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腿壯,七天開壹場,三江、符歡、東溪、郭芙、鎮子街、分水都是他開壹場的地方。
爺爺主要賣雜貨,針線腦之類的,屬於販賣,交換所需物品。
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自產的:煙葉、火桿、掃帚、刷柄、磨掃、棕繩、纖維繩、磨鋤(牛耕田用的繩子)等等。
爺爺不管走多遠,總是天不亮就出門,休息完就關攤,有時候很晚才回家。
冬天天黑得早,奶奶會打亮電桿,帶著大黑(忠犬)去半路接爺爺。
後來提著燈籠,奶奶還是拉著大黑,提著燈籠去接爺爺。後來我有了手電筒,但我奶奶還是去撿,風雨無阻幾十年。
解放前,爺爺經常去江津的離石、蔡佳、嶽托、大雅等地跟郭芙的“幫”(馬幫,也叫押運員、押運員)運貨。
那時候天下不太平,“老二”經常搶道。郭芙“趕幫”的老板有兩個火銃,壹個走在隊伍前面,壹個被押在隊伍後面,中間還有十幾個小商販和步行者、搬運工手拉手走著。
爺爺在當地多次被搶,但“老二”始終沒有得手。
“老二”通常在晚上出沒。爺爺回家晚了,手裏拿著錢袋。他壹發現什麽,就馬上蹲下來扔掉。
“老二”不知道自己身上沒錢,只是從外地回來的背包裏沒有值錢的東西。大不了就是買些自家做的油、鹽、醬、醋,還有壹些賣不出去的針、針。
等“老二”沒了,爺爺再回頭,會發現自己寶貴的錢袋子。
那時候做點生意,還是怕吃苦的。不僅要定期交攤位費和各種稅費,還要按期交“保護費”。
不像現在,從事農產品經營的鄉鎮不用交稅和管理費,還有專門的農貿市場,秩序井然,充滿人情味。誰敢搶?
爺爺是個勤儉持家的人,壹分錢壹分貨。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下館子的,就買幾個白餅和饅頭充饑。
他說他壹輩子愛吃巴巴,自稱“巴巴娃”,人們戲稱他是“巴巴疙瘩”。或許,粑粑不壹定是他的最愛,只是為了省錢和攜帶方便的借口。
爺爺從小就手巧,幹活快。他和奶奶有四個兒子和壹個女兒。
現在春哥的爸爸,爺爺的大兒子,學了壹些竹編的技術,比如背包,籃子,菜籃。
竹編成了他老人家打發業余時間的好消遣。既能幫他的鄰居親戚,又能換幾朵備用的花。
我二叔學會了織火、炕、紡棕繩。爺爺忍不住稱贊這種品質。
二叔紡出來的棕繩粗細均勻,密密麻麻,又硬又特別耐用,可以像棍子壹樣“拉直”。郭芙、轉塘、分水三個市場賣得好。
大叔的棕繩總是不夠賣。轉塘的販子朱萬到了門口,就被他們抓住,要多少有多少。人販子壹般賣給三江,很容易就能賺很多錢。
爺爺的廚藝還是不錯的,但是他的三叔趙至立得到了真實的故事。他是個美食家,只對美食感興趣。“八碗”和“九碗”是眾所周知的。就算沒有酒席,逢年過節,他舅舅也會給家裏蒸幾個蒸籠。
他叔叔還是個瓦工,蓋房子加磚加瓦不成問題。
爸爸趙誌德最小。他和春哥的叔叔同歲。他是石匠。都說“壹個精明的裁縫是壹個愚蠢的石匠,但他不是壹個愚蠢的木匠”,但他的父親壹點也不愚蠢,只是智商很高。他曾經是“學霸”。
爸爸從“石匠”做起,修房子,蓋瓷磚。現在專門賣“瓷磚”,也承接“蓋房”。我們的許多助手在郭芙147鎮、轉塘258鎮和分水369鎮都很有名。
春哥壹家有空都會打小牌,尤其是川牌。假期的興奮是活潑的和競爭的。
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親眼見過三江的壹個老茶館。有人得了“12天九”,興奮之余,大腦充血,立即倒地身亡。
於是爺爺總結道,“謙益,滿損。”
宋江:天派,梁山之首。
盧俊義:紅九負責梁山二部。
吳用:黑九,梁山軍師,第三把交椅。
丁丁24我全拿到了,“不要打人,不要被打”,壹般不會拿到八。
川牌也有“姚笛人”的風格,五張各種顏色的牌,比較復雜。建子腦瓜不夠,學不到東西,老是挨“饅頭”。
爺爺經常和同隊的趙華雲叔叔聊天,《三國》《水滸傳》裏的人物和故事也經常聊到。
趙華雲是木匠,雕梁畫鳳不在話下。當他老的時候,他有白頭發和壹英尺長的長長的白胡子。
他常常手裏拿著卷軸,捋著長長的胡須,量著方步,慢慢地朗讀。
他們家是單親家庭。他們家就住在“大田壩觀景臺”的巖石下。現在他們已經退房復墾,在縣城買了房子。因為他們家豬多,沒有鄰居互相照顧,小豬經常被偷。
有壹次,春哥的新筐不見了,趙華雲叔叔的小豬少了兩只。嗯,有點尷尬。春哥壹家真的很怕有人多想。
趙華雲的孫子有壹個人叫趙有才,排行第三。七歲時,他獨自去小學註冊。
老師問:名字?
趙有才:我叫趙三兒。
老師問:妳多大了?
趙有才答:和哥哥睡。
老師又問:“成分兒”是什麽成分?
趙有才答:單身族!(綦江方言讀作“毛”的呼兒,與“分兒”諧音)。
旁邊壹個大男孩說:“老師,他叫趙有才!”"
老師忍俊不禁,“趙有才?對,有才!”
趙有才的爺爺趙華雲識字,父親在分水供銷社工作。現在他是壹個有能力的商人,他真的是名副其實的“人才”。
公公的產品馬上就要發布了。
高青廠的壹個老手藝人。
中峰周家壩85歲的工匠張宗麟說。
他的孩子們對這項嚴肅的工作感到非常苦惱。
在綦江城頭住不習慣,在家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