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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柏的人物觀

當他在奧地利讀高中時,雷立柏學習了英語、拉丁語和古希臘語。1988-1991在臺灣省輔仁大學學習中文和中國哲學。在學習語文之初的很長壹段時間裏,他的聽力很差,但他堅持每天晚上花大量時間抄寫漢字。雖然雷立柏的老師沒有要求他深入研究老子和孔子的思想,但這壹直是他對喜歡閱讀的奧地利人的理想。“那時候我經常對自己說:總有壹天我會明白《道德經》和《論語》。”

後來事實證明,這種獨特的學習方法讓奧地利人受益匪淺。在臺灣省學習的第三年,他的聽說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可以更自如地與中國人交流。對此,雷立柏認為:“學習語言沒有捷徑。如果妳想把外語的聽說能力提高到母語的水平,唯壹的辦法就是在外國呆很長時間。沒有語言環境是不可能的。”

雷立柏學習漢語的另壹個訣竅是背誦成語。“語言的本質是諺語、成語和諺語。我曾經買過壹本厚厚的成語詞典,分上下兩卷,上冊和下冊。基本上都是四字成語。我把這本字典從頭到尾做成了卡片,看了中文解釋,背了很多成語。這讓我覺得很滿足,因為基本上這些都是孔子和老子的思想。我掌握了中國語言的核心,我現在要給學生的是西方文化的精髓。”“讓中國走向世界,讓世界走向中國”是北京大學教授唐提出的。在他的指導下,雷立柏用中文完成了他的博士論文《張衡、科學與宗教》,並在1999獲得博士學位。1999年9月至2004年10月65438+2004年,雷立柏以訪問學者身份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學習,並在我國著名宗教研究專家卓新平的指導下從事研究和翻譯工作。在此期間,用中文撰寫並出版了許多關於基督教的著作,並將中國學者吳的英文自傳《超越東西方》推薦到中國。

在與中國出版界打交道的過程中,雷立柏發現他的觀點與他們並不完全壹致。他有些無奈地告訴記者:“我壹直強調,外國人的名字最好不要翻譯成中文,要保留原文。”例如,《超越東方與西方》這本書就是由壹位中國翻譯家翻譯的。他拿走了原文的很多東西,後來我校對的時候又放回去了。我對他說,‘妳必須忠於原著。這是壹個外國人的名字,不僅僅是漢字。但也有編輯說:“‘ABC’在漢字中不好看。有時候覺得他們真的有秦始皇的頭像,統壹人物,消滅其他所有人物。我再給妳看壹本在中國很少見的書。其中涉及的壹些名字和地方是意大利的小村莊,我根本沒有翻譯成中文。

相反,這部由臺灣省編纂的詞典收錄了壹位法國中世紀思想家,名叫阿巴拉德。他的名字在書中有三種不同的譯法,不讓人迷惑!為什麽壹定要用漢字?!而且不加ABC,人為的讓讀者無法掌握真正的原創知識!這麽多復雜的翻譯,其實都是很空洞的知識。當然也有人做這方面的研究,那就是另壹回事了。比如有人專門翻譯了清朝‘拉丁’壹詞的四十種譯法,比如拉丁人、李丁等等。如果這是漢學,我不想做這樣的漢學家。太痛苦了。按照吳的說法,這是博物館裏的學問。2006年底,中國網絡媒體壹度熱炒德國漢學家沃爾夫岡·顧彬對中國當代文學的冷嘲熱諷。據新華網報道,顧彬在接受德國媒體采訪時認為在中國風靡壹時的《狼圖騰》是法西斯作品,羞辱了中國。這位專門研究魯迅的學者還嚴厲批評中國當代作家不懂外語,看不起對方,漂亮的作家更是垃圾。這壹言論立即引發了媒體對中國當代文學乃至國外漢學的廣泛討論。那麽雷立柏對此事有什麽看法呢?

“我很佩服顧斌。他更喜歡49年前的中國作家,因為他們很多人懂很多外語。這點我很贊同。比如吳,他的英語太漂亮了!我同意顧斌的很多觀點。俗話說“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但對中國確實有幫助。希望有壹天《中國人》能把顧彬發表的文章作為中國散文集出版,讓更多人了解他的觀點。

“顧彬壹生翻譯魯迅的作品。他的妻子來自中國,他的中文水平大概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來自中國。他本人研究過哲學和宗教,對中國的思想、文學和歷史有獨特的看法。2001在柏林聽了他的演講,感覺受益匪淺。”

“顧彬的很多小說思想都有堅實的學術基礎。他不是壹個隨便說話的人。他有多年與中國進行文化對話的經驗。顧彬上世紀70年代在中國留學。隨著中國的發展,顧斌也在修正自己的觀點。壹位名叫鄧曉芒的武漢有作家研究德國古典哲學。他也批評過中國90年代的壹些文學現象,有些觀點和顧彬很像。”當記者請這位奧地利學者分析東西方文化的異同時,雷立柏首先談到了文化的概念。他說:“中國人對文化這個詞的理解和西方人不壹樣。“文化”壹詞來源於拉丁語cultus,意為共同崇拜。在古希臘的宗教節日中,人們壹起崇拜女神雅典娜,在崇拜期間有藝術表演,如悲劇。基督教也有壹起唱歌禮拜的儀式。所以在西方,文化的概念包含了壹些共性。比如法律,無論是古希臘、羅馬還是中世紀,都很重要,強調普通法。西方人的法律強調自己的權利和共同利益。西塞羅在legibus中有個成語叫Libertas,意思是自由因為法律而存在,沒有法律就沒有自由。西方人對法律有壹種自豪感。希臘人曾對波斯人說,‘我們是希臘人,我們有法律,這是我們的優勢。而基督徒則強調守法的精神和法律的重要性,有共同的標準,比如法律是神聖的,是上帝規定的,等等。

“中國人談文化,往往強調的是壹種個人修養。孔子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是個人的境界。佛教也講究個人修行。在中國,文化就像壹個紳士、壹個哲學家,在獨立進入壹個特殊的境界後,無法與人民溝通。比如壹個人練字,寫的比誰都好。這就是文化。”

雷立柏認為,中國人對法律和法理學的理解與歷史上的西方方人也完全不同。“中國的儒家不是很支持法律,而是用禮儀代替法律;中國人壹聽到佛法,就立刻聯想到懲罰。中國的莊子說:“自由只能在法之外。".這和西方太不壹樣了。”

在雷立柏眼中,文化是“壹種共同的精神”。“如果妳在星期天早上去宣武門天主教堂,妳可以看到那裏既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有不同膚色的人,也有說不同語言的人,但他們都聽著同樣的話,唱著同樣的歌,手牽手祈禱。我覺得這就是文化——壹種共同的精神造就壹種共同的誌向,比如壹起為壹些窮人祈福,壹起肯定壹些倫理道德價值觀。當然,這只是我自己非常主觀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