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1987年8月,我從江城武漢學校畢業,去江南無錫工作。和家人壹起回去很不方便。那時候假期主要是探親假。兩年單身壹次,四年結壹次婚。無錫離我家有1000多公裏。
那時候的交通沒有現在這麽快。我們需要乘坐綠皮火車到南京,然後從南京碼頭乘船,壹路到達武漢或沙市,然後乘坐長途汽車到我們的家鄉縣,然後乘坐短途汽車到達我們家鄉村莊的河岸,最後步行近壹個小時才能到家。如果沒發生,妳就得住酒店。反正路上要三天以上。的確,回家壹次不容易。
因為工作性質的不同尋常,離家漂泊以來,我很少回老家。所以,爸爸媽媽都很渴望見到對方,所以盡管身體不適,也敢大老遠跑來看我。
那時候他們都是老人了,身體沒有年輕時那麽硬朗,母親還暈車。水陸交通壹路顛簸,他們吃了不少苦。
還記得他們去無錫接司機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張風塵仆仆的老面孔:壹頭秀發隨風飄動,焦黃憔悴,憔悴的手上長滿老繭,拖著大包小包的家鄉特產,都是我愛吃的臘肉香腸,還有家裏舍不得吃的年貨,米糖、“串串”、腐乳、泡橘子等。
當我們近距離對視時,兩位老滄桑不忍直視。我又悲又喜,眼淚亂飛。我們三個人擠在壹起,我在遠處感受到了父母無盡的愛。恍惚間,我仿佛覺得這壹幕就像是電影中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妳將何去何從》之後的壹次意外重逢!
母親用她粗糙幹燥的手撫摸著我瘦削的臉龐,淚眼婆娑,眼裏閃爍著慈母特有的憐惜光澤...
到現在,媽媽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我去了天堂的另壹個世界。我父親老了,我的心像刀割壹樣疼。讓我感到些許安慰的是,他老人家身體還過得去,在老家有弟妹照顧,生活衣食無憂。在其他地方我可以放心,少擔心。
回想那壹年,歷經千難萬險,老訪幼,我感到不安,只有愧疚。這輩子我會不會永遠還不清這筆感情債?我沒有太擔心。
作為壹個老遊子,經歷了幾十年的漂泊生涯,今年無壹例外地在異鄉過年,沒能和父親、弟妹團聚。悲傷和失落早已融入我的血液,視而不見。無奈之下,只要想起當年重逢的驚喜,壹股暖流就會從冉冉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