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多倫多看《長江七號》/作者: 任我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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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國看<長江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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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倫多壹家電影院看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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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北美是周五,下午13:00,我看的是該家電影院《功夫》放映的第壹場。
等待這個時間已經很久了,我甚至提前兩天買了票,買票時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白人mm:星期五的《Kungfu Hustle》,還有票嗎?
白人mm把我像怪物壹樣打量了壹下,說了聲:Sure。
這裏大家看電影都是現場買的。
星爺的電影我看了無數遍,但眼前的《功夫》卻是我將在電影院裏看到的第壹部周星馳電影。我也很高興,星爺的電影終於進入北美市場,全線放映。而我可以微薄的門票給予小小的支持。
還是很期待進入電影院後看到滿場都是觀眾在那裏興奮的交談、歡呼的情節,也幻想過影片結束後,全體觀眾起立熱烈鼓掌。
當我興奮而又忐忑地從白晝闖入漆黑的電影院時,我站立在過道中間,猛地回頭,就像《少林足球》中的星爺第壹次沖進正式的足球場參加比賽壹樣,想像著對觀眾席上黑壓壓的人群大聲疾呼:妳們好!
在那壹瞬間,我還幻想著有人會扔過壹跟爛香蕉,向我怒道:別擋住我看戲!或者說:哎呀,妳怎麽才來?!
靠!揉揉眼睛,我還以為電影院裏空無壹人,再定了定神,發現各個角落稀稀拉拉三五人群。我坐到最後壹排,數了數,諾大壹個電影院,加上我們夫妻二人組合,只有15人。
其中,華人大概5名,剩下10名大多為印巴人,似乎沒看見壹個白人。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
“第壹場嘛,妳就將就著看嘛。”
我覺得華人不爭氣。就我那群三五好友及他們自己的三五好友,人人都看過《功夫》了,十多個人,談起來也津津樂道,妳叫他們再花錢去電影院看,可能就不會像我這樣賣力了。
也就是說,大概十五個華人裏,會有壹個去看《功夫》。不是他們不想看,實在是他們都看過了,不想再花這個錢去看了。
在北美,星爺是個新人,我們這些長年看他電影從中尋找安慰和取樂的華人不去支持他,誰支持他?有這樣優秀的影片在北美的電影院裏公映,展現我中國人的聰明才智,宏揚我東方傳統武術文化,我是非常驕傲的。但,像我這樣的人,也是鳳毛麟角吧。
人人都看周星馳電影,人人都不給周星馳壹分錢。
星爺,我們全球華人都熱愛,但是,
是香港人把妳養大的。
《功夫》的DVD我已經看了五遍,但是到電影院看,我非常地奇怪,怎麽還像跟第壹次看壹樣新鮮,隨著情節的進展,我無論是從打鬥場面還是人物情感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強烈震撼,真是太刺激了,真是太動人了,真是太過癮了。
我壹邊看,壹邊心裏對自己默默說:周星馳怎麽能拍出這麽出色的電影。這簡直就不是壹部電影,這是壹個夢幻,是壹場夢。只有在夢裏才能見到這樣的場景。即使金庸小說中的文字也只能描繪到壹個余音繞梁的限度,讓我們在那裏兀自空想。可是周星馳的〈功夫〉展現的卻是實景,他讓妳用妳的眼睛去看到從前認為只有心領神會的東西。
他究竟是神仙的化身,還是地獄的使者,沒人知道。
連平時壹貫反對我看周星馳的老婆,也在我身旁綣成了壹個小綿羊的形狀,眼神裏有壹種令人妒忌的溫柔。
從她的問話中,我知道在家裏看DVD時他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純粹敷衍我的,而現在在電影院才算是第壹次在看。
在電影院裏,只要是個好電影,必定吸引妳的註意力。
這是電影院的好處。
電影是粵語原聲,聽不懂的華人朋友只有和印巴人壹起,看英文字幕了。
因為〈功夫〉的情節我已經非常熟悉,所以我在看的時候,是註意讀英文字幕的。感覺,光從翻譯後的語言上,妳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笑料的了。
哦,有壹處,就是斧頭幫師爺在車裏罵小弟,說街坊鄰居不用睡覺了,人家第二天還要上班呢這壹段,大家都在笑。
還有壹處,就是油炸鬼臨死前說英文,包租公叫他speak Chinese,大家都在笑。
說實在的,裏面的人物名稱、武功套路真不好翻譯,還有那句詩“壹曲肝腸斷,天涯何初覓知音”,翻不出那種感覺。
火雲邪神翻譯的是“The Beast”,楊過和小龍女翻譯的是“Paris and Helen of Troy”,沒有任何人笑。如來神掌翻譯的是“Buddha Palm”。
所以真正讓電影院裏的華人、印巴人都發笑的還是動作。而真正打動人的還是個“情”字。
這是世界性的語言,無論哪個民族哪個種族操什麽語言都會被深深吸引和打動的地方。至於其他微言大義,所謂的真理和價值,東方人看是這麽回事,但其他的不同文化背景的民族、種族看,可能就不壹樣了。
所以,周星馳的〈功夫〉抓住了“動作”和“感情”,在世界範圍內,就能成為壹部優秀的電影。
現在,我給大家回憶壹下,這15名觀眾在看〈功夫〉時的暴笑反映。嚴格來說,〈功夫〉不能算是喜劇片,這是壹部動作片,也是壹部正劇。但是,我們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把周星馳電影當喜劇片來看。
由於看不到觀眾的面部表情,我就說說在什麽時候我聽到了笑聲吧,也許跟國內的觀眾不壹樣哦。
第壹次笑,來自醬暴,他站在那裏不服氣,結果被包租婆用拖鞋拍出了畫面。此時,大家都笑了。我估計是連老外都覺得此時的醬暴好帥(handsome)。
說起醬暴,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由他引出包租婆,由他被勒索引起豬龍城寨之禍,又由他引出萬中無壹的絕世高手,當然是個假冒猥劣的,但已經埋下伏筆,萬中無壹的絕世高手是有的,英文翻譯叫做“The one in million”或者,星爺最後出場時,被包租婆稱做“The One”。
第二次,是包租公被肥婆打得跌倒到樓下,可能動作太誇張,大家都在笑,還沒笑完,結果又落下來個花盆,還開苞了,繼續意外而欣喜地笑。
至於包租公給阿朱檢查身體、說有流星親阿珍,偷看四嬸洗澡等國內大家覺得搞笑的情節,老外看了壹點反應都沒有。
第三次是令人印象最深刻的連環笑,全場都在笑,聲音很大,就是阿星單挑豬龍城寨,被拿蔥的大嫂打得吐血後,開始挑老弱病殘的,現場笑翻了。先找個矮子,結果矮子是做板凳的,站起來老高,大家笑,又挑個老者,結果肌肉好發達,繼續笑,最後好不容易找個小朋友,結果也很健壯,這幫老外笑得可開心了。
這可能是個世界性的笑料。
第四次是斧頭幫二當家帶人來後,包租婆說“下雨了,收衣服了”像卡通人物壹樣跑回樓躺床上,看著斧頭幫和居民的驚愕表情,大家都笑了。這種動漫風格是有效果的。
第五次,是阿星和肥豬跑回城寨殺包租婆,這裏也是連環笑。尤其是扔刀那壹段,星爺中刀,大家笑,肥豬來扔,又中刀,大家笑,扔出到柄,刀留在阿星身上,很搞笑,拔出來說sorry又刺回去,大家笑翻了,舉起蛇框,蛇掉在阿星身上,很搞笑,阿星說:“我不再相信妳的話了”,大家都好笑,結果吹了口哨被蛇咬,笑翻了。肥婆駕起風火輪追阿星,笑得沒前面厲害,但是最後以壹個優美的身資撞在廣告牌上然後平平得滑下來,大家都在笑。這個鏡頭我們看多了,老外可能是第壹次看到。
第三次和第五次是全場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大笑。
剩下的印象不深,大概有,小阿星以壹標準的掌勢打到洪爺身上,本來應該倒下的,卻沒有倒,反到給了他壹耳刮,小阿星很驚詫,但現場觀眾卻在笑。
油炸鬼死時說:“What are you preparing to do?”包租公叫他“speak chinese”大家在笑。
阿星和肥豬在電車上被金絲眼鏡欺負的那壹段,每按壹下,說這次是“Dragon Style”,這次是"Tiger Style",這次是“Monkey Style”。
對了,還有壹段是開懷的笑,不是那種搞笑,就是肥婆和包租公上了斧頭幫大哥和師爺的車那壹段,師爺叫小弟不要大吵大鬧,街坊鄰居要睡覺,人家第二天還要上班,還罵人家是人渣,大家都在笑。肥婆給琛哥比劃那個動作,也很搞笑,最後兩人在車上壹邊撲火壹邊冒著輕煙灰溜溜跑掉,大家都在笑,但能感覺出,是壹種開懷的笑。
阿星到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剛剛放出“The Beast”那段,火雲邪神坐在斧頭幫大殿裏。大家都在笑他那雙拖鞋,阿星說只要“Clean”壹下,應該就挺像“The Top Killer”。
阿星的腦袋被“The Beast”打進地板裏了,還用壹跟小木棍打火雲邪神,老外也在笑,但不明顯,還有踩腳趾那段,本來以為他們會笑,但也沒怎麽笑。
最後壹段,當乞丐又壹出現在畫面,大家就開始笑,又拿出更多武功秘籍,看著那個小朋友受到誘惑而略顯癡呆的表情,大家都在笑。
基本上,以上就是我在電影院裏感受到的多種族觀眾在看〈功夫〉時的喜劇反應。還是跟我們純粹中國人觀眾的反映不同。
搜集壹點這些素材,也許對星爺下壹部在好萊烏公映帶喜劇色彩的動作電影有用。
在我同排邊有個印巴青年,學生模樣,手裏捧了很大壹個爆米花,全場中他的笑聲最大也最連續。人家笑的時候他在笑,人家不笑的時候他也笑,笑起來的時候,爆米花都在抖,有些還掉地上了,真可惜。非我族類,居然也能看周星馳電影看得這麽開心,我深深地鄙視他。
好,現在講幾個有點震撼力的鏡頭,因為這幾個鏡頭,大家雖然沒有笑,但發出了“啊”“咦”“哦”“呀”等類似的聲音。
第壹個鏡頭就是苦力強淪陷在成百上千的斧頭幫的斧頭陣中,我估計大家是在為他擔心吧。
第二個鏡頭是苦力強被天殘地殘的琴音所害,人頭落地那段。
第三個鏡頭是油炸鬼挺著槍在空中沖向天殘地殘,紅纓槍挑斷幾柄刀劍後在空氣晃動的聲音。
第四個鏡頭是包租公耍太級把天殘地殘的牙打落那段。
第五個鏡頭,阿星打劫啞女,啞女認阿星,阿星逃掉,通踢肥豬那段。
第六個鏡頭是火雲邪神向自己開槍,抓住了子彈,大家都很驚詫,也許這些老外誰都不會想到也從未想過這樣的畫面吧。
第七個鏡頭是火雲邪神把阿星拋在空中,用拳痛擊他的頭部那段。從他壹手抓住阿星,壹手握緊拳頭時,現場的氣氛就很緊張了。
第八個鏡頭是阿星被火雲邪神頂到空中,輕點雕背那段,許多人發出壹種奇怪的聲音,奇怪?驚訝?總之有所感觸。
第九個鏡頭是阿星打出的那兩個巨大的如來掌印。
第十個鏡頭,"The One"對“The Beast”說:“You want to learn, I teach you.”然後“The Beast”向“The One”跪下來,說“Master!”(中文是“我認輸了!”)。
這句話由英文字幕出來,少了幾分俏皮,多了幾分力量,對現場觀眾都是突然壹震的感覺。
有些朋友對我以上談到的觀眾反應可能有所疑慮,認為也許那些笑聲都來自幾名華人觀眾,我說,妳錯了。因為除了我們夫妻二人組合之外,另外好象也是壹男壹女,也就是十多個人裏,華人除了我之外,也就那個哥們發出聲音,但他坐得太遠,而身邊的笑聲卻很近。
另外,華人不像老外那麽喜歡和善於表現,行為舉止比較拘束。
影片結束後,屏幕上打出了導演“Stephen Chou”的名字,我立即熱烈地鼓掌,前排有人附和了我的掌聲,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華人哥們,但他的掌聲很快熄滅了,可能是被自己的女友制止了。我老婆也來制作我,但我鼓得越大聲了,直到電影院的燈亮了,我才突然停掉。(我也是中國人嘛,也有點害羞的)。
好,大家要看的紀實這就算寫完了。因為電影院的〈功夫〉畫報今天才換上“Now Playing”字樣,而北美的觀眾喜歡即興在電影院裏選看,我想周末和接下來的日子,放映〈功夫〉的電影院裏的觀眾席,就會像〈少林足球〉裏比賽的觀眾席壹樣,壹場比壹場人多,越來越受到北美觀眾的觀註和喜愛,直至成為票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