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病了，二蝦看，三蝦買藥，四蝦熬，五蝦死，六蝦哀慟，六蝦坐在地上哭，七蝦問他為什麽哭。六蝦說五蝦再也回不來了！
首先，看不見的墓碑
這首兒歌是民俗學家司馬子健從嶽家村回城的路上聽到的。
那天，他們的車剛剛經過壹段山路，突然發現前方有山體滑坡。從山上沖下來的泥土和石頭切斷了道路。山路狹窄，不可能掉頭回去。似乎只有困在這裏等待清障的工兵才能清出道路，才能回去。
司馬子健和楊樂樂在車上又悶又慌，就下了車，去路邊通風。
這是壹條蜿蜒的山路。路邊有幾個五六歲的孩子在玩耍。他們邊玩邊唱這首兒歌。
司馬子健聽到這首兒歌，突然產生了興趣。他想起自己正在收集全國各地的童謠，準備編壹本童謠集，就讓楊樂樂去車上拿錄音筆，把童謠錄下來。
“這真是壹首奇怪的童謠。”聽完童謠，司馬子健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轉向楊樂樂，問道:“為什麽大蝦生病了，五只蝦卻死了？這似乎不合邏輯。”
看到司馬子健認真的臉，楊樂樂差點笑出來:“小時候唱‘燈臺上的小老鼠’。小老鼠真的可以叫奶奶嗎？這只是小孩子用來練習數數的兒歌。”
司馬子健搖搖頭，不同意楊樂樂的說法:“我知道中國的文化。很多童謠看起來不起眼，其實是有淵源的，至少和當地的民俗有關。”
司馬子健從幾個孩子那裏得知，離壹個叫胡愛書村的村子不遠。他決定和楊樂樂壹起去村子裏看看，希望能找到壹些有趣的東西。看到有客人往村裏走，幾個孩子大叫著往村裏跑。
汽車沿著山路拐了壹個彎，看見了壹個村莊。這個村子有幾十戶人家，所有的房子都散落在附近的山坡上。聽說來了壹個外地人，很多村民圍了過來。司馬子健問他們這首兒歌的事。
很快，他發現這裏很多年輕人小時候都會唱這首兒歌。但是，年紀大的人小時候都沒聽過這首兒歌，也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好像突然之間，很多孩子都會唱了。從時間來看，這首童謠在當地只有30多年的歷史。在這麽封閉的村子裏，孩子們是從哪裏學來的？
司馬子健打開電腦搜索，發現別的地方都沒有這首童謠的記錄。這首童謠好像是從天上掉到胡愛書村的！
司馬子健在琢磨。這時，有人喊道:“村主任來了！”司馬子健轉過身，看到壹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村主任得知司馬子健是調查民風的專家，非常高興，再三邀請他們在村裏多住幾天。這時傳來消息，路暫時修不了了。司馬子建決定暫時留在村裏，等路修好了再回城。
在村主任家吃完飯，村主任安排司馬子健和楊樂樂住在兩間空房裏。
整理好床鋪後，司馬子健來到楊樂樂的房間，讓她按照錄音把童謠錄進文檔。楊樂樂剛打完字，司馬子健突然“啊”的壹聲哭了！楊樂樂嚇了壹跳，問:“怎麽了？”此時的司馬子健不知道是因為恐慌還是因為激動，臉色變得通紅。他指著電腦上楊樂樂剛剛輸入的童謠，用顫抖的聲音問:“妳看，這首童謠現在是什麽樣子？”楊樂樂看著屏幕，看到文件上的童謠在中間壹字排開。
“比如什麽？”楊樂樂還是不明白。
“墓碑！”司馬子健壹邊用手比劃壹邊解釋，“這裏是碑頂，這裏是碑身，這裏是墓碑底座！”聽了司馬子健這麽壹說，楊樂樂真的發現屏幕上的童謠形狀真的很像立在白紙上的墓碑！
這時候，司馬子健的眼睛壹亮，他發現了什麽:“妳看，這個墓碑上，中間的部分正好是‘五只蝦死了’這句話，意思是……”還沒等司馬子健說完，楊樂樂就接過來了:“意思是說這個墓碑是為這童謠裏死去的五只小蝦而建的！”
“是的！”司馬子健贊許地點點頭。“墓碑的作用就是告訴別人誰葬在這裏，而這首童謠其實就是五只蝦的墓碑！要揭開這首童謠的秘密，關鍵是要知道童謠裏死去的‘五只蝦’是誰！”楊樂樂不禁打了個寒顫，山村裏寧靜的夜突然變得有些陰森恐怖。楊樂樂再也不壹個人睡了，說要司馬子健陪著。司馬子健只好坐在楊樂樂的房間裏和衣，直到天亮。
第二天壹早，司馬子健用鉛筆把童謠排列展示的“墓碑”輪廓畫出來，拿給村主任看。沒想到村主任告訴他，村裏的村民死後很少用墓碑。他怕司馬子建不信，還找了兩個村民陪司馬子建到山裏找了壹圈，也沒找到墓碑。
這讓司馬子健懷疑自己昨晚的猜測:難道真的是大驚小怪，這只是壹首普通的童謠？
第二，死。
司馬子健回村，楊樂樂在和網友聊天。她看到司馬子健站在身後看著自己，立刻打了個“886”下了線。司馬子健的腦袋突然像閃電壹樣閃過。他抓起電腦，快速敲下壹串數字。
楊樂樂嚇了壹跳，從頭上看過去，看到了司馬子健在電腦上寫的東西:5，4，5，4，5，4，10，9，4，8。
“這是什麽意思？”楊樂樂問。
“字，每行字！”司馬子健指著電腦說:“妳看，這首童謠每行的字數就是這壹串數字！”
楊樂樂數了數每行童謠的字數，和司馬子健寫的那串數字是壹致的。可是，她還是不明白:“可是這是什麽意思？”
“諧音！”因為激動，司馬子健的呼吸有點急促。“五是我，四是死，這串數字是……”還沒等他說完，楊樂樂突然明白了，脫口而出:“我死，我死，我死，我死！”
聽到楊樂樂的聲音，房間裏突然變得死壹般的寂靜。司馬子健發現楊樂樂壹臉驚慌，他也感覺到後背有冷汗冒出來！
片刻後，司馬子健打破沈默，低聲說:“從這句話來看，童謠的作者就是這個死了的‘五只蝦’，他知道自己會死，所以說‘死！’"
司馬子健的話提醒了楊樂樂，她接著說:“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我們找不到死者的墓碑。因為死者預料到自己死後沒有墓碑，所以編了這首兒歌來給自己立墓碑！”
“是的！”司馬子健點點頭。“他不僅沒有墓碑，可能連墳墓都沒有。而且，他大概猜到自己死亡的真相會被埋沒，所以寫了這首童謠，告訴了我們壹些他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這首童謠裏隱藏著什麽秘密嗎？楊樂樂覺得不可思議，但司馬子健的分析似乎也有道理。“可是，這山裏的村民，別說在童謠裏藏個秘密，恐怕連最普通的童謠都編不出來？”楊樂樂問。
司馬子健微微點頭，這也是他壹直想不通的地方。他靜靜地讀了幾遍童謠，然後沈思地望著窗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子建突然站起來，跑出屋子，問幾個在院子裏玩耍的孩子:“孩子們，妳們的河在哪裏？”領頭的孩子回答:“叔叔，我們這裏沒有河。水是從井裏挑的。”孩子話壹說完，司馬子健立刻轉身回屋，激動地說:“蝦！蝦！這首童謠裏的‘蝦’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楊樂樂起身問道。
司馬子健拿起壹杯水，壹飲而盡。然後他解釋說:“這裏沒有河，自然就沒有‘蝦’。但是童謠裏怎麽會有這種沒人見過的東西呢？他們要織老虎狐貍兔子，就算織狗貓也不會織壹只蝦！這說明‘蝦’字壹定是有意義的！”
聽司馬子健這麽壹說，楊樂樂連連點頭:“是！兒歌童謠真的沒見過有人唱蝦米。我就說這童謠這麽別扭，原來問題就在這裏！”
“但是‘蝦’是什麽意思？”楊樂樂想不通。
司馬子健好像早就想到了。他拿起壹支鉛筆，在桌上的白紙上寫下了“農村知青”四個大字。然後在“俠”字和“知”字上分別畫了壹個圈，然後說，“蝦”是“俠”和“知”的諧音。會不會是“農村知青”的意思？
楊樂樂醒了。如果這首童謠是農村知青寫的，問題就解決了。知青有文化，能編出這樣的童謠也不奇怪。而童謠出現在近30年，恰好是知青下鄉的時候。而這首童謠裏隱藏的秘密，大概就是關於七個知青的故事吧！
兩人覺得壹下子就接近童謠的答案了。
司馬子健很快找到了村主任。村主任證實，30多年前確實有知青來村裏，但不是司馬子健猜測的7個，只有6個。
司馬子健對村主任的回答有些失望。怎麽可能是六個？這首童謠裏有七個“蝦”。如果我推理正確的話，應該有七個知青！
村主任見司馬子健對自己的回答有疑問，就說:“知青下鄉時的生產隊長可能更了解情況。我會讓他告訴妳的。”
很快，村主任帶來了壹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村主任說，這是三十年前胡愛書村的生產隊長朱大江。在司馬子健解釋了為什麽要問知青人數後，朱大江琢磨了很久，很肯定地告訴大家，村主任說得對。當初村裏只有四男兩女，六個知青。
“這些知青現在都回城了嗎？”司馬子健還是不會放棄。
"只有三個人回到了這個城市。"沒等朱大江回答，村主任已經回答了。
司馬子健很驚訝:“還有三個人？”村主任壹指答道:“剩下的三個人，兩個留在村裏定居了，壹個……”說到這裏，村主任看了看朱大江，然後嘆了口氣，“還有壹個...吳建偉，他偷了生產隊的材料，在知青回城前逃跑了。也許他溜回了城裏，也許他跑到了別的地方，但又沒有他的消息。當年，老船長因為他的事情受到了懲罰……”
“住手！”朱大江嘆了口氣，打斷了村主任的話。“妳在說什麽？”說，那就戒煙吧。
聽說這裏還剩下兩個知青，司馬子建打算去看望他們。
第三，童謠害死人
村主任說，留下的兩個知青是陳海和劉東。因為和村裏的姑娘結婚了，所以沒有回城市，在這裏定居。兩個人中，陳海甲在半山腰，離這裏最近。妳可以先去找他。
跟著村主任，司馬子健夫婦很快來到半山腰的陳海家。敲門後，陳海的家人告訴村長，陳海每天下午都會去前山的石崖子采藥，他現在可能就在那裏。
村主任帶著他們往回走，朝前山的石崖走去。
石崖子是幾十米高的懸崖。在懸崖上，村主任環顧四周，但他沒有看到陳海。他又扯著嗓子喊了壹會兒，還是沒人回答。大家正要回去，突然司馬子劍在草叢裏發現了壹根繩子。這根繩子的壹端系在懸崖上的壹棵大樹上，另壹端垂下懸崖。
“陳海壹定在下面！”村主任脫下外套，對司馬子健說:“讓我下去看看！”說完，他用力拉了拉繩子，又系好，然後把繩子拽下了懸崖。看著村主任滑了下去，司馬子健不放心，跟著他下了懸崖。
司馬子健的腳還沒落地，就聽到村主任喊了壹聲，“壞了！陳海淪陷了！”司馬子健低頭壹看，只見壹個50多歲的男人仰面躺在崖底攀巖繩下面的壹塊大石頭上。村主任抓著他大喊大叫。
司馬子健放開了手，迅速溜到崖底，幾步就跑了過去。
老人在石頭上的頭已經碎了，有壹大灘血，已經沒氣了。他的手緊握成拳，好像還抓著繩子。他仍然背著壹個籃子，但它已經被壓扁了，裏面的草藥掉了壹地。他好像是在往上爬的時候突然摔倒了。
村長哭了壹會兒，告訴司馬子健，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陳海。
“這位采藥幾十年的老大爺，居然在這懸崖上種下了。”上了懸崖後，村主任告訴司馬子健，他要回去通知陳海的家人來收屍。他問:“妳是自己去找劉東，還是在這裏等著我叫人來，然後陪妳……”聽到妳要留在這裏，楊樂樂跳了起來:“我們自己找吧！”
司馬子健知道楊樂樂怕的是剛死在這裏的人。他笑著對村主任說:“妳先忙妳的吧，不用陪我們了。妳只要告訴我們劉東佳在哪裏，我們自己去找他。”
村主任告訴他們，劉東沒有孩子，他的妻子幾年前因病去世。劉東腿腳不便，很少出門。村裏很照顧他，安排他去看果林，他家就在果林旁邊。說完，村主任指了指不遠處壹座小山上的綠色。司馬子健發現果嶺看起來不遠，路也好走，就把路線寫了下來，帶著楊樂樂去了果嶺。
山裏的路看著近，走著遠。楊樂樂很快就喊著走不動了，司馬子健只好停下來。
司馬子健剛在路邊的壹塊石頭上坐下，楊樂樂突然喊道:“著火了！綠色著火了！”
司馬子健擡頭壹看，只見遠處的綠中升起壹股濃煙，真的著火了！他忘記了楊樂樂，起身向格林跑去。
當他氣喘籲籲地跑到草地上時，司馬子健發現著火的是草地上的樵夫小屋！劉東的腿腳不方便。也許他現在還在裏面！此時，大火已經躥到了屋頂，房梁似乎被燒光了，屋頂上的瓦片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壹聲呻吟。“不好！劉東還在裏面！”
房子前面有壹口井。司馬子健兩次打了壹桶水，澆在身上，低頭跑向著火的房間！
門是從外面反鎖的，司馬子建壹腳踢開，沖進去。房間裏煙霧彌漫，但司馬子健壹眼就看到壹個人躺在地上，壹動不動。他不敢怠慢，沖上前去，忍住嗆人的煙，把人背上，沖了出去。
這時候，楊樂樂已經追上來了。司馬子健把人按在地上，楊樂樂急忙從地上的破碗裏拿來井水，餵給那人喝。
這是壹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左腿膝蓋以下被截肢。他是劉東嗎？只見瘸子雙眼緊閉，頭發已經被燒掉，額頭上全是血，像是被掉落的瓦片砸得不省人事。
冰冷的井水灌下去沒多久，瘸子的眼睛微微睜開了。看到他的嘴唇壹直在抖，司馬子健知道他要說話了，於是俯下身子問:“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瘸子沒有回答，嘴唇顫抖了幾下，斷斷續續地念著:“大蝦病了，二蝦看，三……三蝦買藥，四蝦……熬，五蝦死，死……”念完壹首童謠，瘸子歪著頭，閉上了眼睛。
第四，神秘女人
沒多久，村主任帶著提著水桶和臉盆的村民，喊著沖了過來。
原來是村裏的人看到屋裏冒煙了。只是離這裏太遠了。當我們到達時，大火已經把房子燒塌了。
村主任證實了司馬子健的猜測，那個被燒死的瘸子就是劉東！但是為什麽他家突然著火了？門是從外面鎖上的。有人放火了嗎？
村主任指揮村民清理被燒毀的房屋，希望能找到壹些線索。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司馬子建沒有提到劉東生前讀過這首童謠。他隱約覺得那場大火和陳海的死與那首神秘的童謠有關。他壹直在回憶這壹天發生的事情。太巧了！陳海摔死的時候，我正在找陳海了解童謠。當劉東再次死去時，我正在尋找劉東。他們似乎不是死於意外，但如果有人想殺他們，會是誰呢？找兩個人的事只有村主任知道。但村主任壹直陪著自己，沒時間作案。
但司馬子健覺得有壹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那些年七個知青之間壹定發生了什麽，而這壹切都藏在那首神秘的童謠裏。
五、過去
村民們把劉東的遺體擡到村委會。沈飛慢慢走在大家後面，回憶著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她告訴司馬子健，他們這裏確實有六個插隊的知青，其中丈夫潘大軍年齡最大，陳海排行老二，劉東排在陳海後面，她和另壹個女知青年齡最小。
聽到這裏，司馬子健拿出筆記本，迅速記下沈飛提到的幾個名字。他盯著沈飛問:“當年有知青消失了嗎？”司馬子健發現沈飛的臉上突然跳過了壹絲不易察覺的感動。她沈默了壹會兒，才輕聲回答:“他叫吳建偉，六個人的老四，只比我大壹點。”說到這裏，沈飛看了看前方，嘆了口氣，說道，“他平時人很好，但是誰也沒想到他會……”
“他偷了生產隊的材料後就消失了？”司馬子健問。
沈非之點點頭:“這麽多年了，我根本沒有他的消息。大家都說他肯定是在逃跑的時候掉下懸崖死了。另外，他父母死在牛棚裏，沒有親人。自然，沒有人問他去了哪裏。當年失蹤的人多，誰能管得了……”司馬子健看到，當她說到吳建偉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苦澀，她隱約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妳在和吳建偉約會，是嗎？"
沈飛被司馬子健的問話嚇了壹跳，然後低下頭，默默點頭。過了很久，他低聲說:“吳建偉性格內向，熱愛文學，很照顧我……”沈飛似乎在自言自語，沈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
沈飛的話讓司馬子劍眼前壹亮，他想到了什麽。他翻開筆記本上記著童謠的那壹頁，在大蝦、五蝦、六蝦後面分別寫下潘大軍、吳建偉、沈飛的名字，並畫了兩條線把陳海和三蝦連在壹起，把劉東和四蝦連在壹起。
壹直沈默的楊樂樂意識到，司馬子健發現了壹條重要線索。她輕輕拉了拉司馬子健，低聲問:“這沈飛是不是童謠裏的‘六蝦’？她老公潘大軍是‘大蝦’嗎？”
司馬子建停下來，等沈飛走遠了，才肯定地點點頭，解釋道:“潘大軍年紀最大，自然是大蝦。吳建偉是童謠中的“五只蝦”。他出生在壹個知識分子家庭，熱愛文學。創作這樣壹首童謠應該不成問題。更重要的是，在童謠裏，‘五蝦’死後，只有‘六蝦’為他哭泣。這個‘六蝦’自然是吳建偉的情人——沈飛！”
“可是，沈飛不是說他們的知青只有六個人，而吳建偉在年齡上不是老四嗎？怎麽會是‘五只蝦’呢？”楊樂樂雖然覺得司馬子健的推測有壹定道理，但還是想不通。
司馬子健皺著眉頭答道:“我想不通為什麽童謠裏多了壹只蝦。也許是因為吳建偉用了自己姓氏的諧音，用‘五蝦’暗示‘知青姓吳’。”此時，司馬子健的聲音升高了。“而且，我敢肯定童謠第壹句的‘病’就是‘相思’的意思！”
楊樂樂驚訝了半天合不攏嘴。然後，在司馬子健的敘述中，壹個悲慘的故事逐漸清晰。司馬子健推測，吳建偉和沈飛壹開始是悄悄相愛的，但潘大軍也愛上了美麗的沈飛，相思病了。如果潘大軍想要沈飛，他必須想辦法除掉吳建偉。但不知什麽原因，陳海和劉東充當了潘大軍的幫兇，也就是童謠裏的壹個“買藥”和壹個“忍”。最後，三個人毒死了吳建偉，並偽造了吳建偉在偷了生產隊的材料後潛逃的假象。沈飛失去吳建偉後，潘大軍自然也跳了進來，得到了沈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海和劉東是當年吳建偉失蹤案的同謀。今天，他們兩個死了……”
“有人殺了人！”還沒等司馬子健說完，楊樂樂就脫口而出，“潘大軍的失蹤和兩個人的死亡不可能是巧合！”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家都在村委會忙著建靈堂，沈飛則在村裏四處尋找潘大軍。村主任還叫了幾個小男孩拿著火把幫忙找潘大軍。
可是直到天亮，我找遍了整個山村，卻沒有發現潘大軍的影子。司馬子建越來越不安。想到陳海和劉東的離奇死亡，他建議村主任盡快報警，讓警方介入。這不僅有助於找到潘大軍，還能徹底查明陳海和劉東的死因。
村主任雖然覺得司馬子健的話有道理，但是他認為現在公路上有塌方，路邊都是車。恐怕警察不容易進來。因此，當務之急是組織村民再四處看看。
司馬子健累了壹夜，再也支持不住了。他計劃先休息壹下。
六，另壹種生活
他剛要躺下，村主任闖了進來，告訴司馬子健，他們忘了壹個沒找的地方。村主任說，這個地方以前是生產隊的倉庫，也就是三十年前，知青吳建偉偷了生產隊的物資。因為年代太久，這個坐落在村子旁邊樹林裏的倉庫已經被廢棄，逐漸被村民遺忘。剛才老隊長朱大江提醒我村主任記得他還沒去過。
村主任立即帶著司馬子健、沈飛等人趕到老倉庫。那是壹棟破房子，屋頂塌了壹半，很明顯已經廢棄很久了。
倉庫的門沒有鎖。村主任走到門口，推了推門。沒想到門被從裏面頂住了。村主任靠在門上使勁擠，只開了壹條縫。他正要擠進門去，突然有什麽東西擋在了他的前面。他擡起頭。“我的天啊！”大叫壹聲，撲倒在地。
大家都跑上來掙紮著開門，才發現從裏面頂住圖書館門的是壹具掛在門框上的屍體！沈飛看到屍體的時候，只是“軍”的壹聲叫了出來，然後身子壹晃就暈了過去。
司馬子健知道，這無疑就是昨天失蹤的潘大軍。此時，潘大軍的脖子被壹根舊麻繩掛在門框上，腳邊不遠處散落著幾塊紅磚，身體已經僵硬。他好像是用腳下的紅磚和門框上的繩子上吊的。
移走屍體後，司馬子健走進庫房，看到潘大軍上吊不遠處的墻上斜寫著幾行字。司馬子健仔細壹看，居然寫出了那首奇怪的童謠:“大蝦生病了，妳看那兩只蝦……”這首童謠好像是剛寫的。是潘大軍上吊前寫的嗎？
但是這首童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潘大軍真的是當年吳建偉失蹤的真兇，是他殺了陳海和劉東才害死他們的嗎？而他自殺是因為他意識到這首童謠暴露了自己的壹切，所以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