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
無論自然賦予我們的心靈什麽惡的傾向,或賦予什麽能使別人喜歡的情感,精致的教養會教導人們把這些天生的傾向對立起來,使它們引起的舉止保持某種不同於自然天性的有情趣的外貌。
——休謨
所謂信仰就是對現在和未來的壹種深摯的安令感,而這種安全感是源於某壹個無限大的、全能的、而又不可探究的實體的信賴。只要這種信賴堅定不渝,壹切都不成問題了。
——歌德
若能依循夢想的方向滿懷信心地前進,並竭力去過自己所憧憬的生活,便能獲得出乎常日意料之外的成功……妳若在空中造了樓閣,妳的努力便不應迷失。樓閣原該在那裏,現在只需在它們下面打基礎。
——梭羅
壹定程度的夢想,正如適量的鎮靜劑,是好的。它可以使在工作中發燒,甚至發高燒的神智得到安息,並從精神上產生壹種柔和清涼的氣息來修整純思想的粗糙形象,填補這兒和那兒的漏洞和罅隙,連綴段落,並打磨想象的棱角。但過分的夢想能使人滅頂下沈,幹精神工作的人而讓自己完全從思想掉入夢想,必遭不幸。
——雨果
如果壹個人不被別人尊敬的話,他是不會被別人喜歡的。愛比恨更敏感,愛和榮譽搭配得並不很好。所以壹個人不應該期望太大以致被人恐懼,也不應該期望太大被人喜歡。愛增進信心,而信心越增進,尊敬之情越退縮。寧願別人以尊敬表示其愛,也不願意別人以熱情表示其愛,因為前者是壹種適合很多人的愛。
——葛拉西安
不要太拘泥於道德,否則妳壹生都活在自欺當中。
——梭羅
生命的意義只對願意接受事實真相的人啟示,這樣的人已經決定要接受任何揭示的真理,但改變他們既有生活方式的是他們自己,不是真理本身。
——托爾斯泰
每個人都知道,我們的習慣會因為不斷練習而改善與加強。想成為善走的人,必須走不少的路;想成為出色的跑者,必須經常練跑;想成為敏銳的讀者,更需要盡可能多地閱讀。人的靈魂也是壹樣:如果妳發脾氣,妳必須知道這不僅是件壞事,而且妳正在培養壹種壞習慣,並加強妳繼續作惡的潛能。
——艾匹克蒂塔
每只鳥都知道該在哪裏築巢。如果鳥兒知道如何以及該在何處築巢,這表示它已經掌握生命的目的。人是所有創造物中最聰明的壹種,卻為何不了解每只鳥都知道的生命目的。
——中國格言
如果妳期望真正的幸福,那就不要到遙遠的地方,不要到財富和榮譽中去尋找,不要向別人去乞求,為了幸福,既不要卑躬屈膝,也不要與他們爭鬥。用這些方式只能撈到財物、官銜和各種不必要的東西,而人人需要的真正幸福,從別人那裏是得不到的,既買不到,也討不到,即使得到了也徒勞無益。妳要知道,壹切妳自己無法獲取的東西,都不是妳的,妳也不需要。而妳所需要的,妳隨時都能自己獲取——只要用妳善的生活。是的,幸福既不靠天,也不靠地——只靠我們自己。世界上只有壹種幸福,我們所需要的也只是這種幸福。這種幸福是什麽呢?就是愛的生活。得到這種幸福是很容易的。
——托爾斯泰
那種信仰,他們為了它懷著準備接受苦難的歡樂和偉大的自尊心,的確是堅定的信仰;但它不過使人聯想到穿舊的衣服。舊衣服因為染透了各種汙穢,對於時間的侵蝕,它才多少有點抵抗的力量。思想和感情,習慣了狹隘的偏見和教條的封皮,縱使扯去了它的翅膀,去掉了它的手腳,它還是可以舒舒服服、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這種根據習慣的信仰,是我們生活中最可悲最有害的現象之壹。在這種信仰的世界上,好像在陽光照不到的石坯下壹樣,壹切新的東西,都生長得緩慢而曲折,發育不良。在這種黑暗的信仰中,愛的光是太少了,而屈辱、憎恨、怨毒和猜忌卻太多了。這種信仰所燃燒的火,好像是腐物中發出來的磷光。
——高爾基
丟顆石子到很深的河流中,並不會激起太大的水花,有信仰的人如果因為別人的批評而受傷害,那他並不是河流,只不過是個淺淺的池塘。妳若寬恕別人,別人也會寬恕妳。
——沙迪
每個人據說都有他自己的抱負。這種說法對也好,不對也好,反正我要說我最大的抱負就是真正受到我的同胞們的尊敬,辦法就是使我自己值得他們尊敬。我能在多大程度上實現這個抱負還有待分曉。我年紀輕,妳們許多人對我不了解。我出生於而且始終處於最低下的階層。我沒有富有的或有名望的親友為我推薦。我的情況完全取決於國內有主見的選舉人;如果我當選,這就是他們給了我恩惠,我將不遺余力以求報答。但是,如果善良的人們高見卓識,認為我以隱居幕後為宜,那我反正已習慣於失意,不會過分懊喪。
——林肯
希望是靈魂的壹種內在傾向,它要使靈魂相信,靈魂要求的東西將會實現這種傾向是由精神的壹種特殊動機造成的,也就是由混合在壹起的歡樂動機和欲望動機造成的。恐懼是靈魂的另壹種內在傾向,它要說服靈魂相信,靈魂希望的東西是不會實現的。我們還應該註意到,雖然這兩種情感是矛盾的,但不管怎樣,我們可以同時具備兩者。
——笛卡兒
沒有機會,這是失敗者的推諉,許多名人的成功,他們都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創造機會的。富爾頓由發明小小的推進機而成為美國的大工程師,法來特靠著藥房裏幾個藥瓶,成了英國大化學家,夏夷發明的縫紉機,貝爾發明的電話,都是只從簡單的幾件工具而來。
要是妳只在等待機會,等待人家的提拔,等待別人的幫助,妳壹生將永遠不會發跡。
也許有人以為機會是事業的鑰匙,獲得了鑰匙,於是事業便得成功。但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不論做什麽事,即使有了機會,還是要妳的才能去努力,要用妳的精神去苦幹。妳的才能是潛伏在妳的體內,妳必須自己把它們表現出來。
等待機會,是壹件極笨拙的行為。妳不要以為機會像是壹個到妳家裏來的客人,他在妳的門前敲著門,等待妳開門把他迎接進來。恰恰相反,機會是壹件不可捉摸的活寶貝,無影無形,無聲無息,它有時潛伏在妳努力工作中,有時徘徊在無人註意的境地裏。妳假如不用苦幹的精神,努力去尋求,也許永遠遇不著它!
——卡耐基
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福利而勞動的職業,我們就不會為它的重負所壓倒,因為這是為全人類所做的犧牲;那時我們感到的將不是壹點點自私而可憐的歡樂,我們的幸福將屬於千萬人,我們的事業並不顯赫壹時,但將永遠存在,而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馬克思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本來便無足輕重,沒有什麽成就,有的只有錯誤、失敗和愚蠢,也沒留下壹點他們存在的痕跡——這個世界會哀悼他們壹天,然後永遠忘掉他們。然後另壹批人替代他們,重演他們所幹的事,走著同樣壹條無益的道路,像他們壹樣消失——給另壹批、又壹批、千百萬批的人讓路,讓他們穿越同樣的沙漠,走著同樣不毛的道路,完成那第壹批蕓蕓眾生以至於後來所有的人完成的事——虛無!
——馬克·吐溫
那些慣於由情感進行判斷的人並不理解推理過程,因為他們想壹次就能看透而不習慣去探索原則。而另壹些人則相反,他們習慣於由原則出發來進行推論,不理解感覺的東西;他們只尋求原則,而不能壹見就明。
——帕斯卡爾
如果我們由於不能確定地認識壹切事物,就懷疑壹切的話,那麽,我們的做法,正如壹個人因為無翼可飛,就不肯用腳走路壹樣,真是太聰明了。
——洛克
的確,真正的信仰的考驗,就在於看看它是否具有誘使和指揮心靈的力量;就像自然規律對雙手的活動的控制壹樣,我們在遵從指揮中發現了快樂和榮耀。
——愛默生
我決不會敵視與我對立的意見。我迄今並不遷怒於發現我的判斷與他人的判斷之間的不壹致;也不因為有些人出於與我不同的情感和黨派就和他們勢不兩立。相反,既然多樣化是自然遵從的最普遍的態勢,而且就心靈是壹個充實的供應者和對形式具有感性的東西看,它比肉體還更具有多樣化;因而,我很難發現我們的性情和計劃是壹致的。而且,在世界上絕不存在兩個相同的意見,就像不存在兩根相同的頭發和兩粒相同的稻米壹樣。它們最普遍的性質就是差異。
——蒙田
把人逼瘋的不是今日的經歷,而是對昨日的追悔,以及對來日的憂懼。
——伯特德
我理解的東西,我信仰它們;但我並不理解我所信仰的所有東西;因為,我認識所有我所理解的東西,但是我並不認識所有我所信仰的東西。而且,我仍然不理會信仰我所不認識的許多東西的用途何在。雖然大多數事物對我來說依然不能認識,但是,我的確認識了信仰本身的有用性。
——奧古斯丁
真理壹旦向他自身回復,她的作用或許會發揮得更充分。真理絕不是出於偉大人物的權力的恩賜,因為她了解他們甚少,更談不上歡迎了。她也不需要借用法律去施教,而且也不需要任何強力去保證她進入人們的心靈。的確,謬誤的流行需要外在的,借助他力的幫助。不過,如果真理不能通過其自身的努力進入理解活動,那麽她將比加於她的任何強力更脆弱。
——洛克
真理這件東西可以說是無隱無飾的白晝之光,它顯露的並不是世間那些假面、嬉笑和勝利者的榮耀,而是像燭光那樣平靜和優美。真理在世人眼中的價值如同壹顆珍珠,它在白晝是最好看的東西;但是它絕夠不上那在各種不同的光線下閃閃發光的鉆石和紅玉的價值。壹個摻雜了其他東西的謊言反而容易招人喜愛。
——培根
不看內心素質光憑外貌我們怎能正確地將人識別?我們兩人誰優誰劣?誰應該向對方讓步?誰更聰明?但是,我和他壹樣聰明。我們必須要為此決壹雌雄。他有四個仆人,而我只有壹個仆人。這壹點可以看得很清楚,我們只需要數壹數。這下該我做出讓步,如果我與事實抗爭那我就是壹個傻瓜!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實現了和平。和平真是最大的快樂!
——帕斯卡爾
競爭趕超是壹種痛苦,由看到他人有與我們類似的本質,卻有了好事善行這壹情況造成的。而且這些好事善行極有價值,對我們來說也是可能獲得的。但有競爭趕超的感覺不是因為他人有了好事善行,而是因為我們自己沒有。因此,它是壹種由善人感覺到的好的感情,而嫉妒則是由惡人感覺到的壞的感情。
——亞裏士多德
失望——我們如果想到壹種善的事物是不能達到的,就會發生起失望來。失望在人心上的作用是因人而異的,有時它能產生壹種不安或痛苦,有時它能使人平靜或懶散。
——洛克
希望本身是壹種幸福,也許是這個世界給予的主要幸福。但是,像其他所有不適當享受的快樂壹樣,希望過了分必將受到痛苦的懲罰;過分沈湎於期待必將最終導致失望。如果人們問,何謂危險的過分期待呢?對此的很好回答是,這種期待不是理性的,而是受著欲望的控制;期待的產生不是生活的普通事件,而是期待者的要求;這種期待改變了事物的壹般過程,而且破壞了行動的普遍規則。
——約翰遜
靈魂禁閉於自身之中,只能感覺不適,
它應靜候和漫遊在將來的生活之中。
——蒲柏
毫無理由要求憐憫的人是壹種有理由不應被憐憫的人。總是為我們自己而痛惜絕不是應得到痛惜的方式。依靠不斷地擺出可憐的樣子,我們不能贏得任何人的憐憫。在活著時裝死的人,就會在死時還被認為活著。我曾看到,在告之某些人他們的氣色很好,脈搏很正常時,他們卻暴跳如雷,我還看見他們強迫自己不發笑,因為發笑就讓人看出來身體恢復了,甚至他們還恨自己身體狀況良好,因為這會影響他們得到憐憫。對此還能說什麽呢,只有壹件事:他們並非婦女。
——蒙田
當壹個人對妳做了壞事,然後馬上用善惡觀去檢查他所做錯的事,妳壹看到這種情況,妳會憐憫他,妳不會大驚小怪,或有什麽惱怒。
——奧勒留
憐憫屬於悲哀壹類,它與對某些人的愛或善意糾纏在壹起,這些人,我們認為受到了他們本不應受到的某種苦難的折磨。由於其對象的不同,它和嫉妒是對立的;它還和嘲弄是對立的,因為嘲弄在考慮其對象時有著完全不同的方式。那些感到自己非常軟弱,並易受厄運擺弄的人,比他人更傾向有這種情況,因為他們認為他人受到的苦難也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因此,他們更多的是懷著對自己的愛憐,而不是對他人的愛憐被推動著去憐憫。
——亞裏士多德
愚蠢使我們習慣於以他人的目的而不是我們自己的目的為生。同時,我們的本性有那麽多的嫉妒和刻毒,以致我們從我們自身獲得的快樂總沒有我們因為他人的苦惱來得強烈。
——普魯塔克
我認為壹切有關這個世界上高尚生活的描述,都應當以動物的活力與本能為某種基礎;沒有這個基礎,生活就變得單調平淡、索然無味。文明應當是在上面增加壹些內容,而不應該取代它;禁欲主義的聖徒和超然獨處的賢哲在這方面算不上完整的人。
——羅素
生活要走向自己的目標,而且要求人們有所作為,但人們卻當了自己懶惰的俘虜,使生活的前進速度受到阻礙。……必須做的事情已經到了可以做完的時候,但卻沒有完成,因為缺乏從事***同的和神聖的事業的人手,缺乏從事擴大生活的事業的人手……人們落後於生活。
——高爾基
我相信人是被損害了,他損害了他自己。他幾乎迷失了那可以領他回去,恢復他的特權的亮光。人們成了無足輕重的東西。歷史上的人,今日世界的人,是蟲豸,是魚卵,他們被稱為“群眾”或是“羊群”,在壹個世紀裏,在壹千年裏,只有壹兩個人:那就是說只有壹兩個近似每壹個人的正規狀態的人。
——愛默生
當某人擁有了財富、權力或名譽時,他或許會說他有了他所要的任何東西,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他實際需要某些東西來導引壹個好的人生的事實。比起壹個隱然患有營養不良的人,而盡情地飽食他所喜愛的壹餐,還是壹樣的。
決定什麽東西對我們是好的,這是人性。有些東西或許表面上看來對我們是好的,因為不管是對是錯,碰巧是我們所向往的,但是要實現我們的本性,所謂對我們真實是好的東西是那些我們應該向往的,不管我們做了沒有,社會的習尚或私人的嗜好對此不能有所改變。
——阿德勒
對於使我們感到恐懼的事情,應抱以堅強的意誌加以冷靜思考,這是唯壹可行的處理辦法。人們應該對自己說:“是的,好吧,死亡是可能發生的,但那又怎麽樣呢?”像在戰爭中陣亡這樣的情況,人們就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因為他們當時堅信,無論自己或親人為戰爭捐軀都是值得的。
——羅素
在壹個哲人的生活裏,行動隸屬於思想之下,但也是必需的。他沒有行動,就不能算他是壹個人。沒有行動,思想永遠不能成熟而化為真理。世界像壹層美麗的雲壹樣懸掛在我們眼前,我們甚至看不見美麗。不活動,就是怯懦;沒有勇敢的腦筋,就不是哲人。
——愛默生
壹個人必須為了自己的事業保重自己,必須深知通向自己事業的道路。壹個人,就像船上的領港員,在青年時代,好像漲大水的時候壹樣,要筆直向前!對妳,到處都是路,可是,妳得知道什麽時候該掌舵……等到水退了,就要看清楚,哪兒有淺灘,哪兒有暗礁,哪兒有巖石;這壹切都必須計算到並且及時繞過去,才能安安全全到達碼頭。
——高爾基
立誌是壹件很重要的事情。工作隨著誌向走,成功隨著工作來,這是壹定的規律。立誌、工作、成功是人類活動的三大要素。立誌是事業的大門,工作是登堂入室的旅程。這旅程的盡頭就有個成功在等待著,來慶祝妳的努力結果。
——巴斯德
我們的生命,本是天地萬象間的普遍的生命,但如果這生命的力在壹個人中,給了其“人”顯現的時候,這就成為個性而活躍了。在裏面燒著的生命的力成為個性而發揮出來的時候,就是人們為內在要求所催促,想要表現自己的個性的時候,其間就有著真的創造的生活。所以也就可以說,自己生命的表現,也就是個性的表現,個性的表現,便是創造的生活罷了。
——布瑞南
工作就是人生的價值、人生的歡樂,也是幸福之所在。
——羅丹
過於專壹地想著任何壹個問題都是錯誤的,特別是當我們只能思考而不能付之行動時更是如此。當然,我們可以設法延長我們的生命,而且在壹定限度內,每個正常的人都可以這樣做。然而我們不能最終免於壹死;因此,沈思死亡是壹個無益的問題。再說,它會泯滅人們對別人和別的事的興趣,唯有對外界事物抱有興趣才能保持人們精神上的健康。對死亡的恐懼心理會使人感到他是外在力量的奴隸,而從壹個奴隸的心理中是不會產生什麽好結果的。如果壹個人靠沈思能真的醫治他對死亡的恐懼心理,那他就會不再沈思這個問題;然而只要他老是想著這個問題,那就證明他並未克服恐懼。
——羅素
人生是殘酷的,壹個具有熱烈的、慷慨的、多情的天性的人也許會輕易被比較聰明的同伴所欺騙。那些生性慷慨的人常常因為他們的慷慨而做錯了事,常常因為對付仇敵太過寬大,對朋友太過信任,而做錯了事。慷慨的人有時會感到幻滅而跑回家去,寫出壹首悲苦的詩。……這種熱烈慷慨的心性應該由壹種哲學加以保障,以免受人生的環境所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