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農業時代的產物,宗族的產生根本上是由低下的科技水平支持下那少的可憐的人口流動導致的。沒有廣泛的人口流動,就談不到廣泛的跨國、跨省、跨縣甚至跨村的分工合作。當然也就談不上什麽經濟全球化/全國化/全省化/全縣化。這也是就是為什麽自給自足總是和自然經濟壹起出現。自然經濟,沒有辦法跨地域分工合作,所以只能自給自足。
也就是說,宗族作為封閉與隔絕的產物,實際上是家庭、企業、政府的集合體。因此,其家長就不單單具有血緣上的權威,同時還是政治實體的領袖和生產單位的領導人,掌握著經濟行政司法大權 ,更因為農業社會特有的祖先崇拜而進壹步神化。在這種經濟全國化水平不高,經濟全村化卻有聲有色的背景下,中央政府也只能承認既成事實。
同樣的,現代社會的高速人員流動顯然更不是宗族產生的理想土壤。當農用機械解放了壯勞力,內燃機車滿載著農民進城工作,機器量產的廉價商品泛濫於農村集鎮,就連私刑業務也被城市專業黑社會和跨國毒梟挖了墻角的時候,宗族讓位於公司、職場和中央政府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