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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宰相、政治家呂公著簡介,呂公著是個怎麽樣的人?

人物生平 嗜學有行

呂公著從小好學,以至廢寢忘食。父親呂夷簡對他器重驚異,說:“今後必定為王公輔臣。”後因恩蔭補任奉禮郎,並進士及第,召試館職,沒有赴任。任潁州通判,知州歐陽修與他結為講學之友。後來歐陽修出使契丹,契丹皇帝詢問宋朝學問德行之士,歐陽修首先以呂公著回答。後判吏部南曹,宋仁宗獎許呂公著淡於名利,賜給五品官服。又被任命為崇文院檢討、同判太常寺。壽星觀營造真宗神禦殿,呂公著說:“先帝已經有三神禦殿,但不停地建立,豈不是祭祀沒有豐厚父廟之義。”後進官知制誥,三次上疏辭謝。改任天章閣待制兼侍讀。

濮議之爭

主詞條: 濮議

宋英宗親政時,加呂公著為龍圖閣直學士。當時正議論追崇英宗生父濮王趙允讓,有人建議稱呼濮王為皇伯考,呂公著說:“這是真宗來稱呼太祖的,怎能施於濮王。”等到下詔稱親,而且分賜諱號,呂公著又說:“稱親則有兩個父親的嫌疑,濮王諱可以避於陛下面前,不應與七廟同諱。”呂誨等人因此事被調離朝廷,呂公著說:“陛下即皇位以來,納諫之風沒有彰揚,而且多次貶退諫官,何以風示天下?”英宗未聽從。呂公著便請求補外任,英宗說:“學士為朕所器重,怎能離開朝廷?”呂公著壹直請求,被任命為蔡州知州。

因時勸諫

治平四年(1067年),宋神宗趙頊即位,召呂公著為翰林學士、知通進銀臺司。當時司馬光因論事被解除禦史中丞之職,回到經幄。呂公著封還詔命說:“司馬光因舉職賜罷,這是為有言事職責的人不能盡其言。”詔令以告示形式直接交付閣門。呂公著又說:“制命不由門下省,那麽封駁的職責,因臣而廢棄。希望陛下治臣的罪,來端正紀綱。”神宗示諭他說:“之所以流放司馬光的原因,是依賴他勸學而已,不是因為言事的緣故。”呂公著壹直請求,最後被神宗解除了知通進銀臺司之職。

熙寧(1068年—1077年)初年,呂公著任開封知府。當時夏秋久雨,開封發生地震。呂公著上疏說:“過去人君遇災,有的恐懼以致福,有的簡誣以致禍。陛下以至誠待臣下,那麽臣下思慮盡誠以回報,上下至誠而變異不消失的,從來沒有。做人君主的只有除去偏聽獨任的弊端,而不被先入之語所蒙蔽,那麽就不會被邪說所亂。顏淵問為邦國之道,孔子答以疏遠奸佞之人為戒。大概奸佞之人惟恐不順合君意,那麽其勢必容易親近,正直的人惟恐不符合大義,那麽其勢必容易疏遠。只有首先格王端正此事,沒有事正而世不治理的。”禮官遵用唐代舊例,請求神宗五月臨禦大慶殿接受朝拜,因而上尊號。呂公著說:“陛下正超越漢、唐,追復三代,何必在陰盛的日子,為不符合禮義的朝會,接受無益的虛名?”神宗采納了他的意見。

爭論青苗

主詞條:王安石變法

熙寧二年(1069年)二月,呂公著奉命編修《英宗實錄》。六月,任禦史中丞。

熙寧三年(1070年),當時王安石正頒行青苗法,呂公著極言道:“自古以來有作為的君主,沒有失去人心卻能圖治,也沒有能脅之以威、勝之以辯卻能得人心的。過去所謂的那些賢能之人,現都認為青苗法是不對的,但發出議論的人把這壹切詆毀為流俗浮論,難道過去都是賢能而現在都是不肖嗎?”王安石對他的話感到憤慨。神宗讓他薦舉呂惠卿為禦史,呂公著說:“呂惠卿固然有才能,但奸邪不可以任用。”神宗把這話告訴王安石,王安石更加憤慨,誣陷呂公著惡語中傷,神宗於四月初八貶呂公著為潁州知州。

熙寧八年(1075年),彗星出現,神宗下詔求取直言。呂公著上疏說:“陛下臨朝希望治理國家,時日已經很久,但左右前後,沒有人敢直言。致使陛下有想治理天下的雄心,但沒有致治之實,這是任事大臣辜負了陛下。大概士人的邪惡正直、賢能不肖,已經素定了。現在則不是這樣,前不久所薦舉,認為是天下最賢能的人;但後來被貶逐,認為是天下最不肖的。其於人才既然反復無常,那麽於政事也違背常理不加審慎了。古代為政,開始不為百姓所信服的有之,像子產治理鄭國,壹年後人們怨恨,三年後人們歌頌。陛下垂衣拱手希望成功,於此七年,但眾人的陳述,與以前相比也沒有什麽不同,陛下難道沒有察覺嗎?”

後被起用知河陽軍,入朝提舉中太壹宮,調任翰林學士承旨,改任端明殿學士、知審官院。神宗慢慢同呂公著談論為治之道,便涉及佛老之學,呂公著問道:“堯、舜知道此道嗎?”神宗說:“堯、舜難道不知道?”呂公著說:“堯、舜雖然知此,但惟獨認為知人安民是難事,所以成為堯、舜。”神宗又說唐太宗能以權智駕禦臣下。呂公著回答說:“唐太宗之德,以能屈己從諫而已。”神宗對他的話表示贊許。

元豐元年(1078年)九月十四日,呂公著與樞密直學士薛向同知樞密院事。有人打算恢復肉刑,建議取死囚試驗劓刑、刖刑,呂公著說:“如果嘗試這些還不死,那麽肉刑就會實行了。”便停止。當時西夏梁太後幽禁夏惠宗李秉常,朝廷將要大舉征討西夏。呂公著說:“興問罪之師,當首先選擇主帥,如果沒有合適的人,不如不舉兵。”等到興兵時,秦、晉二地民力大困,群臣們不敢上言,呂公著多次上奏興兵的害處。

元豐三年(1080年)九月二十九日,呂公著任樞密副使。

元豐五年(1082年),呂公著因病乞求離職,於四月二十六日被罷為資政殿學士、定州安撫使。不久,永樂城陷落(即永樂城之戰),神宗臨朝嘆息說:“邊地百姓疲敝如此,只有呂公著向朕說過而已。”便移其為揚州安撫使,加資政殿大學士。將要立太子趙傭(即宋哲宗趙煦)時,神宗對輔臣說,應當以呂公著、司馬光任師傅(指太子太保、太子太傅等)。

守成良相

元豐八年(1085年)三月初五,哲宗即位,由太皇太後高氏(高滔滔)聽政,守舊派再度執政。呂公著以侍讀的身份返回朝廷。高太皇派使臣迎接,詢問他所想要說的,呂公著說:“先帝本意,以寬省民力為先務。但建議的人以變法侵奪百姓為務,斥去所有與自己意見不同的人,因此日久而弊端更深,新法頒行而百姓更加困苦。誠然能得公允正直之士,講求天下利弊,同心協力而為之,應該不難。”

呂公著到朝廷後立即上十事疏,認為人君即位,要修德以安百姓,修德最要緊的也是首先要辦的是“學”。有十件事最為重要,這十件事是:畏天、愛民、修身、講學、任賢、納諫、薄斂、省刑、去奢、無逸。又請求備置諫官,以開言路。同年七月初六,拜尚書左丞。

元v元年(1086年)閏二月初四,拜門下侍郎。同年四月十五日,呂公著被授予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當時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壹同建置,中書獨為取旨之地。呂公著就請求事於三省者,與執政大臣***同進呈,取旨而各自實行。又執政官員通常幾天在政事堂壹聚,事情多由其長官決定,同事不得幹預。至此,才命每天集聚,於是成為定制。

同年,司馬光去世,呂公著獨自當權。當時右司諫賈易因進諫攻擊別人短處直接詆毀朝廷大臣,將要被嚴厲責罰,呂公著替他說話,便只罷知懷州。呂公著退朝後對同僚說:“諫官所議論,得失不足言。看主上正值壯年,擔心今後有人進諛說惑亂,正是依賴左右諍臣,不可以讓人主輕厭言事的人。”眾人沒有不嘆服的。

吐蕃首領鬼章青宜結長期為洮、河壹帶的禍患,他聽說朝廷息兵省戍,暗地與西夏人合謀再取熙、岷州。呂公著上疏派遣軍器丞遊師雄以方便之策諭求眾將,不過壹個月,就活捉鬼章青宜結致於朝宮下。

哲宗在資善堂宴請親近大臣,拿出所書寫的唐人詩分賜給眾人。呂公著就聚集所講書中要語明白、切合於治道的,***壹百篇進獻,以備哲宗遊意翰墨,作為聖學的幫助。

辭位薨逝

元v三年(1088年),呂公著懇辭相位,於四月初五被任命為司空、平章軍國重事。自宋朝建立以來,宰相以三公平章重事的有四人,而呂公著與他的父親呂夷簡居其二,士人羨慕呂氏的榮耀。哲宗下令在東府南面建造府第,開北門,來方便執政大臣聚會議事。凡是三省、樞密院的職責,呂公著都得署理。每隔壹天壹朝會,到都堂,可不按時出門,這是特殊的恩典。

元v四年(1089年)二月初三(3月17日),呂公著逝世,終年七十二歲。高太後於接見輔臣時哭泣說:“國家不幸,司馬相公(司馬光)已死,呂司空又逝世。”痛惜憐憫許久。哲宗也悲痛感傷,親到呂家祭奠,賜給金帛萬計。追贈太師、申國公,謚號正獻,親自書寫墓碑首為“純誠厚德”。

屢復屢奪

紹聖元年(1094年),章為相,任命翟思、張商英、周秩任言官,議論呂公著更變熙豐法度,哲宗於七月十八日下詔削除他的贈謚,毀壞所賜碑。

紹聖四年(1097年)二月初四,哲宗再貶呂公著為建武軍節度副使、昌化軍司戶參軍。

元符元年(1100年)五月二十三日,新即位的宋徽宗追復呂公著為太子太保。

崇寧二年(1103年)四月十九日,蔡京任右相時,徽宗下詔毀掉呂公著等人在景靈西宮的畫像。又降為左光祿大夫,並呂公著等人稱為“元v黨人”,刻元v黨人碑,禁止元v學術。不久復贈銀青光祿大夫。

宋高宗紹興(1131年—1162年)初年,封還呂公著的所有贈謚。

主要成就 元v當國

主詞條:元v更化

呂公著與司馬光同屬舊黨,司馬光在當政後,“盡廢新法”。而司馬光死後,呂公著繼續采用司馬光的做法,但他與司馬光對於新法具體內容看法也有壹些差別。呂公著對保甲法有保留,認為“止就冬月農隙教習,仍委本路監司提按,既不至妨農害民,則眾庶稍得安業”。對此,司馬光有非議,認為保甲法為害於民,應該“壹切廢罷”。

呂公著在科舉上要求經義參用古今諸儒之說,不得專以王安石的“三經新義”取士,也不得出題涉及佛老內容,不得以申、韓和佛學為學;恢復賢良方正科。《童蒙訓》稱其“專以薦賢為務”,他主政時,舉薦了孫覺、李常、王存、顧臨、程顥、張戩等人。

開啟呂學

在宋代學術史上,呂公著開啟了呂學端緒。呂公著壹門登在《宋元學案》者有七世17人。呂公著重視教育,他在潁州時,歐陽修為潁州知州,焦千之客寓歐陽修處,呂公著招請焦氏為諸子之師。這個家族中,內有呂公著夫婦督導,外有焦千之等人的嚴格教育。他還多方聘請名師,呂氏家教促成呂學學風的形成。清人黃百家說:“呂氏家教近石氏,故謹厚性成。又能網羅天下賢豪長者以為師友,耳濡目染,壹洗膏粱之穢濁,惜其晚年更從高僧遊,盡究其道,斟酌淺深而融通之”。呂學至南宋呂祖謙而發揚光大,其流風所及,直至明清。

思想主張

呂公著自年輕時講學,以治心養性為本,講說尤精,語約而理盡。主要門人有邢居實及子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他主張以儒學治國,稱《論語》、《尚書》“皆聖人之格言,為君之要道。”從《論語》、《尚書》、《孝經》等儒家經典中,節治道要語百篇進呈。要求君主以“畏天命、愛民、修身、講學、任賢、納諫、薄斂、去奢、省刑、無逸”為座右銘。強調自古有為的君主,未有失人心而能圖治;亦沒有能用威脅、強辯而得人心者。應修德以安民。修德之要,莫先於學。君應以至誠待下,則臣下思盡誠以應上,上下至誠而變異未有不消者。只有人君去偏聽獨任之弊,而不主先人之語,則不為邪說所亂。顏淵問為邦,孔子以遠佞人為戒。佞人惟恐不合於君,則其勢易親;君子惟恐不合於義,則其勢易疏。故應先格王正事,未有事正而不治者。

歷史評價

呂夷簡:他日必為公輔。

韓琦:才偏規模小。

歐陽修:器識深遠,沈靜寡言,富貴不染其心,利害不移其守...公著性樂閑退,淡於世事。然所謂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者也。

王安石:①具某官呂公著,沖深而能謀,寬博而有制,其器可以大受,而退然似不能言,故眾人知之有所不盡。如蒙選用,得試其才,必有績效,不孤聖世。②疵吝每不自勝,壹詣長者,即廢然而反,所謂使人之意消者,於晦叔見之。③晦叔為相,吾輩可以言仕矣。

司馬光:①每聞晦叔講,便覺己語煩。②晦叔進用,天下皆喜,以為治。

趙頊:呂公著之於人材,其言不欺,如權衡之稱物。

高滔滔:①積德之門也。②邦國不幸,司馬相公既亡,呂司空復逝。

蘇頌:司空壹代宗,累葉清風振。繼父漢韋平,致君古堯舜。時嘆人雲亡,上嗟天不。

呂希哲:正獻公每事持重近厚,然去就之際,極於介潔。其在朝廷,小不合,便脫然無留意。故歷事四朝,無壹年不自列求去。

王稱:以夷簡為父,而公著為子,其謀謨事業有大過人者,蓋夷簡善任智,而公著則持正以成天下之務,賢於父遠矣...吾宋之韓呂氏,皆以相業世其家,嗚乎!盛歟。

葉逋:①故李沆、王旦在真宗時謹守資格…司馬光、呂公著在哲宗時謹守資格…以謹守資格為賢,名重當世,…而李沆十數人者,以守資格得名,而其時亦以治稱。②守資格以用人,無若李沆、王旦、王曾、呂夷簡、富弼、韓琦、司馬光、呂公著之為相,然考其功效,驗其人才,本朝以資格為用人之利也決矣。

趙與時:呂文靖之老也,以司徒監修國史,兼譯經潤文使,每有軍國大事,與中書、門下、樞密院同議以聞。正獻之老也,復以司空同平章軍國事。曾令綽之為簽書,宣靖猶康寧,遂就養東府。士林尤以二家為盛事。

脫脫:公著父子俱位至宰相,俱以司空平章軍國事,雖漢之韋、平,唐之蘇、李,榮盛孰加焉。夷簡多智數,公著則壹切持正,以應天下之務,嗚呼賢哉。其論人才,如權衡之稱物,故壹時賢士,收拾略盡。司馬光疾甚,諄諄焉以國事為托,當時廷臣,莫公著若也審矣。追考其平生事業,蓋守成之良相也。然知子之賢而不能薦,殆猶未免於避嫌,而有愧於從祖雲。

王夫之:牛之鬥虎,已斃而鬥之不已,牛乃力盡而死。安石既退,呂惠卿與離叛而兩窮。呂申公、司馬溫公以洎孫固、吳充,漸起而居政地。

全祖望:慶歷以後,尚有諸魁儒焉。於學統或未豫,而未嘗不於學術有功者,範蜀公(範鎮)、呂申公(呂公著)、韓持國(韓維),壹輩也。

趙翼:若呂氏奕世勛猷,輝映史冊,可謂極盛矣!而公著於重圭襲組之後,不以門閥自高,益能守正不撓,為時名相,尤不可及也。

軼事典故 不仗父勢

呂夷簡主政時,呂公著從故鄉壽州(今安徽鳳臺)來京應試,他穿戴破舊,謙讓如同寒門子弟壹樣,見到他的人雖然喜歡他的儀容舉止,卻也並未感到驚奇。等到他離開後,經詢問得知是呂公著,才驚訝感嘆。

以牙還牙

呂公著曾以翰林學士身份館伴契丹使者,使者頗為兇悍狡黠,與呂公著談論時多次談及北宋朝廷政事。呂公著也選了壹段契丹的隱密詢問說:“北朝(契丹)曾經試進士,出《聖心獨悟賦》,賦沒有出處,為什麽呢?”使者感到諤然而說不出話。

簡重清靜

呂公著為人莊嚴持重,心性純正恬靜,大概是天性使然。他平日居處時無疾言厲色,對於歌舞錢財榮耀,淡泊無所喜好。暑熱時不揮扇,寒冷時不烤火,並影響了其婿範祖禹、孫婿趙演。

與王安石

呂公著年輕時與王安石交好,王安石待他如兄長,王安石能言善辯,沒有人與之抗衡,唯獨呂公著能以精辟的見識和簡潔的言語制服他。王安石曾說:“疵吝每不自勝,壹到長者面前,即廢然而反,這就是說使人打消自己的念頭,這壹點在呂公著那兒體現得最充分。”又曾對人說:“呂公著為相,吾輩可以談論做官了。”後來王安石得誌,受到重用,以為呂公著必定會幫助自己,但呂公著卻數次公開上言,陳述他的過失,因此二人交情不終。

八字銘言

呂公著曾於坐右寫“不善加己,直為受之”八字。

頗好禪理

呂公著素來喜好佛學,等到他為相後,追求施政不繁苛,很少與士大夫交談,只有能夠談論禪理的,大多能夠隨從為客。熱衷於仕進的人往往戴幅巾、穿道袍,天天遊於禪寺,模仿僧人、談說理情,來標榜自己。司馬光素來不喜佛,呂公著常常勸他多留意,並說:“所謂的佛,學習的人只是崇尚它的觀點的簡要罷了,並非壹定要每件事都要熟習,做方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