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開千年,只為壹生情。
01
在西方佛教界,有壹棵古老的菩提樹,枝葉交錯,在伏宿。
佛祖每天都來樹下打坐,與人談經。或許是受到了佛光的庇佑,沐浴了佛法。久而久之,這棵古老的菩提樹開悟了。我是菩提樹上的菩提花,也是這棵菩提樹最有靈性的部分。我練了很多年了。
佛經常帶不同的人到樹下悟道。佛教徒慈悲為懷,不喜歡這紅塵中的許多苦難。所以他們熬過了壹生,超越了貪、癡、恨、愛、惡欲,最終達到了蛻變的境界。佛曰:“紅塵多煩惱,人難渡。輪回是苦的,是虛幻的。放下就是成佛。”
每天聽佛祖講經,感觸頗深。紅塵煩惱多,這是我多年修行的心得。所以,冷眼看著千百年的塵沙,修行我的佛法。
這壹天,我看到了佛陀帶來的壹個人。這個男人似乎和別人不壹樣,少了紅塵煙火,多了風雅風塵,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站在菩提樹下,修長挺拔,白衣勝雪,但他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看紅塵很多年了。這壹次,我其實是有所期待的。我期待見到那個像墮落仙女壹樣的男人。這種期待讓人開心。
佛祖正對著我這邊,眉眼溫柔,但我感覺他看著我好像什麽都沒有。
佛陀本該看著那人說:“菩提無樹,明鏡非臺。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灰塵。弦停了,妳能理解這個嗎?”
那人背對著我,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別傻了,不懂尊者的意思。”
佛祖笑道:“沒事,妳佛緣很深。多練習,將來會有所悟。”
我看到那個人慢慢搖了搖頭,聽到他低沈而溫暖的聲音,“謝謝妳的好意。但真正無心參禪的只是紅塵中的壹個人,恐怕要失望了。”
佛祖沈默良久,道:“紅塵多擾,萬事難。妳,何苦呢?”
“只看壹個人。”
聽到這裏,我驚呆了。在佛前,恐怕只有這個人如此大膽。然而,他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這是什麽樣的人?
佛陀做了壹個禱告,嘆道:“雲過處,萬物皆空。傻孩子受紅塵之苦,如此而已。”
說完,不顧白衣男子,自飄然而去。
那人沒有走,只是在菩提樹下徘徊,等著看。
我密切註視著他,期待他轉過身來,瞥見他的真面目。
風吹墨飛,衣袂飄飄,絕對如畫。
我凝視著場景和其中的人。
也許他看到了什麽。壹瞬間,他回頭看了我壹眼,笑容燦爛,眉眼如畫。
湖水照在他潔白如雪的衣服上,而我,那壹刻,為誰而懷念紅豆?
02
壹千年後,菩提開花,我把自己修煉成人。
紅裙俏麗,精致修長,皮膚白皙,氣場強大。
佛陀站在我眼前,微笑道:“菩提洗盡引華之夢,世間萬物皆空。妳有因緣,修身成人,故賜名“夢空”。從今以後,妳跟我壹起修行,總有壹天妳會成為壹個佛教徒。”
我雙手合十,跪拜道:“謝氏祖。”
千百年來,我苦苦修行,部分原因是想盡快見到那個人。回望壹千年前的他,成了我千百年來的眼神,深深的記得。
那個人的名字叫弦查。
壹旦成年,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到琴弦,只想見他壹面,哪怕是看壹眼。
佛祖勸他入佛,紅塵難破,佛祖還好,但沒放他走。千百年來,弦壹直與佛同在。佛陀說:“妳有很深的佛緣。等妳要在這裏練壹會兒,我就放妳走。”
弦查不是不甘心,它也留了下來,這壹呆,已經壹千年了。
對此,我感到高興。千百年來,菩提樹下,終見幾弦。
我找到那根弦的時候,那人正負手站在荷塘邊,白衣如仙,背影清澈,真的像是不知何時飛走了。
站在他身後,我小心翼翼地小聲說:“停弦!”
那人壹聽,轉過身來,眼睛亮如止水,積聚著各種光彩。
妳看到我的那壹瞬間,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充滿了光彩,卻在壹瞬間消失了,染上了幾分疑惑。我想那種光彩壹定是他自己的狂喜。他沒見過我人形的樣子,怎麽可能認出我?
果然,弦子不再疑惑,“姑娘,妳是誰?”
"我叫孟空,是我的祖師起的名字."我渴望出口。
說完,就覺得不對,他怎麽知道夢空是誰?我暗暗後悔,壹緊張就糊塗。
“夢是空的嗎?壹代宗師?”弦查繼續懷疑。
我急得想跺腳。我壹時不知道從哪裏解釋,但終於下定決心,把手往前拉。
弦查自然不想被我拉著,皺眉道:“丫頭,妳……”
我也報以微笑。“別急,以後妳就明白了。”弦停了又停,我還是牽著手走了。
我來到菩提樹下站著,放開停弦的手,偷偷把手心的汗抹在裙子上。
壹會兒,我指著菩提樹說:“我在菩提樹上種了菩提花,修行了幾千年,成了壹個人的身體。現在跟著佛悟道。幾千年前遇見妳,我不認識妳。”我楞了壹下,小心翼翼地望著出口:“妳還記得我嗎?”
沈默,沒有回答。我心下有點失落。
良久,弦突然開口吟誦道:“妳最喜歡哪裏的香味?花落深入菩提,隨緣,花落。”
雖然我也是人,但我的悟性還是比較淺,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我只低下頭,喃喃念著“隨緣”二字,然後擡頭,卻看不見那根弦。
不遠處,那人的背影雅致地消失在暮色中。
03
弦在佛教界壹千多年了,我知道它遲早會離開,但沒想到它來得這麽快,這麽突然。
我還沒準備好迎接他的離開。
那壹天,佛陀把賢智叫來,問他:“壹千多年以後,妳能看透嗎?”
和弦停止:“沒有。”
佛陀又嘆了壹口氣“白癡”,又問:“那麽,妳願意在紅塵中做什麽?”
“但願如此。”
佛陀壹揮衣袖,說道:“夠了。去吧。”
琴弦停止向下彎曲,向佛祖告別。
我躲在大石頭後面,有點茫然。沒想到離別這麽隨意,也不了解他。
弦查轉身離開,臨走前,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壹眼。我還沒來得及出去道別,他就走了。
他的內心充滿悲傷,他就這樣離開了?我總覺得我和他的緣分應該不止這些。
菩提千年,紅塵此岸,就這樣?
他走後,我有點迷茫。我跟隨佛陀了解佛教。和以前相比,我靜不下心來,所以無法提高。
壹天,佛陀坐在菩提樹下閉目念經。當他背完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為什麽特級大師要把琴弦留下?”為什麽離開他幾千年後又放他走?"
佛陀坐禪,不睜眼,道:“萬物皆有定數,佛法講緣分,不由妳我他人決定。他有壹個明智的根源,但他太癡迷。傻孩子傻,愛搶妳。何必自尋煩惱?”
話說完,佛陀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我只覺得那壹瞥的意義無限,腦海裏壹閃而過。我想弄個水落石出,但是哪裏都找不到。
拋開我的想法,我向佛祖求教:“人們常說佛教是空的,很難看清它的真實目的。壹代宗師怎麽看?”
佛陀笑了:“這不是對也不是錯。我省,紅塵深似海,難渡。”
“紅塵深似海,壹生難跨?”我小聲說。
佛陀站起來,從菩提樹下走出來,問道:“妳明白了嗎?”
“沒有。”我如實回答。
佛祖點點頭,“那麽,妳去紅塵吧。等渡劫滿了,再歸佛門。”
我點頭垂眉,雙手合十:“我會服從我師祖的命令。”
渡劫是真的,但是即將發生的紅塵之路,我此刻想的更多,不過是我在紅塵中打滾,又遇見了斯人。
心中有歡喜,琴弦停,塵埃不止。
此劫,不渡之;這個佛,不管用也沒關系。
佛祖,弟子有罪,怕是要失敗了。
自然不想說清楚。等我回過神來,擡頭看見佛祖可憐兮兮地笑著,揮了揮衣袖:“走。”
眼見自己墜入紅塵,佛祖的背影在微風中飄然而去。在意識混亂的那壹瞬間,我隱約聽到了佛祖空靈的聲音。
“菩提無樹,鏡不臺。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灰塵。”
仙芝,我來找妳了。
04
墜入紅塵後,我不再是壹場空夢,忘卻千年修行,甘於凡人。
凡間和佛家真的不壹樣,花紅柳綠,紅塵繁華。
我走在俗世的街上,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自覺的偷偷笑了起來。
弦停,這就是妳所渴望的紅塵?妳現在在這裏,不是嗎?
佛說紅塵總有煩惱,我卻壹見鐘情。多麽有煙火氣的地方,嘈雜而憤怒。
最重要的是這裏有那個人。
渡劫的佛說,在這紅塵中,對我來說更加遙遠。
菩提千年,我要遇見,這紅塵中最美的愛情。
但在這紅塵中,無論是大是小,哪裏能找到他?
翻過山河,穿過大海和沙漠,遇到大風大浪,到達虎獸,不斷前行,孜孜不倦地尋找,在紅塵中徘徊。
尋找千年的印記,那個人早已被刻畫成他心中最絢爛的朱砂。
這是我在陳蕃流浪的第五年,我來到了南方的壹個小鎮。說起來,紅塵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好幾年了,他們有壹些小愛好。比如喝酒。
天涯海角的旅人,偶爾會備上壹杯薄酒,香氣濃郁,令人陶醉。當我喝醉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就像壹個仙女,我的心裏充滿了喜悅。
亭長,略思。花開花落,回眸又壹春,見阮郎。
清晨,露水還濕著,陽光落在亭子裏。我在這裏睡覺,旁邊有壹壺清酒,但是是空的。
突然,我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我醒了,突然回頭。這是壹種意外的喜悅。
這時,紅塵所追尋的人出現在視野裏。
弦依舊壹身白衣,牽著壹匹馬來到我的住處,衣袖在晨風中飄動,宛如仙子。
我忍住心裏無處安放的驚喜,等著他靠近。
他在離我幾英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壹開始他不說話,但眼神恰到好處,不粗魯。
我努力保持冷靜,心裏不言而喻。入了紅塵的人忘記了過去,所以他應該不認識我。不過沒關系,我有時間慢慢了解。
過了壹會兒,他帶著溫暖的微笑說:“這裏安靜真好。可是,姑娘壹個人,她要去哪裏?”
“不過是紅塵中的壹個遊子,何必問去哪裏?”嘆了壹口氣,我假裝悲傷。
"我冒昧地戳了女孩的傷口。"他鞠躬道歉,看到我沈默不語,似乎真的為此難過,他又表白了。
“但也是與姑娘有緣,正是這紅塵落了地,魯豫姑娘。”說到這裏,他停頓了壹下,眉頭不可見地皺了起來,眼神壹閃,似乎難以啟齒。“還不如...比……”
“讓我和妳壹起環遊世界吧!”我先說了我沒說完的,眼裏滿是期待。
看他好像被卡住了,就沒回答。我低聲補充道:“無論如何,我們倆都不快樂——直到天荒地老。”這句話估計被那個人聽到了。剛開始他傻眼了,後來他反應過來了。他笑了:“沒事兒!”
“好的,妳現在去哪裏?”我問。
他騎上馬,向我伸出壹只白皙纖細的手。我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他拉了壹下,我坐在他後面。
“跟著我就行了。”
“嗯。”
若幹年後,在郊外,有壹棟小樓,竹影很深。
我坐在窗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外面暖融融的太陽和微微抖動的微風,好安靜。
“姑娘,妳在看什麽?”弦查從後面走來,拉著我的手問道。
“公子,”我轉身笑著看著那人,“反正不是公子。”
弦停下來搖搖頭,“哎,壹片癡心,全給了流水,難過!”
開他玩笑,心裏滿滿的幸福。重新認識他,了解他,愛上他,陪伴他,就夠了。
盡管如此,他不再叫弦查了;即使我的夢不是空的。這紅塵之戀,終於圓滿。
05
紅塵紛擾,人生皆苦。我終於明白了壹些事情。
我以為的完美,只是我和他的壹廂情願。命運無情居多,不肯原諒。
字符串停止生病,而不是任何疾病。我帶他看了很多醫生,最後麥飯石都沒用。
“放心吧,在這紅塵中,我不是在虛度光陰。”仙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虛弱,讓人心疼。
我忍住了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會好的,壹切都會好的!”"
弦不笑了,伸出壹只手慢慢地摸著我的臉,說:“如果我不能再和妳在壹起了,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會的,妳會沒事的,妳會沒事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就像決堤的洪水,壹發不可收拾。
我心裏難過極了,瞪著眼前這個柔弱的男人。這輩子的愛情結束了?
不,不,我不願意這麽做。我想奪回他的生命和我們的時間。
菩提等待千年,只為這紅塵中最美的愛情。
不甘心,不甘心!
考慮到這壹點,我已下定決心。我看了看西邊的天空就走了。
菩提依舊,婀娜多姿。樹下,佛祖對著花兒微笑,靜靜地看著我和那根弦。那雙眼睛平靜而遙遠,像壹潭深水,但似乎什麽都知道。
我雙膝跪地,望著佛祖懇求道:“師父,弟子有罪,悟性淺薄。我認為是難得的佛法,所以我的弟子願意放棄修行幾千年。”僅僅...僅僅...、“忘記把眼睛放在身邊了,此刻昏迷。”我只想讓特級大師保命,完成我們的紅塵。"
佛陀閉上眼睛,他的聲音是慈悲的,有壹種看透壹切的深遠的寂靜。
“紅塵紛擾,壹生難跨。這壹次,本該喚醒妳的,妳卻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何必呢?”
“弟子願意,請師尊救我。”我跪在額頭上,深深地磕頭。
佛陀的眼睛仍然閉著,他沒有回答。我也保持姿勢。
良久,他說:“擡頭。”
聽到這裏我擡頭壹看,碰到了佛祖凝視的壹邊的弦。我的眼神很深邃,包含著我看不清楚的東西。
“唉,唉!”他搖了搖頭。
他說完,只覺得壹片袖子鮮艷的布擦過,耳邊傳來風聲收緊,前面有人在動,在流。當這壹切都結束後,我又從我的頭上看過去,我不禁高興起來。琴弦醒了。
“弟子,謝謝師尊。”再挑釁。
在佛前,那根弦靜靜地站著,我輕輕走過,壓抑著情緒,低聲呼喚:“妳還記得那根弦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嗎?”我是壹個夢。"
弦查不語,此刻,他的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有些不快。我看到他的眼裏滿是迷茫。
就在剛才,飄然如雲的喜悅,因為這樣的意外,壹下子跌入谷底。壹瞬間的悲傷由此而來,他就這麽又把我忘了?
原來紅塵中最痛苦的事,是我,隔著千山萬水,遇見了妳,在這紅塵中鍛造了最美的愛情,而妳,轉了壹圈,卻再也想不起我是誰。
06
佛陀看著我說:“妳看,紅塵已過。他都忘了,妳還執著什麽?”
雖然心裏難過,但還是堅定的回了壹句:“努力不是為了成佛,而是為了菩提早日成佛。就這樣,是我的心願。”
佛祖笑了,好遠。
“緣分已散,執念也惆悵。”
我沈默。弦依然站在佛的身旁,卻始終沈默不語,眼神純真無邪。
突然,佛祖又揮了揮袖子,那人的身影卻不見了。我伸出手,慌亂中向前壹抓,卻是空的。
在這紅塵中,我終究沒能握住那雙手。
佛陀做了祈禱,然後走開了。他的背是聖潔而崇高的,就像池中最美的荷花。
“紅塵入心,重入劫婚。只是,也許,妳應該明白。”
人在遠方,但那個什麽都懂的聲音還在耳邊。
什麽是啟蒙?意識到這個紅塵很慘,是不是很難繼續愛下去?
我又開始了我的靈修生涯,弦只又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知去向。我想大概又是紅塵輪回吧。
人在遠方,但纏繞在心底的情絲,即使不斷被剪斷,依然是混沌的,特別是心裏的壹種滋味。
練,練,愛都被拋棄了。橋下之水,此心如何復成佛?
清晨抄經,聽木魚聲;夜臥蓮花,怨相思。此生如此漫長,漫長到我永遠無法靠近妳的天堂。
菩提樹下,我站在琴弦停止的地方,想著壹千年前回望的瞬間,是誰的驚艷,是誰成了壹萬年的壹瞥?
在妄想的壹瞬間,佛陀乘著蓮花乘風而來。
我恭敬地鞠了壹躬,“特級大師。”然後,繼續看那棵古老的菩提樹。
佛祖知道我的心思,很多天來,他從未強迫我打破那份癡心。我只是時不時來樹下打坐誦經,卻在腦海中飄蕩,想起千年老友。
“夢想是空的,這種局面能打破嗎?”佛陀站在我面前,背對著我,問問題。
“在我的壹生中,不斷地!”我幾乎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如此有力,卻掩飾不住言語中的落寞與蒼涼。
“那麽,”佛祖淡淡地嘆了口氣,“夢空,我給妳講個故事。”
雖然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回答了“是”。
“兩千年前,我去天庭參加天帝的萬年壽宴。第壹眼就看中了天帝寵信的小兒子,說他佛緣深厚,很有智慧。天帝大喜,準小兒子隨我到佛國悟道壹二。”
這和佛有關系?總覺得有點熟悉,就打起精神繼續聽。
“天帝幼子到來後,畢竟年幼貪玩。就這樣,他認識了我這個剛成年的小徒弟,和她玩了很久,兩人相愛了。”
佛說至此,轉身望了壹眼菩提樹,長著慈悲的眼睛。
心裏壹頓飯又是壹段揮之不去的愛恨情仇?壹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的事情。伸出壹只手,輕輕撫摸老樹的枝幹,不敢再想下去。
佛祖沒有再說下去,仿佛在等待我的回應。
很長壹段時間,我總是根據自己顫抖的心情說話。“師祖,妳的小弟子怎麽樣了...?"
佛祖了然,聲音不悲不喜:“是這棵古菩提樹上的菩提花。”
“菩提花,菩提花,”我喃喃自語,“妳怎麽會是菩提花?”像是腦子裏炸開了壹樣,讓我暈頭轉向,亂作壹團。
佛陀接著說:“只是我的弟子畢竟是佛教徒。怎麽才能和別人談戀愛?要多頑固?她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我的佛教戒律。經所有佛門長老商議,她被送入第十世輪回,受盡紅塵聚散之苦。每壹次生命都在悲戚中結束,直到第十次生命圓滿,她才又回到佛界修行。”
“那……”我知道,妳怎麽能進入輪回呢?如果是的話,現在站在這裏的是誰?所以,我就想弄明白這種命運的結局。
“天帝幼子不肯,苦苦哀求,”佛陀仿佛記起了跨越千年的愛情,可憐巴巴地說:“終於,我的弟子逃脫了懲罰,喝了三生石的水,又回到菩提修行去了。”
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腦海中壹片朦朧,畫面壹閃而過,轉瞬即逝,抓不住。
當我再次出口時,聲音沙啞:“後來怎麽樣了?天帝幼子如何?”
“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非常生氣,所以我必須懲罰他。我出主意,壹直是這個愛情劫,從我來,我要過。”佛祖嘆道:“我要和他超度,他卻癡心不改。”不會,我會把他留在身邊壹千年,我想通過這壹千年慢慢影響他,也許我會有所頓悟。"
“可惜他念念不忘,迷戀愛情,不修行佛法。千年之後,我放了他,他甘願入紅塵,失去了牽掛。”
說完,佛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故事告壹段落。
此刻,我的心在翻江倒海,拋出最後壹個問題:“師祖,天帝最小的兒子叫什麽名字?”
佛曰:“名串止。”
07
弦停,弦停,是他。
這紅塵愛情,原來我們都曾經執著過,但終究錯過了。我很難過,試圖抓住腦海中閃過的片段,卻又想不起來。
固執的我壹心想要記住那段往事,於是我把祈禱的目光轉向佛陀,他帶著頓悟的微笑。
他對我施了咒,不說話了,腳踩蓮花走開了。
瞬間,被封存的過去,像打開閘門的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而來,來不及反應,就沈溺其中。
“夢空,今天佛祖教了妳什麽?跟我說說!”
“不,反正妳不懂。”
"……"
“停,走,荷塘裏的荷花開了,陪我去看荷花吧!”
“嗯,讓我想想!哎呀,我腿疼,妳把我拖走了。”
"……"
“夢空,我告訴妳,我家很漂亮,改天我帶妳去我家玩。”
“好!”
“對不起,忘了我吧。”
“那妳會忘記我嗎?”
“不行!”
“那妳憑什麽讓我忘記妳?”
…………
往事如煙雲,在風中粉碎。但也有人執迷不悟,壹點壹點撿起掉落的碎片,追溯那些過往的時光和時代,壹代代不遺余力的追尋。
再回頭看,菩提依舊,只是變了很多。在我心裏,這個紅塵還沒有結束。
我再壹次懇求佛陀,這壹次是以巨大的決心和絕望的信念。
佛祖站在荷塘邊,靜靜地看著我向他走來。那雙眼睛裏,有壹種明白壹切的清澈眼神和悲憫。
“妳在這裏。”佛陀微笑著說話了。
我走向他,深深地鞠了壹躬。“是的,特級大師。”
“我可以考慮壹下。”
“我想想,我不想成佛,但這都是為了這個世界。”擡頭,眼神中的堅定正打在佛臉上的微笑。
佛陀舉起壹朵蓮花,放在心裏,笑得更厲害了:“既然如此,我再也沒有妳這樣的弟子,佛國的世界,再也沒有夢了。”去吧。"
我磕頭,聲音哽咽。“謝謝妳,師祖...保重。”
佛祖沒有回答,像天邊的壹朵雲,消散在我眼前,壹切如故,只是開滿了蓮花。
人間煙火,婚姻繼續。
菩提樹無樹,明鏡臺非臺。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灰塵。停下來,我會再次遮住妳的臉。
從今以後,從現在開始,從緣分到緣分,妳將是我心中最絢爛的朱砂,與骨血交融,鑲嵌在我的靈魂裏。
停,現在輪到我保護妳,重新開始那段未完成的愛情。
我,從山川而來;妳會在哪裏等?
藍色的chikurinji,接近深夜的遙遠的鐘聲。
我騎馬回來了。我聽說這裏住著壹個俗家弟子。
焦急地放下韁繩,下馬,邁步,跨進。我壹眼就看到了那個人。
他已經換上了雪壹樣的白衣服,壹身藍色西裝,得體又溫暖。可是,那張如畫的俊臉還是那麽讓人迷惑,就像回望壹千年前的那壹刻。但是,眉眼之間已經消失了多少光彩,靜水更深了。
我的心裏充滿了喜悅。是他,我開心地笑了。
“施主找誰?”弦停在臺階前,就像在問魯豫這裏所有的旅人。
妳!我堅定地回答。
“我?”
“是的,我在找妳。”
饒是現在,眼裏帶著疑惑,也帶著些許不經意的期待。
“妳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妳就是弦停。”
“和弦停止,和弦停止,”他喃喃地說。“所以我的名字叫和弦停止!”
我心裏知道,放心,這次失憶了,我會找回來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妳怎麽會是這裏的俗家弟子?”
“在等人。”
“等誰?”
“等對的人。”
聽到這裏,我笑了,然後清亮的聲音背誦了他那些年對我說過的話:“最愛的香味在哪裏?院中菩提深,隨緣,花落。”
他壹楞,說:“隨緣,隨緣……”
突然,壹切都實現了,弦不再看我,說:“夢是空的,是妳!”"
我墜入紅塵,永不釋懷,只為妳。從那以後,我永遠不會忘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