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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裏的小山頭(1):少華山(史進、朱武、陳達楊春)

文集目錄: 《水滸》裏的小山頭

早幾年前,我寫了壹篇幾千字的文,簡單閑談了下水滸裏的主角人物,也就是宋江、武松、林沖和魯達這四個人的性格故事,在也發過: 讀《水滸》之後:閑話水滸的主要人物 。

後來我總有再細細寫壹點讀水滸的文字的意思,可要按108將細細來寫又是偌大壹個工程,作為壹個普通讀者來恐怕難以始終。於是我想到水滸梁山聚義前的那些小山寨、地方勢力,聚義排座次前這階段的故事也可謂是水滸裏最精彩耐讀的部分,姑且定下這個框架,寫壹寫那些水滸裏的小山頭和頭領好漢們的故事。

這些小山頭,書裏主講武力對打的,我就講講武力,講隱喻、講劇情的,我也順勢說說自己對水滸的理解。文章散漫,壹個山寨寫壹個短篇,也沒什麽大綱。朋友們如不嫌棄姑且壹讀吧。

正文:

後世對水滸的諸多看法裏,有壹點是較為壹致的:第壹個聚義故事,也就是史進和少華山的故事是整部書的壹個縮影。史進的經歷大抵就和宋江差不多。

順序是:大戶人家出身——與周邊的不法勢力結下關系——被告發——加入山寨。細節自然不同,但大體如此。

同時水滸故事開篇順序是高俅來——王進走——王進引出史進——史進引出少華山三人——史進出走引出108將。

這個過程中,作為引子的王進等人的名字就顯得耐人尋味,金聖嘆批本說:

我稍加解釋發揮就是(請註意加黑字):高俅當權, 王 道出走 進 入江湖,壹段聚義歷 史 開始 進 入讀者眼裏。這段聚義 史 由 朱武、陳達、楊春 三人而起,而這三個人的名字又正好對應了明朝開國的 朱 元璋(洪 武 大帝)、大將徐 達 、常遇 春 三個人。同時,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的綽號,也正對應了楔子裏洪太尉路遇的虎蛇,更證明了少華山故事為108將的縮影。

因此我們可以了解到,之所以少華山的故事並不和後來的情節發展有很大聯系,因為這段原本就是起的壹個象征性的作用,在整個水滸故事裏,少華山三人起的作用和王進相似,壹個 引子 而已。

朱武等人在史進出走之後壹段很長的時間裏再無重要劇情,直到故事大半結束,才又由魯智深救史進被捉,梁山好漢鬧華山壹節裏短暫露面。後來《水滸全本》裏的征遼國劇情時才有朱武破陣的情節。而王進則再無出場。

金批本同樣也有對王進的解釋:

說了背景和這幾個人的情節作用,下面再聊聊他們的具體能力和性格。

九紋龍史進 ,排行第二十三位。王進指導後的史進武功突飛猛進,二十三位對他來說也算是不上不下的壹個合理地位。他對陣壹般地煞能力的武將壹般都能取勝,然而在帶著陳達、楊春對陣地煞裏的項充、李袞時失利,征遼國時正面不敵瓊妖納延,靠著花榮的冷箭才取勝。可見其真實實力比起梁山壹流武將差距較大,大致可估算為雷橫、楊雄壹檔。

神機軍師朱武, 排行第三十七位,地煞星的第壹位。書中說朱武“能使兩口雙刀,雖無十分本事,卻精通陣法,廣有謀略”,這話說得已經十分精準,基本故事裏的朱武就是按照這個設定來的。水滸裏很少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朱武使雙刀,吳用使銅鏈隔開了雷橫和劉唐的打鬥,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這兩個技術人員,也是使槍弄棒的。當然他們都差不多,武功沒派上過什麽用場。倒是朱武的這個軍師當得十分靠譜,在招安後非常出彩。

陳達、楊春 ,兩人武功平平,不敵史進,後來壹直跟著史進東征西討,最後征方臘三人壹起死在了龐萬春的箭下。

朱武、陳達、楊春三個人著墨不多,而史進卻算得上是描寫得比較豐滿的人物了。史大郎的性格,讓人不得不喜歡,開朗、豁達、爽快、仗義。與他性格較近的就只有後來頓悟圓寂的魯智深了。但史進畢竟年輕朝氣蓬勃些。史進的性格,也可從家庭教育看出點端倪,太公這番話的作風,也看得出史進為人性格的由來:

被王進打倒後:

不羞不怒,回頭就拜師。年輕氣盛的史進這般胸襟是水滸裏極少有的。但可惜的是水滸傳中的史進寫到後面越發沒了特色,漸漸的也不如那些耳熟能詳的角色讓人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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