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歷史的書卷,五千年裏壹個又壹個朝代從煙塵翻滾中怒吼而來,又伴著靡靡之音哀怨地走遠。人說“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並不是守住壹方土地有多難,而是在長年的安逸中,壹顆心漸漸變得遲緩愚鈍,早已沒了當年的鋒芒。
遙想始皇當年,君臨天下,意氣風發,自比三皇五帝,以為萬世千秋都在掌握;修長城,建麗陵,阿房宮雄偉至及。可惜,秦朝二世即覆,阿房火數日不熄。
這不就是安樂的好處嗎?
孟子說:“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裏奚舉於市。”
如此看來,自古英雄不都是多磨礪的嗎?周文王坐牢成《周易》,孔子仕途失意作《春秋》,屈原流放時創《離騷》,左丘失明後著《國語》,韓非子囚秦寫《說難》,司馬遷遭宮刑完《史記》。縱觀千古,有幾個偉人又不是“苦命人”?
於是,孟子又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是(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而歐陽修所言“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莫不是這個道理?
人常常犯錯誤,然後才能改正;(犯錯誤時)在內心受到困擾,思慮阻塞以後才能奮起;憔悴枯槁之色表現到臉色上,吟詠嘆息之氣發於聲音,然後才被人了解。在國內如果沒有堅守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輔佐君主的賢士,在國外如果沒有與之匹敵的鄰國和來自外國的禍患,(像這樣的)國家經常會滅亡。
縱觀千古,哪壹個朝代又不是這樣?難道守住壹方江山很難嗎?不,不難。只是那壹顆顆勵精圖治的心,在長年累月的紙醉金迷中,失去了當年銳利的光芒。
相信生在海邊的人知道:珍珠是蚌等壹些軟體動物體內發生病變或外界沙粒和微生物等進入貝殼而形成的。而對大多數人來講,珍珠只是壹種奢侈壹點的裝飾品而已,可他們忽略了壹個重要的條件——那是血與肉的代價啊!
所以,孟子又說:“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還記得有這樣壹則寓言:壹個波斯商人坐船出海,之前沒嘗過坐船的苦,哭鬧得讓人心煩,大家百般安慰也無濟於事。壹位哲學家把他推入了大海,幾經沈浮才拉他上船。從此,波斯商就非常安頓,有說有笑。原因何在?哲學家說,歷經滅頂之災的憂患,才知安樂的價值。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沒去過地獄的人,永遠都不認識天堂!如今,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多的富二代?把父輩辛勤闖下的壹片天地,揮霍幹凈。也許,他們的父輩給他們了許多財富,但獨獨就忘了壹件寶貝——磨礪。自古英雄多磨礪,不是嗎?磨礪不也是成功必須的壹塊基石嗎?我們才不是要做溫室之綻放,而是想在藍天中搏擊!
對於個人而言,“生於憂患”是千古不變的名言,勾踐臥薪嘗膽就是這樣的楷模。而紂王建酒池肉林,是“死於安樂”的典型。海爾張瑞敏常說“永遠戰戰兢兢,永遠如履薄冰”,微軟比爾?蓋茨亦有言:“我們離破產永遠只有十八個月”,正是強烈的憂患意識使他們常備不懈獲得成功。“安不忘危,盛必慮衰”,讓我們在憂患中求得生存與發展,不能在享樂中走向衰敗。
對於團隊而言,憂患意識促使團隊不斷進取,反之,團隊則將“死於安樂”。
昔日的諾基亞,雄霸天下,在很長的壹段時間裏,公司對市場的變化不以為然,公司仍固執地相信自己擁有足夠的優勢,公司對iPhone的發展是那麽置若罔聞,最終導致今日的諾基亞四面楚歌。古人雲:“安危相易,禍福相生”。在自我陶醉中,危險必然悄然降臨;不能居安而思危,就不能防範於未然;沒有高瞻遠矚,就容易“死於安樂”。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優酷和土豆處安而不沈溺,雖居前而不松懈。2個月前,驚蟄剛過,優酷和土豆就宣布合並,這壹不亞於春雷的聲音立刻震驚我們。是什麽迫使這對排名前二的網絡視頻冤家牽手合作?是激烈的商業競爭,更是骨子裏強烈的憂患意識。商海沈浮的危機感、緊迫感,促使兩家大佬強強聯手。“畏亡者存,畏危者安”,團隊要時刻警惕未來的困境和危難,才能不斷進取。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是國家長治久安的良策。地震高發、資源稀缺的日本,將花期短暫的櫻花作為國花,來告誡國人美好易瞬間即逝,要有憂患意識,要把握當下。當日本躍居世界第二經濟強國時,他們不談“崛起”,仍在談論《日本沈沒》等科幻小說和“列島沈沒、資源匱乏、生存危機”等,人人持續強化憂患意識。金融危機的當下,冰島、希臘因過度安樂而破產。而我國亦曾經類似。 “萬方來朝,海內承平”的康乾盛世中,憂患意識日漸消磨,武備不修,防務廢弛,終在帝國主義列強堅船利炮的攻擊下,喪權失地,生靈塗炭,蒙受百年國恥。而如今在大興土木、好大喜功、“國際大都市”等政績工程中,又尚存幾許“憂患意識”?為此十六大報告中提出“兩個清醒”,提出“要增強憂患意識,要居安思危”,壹個國家要如此未雨綢繆,才能立於不敗。
魯迅說:“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會被生活所累。”讓我們時時刻刻鞭策自己,努力奮鬥,自強進取!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只有經歷過憂患和磨難,才能逐漸邁向成功。在年輕的時候,多把自己放在逆境中,不僅會磨煉敲打出許多美好的品性,也增強了生活的能力,擴展了視野,掌握了很多技能。
壹個人對自己目前的環境不滿意,唯壹的辦法,是讓自己戰勝這個環境,超越這個環境。譬如行路,當妳不得不走過壹段險阻狹窄的道路時,唯壹的辦法是打起精神,克服困難,把這段路走過去。而不是停在中途抱怨,或索性坐在那裏打盹,聽天由命。
“古今英雄多磨難”,不論處於什麽樣的環境下奮發進取,勇於求索才能獲得最有價值的人生。所以,置身在不如意的環境中的人們,不但不應該消沈停頓,反而要拿出加倍積極樂觀的精神來支配目前的環境,壹片更廣闊的藍天在前面等著妳。
(壹)、學與思
兩千多年前的教育家孔子曾這樣說過:“學而不思則罔”,意思就是說,壹個人在學習中,倘若只知道死記硬背,而不加以思考、消化,那他就將毫無收獲。孔子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壹個人從接受知識到運用知識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壹個記與識、學與思的過程。學是思的基礎,思是學的補充,這兩者是緊扣的兩環,缺壹不可。正如人體對食物的消化過程那樣,只學不思,那是不加咀嚼,囫圇吞棗;舉壹而不能反三,那是未經消化、吸收,所學知識無法化為“己為”。只有學而思之,才能將所學知識融會貫通、舉壹反三。
學與思想結合,是掌握知識過程中的必由之路,古今中外成功者的事例無不證明了這壹點。在馬列主義傳播到中國大地的時候,以毛澤東、周恩來等為領導的***產主義者,在汲取馬列精髓的同時,結合中國實情,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最終締造了社會主義新中國。試想,革命先輩們如果不是學與思、思而再實踐,而是壹味生搬硬套,教條主義,那麽中國革命怎能成功?文藝復興的大科學家伽利略,倘若不是在學習中獨立思考,“兩個鐵球同時著地”的實驗能在當時產生?人類能夠及早掙脫亞裏士多德的錯誤理論的束縛?學而思,思而學,正是這些偉人成功的經驗,同樣也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之源。
今天正是“知識激增”的時代,知識的領域在不到壹個世紀的時間內,不知擴大了多少倍“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面對如此浩瀚的知識海洋,光靠死記硬背是不可能到達光明的彼岸的。因此,美國教育界正在努力改革原有教學體制,力求培養學生的思考能力和創造能力,以適應明天的科學;歐洲、日本紛紛不其後塵,我們中國的教育體制改革已經迫在眉睫、勢在必行。明天的創造型人才,正是要從今天學生中培養起來。所以,我們更應該做到:在學習中思考,在思考中提出獨立的見解,培養自己的思考能力,來等候明天的選擇。
在學習中獨立思考,是學者、大師們成功的經驗,是人類進步的動力源泉,而培養學生這壹能力,是今天的中國在明天得以崛起的希望。
(二)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片面性
孟子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千百年來被人們視為警世格言。其實,這句話是具有極大的片面性的。
不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例子舉不勝舉。譬如:越王勾踐若不是在吳國受盡屈辱,他回國怎能臥薪嘗膽呢?不臥薪嘗膽,又怎會強盛起來而壹舉滅吳呢?中國女排如果不是在同世界強手對壘中受盡窩囊氣,又怎會壹躍而起創造出“五連冠”的奇跡呢?這些事實說明,人確實能在憂患中生存發展。
然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是有條件的。這條件是什麽呢?那就是看妳有無理想,有無毅力,有無奮鬥的精神。只要有理想,有毅力,有壹股拼命奮鬥的精神。那麽處在憂患之中,自會求得生存和發展;同樣,有理想,有毅力,有了不斷進取的精神,即使處在安逸的環境中,也決不會走向死亡的墳墓。
壹個人,為憂患所困擾,不能掙脫憂患的泥潭,索性破罐子破摔,消極沈淪,不與劣境抗爭,那麽就不能在“憂患”之中求生。是“生”還是“亡”,關鍵在於人“為”還是“不為”。“為”,無論是處在憂患之中,還是處在安樂之中,都可以“求生”。“不為”,無論是處在逆境中還是順境中,都難免壹“死”。
時代前進了,人民正在向小康邁進,處在憂患之中的人越來越少了,多數的人處在順境之中。在強調“憂患之中”求生的同時,也應當講講“在安樂之中求發展”。只要我們正確對待“安樂”,把順境當作起飛的寬廣跑道,那麽,我們就能主宰“生”和“死”,就能把握成功的鑰匙。
有甲、乙、丙三個工廠,甲、乙兩個廠都瀕於倒閉,主管部門向甲、乙廠出示了黃牌。甲廠接到黃牌,幹群壹心,進行企業改革,大膽任用人才,加強縱向和橫向的聯系,加強企業管理,結果,第壹年扭虧為盈,第二年就獲純利10萬元。而乙廠接到黃牌後,領導辭職,職工各自尋門路去了,終於閉門關廠了。乙廠並沒有在憂患中求生。丙廠是個鄉鎮企業,原先固定資產只有3000元,工人8個。幹了兩年,其產品沖向了全省,年產值達21萬,工人50人。第四年,全廠職工已有100多人了,年產值達百萬元。現在,丙廠的產品已暢銷亞洲了。丙廠越辦越紅火,並沒有在順境中卻步。可見,“為”字是多麽重要啊!歷史表明,無論是壹個國家,壹個單位,或者是壹個人,只要“為”,只要奮鬥不息,就可以“弱變強”“強更強”;如果“不為”,坐等幸福或享清福,那麽,“強”必轉“弱”, “弱”則趨於“亡”。
所以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只說對了壹半,還不能算作完美的警世之言。
僅作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