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在大國興衰的歷史中,大部分都是富國被打敗,從而走向衰落。
之前開會有人來找我說:“我看了妳的文章,真的很好。”他還說他有事要和我商量。他說美國不應該被激怒。美國太強大了,不好惹。我說我就是這個意思。美國是手機,我們也想和別人好。我們可以做出讓步,但是妳認為我們可以在哪裏做出讓步?讓我們有壹個底線。妳能告訴我這個底線在哪裏嗎?臺灣省,能騰地方嗎?他說沒有;西藏能做到嗎?他說沒有;新疆能讓路嗎?他也說不能。我說我做不到,我要和別人好。我該怎麽辦?最後他急了,說,那就投降吧。
在這壹點上,我完全無話可說。我覺得這也是教與學,學這些知識用處不大。毛主席曾經說過,知識再多,方向錯了也沒用。國際政治不是所謂“客觀知識”堆砌的知識,它是最立場化的。這壹立場是中國人民的國家利益。當我們談論國家安全時,我們談論的是國家利益的安全。
從這個角度出發,又有人提出另壹個問題,說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的,何必談那麽多國家利益。
我記得以前有人提出過“野豬自由”的概念,這對我們理解國家和財富的關系是壹個啟發:相比家豬,家豬生活更幸福,現在都是單間,不用自己找吃的。但不像野豬,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亡。現在的機械化、電子化的殺豬方式,讓豬死的時候減少了很多痛苦,算是安樂死吧。野豬不壹樣。大自然賦予野豬戰鬥的性格。盡管生活艱辛,但它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出生,也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為什麽死,怎麽死。國家也是如此:如果只考慮物質財富,那就簡單了。根據安格斯·麥迪遜的統計,1820年中國的GNP是歐洲的1.22倍,1890年中國的GNP是日本的5.28倍。中國的GNP增長率從1700到1820壹直領先於歐洲和日本。1但是1820之後的20年,也就是1840,中國在鴉片戰爭中被英國打敗,在1895的甲午戰爭中被日本打敗。結果,中國失去了香港、澳門和臺灣省,並被迫簽署了壹系列羞辱其權力和國家的條約。
經過壹百多年的歷史,中國再次成為壹個相對富裕的國家,但是我們並不強大,雖然我們在國際上有自己獨立的主權。從上個世紀開始我們已經為這個獨立的命運奮鬥了壹百多年,但是只要我們沒有戰鬥力,這個命運就不會因為中國的富強而永遠得到保障。歷史壹再表明,大規模國際財富轉移的本質不是交換,而是暴力。今天,有些人忘記了這壹點,他們說,過上富裕的生活就夠了。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大國興衰的歷史中,戰敗從而衰落的多是富國。更別說中印被英國這個窮國打敗了。甚至在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前,古代的非洲和拉丁美洲國家都比歐洲富裕。他們的財富在近代歐洲人的大炮和利劍下迅速流向歐洲,成為歐洲資本主義發展的原始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