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張掖臨澤縣文化館劉愛國
工作因素,每年應付社會大火,整體感覺,場面宏大,熱鬧有余,形式單壹,缺乏自信。從七八歲開始,我和爸爸第壹次去看社火的演出。幾十年過去了,父親早已過世。農村的社火還在的時候,依然紅紅火火,只是熱鬧多了,民俗文化的人文關懷少了,民俗文化的回歸少了單純的人文關懷和內涵。
丁大年初八,在村的土地上,蘭新高鐵從祁連山向西呼嘯而過。春天的田野很美,村口舞臺上農民自編自演的小節目越來越精彩。特別是正月十四在張掖丹霞國家地質公園北門前的河西民俗村,我自編自導自演的話劇《驚牛》,也將在簡易舞臺上排練。我和文化局的幾個領導和同事會來看和指導排練。上臺之前,東升劇社正在排練社火,只見壹個左手紋身,右手撥浪鼓的老頭走在臺上唱著:正月裏,該過年了,財神上門,春天了,全明金融大門敞開,家家戶戶財源廣進。正月,是新年,春風吹萬物長,迎幸福吉祥,全明家家吉祥。這不是傳統社火裏的“泥水匠”,我脫口而出。身邊壹個老頭轉過身來說,妳年紀輕輕怎麽知道這是個“泥水匠”?我說,老頭,我已經不小了,我也是壹個過了自己命運的人了。妳看起來年輕嗎?現在社會火的很熱鬧。沒有了“泥水匠”,妳會覺得缺了什麽?老人說。是的,老頭,我也覺得少了點什麽。沒有了“泥水匠”,社火就失去了主導作用,整個社火就失去了靈魂。老人是對的。沒有“泥水匠”,就像壹個精彩的節目沒有主持人。沒錯。這個“泥水匠”就是“農官”的化身,掌管農場的壹切。小時候聽父親說過這句話。說著說著,熱鬧的社火就在臺上上演了。四面鼓,四個花旦,四根木棍,四條黃魚壹起上陣,各走各的套路。鼓聲越來越大,鑼聲清脆清脆。這就是傳統的老社火。老人說,路數是傳統的,內容卻是現代的。說話間,腰鼓隊和太平鼓隊依次表演。
這時我想起了小時候的社會大火。從正月初二開始,我就開始給每家每戶拜年。“膏藥”領著隊,鉆透了每家每戶的街門,先到屋裏叫它(正房)拜年,再進院子。舞獅的人在院子裏跳著舞,“膏藥”們根據各種情況唱著歌詞,有的贊美老人,有的贊美媳婦,有的贊美孝子,有的贊美婆婆,
每天社火演出前,帶領社火隊的“泥水匠”都是有備而來,他知道該說什麽,唱什麽。這個“泥水匠”大多是活躍在農村的鄉紳名流。他們挨家挨戶調解鄰裏糾紛,婆媳矛盾,主持婚喪嫁娶。他們對每家的具體情況了如指掌,唱功也是爐火純青。很受四鄉八鄰人民的歡迎。電影《劉三姐》中的劉三姐和莫秀才像歌曲壹樣機智幽默。
歌詞錄在“泥水匠”的腦袋裏,可以隨便唱。很小的時候,村裏有個姓田的“泥水匠”。他看到演出場地的人越來越多,就繞著文身法走,邊走邊唱:別擠,別推,把錢擠走,再擠走福報;推走魯,推走壽;不推,不擠,看社火活,神祖樂,知規矩,知禮儀,敬天地,敬萬物,人樂。他這樣唱的時候就不擠不推了,很有秩序。場內踩高蹺驚險刺激,獅子鉆火圈,龍蹬高梯,更是引人入勝,掌聲此起彼伏。可以說是精彩不斷,高潮叠起。接下來,社火中的燈籠舞更是光芒四射。頭上的三十六盞燈,代表二十四顆星,十二天旱,三百六十天,光明永恒,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牲畜興旺。
遠的,活躍在農村的農官,在社會大火中即興發揮的“泥水匠”。隨便冒出來的歌詞,今天被人認為很臟的俚語,可能隱藏著鄉村文化的神秘符號,那些帶著泥土芬芳的文字,溫暖著我的心。聽,嘹亮的鑼鼓聲響徹遼闊的河西走廊,在河西走廊的溝壑窪地裏,在黃土地上不起眼的小村莊裏,“泥水匠”的背影還印在農村的記憶裏。誰種下了天空中的婆娑之樹?圍觀群眾回答:玉帝種的;誰在地上開黃河?龍王開啟;如何過幸福的生活?努力工作。那些流行的場景和歌詞的旋律在妳腦海中縈繞三天,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