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評價,如“時顧憲成罷歸久,於錫山創東林書院,招集士紳講學。其學經生之所知,絕無足聽者。徒相與臧否人物,訾國政,冀當國者聞而藥之。”(《江陵紀事》)更為激烈則如:“時錫爵、壹貫、賡、廷機諸輔傳燈,壹二孤憤之士建言被逐,於是聚徒講學,以道學之名號召天下。凡生長其地、宦遊其地者,或實意仰高,或葛藤相絆而靡然從之,門戶之名立矣。遙制朝紳,迫挾臺輔,夷跖惟其所造。復有壹二奸雄彼此借資,門戶之威熾矣。”(許重熙《憲章外史續編》)
較為客觀的評價,如夏允彜按政績來判定東林人與攻東林者之間高下如何:“平心而論,東林中亦多敗類,攻東林者間亦有清操獨立之人,然其領袖之人殆天淵也。東林之持論甚高,而於籌虜制寇卒無實著。攻東林者自謂孤立任怨,然未嘗為朝廷振壹法紀,徒以忮刻勝耳。特可謂之聚怨哉?無濟國事殆同矣。”強調兩派領袖的人品迥異,但也指出兩派均屬於於國事無補壹類, 這種看法具有較大的普遍性。清代的官方言論即與夏允彜的看法相仿,《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認為“雖憲成等主持清議本無貽禍天下之心,而既已聚徒,則黨類眾而流品混,既已講學,則議論多而是非生。其始不過壹念之好名,其究也流弊所極遂禍延宗社。《春秋》責備賢者,憲成等不能辭其咎也。特以領袖數人,大抵風節矯矯,不愧名臣,尙為瑕瑜不掩雲爾。”在肯定東林領袖為君子的同時點明東林的流弊所在。總體而言主張“東林”應對明末敗勢承擔壹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