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用手中的針線,為長途跋涉的兒子趕制衣服。出發前,縫了壹針,怕兒子回來晚了衣服破損。誰敢說像弱者這樣孝順的孩子,能像春天的陽光壹樣回報母親的愛?
我無止境地愛著我的兒子,我很高興回家。寒衣是針線,家書是墨漬。遇憐薄,自求苦。我以人子為恥,不敢嘆息。
媽媽,那壹年妳突然離開,我疲憊不堪,傷心欲絕,只好每天晚上走進夢裏去抓妳的
母親用手中的針線,為長途跋涉的兒子趕制衣服。出發前,縫了壹針,怕兒子回來晚了衣服破損。誰敢說像弱者這樣孝順的孩子,能像春天的陽光壹樣回報母親的愛?
我無止境地愛著我的兒子,我很高興回家。寒衣是針線,家書是墨漬。遇憐薄,自求苦。我以人子為恥,不敢嘆息。
媽媽,那壹年妳突然離開,我疲憊不堪,傷心欲絕,只好每天晚上走進夢裏去抓妳的臉,去找妳。
母親的壹生,是最普通的江南女子的壹生。沒有多少人會記得生命的流逝。但對她的孩子來說,那是壹輩子的記憶,不會忘記,也不會遺忘。
母親的眼裏流露出壹種無與倫比的幸福。這種幸福是壹種把孩子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的幸福,是把母親的奶、血、愛全部傾註到孩子身上的幸福。
母親的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期待。這個期望寄托了她母親所有的願望:理解,有出息,成人,這就是她人生的全部意義。
窗臺上深紅色的山茶花,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緩緩而沈重地綻放。我走到窗前,看著模糊的窗戶,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想起那熟悉而久違的聲音。哦,那是媽媽的聲音。我真想再聽壹遍我媽的漫談——可惜我媽已經把鶴西趕了!
我有壹張我母親年輕時的照片,是在大約二十歲時拍的,穿著壹件有精美花朵的衣服。她的臉頰豐潤,眼睛明亮,牙齒潔白,像壹顆晨星,壹根黑發垂在胸前。母親年輕時留下的照片很少,文革時基本都毀了。這張照片後來是從她的親戚那裏找回的。
晚上夢見媽媽,哭醒了。當我醒來,想再抓住這個夢的時候,夢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有時候,我看到別人有說有笑的和我媽壹起去鎮上逛街。我是多麽羨慕。看到媽媽為女兒精心挑選的東西,我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