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累,壹個學姐,曾經對他說:“妳天生壹副笑臉,壹副笑臉。無論妳難過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不管妳處於什麽情況,妳還是會開心的。”
石聞聽訓時,被文超折磨得夠嗆,依然肆無忌憚地和其他世家子弟談笑風生。
他在玄武洞屠城時,被王的烙鐵燙傷了,還逗姜成要不要吃燒烤。
困在山洞裏,生死未蔔的時候,還有心思談笑風生,還不忘撩撥壹下嚴肅的蘭戰。
但就是這樣壹個樂觀豁達的人,愛笑愛鬧。在夜裏,他決心去死,最後,他掉進了懸崖。
是什麽讓他如此絕望?只是師姐為了救他而死?
不,師姐的死是壓死他的最後壹根稻草,但不是讓他絕望到自尋死路的根本原因。
是這個世界對他的不寬容,是他壹直堅持和守護的東西,全部都變成了空。
本以為救了無辜溫情的文寧和他們的人,也為他們找到了安身之所,只要不主動挑起事端,平安的活著也不是不可能。
但正如江澄曾經對他說的,“即使妳不惹麻煩,是非也會找妳的麻煩。救壹個人往往是無奈的,但救壹個人有千萬種方法。”
說他無緣無故被金砍頭,無緣無故被栽贓嫁禍。他沒有招惹別人,別人卻執意要殺他。
從文寧誤殺金的那壹刻起,壹切都沒有了改變的余地。
為了不連累他,暖暖兄妹帶領溫氏親親金鱗臺懺悔罪過。
到了金林臺,聽到的是溫暖,看到的是文寧壹直失意的消息。他看到的是他壹直保護的溫氏家族的屍體,掛在墻上。
只是壹群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婦孺。他們犯了什麽滔天大罪,受到如此殘酷的對待?
所謂仙門正道,親手殺了這些無辜的人,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夷陵老祖。
晚上,所有的神仙都來攻擊石聞,就像他們在那些日子裏做的壹樣。
稱他為異教徒,殘忍的殺人犯,厚顏無恥的人,沒有同情心和憐憫心的人...總之他死有余辜,死壹千次壹萬次都不夠。
大家都在喊,“殺了魏武賢,別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魏壹點也不羨慕。當初是因為妳,江風眠夫婦才累死的,現在是妳師姐累死的。”
“都是自己的錯,還敢拿別人出氣。妳不懂得回頭,卻繼續傷害別人的生命。不可原諒。”
“魏無羨,雙手沾滿同學之血,是喪心病狂之人。”
“魏無羨,是君將死之日。”
“若誤入正道,必有今日死與亡之壯觀之地。”
“殘酷無情”
“歪門邪道”
他終於明白,如果這個世界要攻擊他,根本不會給他辯護的機會。就像溫情說的“直接殺人不需要找證據。身上有沒有詛咒印記並不重要。妳是夷陵始祖,妳是歪的。即使沒有反彈的痕跡也不奇怪。而且,鑄咒這種小事,也用不著動手。”
他曾問藍湛,“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有沒有人能給我壹條好走的陽光大道,有沒有壹種方法,即使不練絕招,不練陰虎,也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不,自從他修習密法的那壹天起,他就成了世人眼中的歪門邪道。自從他用自己的陰和毀了溫氏家族的那壹天起,就有人想盡壹切辦法要除掉他。自從他救了文家的那壹天起,他就站在了所有神仙的對立面,給了所有人攻擊他的理由。
沒人管對錯,只要大家壹喊,別人就搖旗吶喊。
他“鋤奸扶弱”的承諾就像壹個笑話。不僅不能鋤奸扶弱,還會給真正關心他、對他好的人帶來麻煩。沒有人給他壹條容易的路,甚至沒有壹座獨木橋。他是真實的,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這麽大的世界,容不下他。想自保的人不行,想自保的人因自己而死。這個黑白世界有什麽好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