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來說說淩玲這個人吧。
淩玲自始至終都是壹個善用心機的人,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臺面上該偉光正的她可以做到壹本正經完全不走樣,而背地裏使用伎倆時那也是稔熟於心,真是切換自如。
但這個人總體的底色是灰暗的,欲求不滿的內心和使勁向外抓取的樣子顯得整個人都是很匱乏的感覺,精神與物質都不富足。
她愛說的壹句話是別人憑什麽就能得到,嫉妒陳上司全職太太的生活輕松富足;成為陳太太後,對羅子君、平兒以及後來接納了她的陳俊生父母的刻薄自私真是理直氣壯,要到了判給羅子君的大房子;趕著羅子君盡快搬家;給自己兒子報4萬多的國外夏令營,給平兒報8千塊的國內班;把陳俊生的父母從大房子趕走,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她使用各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極度自私小氣。這樣拼命抓取的樣子就是餓極了的人才顯露的吃相:這些終於都是我的了,妳們想和我分享?沒門!真是匱乏
淩玲是個非常註重實用主義的人,眾人眼裏所謂是非道德在她那裏可以說無關痛癢,有她自己的處事準則和方式,而且這種方式在很多時候還非常湊效。壹般來說,叢林法則,壹般人遇事習慣用強,在氣勢和能力上壓倒對方擺平壹件事,其次就使用杠桿平衡原理各取所需公平成交。對於淩玲這樣非常善於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來說,她首先會以她想起要的結果來選擇不同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尤其是“用弱”的能力十分了得,也就是說她善於示弱。
為了和陳俊生結婚楚楚可伶以退為進獲得陳俊生的好感與愧疚;陳俊生父母不接納她,她就委屈自己甚至委屈佳清以柔克剛;面對唐晶的咄咄逼人依然可以委屈求全,為了留在晨星和再回晨星兩次向唐晶低聲下氣做保證;而在出賣商業情報陷害唐晶事發後,竟然毫無違和地跪在陳俊生面前聲淚具下哭訴自己的委屈,結果不但讓陳俊生乖乖放棄了職業原則竟還以為自己很男人,利用他人的同情心用示弱的手段完全控制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即使這樣,因為淩玲匱乏的生命底色以及略顯灰暗的思維方式註定了她的生活始終不會輕松。因為壹個人的處事方式或者說以往讓他獲得利益最大化的那種方式他會壹直習慣成自然的經常運用下去的,這是每個人趨利避害的生存本能,是寫進生命密碼的壹種獨特的程序,不好修改的,除非遇到象羅子君那樣的人生重創後才有可能改頭換面重新格式化重裝程序,而淩玲顯然不是只會直線思維的羅子君。
所以,善用心機的淩玲不快樂,盡管不論是“用強”還是“用弱”她都達到了目的,但我們都看得出淩玲真的不快樂,雖然住進了羅子君曾經的大房子,雖然被陳家承認是兒媳婦,雖然恭敬禮貌地出入職場,但她壹個人時的咬牙切齒、痛哭流涕、焦躁難安與輕松快樂、踏實坦然絕對是截然相反的模樣,壹個戰戰兢兢老想著法在某件事上去贏別人的人把自己的心思全都給了別人,哪有功夫滋養自己的心?心口不壹的結果就是更加的委屈和郁悶,更加的不甘和不滿,因為付出的情緒勞動太多了。
任何事情的發展都是有規律可循的,覺得全世界都虧欠自己的淩玲真的如某些觀眾評價的那樣是人生贏家嗎?從正常的邏輯來分析她的未來顯然將更加的艱難。
極其惡略的商業泄密事件後,淩玲的公開道歉是在羅子君脅迫下的權宜之舉,並不是真心悔過,她因此也絕不可能再回晨星了,想要報復唐晶的所有結果都會顯現在她身上,甚至因為與陳俊生的夫妻關系而可能影響董事會對陳的信任,可以肯定地說淩玲在業內基本到了名譽掃地的程度,況且唐晶壹直都還在,她想在這行東山再起基本是不可能了。再說夫妻感情,他親耳聽到陳俊生對子君說的想回到從前的從前,這意味著什麽淩玲應該比誰都明白,這樣的芥蒂就像壹根刺已牢牢紮在她心裏了。
小心機再折騰也變不成大智慧,內心不富有抓在手裏的東西再多也都是負擔。
淩玲可惡,淩玲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