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子曰：“溫故而知新(1)，可以為師矣。”
註釋
(1)溫故而知新：故，已經過去的。新，剛剛學到的知識。
解釋翻譯
孔子說：“在溫習舊知識時，能有新體會、新發現、就可以當老師了。”
這章是講如何來學習。這個溫，就是溫習。故，是所學的學問，已經學過的。這個新，就是所學而新有所得的這些學問。譬如說我們讀書，已經讀過的書，我們再加讀誦思惟，古人講溫書，就是溫故。尚未讀過的書，現在正在研讀，以求了解書中所載的道理，這就是知新。所以溫故知新是隨時吸收新知，而又研究已得之學。新學的，必定是在已經學過的學問基礎上再提升。那麽不斷的『溫故而知新』，這是好學。如此好學，就可以為人師。
朱子的《集註》裏面講，「溫，尋繹也」。這個尋繹就是回顧和研究的意思。「故者，舊所聞」，就是過去所聞的，所學的。「新者，今所得」，現在所得的。朱子講「溫故而知新」，說法有他新穎之處，他怎麽說?「言學能時習舊聞，而每有新得，則所學在我，而其應不窮，故可以為人師。若夫記問之學，則無得於心，而所知有限，故學記譏其『不足以為人師』，正與此意互相發也」。他這裏是由溫故來發明新的意思。
他說「學能時習舊聞」，學了道理，能常常來溫習。這個習，粗淺的來講是溫習，再深壹步講，這個習有練習、實踐的意思，落實的意思。就是把所學的，用到自己的日常工作生活當中，待人處事接物，都能運用妳所學的，這叫「學能時習舊聞」。正如「學而篇第壹章」講的，「學而時習之」，這是講到溫故，不是說只是記在口上，口裏能講。這裏是妳真正入了心，而落實到自己的行為當中，那麽妳就每有新得了。聖賢學問果然能夠落實，能夠運用到妳的待人處事接物當中，妳才有新得。這個新得就是妳有悟處，妳真正能夠實證聖賢的道理。這個聖賢的道理，不是只是聖賢人的境界，妳把它轉成自己的境界了。
學問是包括信、解、行、證四個階段。首先我們能相信，聖賢人所說的話是真理，然後妳去理解。如果只停留在信和解上，這不能叫真實學問，這就是後面講到的「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真正真實的學問是什麽?妳要去行，妳要真幹。譬如說聖賢教我們，「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妳真正落實到自己的心行上。妳真幹，行有所得，就是朱夫子這裏講到的每有新得。這個得是妳真正證得了，信解行證，證是什麽?證明了，證明聖賢所說的是真的，妳自己真有體驗。
「則所學在我」，這個學才是實學，變成我自己真正的學問了，不是聖賢的學問，是我的學問。換句話說，妳不知不覺入聖賢之域。運用這些聖賢道理，其應無窮，在日常生活當中，點點滴滴，方方面面，妳都能運用，妳都能發明聖賢之道，這種人才可以稱為人師，妳可以真正做人的老師。所以朱子這個見地很難得，不是說我在讀聖賢的典籍，不斷的溫習，不斷的背誦，這叫溫故;又不斷的新學壹些知識，這叫知新，這個講得淺。朱子他悟到溫故知新是妳真正要落實聖賢學問，然後妳有新得，這個新得的體驗就是知新。知新從哪來的?從溫故得來的，也就是妳真正學了之後，去實習、去真幹，這才有新得，妳才有知新。
那麽朱子在底下，又反面來更加加強這個論點。他說「若夫記問之學，則無得於心」，什麽叫「記問之學」?我們讀《論語》，字都會念，念得很熟，都能背誦，意思聽講之後也能懂，甚至能講給別人聽，但是自己都沒做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這個不亦悅乎，沒有這種體驗，那只能叫記問之學，這是妳記來的。妳博聞強記，妳記性好，妳記得多。不懂的妳就問來，妳就聽來，但是它沒有真正變成妳的存心、妳的行為，所以只停留在表面，叫記問之學，無得於心，心裏沒有真正的體驗。
我們的恩師對記問之學，送壹個很好聽的名稱，叫儒學。妳是學儒學的，學得也不錯，《論語》可能從頭到尾倒背如流，講得也能頭頭是道。甚至講得傾倒壹片，但是在日常生活當中，還是煩煩惱惱。「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他還是長戚戚，心裏很多憂慮煩惱。《大學》裏講的心裏充滿了好樂、忿懥、恐懼、憂患，心不得其正，身不得其修，家也不能齊。怎麽家不能齊?妳看看，《論語》學的很多了，可是夫妻間還常鬧矛盾，跟父母、兄弟、兒女關系都處不好，這家沒齊。人家學聖賢之道學得不亦悅乎，我們學得不亦煩惱乎，這怎麽能說有得於心?那統統叫記問之學，搞儒學，不是學儒。儒學和學儒這兩個字壹調換，意義完全不壹樣。學儒是什麽?真正向孔老夫子學，向聖賢學，入他們的境界，妳就真正得到不亦悅乎。所以記問之學，所知有限，妳所學的只能叫知識。知識很豐富，讀得多記得多，但是那不是妳的，是孔老夫子的，是聖賢人的。而且妳所知的也有限，妳有所知，也有所不知。聖賢之學，它是圓融的學問，壹通壹切通。
妳譬如說《論語》四百九十二章，妳從這壹章入手學到底，妳就通到自性了。通到自性，《大學》說的能明明德。妳明德壹明，統統都明了，那叫開悟。所以任何聖賢的道理，妳拿來馬上妳就懂得它的意思，妳就能跟人講，講得壹點也沒錯。甚至拿世間任何壹個學科的書籍妳來看，妳都能看得懂，壹接觸就明了，為什麽?智慧現前，這是明德的作用。妳能明明德，這個作用大用無方，這時候就是無所不知，那真正通達心性的學問。沒通到自性，那所知還是有限。有所知，有所不知，而且所不知的比所知的要多得太多。《禮記·學記》裏面有壹句譏諷的話，「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妳不配做別人的老師，為什麽?妳都沒通。什麽人有資格稱為老師?通了自性，他開悟了，他明明德了，他已經完成大學之道，這個人是聖人，他才能夠堪稱人師。沒達到這壹點，那都是叫學生，聖賢的弟子。
所以學，貴在落實，貴在力行。力行，我們下手處不要好高騖遠，就用《弟子規》，這就是的起步。妳看《論語·學而篇第六章》講，「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弟子規》就用「學而篇第六章」的這壹章，來做為總綱領開解。從七科來開顯，第壹個是孝，第二是悌，第三是謹，第四個是信，第五是愛眾，第六是親仁，第七是學文，這統統都是教我們去落實的。妳真正這樣去落實，妳才是真正聖賢弟子，孔門弟子。
妳去學習聖賢的典籍，邊學邊做，學有新得，跟人分享，這還能勉強稱為人師。因為妳溫故而知新，妳真有所得了。妳講出來的不是記問之學，是妳真正在力行當中的體驗，分享妳的體驗，分享妳的新得，但是這個人師不圓滿，還是在學習的階段當中。如果沒有去力行，就不能叫人師，那有壹句好聽的話，叫經師。妳能夠講聖賢經典，講解的也沒錯，這叫經師。這個經典妳可以寫論文、寫書，妳能被評上教授，經師，那古人也講「經師易得，人師難求」。我們要學習聖賢之道，從事聖賢教育的工作，不能只停留在經師的這個層面，要做人師，就是我們老師講的「學為人師，行為世範」。
妳的學問能堪稱人師，那是妳要力行才行，妳的行為可以做為世間人的榜樣、模範。所以「學記」裏面的「不足以為人師」這個意思，跟「溫故而知新」，它又互相發明，讓我們正反兩方面去理解，什麽才是師，這個師是最低的標準，溫故而知新。妳把所學的道理，真正去力行，才有新的體會，這叫知新。可以為人師，這個可以兩個字，我們就能夠體會到，這是夫子講的最低標準，勉強可以稱為老師，人師。如果妳沒有去力行，那就不可以為人師。即使是我們是學富五車了，知識很廣博了，壹切經都能夠背得滾瓜爛熟，都能夠講解得天花亂墜，那都不能稱為師。為什麽?就是沒有所得，沒有新得。
我們來看蕅益大師批註裏說，「觀心為溫故，由觀心故，圓解開發，得陀羅尼，為知新。蓋天下莫故於心，亦莫新於心也」，這個話講的道理很深刻。蕅益大師講「觀心為溫故」，妳看，壹開始就把孔夫子的意思拉到心性上來講，真是處處指歸心性。觀心，這個心可以叫真心，也可以稱妄心。真心是宇宙的本體，壹切宇宙萬物唯心所現，這個心是真心。真心無相，是空寂的，老子稱為道，他說「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老子講，道是宇宙的本體，可是大道無形，沒有相的，我們的六根沒辦法去接觸到。也就是眼，眼根妳看不到;耳根聽不到;鼻這個根，嗅不到;舌頭這個根，嘗不到;身體，身的這壹根觸摸不到;意根，就是意念想象不到。眼耳鼻舌身意，六根都沒辦法緣到心性，所以我們稱為心性是無相的，是空寂，妳想都想不到，妳壹想已經落到妄心裏面，妄心是動的，這念頭剛起就動了。妄心是沒辦法體會、了解真心。
所以六祖大師講這個心，他叫自性，講的是同壹樁事。他說「何期自性，本自清凈」，本來是清凈，何期這個意思就是想不到，真沒想到，自性本自清凈，就是無形無相，六根都緣不到。「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我們每個人統統具足自性。「何期自性，本不生滅」，它不生也不滅。「何期自性，本無動搖」，它從來沒有動過，沒有來，沒有去。「何期自性，能生萬法」，萬法是宇宙萬物壹切現象，都是心性所變現出來的。怎麽變現的?壹動就變現。這壹動就是妄心起來了，妄心它就現出相。所謂「唯心所現，唯識所變」，這是《華嚴經》上講。所現，是講它的能力，它的功能。真心本性它有能現的這個功能，但是它要有壹個緣，這緣是什麽?妄心。妄心壹動，它就能夠變，變現出境界了。變這個功能，還是源自這個真心。所以所變現的宇宙萬物，妳說它是真心變的也行，妄心變的也行。因為本來分不出真妄，真和妄是壹不是二。從變現的能力上講，是心性的能力，是真心，這是因。緣?是妄心在動，壹動就現相，因緣和合，可是又分不出真和妄。因為離了真就沒有妄，就是離了能現的心性的這個功能，妄心也就沒有了，沒有作用了。離了妄，真也找不到，本自空寂，所以真妄和合，真妄不二。這壹切宇宙現象，都是真妄壹起變現，所以《華嚴》講的「唯心所現，唯識所變」，這個識就是妄心，它所變的。
妳能真正觀這個心、識，了解宇宙萬物原來就是心識所變現，這叫溫故。直截觀宇宙的理體，原來是本自空寂的心性當中，忽然出現念頭，這是妄心，念念相續，而產生宇宙萬有的相續相。妳這樣觀心，「由觀心故，圓解開發，得陀羅尼」，妳就能圓解了，圓解什麽?宇宙萬有的道理。宇宙怎麽來的?生命怎麽來的?它往哪裏去?這些統統都明了了，這就是朱子講的窮理了。窮理是壹切理都明白，也就是圓解。開發，開是開悟;發是什麽?發明。壹切宇宙萬有的真相，妳無壹不曉，無所不知。
「得陀羅尼」，陀羅尼是印度語，是個佛教用語，它翻譯成中文的意思，叫能持，又可以翻成能遮。江謙先生的《補註》講，「持善令不失，遮惡令不生也」，這就是陀羅尼。就是我們的心念念都善，執持著善念，不令它失掉，這就是夫子講的擇善固執。念念都是善念相續，晝夜常念善法，令諸善法念念增長，不容毫分不善間雜，這就是持善令不失。那麽陀羅尼又有能遮的意思，遮是遮止，遮惡令不生，對於惡法，惡念能夠止住，不生惡，不去作惡，這是講的陀羅尼。
我們知道心性起作用是性德，性德的流露是純善，所以真正能夠證入心性，也就是這裏講的圓解心性的道理，開發自性的性德。那麽壹切惡都永斷，壹切善無窮盡的相續，蕅益大師說，這叫知新。又說「蓋天下莫故於心，亦莫新於心」，這個故是已知的，已知的不離心性，未知的是心。未知的今已知了，那未知的還是不離心性，壹切法不離自性，心外無法，法外無心。所以講溫故，講知新，都是不離心性。
江謙《補註》裏面講「溫故者，明其不變之體。知新者，妙其隨緣之用。溫故是正念真如，知新是善行方便」。這個《補註》補得好，他講的溫故就是明心，不變之體就是心性。它本不動搖，本不生滅，這是講到不變。心體不變，所以溫故就是明心見性。知新，證悟心性之體，這樣便能有無窮妙用，他能夠隨緣，隨什麽緣?隨壹切眾生妄想分別執著的緣，而現無窮盡的境界，所以它能生萬法，怎麽生?隨著緣來生，隨著妄想分別執著，這都是妄心，隨著妄心生，真心不變，不變而能隨緣。這個隨緣是從它的用上講，不變是從它的體上講，所生的萬法是它的相，體、相、用都是不可思議。所以真正大徹大悟、明心見性的人，他能夠於壹切法不起心不動念，而能變應萬物，這就是隨緣妙用。
所以溫故是正念真如，證得真如的理體，念念不離自性，叫正念真如。知新是善行方便，想到隨緣，跟壹切眾生接觸往來，隨眾生心應所知量，應以什麽身得度，他能現什麽身而為說法，無窮的方便，這叫知新。我們從這裏看到蕅益大師把夫子的溫故知新，提到心性高度，達到這種境界，才可以為人師，這個師是天人師。天上地上都尊他為老師，三界的，在佛教裏面有壹個尊號就叫佛，佛陀，所以佛陀叫大師。為什麽?他證悟了心性。他有無窮的隨緣妙用。
所以學聖學賢的境界，我們要知道，它有壹個至極圓滿的那個境界，這是我們的目標。而具體下手處，那還是要按部就班，按照次第，而不能夠壹步登天。壹步登天，好高騖遠，那就是什麽?口中步步空，行來步步有。嘴上能說放下妄想分別執著，能證心性，可是日常生活中連《弟子規》都沒做到，充滿了妄想分別執著。這種人充其量叫搞佛學，不是叫做學佛。學佛就是放下，明心見性，其實不外乎就是從放下功夫得來。
妳看看這個心性本有，現在我們這個心性不起作用，得不到隨緣妙用。但是雖然它不起作用，它還在，它沒有壹刻會消失，它是本不動搖，本不生滅。所以釋迦牟尼佛成道之後，在《華嚴經》裏講到，「奇哉!奇哉!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他嘆奇，奇妙。壹切眾生包括妳，包括我，包括他，都有如來的智慧德相。如來智慧是圓滿，德能圓滿，相好是圓滿。這講到福報，福報和智慧都圓滿的，但是現在為什麽顯現不出來?這是因為有妄想分別執著。雖然這裏沒講出分別，但是分別含在其中。妄想分別執著本來沒有，現在要把它放下，能不能放下?決定能，它本來沒有。本來有的，妳說不能放下，那還說得過去;本來沒有的，就壹定能放下。
釋迦牟尼佛壹下子就把妄想分別執著統統放下了，他的心性就圓滿證得，也就是他溫故壹下子就做到，知新立刻就圓滿，心性全體顯現，大用無方，隨緣妙用，善行方便，統統圓滿。那我們根性比他差，這不能壹下子全部放下。佛告訴我們壹步步來，先從斷執著開始，執著就是非得怎麽樣，很強的個性，要控制、要占有、要支配，這些念頭是執著。執著裏面分善分惡，我們先要放下惡，斷惡修善，從這裏開始，把自己的毛病習氣統統改過來。放下自私自利，放下名聞利養，放下五欲六塵的享受，放下貪瞋癡慢，這斷惡，斷惡就是修善。把惡斷除掉了，就執著到善上，擇善固執。
接下來把善也要放下，如果妳要執著善了，妳就不能提升。那充其量妳可以稱為世間的君子，可是真正聖賢的標準沒達到。那麽把善這個念頭也放下，就不執著了。怎麽樣才能放下善的執著?為善而沒有執著善的念頭。為善是應該的，本來就應該做的，不會覺得我在作善，誰在得我的好處，我在布施什麽東西給別人，這些念頭統統放下，這就是不執著善而去行善。
接下來把分別要斷掉。執著淡了，要把善的分別放下，是非、善惡、好醜都放下，這善惡皆善，好醜皆好，人人是好人，事事是好事，日日是好日，時時是好時。沒有好壞，都是好，順境、逆境皆是善，心裏面沒有那種分別執著的念頭了。進而再提升，把起心動念都放下，境界現前的時候，能夠保持我們念頭不動，這個功夫就很高，我們凡人達不到。凡人見到境界現前，妳說怎麽能不動念頭?
譬如說，把書拿給妳看，妳見到了，妳肯定動念頭，這壹動念頭就是妄想。然後起個念頭，這是《論語》，這是本《論語》書，這是分別。然後《論語》是好書，那分別又強烈了，就有好醜了，有善惡了。那有好的肯定有壞的，有善的壹定是有惡的，這念頭裏就有了分別。再往下，這是好書，我要好好的去看，我去認真的去學，我很喜愛這本好書，這就是執著。但是這個執著是善的，能夠這樣做，世間善人，是君子。總比那執著惡的好，總比喜歡惡的書，那要好。但是我們從這裏可以看到，妄想分別執著是這麽來的。
這裏江謙先生講到，「溫故者，明其不變之體」，是念頭都不動。見到書來了，就像鏡子壹樣，用心如鏡，照得清清楚楚，但是它裏頭沒有念頭。這個書拿走了，又保持原來的清凈。照的時候，有沒有起妄想分別執著，說這是書?沒有。書拿走了之後，鏡子裏沒有任何印象，所以才有隨緣妙用。溫故而知新，到了這樣的壹個層次，可謂圓滿。這個學問到這裏就叫圓滿，上頭沒有了，最圓滿、最至極的學問，那麽妳就成大聖人。
評析
“溫故而知新”是孔子對我國教育學的重大貢獻之壹，他認為，不斷溫習所學過的知識，從而可以獲得新知識。這壹學習方法不僅在封建時代有其價值，在今天也有不可否認的適應性。人們的新知識、新學問往往都是在過去所學知識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因此，溫故而知新是壹個十分可行的學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