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天的相識可以換來壹輩子的愛情,人生可以鮮活如昨。
她們的愛只有四天,然而卻是壹生。“在四天之內,他給了我壹生,給了我整個宇宙,把我分散的部分合成壹個整體,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想他,壹刻也沒有。即使他不在我意識中,我仍感覺到他在某個地方,他無處不在。”
“這麽確切的愛,壹生只有壹次。”
“若我走了我的生活會怎樣?有誰會看到其中的美好?”
有些感情,是不是就只能如此般無法啟齒,卻只能寄其於其它的方式來表達,比如留給後人的信。
“最純粹的愛不壹定是妳的初戀,也不壹定是妳丈夫,妳無論如何壓抑,它也不會隨時間流逝,只會封鎖心中。”
今天不得不說說關於這部被美國華納兄弟公司搬上熒幕並屢獲大獎的曠世絕作——《廊橋遺夢》。
劇情: 洛琳和邁克姐弟兩人都面臨著家庭離異的困擾。這時母親弗朗西斯卡去世的消息將他們召回了童年時生活的鄉村。在母親留下的壹封長信中他們了解到了母親深埋在心底的壹段感情秘密。1965年的壹天,壹家人都去了集市。弗朗西斯卡獨自留在家中。攝影記者羅伯特·金凱的車停在了門前。他向她打聽曼迪遜橋的所在。弗朗西斯卡上車親自帶他到了橋邊。
羅伯特忙著觀察造型、選取角度,最後采了壹把野菊花送給弗朗西斯卡以表謝意。弗朗西斯卡心中泛起了壹種特別的滋味,於是邀請他去喝冰茶。兩人互相講起了自己的婚姻家庭:羅伯特與前妻離異,而弗朗西斯卡伴著丈夫和壹兒壹女過著單調而清寂的鄉村生活。夜色降臨,弗朗西斯卡在送走羅伯特後竟有壹種依戀的心情。她終於下定決心驅車前往羅斯曼特橋,將壹張紙條訂在了橋頭。
第二天,工作了壹天的羅伯特終於發現了紙條。他接受了弗朗西斯卡的邀請,兩人在橋邊壹起工作,拍照。夜色再次降臨,兩人回到弗朗西斯卡的家中***進晚餐,在輕柔的音樂舞曲中,兩人情不自禁地相擁***舞,最後壹起走進了臥室。以後的兩天兩人整日廝守在壹起。然而弗朗西斯卡卻不願舍棄家庭,兩人痛苦地分手了。羅伯特走後,弗朗西斯卡收集了他所有的作品。
在1982年3月,她得知了羅伯特的死訊,並收到了他的項鏈和手鐲以及當年訂在橋頭的紙條。她把它們放在木盒中,每年生日翻看壹次。1989年弗朗西斯卡過世了,她在遺囑中要求子女們將她的骨灰撒在曼迪遜橋畔。卡洛琳和邁克都被母親的感情故事和對家庭的責任心所感動。他們同情並理解自己的母親。同時,他們也開始珍視目前的家庭,放棄了草率離婚的打算。
影片中給我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大雨中的分離。漂泊的大雨 ,他看著她和丈夫開車駛去,他開到她前面。紅燈,他彎下身子好像撿什麽東西,他擦著後視鏡,仔細地掛上了十字架吊墜,輕輕地撫摸它。而女主角欲下車的身體與靈魂,終究還是被圍困在那個無法掙脫的小汽車裏面,雖然她的手在車把手上用勁的轉了又轉。而那壹刻,雖然我是多麽希望弗朗西斯科能勇敢的跳下去,可終於,最後她還是在家庭責任與愛情夢中選擇了前者。就如同在那次在臥室欲與羅伯特的遠走壹樣。
我們可以用60秒去等壹個紅燈,可是卻能用多少年去等壹個人。
那壹刻,也許壹切都湧了過來,那短暫的四天,她的壹輩子。
那壹刻,我的眼淚也跟著女主角的眼淚壹起決了堤。
人生中遇見真愛的幾率是1/280000,而人到中年,能遇見壹份如此充滿悸動的感情,則更屬來之不易了。無論是那棟美麗的小房子,還是那壹把道謝的路邊小野花,無論是那座貼了小紙條的麥迪遜橋,還是最後那灑在廊橋下的骨灰。即使哪怕只是他們的每壹次相擁起舞,或者是每壹次柴米油鹽間的交談,短暫四天,卻是仿若壹生的愛戀。那壹句,“我想我也無法做到遇到美麗的風景就停下來。”是不是可以讓每壹個經歷感情空巢的中年女人如同十八歲的少女壹樣情竇初開?我想我,大概是動容了。
某壹方面,雖然從種種的劇情和表象,我們都看到的是壹種竭力被美化的出軌動機,可是每壹次曖昧都讓人如此回味無窮,每壹場情欲都使人欲拒還迎。浪漫的火花與激情的碰撞,甚至給人壹種不惜壹生去追求摯愛的感覺。也因為如此,影片遭遇到了太多的負面評價,諸如引發離婚狂潮或者吐槽的聲音不絕於耳。
蔡康永在《奇葩說》裏面說起過《廊橋遺夢》,他說: “妳們為什麽遇到今生摯愛要離婚?無非是希望下壹次婚姻,能保住這個愛情。妳勢必要幻滅。妳搞錯了方向,婚姻不是用來保存愛情的,愛情壹進入婚姻,就會轉變為其他的東西,它會轉變為家庭,它會轉變為親情,它會轉變為信任與依賴,它就是不會壹直是當初的那個愛情。《廊橋遺夢》為什麽讓我們這麽多人為之打動?因為它沒有變成下壹個婚姻。如果她跟著那個攝影師走了,變成下壹個婚姻,那個今生摯愛會變成壹個醜陋的、尷尬的、冰箱裏的、罐頭裏的故事。”
可是我是如此感謝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導演,讓我不至於在有生之年錯過這樣的壹部曠世經典。
有人說,這是真正的悲劇。 而真正的悲劇,卻總有壹種撕心裂肺的美。 這種撕心裂肺的力量在於:壹面是激烈的愛,壹面是巨大的克制。 羅伯特說:“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麽要攝影。攝影之於我的意義,是使我越來越走向妳。這麽明確的事,壹輩子就壹次。”
所以有人說,千萬不要與相愛的人在壹起,那是妳的幸運。
而我認為,只要與對的人在壹起,瞬間即可成為永恒。
在年幼的時候,我就幻想著擁有壹份這樣的純真愛戀:比如相遇在某個下雨的街角,與他目光相遇成壹道電光火石,仿若用盡壹生的力氣,就是為了去尋找到這樣的壹個人,他溫暖、可愛。然後我們愛得百轉千回,蕩氣回腸。可惜,我們後來並未成為這樣的人。
而看到這部電影,我又覺得,或許,每個為現實不甘心的女人心中都藏著這樣的壹個夢想。甚至於我,我想著有壹天擁有這樣的壹片無路的大森林,然後跟壹個可愛的人相愛,開始壹起迷路、私奔,然後相愛、結婚。後來,他們說,這是愛做夢的文藝女青年。
愛,不是為了占有,而保護與放棄,興許更是壹種美。壹如我從小聽到的那個愛玫瑰花而從不忍心去折斷它的小男孩的故事,這個故事溫暖了我十幾年。同樣的,在經歷《廊橋遺夢》這個美麗的婚外戀的故事之後,也許,它給我們的更多的應該是深思與警醒。如同那句話:“盡管愛情的魔力不可抗拒。可是,如果放棄責任,愛情的魔力就會消失,就會蒙上壹層陰影”。短暫真愛註定幻滅,理智終究戰勝感性。
雖然現實中依然藏著很多不安份的夢,假使能利用它能去美化生活卻不至於讓生活更糟糕,那壹切都是可愛的。
願妳這壹輩,永得壹人心,終身不分離。
最後附上影片中,葉芝那首情意綿綿的小詩:
《流浪者安古斯之歌》
—— 葉芝
I went out to the hazel wood,
Because a fire was in my head,
And cut and peeled a hazel wand,
And hooked a berry to a thread;
And when white moths were on the wing,
And moth-like stars were flickering out,
I dropped the berry in a stream
And caught a little silver trout.
When I had laid it on the floor
I went to blow the fire aflame ,
But something rustled on the floor,
And some one called me by my name :
It had become a glimmering girl ,
With apple blossom in her hair
Who called me by my name and ran
And faded through the brightening air .
Though I am old with wandering
Though hollow lands and hilly lands ,
I will find out where she has gone,
And kiss her lips and take her hands;
And walk along dappled grass,
And pluck till time and times are done,
The silver apples of the moon,
The golden apples of the sun .
我去到榛樹林
為了心中有壹團火
我砍壹條樹枝剝去皮
又用鉤子在線上串顆漿果
白色的飛蛾撲扇起翅膀
飛蛾壹樣的星星在夜空中閃爍
我把漿果投進小河
壹條銀色的小鱒魚上鉤咯
我把它放在地板上
又過去把火吹吹亮
可地板上有東西在沙沙響
又有人叫我的名字在耳旁
小鱒魚早變成個若隱若現的姑娘
蘋果花環戴在她頭上
她叫著我的名字跑掉了
在漸亮的曙色中不知去向
雖然我已經年邁蒼蒼
長年在荒郊野岡漂泊
我壹定要尋到她的蹤跡
親吻她的芳唇
再把她的手兒緊握
我們壹起沿著陽光班駁的草叢漫步
去摘采 哪怕地老天荒,
只有她和我
月亮的銀蘋果
太陽的金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