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兩個朋友在小龍坎火鍋見面。
五點到了店門口，排A28，前面有七桌。估計要兩個小時，於是開始坐在店前的紅凳子上。
我和兩個朋友畢業三年了，每個人都選擇了自己的職業方向。朋友A是研究生，C在人力資源公司工作。三年時間，我做到了中層職位。畢業後，我考了公務員，在壹個基層政府單位工作。
寒暄了幾句，鬧了個打鬧笑話，A突然壹本正經地說:“我真羨慕妳。妳們都工作了，我還在糾結如何選擇工作。選擇比努力更重要。當初就應該出來找工作，現在就不會這麽尷尬了。”
我正要反駁，C先開口了。
“壹艘沒有方向的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逆行。但壹艘沒有動力的船，即使在幾千個方向，也沒有選擇的能力。”
只是聽到這句話，真的覺得額頭上蓋了壹鍋雞湯。
“妳不知道，我是怎麽來的。對我來說，努力比選擇重要得多。”c淡定的說。
是的，其實對於大多數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來說，努力就是給他們壹個選擇的機會。
c是如此，我也是。
02
學生時代學習很努力，成績就是上不去。試過無數補習班，VIP壹對壹私教，熬夜早起擠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學習。
但是，我的成績是原地踏步，永遠不會有那些只要上課，課後不做作業就能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的天才學生。
我是個差生，但至少我是個努力的差生。
初中開始，我和朋友壹起參加了當地壹所名校的校招，朋友順利通過。我差兩分落榜，上了壹所普通中學。當時我覺得丟兩分只是運氣問題。
我初中的時候參加過六科的補習班。毫不誇張的說，我做的卷子是我身高的壹半，所以我很努力，感覺自己半只腳就踏進了名校。現實中，當我的成績並不比公立學校高的時候，父母幹脆把我送到了壹個全寄宿的私立學校，因為我媽說:“送遠點，眼不見心不煩。”
記不清看過多少勵誌雞湯文章，多少次把自己埋在被窩裏依然刷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高三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午休過，同學們也看得出來我的努力。老師對我爸媽說:“妳孩子努力，應該能拿到壹本。”我爸媽覺得，也許是我證明自己的時候了，也給我找了“專家”建議，告訴我該怎麽打扮才能考試，從而提高自己的運勢。
結果那年高考我考了513分，差三分，進了二本線。
是的，我參加了三次考試。
我還記得那壹年的心情。
那段時間父母特別怕接親戚朋友的電話，平時沒有聯系的人這時候也特別關心我的成績。
他們在電話裏安慰我父母。
“還不錯，至少我上過大學。不，不要批評她。學習不容易！”
“哦，我的寶貝，他考得不好。他只得到211。老師說他分數至少985，表現不正常……”
嗯，誰會在乎壹個努力學習的窮學生呢？在這個急功近利的社會，人們不再關註過程，只認可結果。沒人在乎妳的努力。面對失敗，妳的努力就像壹個笑話。
從初中、初中、中考到大學，父母在他們的人際圈裏從來沒有壹次能擡起頭來，用我媽的話說就是“無盡的失望”。
那壹年，沒有那麽努力的A，選擇了走藝術這條路。雖然數學只考了30分，卻成功考上了帝都的壹所985名校，過上了多姿多彩的生活。努力的C和我壹樣，考上了壹個三本B院校，在壹個偏遠城市的城鄉結合部，路途遙遠。
03
故事講到這裏，選擇似乎比努力重要得多。
剛開始的時候，我很努力，看不到自己有什麽選擇，而選擇走捷徑的A，卻毫不費力的到達了目的地。
真的是這樣嗎？
壹直很喜歡五月天，很愛那首讓人耳朵起繭的歌《倔強》。好在我還有這份倔強，我還是那個努力學習的窮學生。
大學四年，三本院校師資力量確實有限，生活條件確實艱苦。我還是努力通過四六級考試，拿到專業的各種證書，認真壹點，拿全額獎學金。感謝那些讓自己在大學放飛的人，感謝他們的無所事事，讓我收獲了人生的第壹筆財富。
大三暑假開始準備公務員考試，大四上學期參加了國考。我通過了深圳海關考試，落榜了。
沒關系，我也想相信，當結果不夠好的時候，壹定有原因，我會再努力。
那壹年，我在朋友圈看到A研究成功的消息。我心裏羨慕，也埋怨命運。他們為什麽這麽幸運？
讓我們繼續努力。省考前三個月，我用獎學金報了公考培訓班。我每天坐公交車從程楠區到北城，路上來回兩個小時，壹個人上課，壹個人吃飯，壹個人回家。
單打獨鬥的人真的很可愛。
04
三個月，我用了47支水性筆芯。考試前兩周，右手莫名其妙腫了，根本寫不出來。醫生說我肌肉拉傷，需要先針灸理療，但是要半個月才能完全恢復。我還有兩周考試，但是手要半個月才能恢復。這種感覺就像，在戰場上，當妳要跳出壕溝和敵人正面作戰的時候，妳已經把子彈打光了。
好在我比較固執，也很會打架。壹周後，我又恢復了身材。我填職位的時候選了壹個位置很好的市政府機關，就在市中心。當時只招了三個人，但是已經有1，000人報名成功了。
我經歷了太多的考試失敗，以至於我的命運別無選擇。在很多大神看來，公務員對那種壹眼就能看到盡頭的日子不屑壹顧。在他們眼裏，是那些沒有理想，安於現狀，逃避社會的人的避難所。
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這是壹種不舍的修行。
我終於成功了。
在我通過努力實現理想的那壹年，A也順利開始了她的科研生活，C進入職場，在某知名物業公司做雜活，月薪2000。
選對方向，不要跑，只能在原地徘徊。
如果妳選錯了方向，慢慢爬，就能到達終點。
選擇和努力從來都不是壹個對錯的問題，但是努力壹定會比選擇更重要，因為努力就是要有更多的選擇。
選擇是壹種機會。
好運，但不經常。
而努力就是實實在在的能量。
低谷時，陪妳出淤泥而不染。
當妳到達頂峰時，我勸妳繼續前行。
如果有時間回到升學那年，我想對那個拿著成績單卻感覺被世界拋棄，被命運虧欠的人說。
“謝謝妳的努力，所以我才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