因此,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這個“獨仔”上,我也按著母親的願望在漫漫實現偏遠而又貧瘠山村的孩子們很難實現的夢想。

我沒有夠上吃飯,就忙著按照說明書和醫囑給母親調藥,母親吃下去果然有效果,疼痛慢慢消失。但我還怕母親會復發,當然夠不上旅途困苦,硬是壹眼不眨陪母親到天明。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母親氣色慢慢好轉,還能吃點雞燙和稀飯。第三天,母親可以下床和我坐著聊天壹小會了。好心的鄰居每天都幾十人來看望母親,有的把舍不得給自己兒子吃的雞蛋也捎給母親,並放下手中的活輪流陪守著母親。在遇困難和挫折時,我更加體會到侗族鄉親愛心與善良的力量。這是物欲橫流都市裏無法找尋的某種精神支柱。這是世世代代侗族人民留給我的精神財富,因此,我真誠、善良、熱情和眷戀。

母親的病情慢慢好轉,我的假期也快到了。走的那天,母親執意要送我到村口。我同意母親的要求,我和姐姐攙扶著母親,在我松開手準備告別想說母親妳要好好把病養好,兒子明年回來時壹定帶妳到廣東最繁華的深圳感受壹下現代城市的氣息時,竟無語凝噎。我知道母親擔心的內容,她只要兒子過上好日子就壹切都滿足了。繁華和現代似乎不屬於她,她唯壹想的奢望就是兒子能經常回家看望。在我壹步壹步走出村口的時候,我分明看到母親那期盼的目光和離別的傷情。我也是滿臉流花走出母親的牽掛和視線,到壹個陌生而又觸及不到母親心靈只能靠理想信念活下去的地方。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母親的身體時好時壞。但每次問她的時候總說還好,老人病只能這樣了,好也好不了多少,壞也壞不到那裏去,叫我不要擔心。我也只能這樣了,除了打電話回家詢問,只有叫姐姐們照顧。但當我遇到不順心或是挫折時,總是思念母親,希望尋找壹些精神寄托,而且這種思念與日俱增。

母親的諺語

作者:雲之峰 文章來源:紅袖添香 點擊數:240 更新時間:2006-1-18

諺語是壹株堅硬的植物

與莊稼壹起生長

比谷子和玉米更耐澇抗旱

總是長在鄉村向陽的坡地

熟在母親風箱鼓動的竈臺上

諺語似國風

比詩歌更貼近土地

從節氣,從莊稼的水面上掠過

炊煙升起的高度就是諺語的高度

在鄉村,諺語造就了眾多的哲人

比如母親,比我更懂得思想的光芒

經常是不經意的壹句

便讓我的詩歌悄悄低下了頭

諺語穿著樸素,惜墨如金

諺語善於沈默,壹鳴驚人

繁忙的農事和繁雜的日子

在母親粗糙的手上

輕輕揉搓成壹句句精悍的短語

眼愁手不愁

不怕慢只怕站

是母親最經典的兩句諺語

象火炬,陪伴父親和母親起早貪黑

把日子過得日益紅火,而且日益

照亮我們兄弟進入城市的路程

母親?蟬

作者:凈凱 文章來源:紅繡添香 點擊數:47 更新時間:2005-12-28

蟬,又叫知了,由幼蟲到成蟲之間有壹個蛻皮的過程,於是每逢知了活躍的夏季尤其在鄉下草木多的地方便到處都有蟬蛻變後遺留的蟬皮。蟬皮壹百個壹兩,壹斤有十兩,也就等於壹千次的俯身抑或擡頭,這也便是二十五塊錢,今年夏天,母親也便是這樣在俯身、擡頭之間重復八千多次,換來了二百零三塊七毛錢。

——題記

夏天,是蟬的季節。每天都能從地下爬出好多蟬的幼蟲,它們進行蛻變,從而完成到成蟲的轉變,這同時也留下了好多的蟬皮。不知聽誰說蟬皮是壹種名貴的中藥,於是村裏也有了越來越多走街串巷收蟬皮的販子,當然也就有了撿蟬皮的大隊伍。

母親也加入了這個隊伍,用母親的話說就是:歇著也是歇著,還不如撿點錢呢。從蟬的第壹聲鳴叫開始,母親就每天出去撿。壹次沒有草餵羊了,羊就叫個不停,吵得我們整晚沒睡好,母親不得不大清早五點多就起來到家門前的河溝裏去給羊割草。母親回來後就像快樂的小孩兒壹樣捧著好多的蟬皮說:“以後起早點到溝裏去撿,那裏草多,蚊子多,還沒人去呢。”於是從今以後,每天早上當我壹覺醒來時,總能看到院中放著壹大捆青草和壹個樹葉包以及那掛在繩子上還不時滴水的舊衣服。母親看我出來就鋪開樹葉包的濕漉漉的蟬皮得意地說:“妳查查,今天都有四、五十個呢!”,隨即把它們倒在地上。等我查過後,母親又撥來撥去,生怕有壹個是重疊著的。

中午時,母親也會睡會兒午覺。到三、四點時,便會起來,牽著羊又到溝裏或樹多的地方。母親總是把大羊綁在樹上,讓兩只小羊隨便跑,然後圍著壹棵棵樹仔細地瞅著,也不時擡頭看看樹幹,希望也會有些意外發現。有時母親正在尋找著蟬皮,就會聽見有人喊:“羊開繩啦!”母親就又會忙著跑去攆羊。

隨著蟬皮的價格上漲,撿蟬皮的隊伍也更加地壯大了,於是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低處的蟬皮已幾乎被撿光了,人們便紛紛拿起長長的桿子往高處“進軍”,母親的桿也已經接了兩回了。從村裏到村外的路邊,到處都可以看到壹手拿著長桿,壹手拿著塑料袋的人在俯首或低頭尋覓著。母親要逢不忙時也回到村外的路上轉轉,有時運氣好,都能撿滿滿的壹方便面袋。

蟬皮很小,如果在很高的地方,視力不好的話是看不見的。而母親呢,不到五十歲就已是老花眼好幾年了,正好能看見爬到高處的蟬皮。因此,每次母親的“戰利品”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