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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旅遊與文化傳播

“ 旅遊 ”壹詞,古已有之,如南朝沈約的《悲哉行》中說:“ 旅遊 媚年春,年春媚遊人。”

我國關於遊的記載,典型的要算老子和孔子的“漫遊”。老子曾做過管理史冊的小官吏,由於崇尚自然,向往與世無爭的隱逸生活,於是辭職而去。他向西漫遊,到關中後,與當地的周大夫尹喜交遊,在陜西關中西部的周至東南山築臺講學,著成《道德經》。後來,老子又繼續西遊,不知所終。

孔子的漫遊則是其政治生涯的壹個組成部分。孔子為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在辭去魯國司寇官職後,率領弟子出遊列國,過了十三年的漫遊生活。他路過泗水時,望著奔騰不息的河水,發出“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感嘆。這樣的感嘆無疑是受山水自然的啟發,領悟到了人生哲理。

在古代,像老子和孔子壹樣,有機會漫遊的人並不是很多,因為中國傳統 社會 是壹個農業 社會 ,這就決定了普通大眾的生活方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閑工夫來 旅遊 。另外,受孔子“父母在,不遠遊”的影響,加上生產力落後,經濟條件有限,因而 旅遊 活動無法在普通大眾中展開。 因此,中國傳統的 旅遊 者不是王孫貴族,就是文人士子或宗教僧侶。

對於古人而言, 旅遊 是追求壹種“人在旅途”的生活方式。 在漫遊的過程中,尋找人生的目標和意義。南北朝時期詩人謝靈運將山水視為審美的對象,從中參悟人生哲理,排遣憤懣之情,消解浮躁之氣,使心理得到慰藉,精神得到寄托。

謝公對尋山訪水的熱愛與“五嶽尋仙不辭遠,壹生好入名山遊”的李白頗為相似,但從他們的人生軌跡來看,李白的視野更開闊,閱歷更豐富。李白成年後,除了有過短暫的官宦生活外,似乎大多數時光都是在旅行中度過的,各地的名山大川都曾留下過他的足跡。

清代文人張潮說:“文章是案頭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遊覽山水也是在閱讀文章。 古人壹次漫遊的時間通常比較長,壹般在旅途中尋找學習的機會。 西漢史學家司馬遷為了“網羅天下放失舊聞”,彌補讀書學習的不足,到名山大川、 歷史 聖地去實際考察,獲取第壹手可靠的 歷史 資料,《史記》就是司馬遷在壯遊後完成的。

我國幅員遼闊,自古就是各種地形錯綜排布,平原丘陵、湖泊高山,古時出趟遠門就意味著翻山越嶺、跨越江河,“行路難”可不是嘴上說說。李白在《蜀道難》中發出感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古人出門使用的交通工具,側面反映經濟地位和階級等級:老百姓多靠雙腳徒步,士大夫、文人愛騎馬,馬車則是威權富貴的象征。

古代文人熱衷於漫遊名山大川,憑吊 歷史 遺跡,徜徉在山水之間,陶醉於田園風光之中,尋找精神的慰藉和心靈的寄托。地理學家徐霞客歷時39年,足跡遍布大半個中國。他每天堅持寫日記,以清新簡練的語言記述親身經歷和旅途見聞,其日記被後人編成《徐霞客遊記》。由於這部書文筆生動,記述精細,具有較強的藝術感染力,因此它不僅具有地理學價值,而且具有較高的文學價值。

元朝時,意大利人馬可·波羅來中國遊歷17年,寫成的《馬可·波羅遊記》詳細記錄了他在中國的所見所聞,對歐洲的發展進程產生了重要影響。

此外, 旅遊 也是文化傳播的契機。 漢代張騫鑿空西域之行,開辟了絲綢之路文化交流的通道,成為文化傳播的使者。古代地域文化的豐富性和多樣性,使遊歷成為認識自然和 社會 的重要途徑,使旅行、遊覽成為文化傳播、文化交流融合的主要渠道。

(作者單位:國防大學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