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忙,再次來到納木錯已經兩年了。時間突然過去了。這壹次,我告別了這兩年的生活,西藏,納木錯,心情不壹樣了。俗話說,“我將在浮雲中想起妳,所以在夕陽中想起我”,上帝似乎意識到了這種不情願。從早上出發時,天開始下雨了。壹路上高大雄偉的群山不再被層層旋轉的牢籠所籠罩,而是像厚厚的白色幕布壹樣從天空垂向山下,將山腳下紅白相間的收藏家們緊緊擁在懷中。只有不怕下雨的牦牛在水澤悠閑地覓食。在灰色為主的世界裏,紅白相間的房屋、巨大的青山、黑色的牦牛在蒙蒙的水汽中若隱若現,仿佛是壹幅靜穆的印象派畫作,在這片純凈的雪域高原上已經存在了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
當車過那根拉山口(海拔約5190米)時,原本稀稀拉拉的小雨突然變成了漫天大雪。6月的天氣,很多穿著短袖的遊客在雪地裏狂奔,表達對大自然神奇的感嘆,然後從行李箱裏拿出羽絨服穿上。不管他們有多興奮,他們都無法抗拒冷酷的現實。
下雪天,能見度極低。司機說,這次恐怕妳白來了。納木錯景區很可能還在下雨,看不到念青唐古拉山的雪山。作為納木錯的常客,有時候司機的話就相當於天氣預報。“不過,在西藏看風景很難說是靠機緣和運氣,天氣能不能轉多雲轉晴就看妳的運氣了。”司機師傅壹句安慰的話後,陰郁的心情又洋溢出壹縷陽光。
車停在紮西島的時候,雨沒有停的意思。遠處的山,附近的人,牦牛和棲息在巖壁上的不知名的水鳥,全都濕漉漉的。撐著傘在湖邊走了壹會兒,天空和湖水仿佛是壹幅灰色的畫布,雖然略帶藍色,但毫無生氣。很簡單,收起妳的傘,坐在湖邊的摩尼石旁等待。現在還早,以防烏雲散開。
壹旦我下定決心,我就不再在乎她的細雨,她的清風,她的愁雲慘霧。看到周圍的遊客,穿著鮮艷的衣服,有的拿著紅色的圍巾,有的拿著白色的哈達,在灰色的空間裏折射出壹些生機和活力。我想對於他們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第壹次來西藏,激動的心情已經把高原反應帶來的不適遠遠拋在了腦後。下午兩點半左右,湖對面山頂的雲開始慢慢變薄,像鍋蓋壹樣懸在納木錯上空的雲被高空的風漸漸撥開。光束打在湖面上,像壹個巨大的舞臺,突然變成了藍色,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透明,臉頰漸漸被陽光溫暖。壹個穿著紅色休閑褲,白色民族衫,頭發五顏六色的小女孩,被眼前的景色深深打動。她像壹只受驚的小鹿,圍著父母跑,喊著:“爸爸,媽媽,太神奇了,太美了,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風景。哦,我真幸運。”我相信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我來說,為什麽不呢?
我仿佛被她感染了,精神也受到了刺激。我把壹起過來的朋友留在湖邊的巖石上,讓他們在那裏休息拍照。壹個人沿著紮西島的弧線走很遠。雨後的世界壹塵不染,透明感真的看不到。雖然是下午,但寒冷的空氣仍然感覺像清晨。前方不遠處是壹位遊客,他很小心翼翼地在山前起舞,跪拜。再往前,有幾個當地人,老老少少,都在不急不慢地思考佛教,圍著紮西島轉。走了大概兩公裏的時候,就站在了我的面前。兩塊看起來像手的大石頭緊緊地握在壹起。壹雙手對著佛,對著納木措,用指尖伸向藍天,繞去看它的解釋,才知道是“交手之石”,又稱“父母之石”。根據傳說,它是父親念青唐古拉山峰和母親納木措女神的化身,象征著他們永恒的愛情。此掌是蓮花生大師修行時雙手合十祈求壹切的形象。如此巧妙,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神奇。
再往前走,我看到剛才走在前面的藏族人正在山的樹蔭下喝茶吃飯,我就問他們還能不能走在前面。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我又折了回來,剩下的路留給下壹次的拜訪。太滿的壹場旅行,未必是最美的結果。
有句話叫人生不完整。只有適當的給自己的旅行留些空隙,才能為接下來的旅行提供更多的期待。人生不是這趟旅行結束後,妳還要期待下壹趟旅行。遙不可及的地方永遠在遠方,最美的風景永遠在路上。
納木錯,願今生能再遇見妳。
行走在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