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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文懿公主的史料記載

北夢瑣言 卷六  宣宗希冀遐齡,無儲嗣,宰臣多有忤旨者,懿宗藩邸常懷危栗。後郭美人誕育壹女,未逾月卒,適值懿皇傷憂之際,皇女忽言得活。登極後鐘愛之,封同昌公主,降韋保衡,恩澤無比。因有疾,湯藥不效而殞,醫官韓宗昭、康守商等數家皆族誅。劉相國瞻上諫,懿皇不聽。懿皇嘗幸左軍,見觀音像陷地四尺,問左右,對曰:“陛下中國之天子,菩薩即邊地之道人。”上悅之。寇入京,郭妃不及奔赴行在,乞食於都城,時人乃嗟之。

新唐書 卷八十三 列傳第八 諸帝公主

衛國文懿公主,郭淑妃所生。始封同昌。下嫁韋保衡。鹹通十年薨。帝既素所愛,自制挽歌,群臣畢和。又許百官祭以金貝、寓車、廞服,火之,民爭取煨以汰寶。及葬,帝與妃坐延興門,哭以過柩,仗衛彌數十裏,冶金為俑,怪寶千計實墓中,與乳保同葬。追封及謚。

舊唐書 卷十九上 本紀第十九上

癸亥,以右拾遺韋保衡為銀青光祿大夫、守起居郎、駙馬都尉,尚皇女同昌公主,出降之日,禮儀甚盛。  己酉,同昌公主薨,追贈衛國公主,謚曰文懿。主,郭淑妃所生,主以大中三年七月三日生,鹹通九年二月二日下降。上尤鐘念,悲惜異常。以待詔韓宗紹等醫藥不效,殺之,收捕其親族三百余人,系京兆府。宰相劉瞻、京兆尹溫璋上疏論諫行法太過,上怒,叱出之。  辛酉,葬衛國公主於少陵原。先是,詔百僚為挽歌詞,仍令韋保衡自撰神道碑,京兆尹薛能為外監護,供奉楊復璟為內監護,威儀甚盛,上與郭淑妃禦延興門哭送。

舊唐書 列傳第壹百二十七  十年正月,尚懿宗女同昌公主。公主郭淑妃所生,妃有寵,出降之日,傾宮中珍玩以為贈送之資。

資治通鑒  丁卯,同昌公主適右拾遺韋保衡,以保衡為起居郎、附馬都尉。公主,郭淑妃之女,上特愛之,傾宮中珍玩以為資送,賜第於廣化裏,窗戶皆飾以雜寶,井欄、藥臼、槽匱亦以金銀為之,編金縷以為箕筐,賜錢五百萬緡,它物稱是。 秋,八月,乙未,同昌公主薨。上痛悼不已,殺翰林醫官韓宗劭等二十餘人,悉收捕其親族三百餘人系京兆獄。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劉瞻召諫官使言之,諫官莫敢言者,乃自上言,以為:“修短之期,人之定分。昨公主有疾,深軫聖慈。宗劭等診療之時,惟求疾愈,備施方術,非不盡心,而禍福難移,竟成差跌,原其情狀,亦可哀矜。而械系老幼三百餘人,物議沸騰。道路嗟嘆。奈何以達理知命之君,涉肆暴不明之謗!蓋由安不慮危,忿不思難之故也。伏願少回聖慮,寬釋系者。”上覽疏,不悅。瞻又與京兆尹溫璋力諫於上前,上大怒,叱出之。春,正月,辛酉,葬文懿公主。韋氏之人爭取庭祭之灰,汰其金銀。凡服玩,每物皆百二十輿,以錦繡、珠玉為儀衛、明器,輝煥二十餘裏。賜酒百斛、餅饣炎四十橐駝,以飼體夫。上與郭淑妃思公主不已,樂工李可及作《嘆百年曲》,其聲忄妻惋,舞者數百人,發內庫雜寶為其首飾,以絁八百匹為地衣,舞罷,珠璣覆地。

杜陽雜編 卷下

鹹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於廣化裏,賜錢五百萬貫,仍罄內庫寶貨以實其宅。至於房櫳戶牖,無不以珍異飾之。又以金銀為井欄藥臼、食樻水槽、釜鐺盆甕之屬,仍鏤金為笊籬箕筐。制水精火齊琉璃玳瑁等床,悉榰以金龜銀螯。又琢五色玉器為什合,百寶為圓案。又賜金麥銀米***數斛,此皆太宗廟條支國所獻也。堂中設連珠之帳,卻寒之簾,犀簟牙席,龍罽鳳褥。連珠帳,續真珠為之也。卻寒簾,類玳瑁班,有紫色,雲卻寒之鳥骨所為也,未知出自何國。又有鷓鴣枕、翡翠匣、神絲繡被。其枕以七寶合成,為鷓鴣之狀。翡翠匣,積毛羽飾之。神絲繡被,繡三千鴛鴦,仍間以奇花異葉,其精巧華麗絕比。其上綴以靈粟之珠,珠如粟粒,五色輝煥。又帶蠲忿犀、如意玉。其犀圓如彈丸,入土不朽爛,帶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類桃實,上有七孔,雲通明之象也。又有瑟瑟幕、紋布巾、火蠶綿、九玉釵。其幕色如瑟瑟,闊三丈,長壹百尺,輕明虛薄,無以為比。向空張之,則疎朗之紋如碧絲之貫真珠,雖大雨暴降不能濕溺,雲以鮫人瑞香膏傅之故也。紋布巾即手巾也,潔白如雪,光軟特異,拭水不濡,用之彌年,不生垢膩。二物稱得之鬼谷國。火蠶綿雲出炎洲,絮衣壹襲用壹兩,稍過度則熇蒸之氣不可近也。九玉釵上刻九鸞,皆九色,上有字曰「玉兒」。工巧妙麗,殆非人工所制。有金陵得之者,以獻,公主酬之甚厚。壹日晝寢,夢絳衣奴授語雲:南齊潘淑妃取九鸞釵。及覺,具以夢中之言言於左右。洎公主薨,其釵亦亡其處。韋氏異其事,遂以實話於門人。或有雲:玉兒即潘妃小字也。逮諸珍異,不可具載。自兩漢至皇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寶步輦,四面綴五色香囊,囊中貯辟寒香、辟邪香、瑞麟香、金鳳香。此香異國所獻也,仍雜以龍腦金屑。刻鏤水精、馬腦、辟塵犀為龍鳳花,其上仍絡以真珠玳瑁,又金絲為流蘇,雕輕玉為浮動。每壹出遊,則芬馥滿路,晶熒照灼,觀者眩惑其目。是時中貴人買酒於廣化旗亭,忽相謂曰:「坐來香氣何太異也?」同席曰:「豈非龍腦耶?」曰:「非也。余幼給事於嬪禦宮,故常聞此,未知今日由何而致。」因顧問當壚者,遂雲公主步輦夫以錦衣換酒於此也。中貴人***視之,益嘆其異。上每賜禦饌湯物,而道路之使相屬。其饌有靈消炙、紅虬脯;其酒有凝露漿、桂花醑;其茶則綠華、紫英之號。靈消炙,壹羊之肉取之四兩,雖經暑毒終不見敗。紅虬脯非虬也,但佇於盤中則徤如虬。紅絲高壹尺,以筯抑之無數分,撤則復其故。迨諸品味人莫能識,而公主家饜飫如裏中糠粃。壹日大會韋氏之族於廣化裏,玉饌俱列,暑氣將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水蘸之,掛於南軒,良久滿座皆思挾纊。澄水帛長八九尺,似布而細,明薄可鑒,雲其中有龍涎,故能消暑毒也。韋氏諸家好為葉子戲,召術士米賨為燈法,乃以香蠟燭遺之。米氏之鄰人覺香氣異常,或詣門詰其故,賨具以事對。其燭方二寸,上被五色文,卷而爇之,竟夕不盡,郁烈之氣可聞於百步。余煙出其上,即成樓閣臺殿之狀,或雲蠟中有蜃脂故也。公主疾既甚,醫者欲難其藥餌,奏雲得紅蜜白猿膏,食之可愈。上令訪內庫,得紅蜜數石,本兜離國所貢也。白猿脂數甕,本南海所獻也。《山海經》曰:南方有山,中多白猿。雖日加餌,壹無其驗,而公主薨。上哀痛之,自制挽歌詞,令百官繼和。及庭祭日,百司與內官皆用金玉飾車輿服玩以焚於韋氏之庭,家人爭取其灰以擇金寶。及葬於東郊,上與淑妃禦延興門,出內庫金玉駞馬鳳凰麒麟,各高數尺,以為威儀。其衣服玩具悉與生人無異。壹物已上皆至壹百二十舁,刻木為樓閣宮殿龍鳳花木人畜之象者,不可勝計。以絳羅多繡絡金銀瑟瑟為帳幕者亦各千隊。結為幢節傘蓋,彌街翳日。旌旗珂佩兵士鹵簿率加等。以賜紫尼及女道士為侍從引翼,焚升霄降靈之香,擊歸天紫金之磬。繁華輝煥,殆二十余裏。上賜酒壹百斛,餅餤三十駱駞,各徑闊二尺,飼役夫也。京城士庶,罷市奔看,汗流相屬,惟恐居後。及靈車過延興門,上與淑妃慟哭,中外聞者,無不傷泣。同日葬乳母,上又作祭乳母文,詞理悲切,人多傳寫。是後上晨夕惴心掛想。李可及進《嘆百年》曲,聲詞怨感,聽之莫不淚下。又教數千人作嘆百年隊。取內庫珍寶雕成首飾。畫八百疋官絁作魚龍波浪文,以為地衣。每壹舞而珠翠滿地。可及官歷大將軍,賞賜盈萬,甚無狀。左軍容使西門季玄素鯁直,乃謂可及曰:「爾恣巧媚以惑天子,滅族無日矣!」可及恃寵,亦無改作。可及善轉喉舌,對至尊弄媚眼,作頭腦,連聲作詞,唱新聲曲,須臾即百數方休。時京城不調少年相效,謂之拍彈去聲。壹日,可及乞假為子娶婦。上曰:「即令送酒米以助汝嘉禮。」可及至舍,見壹中使監二銀榼,各高二尺余,宣賜。可及始謂之酒,及封啟,皆實中也。上賜可及金麒麟高數尺,可及取官車載歸私第。西門季玄曰:「今日受賜,更用官車,他日破家,亦須輦還內府,不道受賞,徒勞牛足。」後可及坐流嶺南,其舊賜珍玩悉皆進納。君子謂西門有先見之明。  公主薨而上崩,同昌之號明矣。

艷異編卷十五 戚裏部壹  鹹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於廣化裏,錫錢五百萬貫,仍罄內庫寶貨以實其宅。而房櫳戶牖無不以眾寶飾之;更以金銀為井欄、藥臼、食櫃、水槽、鐺釜、盆甕之屬;仍縷金為笊籬、箕筐;制水晶、火齊、琉璃、玳瑁等床,悉支以金龜、銀塹;更琢五色玉為器什;合百寶為圓案;更賜金麥銀粟***數斛,此皆太宗朝條支國所獻也。堂中設連珠之帳,續真珠以成也。卻寒簾,類玳瑁斑,有紫色,雲“卻寒之鳥骨所為也”。則未知出在何國,更有鷓鴣枕,翡翠匣,神絲繡被。其枕,以七寶合為鷓鴣;匣為翡翠毛羽;神絲繡被三千鴛鴦,仍間以奇花異葉,則精巧瑰麗,可得而知矣。其上綴以靈粟之珠,如粟粒,五色輝煥。更帶蠲忿犀、如意玉,其犀圓如彈丸,入土不朽爛,帶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類桃實,上有七孔,雲通明之象。更有瑟瑟幕,紋布中,火蠶綿,九玉釩。其幕色如瑟瑟,闊三丈,長壹百尺,輕明虛薄,無以為比。向空張之,則疏朗之紋,如碧絲之貫其珠,雖大雨暴降,不能濕漏,雲“以蛟人瑞香膏所傅故也”。紋布中,手中也,潔白如雪,光軟,拭水不濡,用之彌年,亦未嘗生垢膩。二物稱得鬼谷國。火繭綿,雲出火洲,絮衣壹襲,用之壹兩,稍過度,則蒸之氣不可近。雲九玉釵,上刻九駕,皆九色,其上有字,曰“玉兒”,工巧妙麗,殆非人制。有得於金陵者,因以獻公主,酬之甚厚。壹日晝寢,夢絳衣奴致語雲:“南齊潘淑妃,取九鸞釵。”及覺,具以夢中之言,言於左右。公主薨,其釵亦亡其處。韋氏異其事,遂以實話於門人。或曰:“玉兒即潘妃小字。”逮諸珍異,不可具載。漢至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寶步輦,四面綴五色玉香囊,囊中貯辟邪香、瑞麝香、金鳳香,此皆異國獻也。仍雜以龍腦金屑,則縷水晶、瑪、辟塵犀為龍鳳花,其上仍絡真珠玳瑁,更以金絲為流蘇,雕輕玉為浮動。每壹出遊,即所過芬香,街巷晶照,看者炫惑其目。是時,某中貴人買酒於廣化旗亭,忽相謂曰:“坐來香氣何太異也?”同席曰:“豈非龍腦耶?”曰:“非也。余幼給事於嬪妃宮,故常聞此。未知今日自何而致?”因顧問當壚者,雲:“公主步輦夫以錦衣換酒於此。”中貴人***視之,益嘆其異。  上每賜禦饌湯藥,則道路之使相屬,其饌有消靈炙、紅虬脯,其酒有凝露漿、桂花醞,其茶則綠花紫英之號。消靈炙,壹羊之肉取之四兩,雖經暑毒,終不臭敗。紅虬脯,非虬也,但呼於盤中,虬健如絲,高壹丈,以箸抑之,無三數,分撒即復其故,迫諸品味,人莫能識。而公主家人厭飫如裏中糠秕。壹日,大會韋氏之族於廣化裏。玉饌俱陳,暑氣將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蘸之,掛於南軒,滿座則皆思挾纊。澄水帛長八九尺,似布輕細,明薄可鑒,雲其中有龍涎,故能消暑也。  韋氏諸宗,好為葉子戲。召術士來為燈法,乃以香蠟燭遺之。來氏之鄰人,覺香氣異常,或詣門詰其故,則具以事對。其燭方二寸,其上被五彩文,卷而之,竟夕不盡,郁烈之氣可聞於百步余,煙出其上,即成樓閣臺殿之狀。或雲:“燭中有蜃脂也。”公主疾既甚,醫者欲難藥餌,奏雲:“得紅蜜、白猿膏,食之可愈。”上令訪內庫,得紅蜜數石,本兜離國所貢;白猿膏數甕,本南海所獻也。雖日加餌,終無其驗。公主薨,上哀痛甚,遂自制挽歌詞,令百官繼和。及庭祭日,百司與內官,皆用金玉飾車輿服玩,以焚於韋氏庭。韋家爭取灰以擇金寶。及葬於東郊,上與淑妃禦延興門,出內庫金玉駝馬,鳳凰麒麟,各高數尺以為儀,其衣服玩具與人無舁壹物,以上皆至壹百二十異,刻木為樓、殿、龍、鳳、花、木、人、畜之象者,不可勝計。以絳羅裙繡絡金銀瑟瑟為帳幕者千隊,結為幢節傘蓋,彌街翳日,旌旗舁佩鹵簿,率多加等以賜。紫尼及女道士為侍從引翼,則焚升霄靈芝香,而擊歸天紫金之碧磬。繁華輝煥殆二十裏余。上賜酒壹鬥斛,餅啖三十駱駝,各徑闊二尺,飼役夫也。京城士庶罷業來觀者流汗相屬,惟恐居後,及靈鹵過延興門,上與淑妃慟哭。中外聞者,無不傷痛,同日葬乳母,上更作祭乳母文,詞質而意切,人多傳寫。  是後,上日夕惴心掛意,李可及嘆追百年曲,聲辭怨切,聽之莫不淚下。更教數千人,作嘆百年隊。取內庫珍寶,雕成首飾。畫八百匹官綾作魚龍波浪紋,以為地衣而舞,壹舞珠翠滿地。可及官歷大將軍,賞賜盈萬,甚無狀。左軍容使西門季玄素梗直,乃謂可及曰:“爾恣巧媚以惑天子,族無日矣。”可及恃寵,未嘗改作。可及善喉舌,於天子前弄眼作頭腦。連聲著詞,唱雜聲曲,須臾,則百數不休。是時,京城不調少年相效,謂之拍彈。壹日,可及乞假,為子娶婦。上曰:“即令送酒面以助汝嘉禮。”可及歸至舍,見壹中貴人監二銀盍,各高二尺余,宣賜可及。始謂之酒,及封啟,皆實中也。上賜可及銀麒麟,高數尺,可及取官庫車載歸私第。西門季玄曰:“今日受賜,吏用官車,它日破家,亦須輦還內府,不道受賞,徒勞牛足。”後果流可及於嶺表,舊賜珍玩,悉皆進納。君子謂季玄有先見。

全唐文·卷八百六

◇ 贈同昌公主衛國公主制  門下。死生有命,雖著於格言,夭橫難明,豈由於定數。每念肅雍之德,載經悲愴之懷。疏土易名,用申彜典。故同昌公主,生知孝敬,天錫聰明。桃李凝華,芝蘭蘊秀。克奉公宮之訓,寧煩女史之箴。洎結慶秦樓,傳芳魯館。?蘩潔凈,環?鏗鏘。不矜帝子之尊,盡執家人之禮。謂乎積善,享彼修齡。驚電逝以霜摧,致珠沈而玉折。粉田蕪沒,金榜淒涼。荒沁水之林園,寢平陽之簫鼓。哀情靡極,縟禮宜加。啟衛國之山河,擇周公之謚號。式崇徽教,用慰營魂。可贈衛國公主,兼賜謚曰文懿。仍令所司擇日冊命,主者施行。

新唐書 卷七十七 列傳第二

懿宗淑妃郭氏,幼入鄆王邸。宣宗在位,春秋高,惡人言立太子事。王以嫡長居外宮,心常憂惴。妃護侍左右,慰安起居,終得無恙。生女未能言,忽曰:“得活。”王驚異之。及即位,以妃為美人,進拜淑妃。  女為同昌公主,下嫁韋保衡。保衡處內宅,妃以主故,出入娛飲不禁,是時嘩言與保衡亂,莫得其端。僖宗立,保衡緣它罪為人所發,且汙舊謗,卒貶死。妃猶處禁中。黃巢之難,天子出蜀倉卒,妃不及從,遂流落閭裏,不知所終。

大學衍義補 卷壹壹三  ▲戒濫縱之失  懿宗同昌公主薨,悼痛不已,殺醫官韓宗卲等二十余人,收捕親族三百余人系京兆獄,平章事劉瞻言以為:“修短之期,人之定分。昨公主有疾,深軫聖慈,宗卲等診療之時,惟求疾愈,備施方術,非不盡心,而禍福難移,竟成蹉跌。原其情狀,亦可哀矜,而械系老幼三百余人,道路嗟嘆,奈何以達理知命之君,涉肆暴不明之謗。願少回聖慮,寬釋系者。”上覽疏不悅。  臣按:古人所以大過人者無他焉,善推其所為而已矣。懿宗以壹女之故而殺醫者二十余人,而收捕親族至三百余人,知痛吾女之死而人之死獨不可痛哉?彼二十人者皆有父母子女,吾愛吾女而彼之父母子女亦愛其父與子,人有貴賤而痛戚之情則壹也,吾女之死非其故,若出於誤亦在所宥,況醫所能生者不死者爾,數之盡者,醫豈能延哉?劉瞻之言痛切而懿宗不悟,非獨不仁,蓋不智也。

萇楚齋五筆 卷五  唐同昌公主贈奩之厚 唐懿宗鹹通十年正月,同昌公主適右拾遺韋保衡。公主為郭淑妃之女,上特愛之,傾宮中珍玩,以為資送。賜第窗戶皆飾以雜寶,井欄藥臼,亦以金銀為之,賜錢伍百萬緡,他物稱是。十壹年八月,同昌公主卒,上痛悼不已,殺醫官二十余人,收其親戚三百余人系獄。十二年正月,葬同昌公主,服玩每物皆貳拾輿,錦繡珠玉,輝煥三十余裏。樂工李可及作《嘆百年》曲舞者數百人,以雜寶為首飾,絁八百匹為地衣,舞罷珠璣覆地,雲雲。語見《禦批通鑒輯覽》。聲木謹案:女家資送富厚,自以帝王家為最奢侈,決非臣民所敢比擬。同昌公主可為帝王家奢侈獨步,絕無僅有,堪稱天下古今第壹,空前絕後,無與倫比,然亦實為至不祥之事。同昌公主嫁甫逾年即卒,並無所出,婿韋保衡,亦於鹹通十四年九月賜死。資送雖奢侈,夫婦同早死,果屬何用。慨自世風日下,習俗日漓,女子在室,已有向其父母兄弟迫索奩資,爭奪養贍者。後更進而益上,有與兄弟姊妹並分財產之權。但不知此等法律,為根據中律乎,為效法西律乎,吾不得而知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