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是為了活下去,好也壹日,歹也壹日,總得過到舊土攏新?V的吉時,才敢謙卑地劃個句號。青苔早就原諒了天氣。昨晚的月光叫七月半,亮得冒冷煙,跟鬼壹樣,沒有瑕疵。歸程中,壹脈流雲以掃墨筆法通過月,正好嵌著,如壹頭飛行中的白鷹。黑夜中的白鷹,我想什麽話都嫌軟弱。生命中也有森冷到連自己都可殺的地步。”為什麽喜歡散文。因為美。因為幹凈地純粹的喜歡與欣賞。喜歡上散文正是因為簡?的文字。
具體說說原因。(表面篇)1.散文的用詞,修飾之類種種,因是靜心雕刻,有出奇之處。我坐在書房,他站在老地方,偶爾目遇,好像壹個在看下輩子,壹個在看上輩子。花瓣落在素凈的桌布上,緩緩流血,壹灘藍的,壹灘紅的,壹灘黃的,溶.起變成黑煙。燈罩的枝椏上只剩下兩只小鳳蝶,壹藍壹紅,訂過親似的。遲歸的車拐彎,濺了水,他還是幹的。這也是時間最血腥的刀法,把人按在砧板上,切蔥似的大切八段,哪壹段喊痛再切八段,直到妳習慣了死亡。燈罩上的風景,蝴蝶被吹走了,傘沿的墨點卻吹不掉,當作燈的痣吧。青苔成朵成塊地翠,這是我在雨季發現唯壹耐讀的句子。都是孤獨的世界,無法探險。所有冗長的陳述就像此刻的雷雨敲打玻璃窗要求對話,而我卻睥睨它過於潮濕的長舌!我生怕當我以全部的音量念出土地二字時,會有壹萬頭驚慌的梅花鹿從口中奔蹄而出。把老家的竹子謝籃帶在身邊,裏頭放滿各式各樣的針線,幻想有壹天,縫出桃花江楊柳岸小鴨三兩雙。總是少了針。”其實很多名字就已經很美了。如目錄:夢遊書。胭脂盆地。掌燈刻骨。花誥。野蔓之誓。壹瓢清淺。兩朵童稚。我來釀。幻航。2.(道理篇)簡?女士的很多散文,不是純意象或者風景的描寫,亦有接地氣的臺灣當地人民的風貌描寫,還有對人生的感悟,散文因為篇幅不長,哲理性或者結論性的文字比較多,而個中的個人經歷,還是去讀小說吧。如果妳的過去經驗破壞了妳對愛的信任能力,以此投影我,則妳對我不敬;如果妳在外聽到關於我的揣測、編派(也包含妳對我過往重新閱卷,產生微醋)因此而動搖,則妳對自己不敬。此二者,我都不必負責.流言又讓妳低迷了嗎?人給的不公平,不值得妳為我爭取。我怎麽沒聽到半句?若非耳聾,就是流言姿勢太低,穿過腳趾頭而已。”“如果,連這壹天也沒,最後離開草舍的,記得放火。”“我以為暴風雨也不過是替安靜說幾句公道話而已。””美之所以成立,因在愛情裏包含德性與浪漫的完整實踐——雙向行動、單壹對象。貞誠、信任、尊敬是德性的條目;猶如性只是浪漫系列之壹款。我無法想像靈魂不曾纏綿、欲望單獨行動的事情。愛的定力來自於德性定力。”“人生苦短,年逾三十後,對這四字驚心。人人手上壹本經,誰不是自家情帳自家算,各人生死各人了?贊妳的,不能替妳念那本經;眨妳的,也削不了靈臺方寸。我們老老實實相待,把美麗的記憶累起來,將來老衰了,想壹次甜壹次,那才是真正的本份,也總算在泡影人生裏,?到壹口甜頭。至於胡謅的話,有些是藉他人酒杯澆胸中塊壘;有的是無意間涼拌別人隱私下飯,這也是人之常情。離了譜的,或許說的人心情不佳,若掰幾句閑話能出出他的氣,也是功德壹件。”困惑通常踩著黑貓的步子,埋伏在人生道路旁的草叢裏,等待暗夜行路的人,猛然抓住人背,引起壹陣尖叫。
水銀燈照不落貓軀,風刮不掉貓腥;被附體的人仍然白日花花中走路,可是影子重了、背脊駝了。平日害怕聞到鼠騷,偶爾與狼犬錯身,背貓人也會打莫名的寒顫。提不動慧劍,理不出亂麻,這是背貓人的通病,就算壹球好端端事理交在手上,也會玩得亂絲纏身,只好趁夜下無人喵喵地幹嚎。“背起壹只黑貓,或三兩只。其他的小貓咪都是乖巧的、被我仍回草叢還呼睡的笨貓。如果有朝壹日,它們又回到背上窩成大貓,我打算用伯婆的方式,在敘述它們之前先吐壹口痰。“還有壹些極為簡練凝縮的小故事之類。
可能很多人不喜歡散文,是因為現在的散文寫手。如(白落梅)恩。這裏無不敬之意,只覺得,那般散文不能讓人覺得驚艷,覺得”好美。“簡?女士的文字,可能對那時候高中的我來說,理解起來有困難,但可以是壹眼就覺得”美得不可思議的。“或許散文不能給讀者帶來”如跟著角色主人公壹起探險旅行的感覺“,但不妨在讀過很多小說後,偶爾看看散文,純粹為了欣賞這種美,讓自己的業余生活更有情調,有何不可.或者在小說中體會了主人公的心路,所得到的感悟,再經過散文總結性的文字得以升華,有何不可?但是,現在的散文,寫的越來越不好了。在壹些青年作家可以明顯看到簡?女士寫作的風格和影子。沒有原創性,再去看看那些讓人覺得心壹顫的形容,感覺美得醉人的文字,感覺都能到簡?女士的書中找到影子。其余因為自己不是特別了解,也沒有做過相關調查,不發表任何意見。
2,我為什麽寫散文。從初中開始接觸散文。初中的考試對文體的要求並不是很嚴格,每次考試必寫散文。高中議論文橫行的時候,我寫的是散文式議論文。被高屆打印掛在高年級的墻上。當然,不同的老師態度不同,也得過低分。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喜歡。下面放我瞎寫的東西,隨便看看唔...有簡?女士的影子,我純粹是愛好。
等她熄滅最後壹盞靈燈,有七只蝶從胸腔傾出。夜在吐納迷霧。辰星負荷不住她的思念。再多壹抹寒氣,整片森林即將封凍。她是妖風。人多嗔怪她清寒魅惑。她的內核,有七千螢火蠢蠢欲動。壹襲幽綠的長紗裙。所到之處,凝結晶瑩的光暈。妳猜她是黑色的冰清,妳怨她是墨綠的滄印。妳怪她在妳的每壹寸肌膚劃過淚痕。妳怒她撩起的發絲,再次將恩怨情仇全部糾纏。可當妳的靈魂在她的霓衣尾戰栗。妳沈默了。妳用壹往的英勇去砥勵。妳用堅韌的碰撞去撕扯。可是妳卻難以抵制那袖口的花香。七只蝶破袖而出。時間還有多少人事是以勢不可擋的姿勢,壹下子俘獲妳的。妳卻把那碎成三瓣的靈魂,重新粘貼。她不是妖風。她是妳的夢。她是轉瞬即逝的。她是近在咫尺的。她是天畔雲翳的。她是池澗倒影的。她以清醒而殘酷的姿勢。擁抱妳。推開妳。她是硬朗堅毅的。她是媚若星雲的。她是觸手可及的。她是遙在深海的。妳以為妳能抓住。卻被絆了壹個趔趄。
於是妳收斂那顆與她壹樣的內核。火熱的。不安的心。妳學會了踏實。不期盼。不奢望。歸於冷靜。妳站在轉口夜燈斑斕的街角。看著她壹盞壹盞熄滅。看著七只即逝的孤蝶隕落。沒有清淚。沒有強顏。來日夜晚。再與她敘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無非是喜歡。覺得美就好了。幹嘛壹定要有價值。如果給自己帶來美的欣賞,不就是壹種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