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老案樹還在,只是比兩年前,碗口粗了壹些。摸上去,樹上的紋路早因歲月的蹉跎而顯得滄桑。崩裂開來的樹皮,壹塊有壹塊,不依又不舍的掉落,樹根旁邊的狗尾巴草隨風擺動。風兒在說些什麽?歡迎我麽?草兒又在跳什麽呢?它們很開心麽?樹皮又為何落得如此憂傷?是想告訴我,他為盼望著的孩子,而哭泣麽?
記得兩年前,離開的時候,偷偷地在老案樹下許下承諾:"樹啊!妳放心,我壹定會回來。妳好好長大,我會想妳的,再見。”那時刻,刮起了壹陣風,樹旁的狗尾巴草低下了頭,互相依偎,似是在母親身旁不願離去的孩子。遠方飄來了有壹陣沒壹陣的蒲公英,是不舍?還是為我加油鼓氣?
眼角的淚花泛起,卻不曾流下。只是抓著箱子的手緊了許多。
還要過多久,才能回來。
兩年,說長又長說不短又不短。只不過時間那麽的剛剛好,在我思念最濃郁的時刻,回到了故鄉。
當鼻子裏充滿了故鄉的青草,炊煙的身影,壹種說不出的舒適感由內而外地蔓延到全身。
放下行李,去哪?
下午三點半,微風輕撫我的臉龐,將城市的塵染得壹絲壹絲。溫和地拭去,僅留下了屬於故鄉孩兒固有的淳樸。睜開眼睛,壹片和諧。我的老案樹呢?呵呵,這個時段,它在睡覺哩!想起田邊的那片湖,它還是老樣子,它永遠都是那樣,穩穩地,安撫著我,陪著我。它不是老案樹,老案樹是壹個同我壹起長大的玩伴,有好玩的、有趣的、傷心的、氣憤的,我統統都會和它傾訴。
在湖那真的呆了好久,側坐著身子,看著那片熟悉又陌生的水。天上依稀看得見閃爍的明星,月亮和太陽竟是壹同清楚地掛在空中,也真是美極了!
案樹,妳還好麽?
我來找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