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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囧事兒

小時候,誰都會有點兒囧事兒。

我的囧事兒是真的囧,現在想起來臉熱熱的,真是羞死個人。

有位哲人說得好,小孩兒尿床——純屬正常。

哪位哲人說的?

我剛說完啊!

話說我的尿炕水平那絕對屬於大師級的(備註:農村睡的是火炕,把尿床叫做尿炕)。

夏天尿炕的次數少壹些,即使尿了炕也容易晾曬被子。

冬天可能是腳底著涼的原因吧,壹周七天我能尿五天炕(也是壹周雙休滴^_^)。

那時候農村沒有鍋爐取暖,有的人家地上用磚搭個爐子,有的人家屋裏就用壹個火盆取暖。

不知道是屋裏冷不願意起床尿尿,還是根本就是睡著了不知道有尿。

在那樣寒冷的冬季,在那麽漆黑的夜晚。爸媽和哥哥妹妹都在熟睡,我在睡夢中找到壹個旮旯,掏出小雞雞噓噓的尿了起來……

果然尿了起來……

我的小手摸到壹汪水,還熱乎乎的。

又尿炕了!我機靈壹下醒了過來。

不敢吱聲。

用小手把褥子上的尿撲拉撲拉,將大腿、屁股、腰、後背換著班兒睡在尿窩裏,試圖把尿濕的褥子溻幹(備註:用體溫把濕東西弄幹)。

尿濕的褥子越來越涼,我的身體也越來越涼。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涼涼的尿窩裏又睡了過去。

早上磨磨蹭蹭的不敢起來。

媽媽知道我又尿炕了。

“都十多歲了還尿炕!有尿不知道起來尿!”

其他人的被子疊起來挆在裝被褥的立櫃裏,我的尿騷被子被平鋪在炕頭,壹直晾到晚上。有時候白天火燒得少,炕不那麽熱,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褥子還潮乎乎的。

唉,潮就潮吧,總比精濕呱嗒的溻著強。再說了…晚上還得接著尿呢!

這樣的狀況大約從七八歲起持續了好幾年。七八歲之前是否尿炕我不記得了,即使尿炕,那時候還小,沒有害羞之感,也不用自己在寒冷的夜裏用身體溻那冰涼的濕褥子。

尿炕成了常態,在自己家裏也就不覺得怎麽磕磣了。

和兄妹們拌嘴時,他們會嘲笑我:尿炕精!

我就用“哭巴精”之類的話還嘴。

下面,豁出去我這張臉,說說囧到極致的壹次尿炕。

1982年11月19日大哥訂婚了(有上圖的彩禮單子為證)。

訂婚後新媳婦要到未來的婆婆家串門。

未來的大嫂在我家住的第壹夜,11歲的我,又尿炕了!

當然是壹夜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溻,想方設法試圖毀滅尿炕的證據。

新媳婦來串門兒,那時候講究壹個勤快勁兒。掃地倒水、做飯刷碗,啥都搶著幹,讓婆家人覺得找了壹個好媳婦。

早晨不敢起被窩啊,未來的大嫂把別人的被子都疊好了,站在地上等著疊我蓋的最後壹雙被褥呢。

不能不起來,不能不上學啊,未來的大嫂等著顯能幹呢!

只好硬著頭皮從被窩裏鉆出來,紅頭漲臉地穿衣服。

這邊,大嫂把被子先疊起來。再去疊褥子時,看到褥子上濕乎乎的“地圖”,大嫂的臉刷的壹下就紅了。

那時,大嫂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哪見過十多歲的小小子還尿炕的啊。

大嫂和我壹樣紅頭漲臉的把褥子疊起來,放到被垛裏,沒敢瞧我溜到外屋去了。

那天夜裏,我只好睡沒有晾過的濕褥子,溻了整整壹晚才有些幹。

新媳婦走了以後,爸媽四處去淘藥方,抓來中藥,熬成藥湯讓我喝了好幾天,沒想到真的治好了我尿炕的毛病。

我十多歲時候農村有電視的人家不多,沒有接受性啟蒙教育的機會和途徑。不像現在隨便就能看到親熱的劇情,五六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男主女主什麽時候做什麽事兒。

那時開始計劃生育,生產隊的計生員應該給各家發放避孕套,因為我記得小夥伴們吹過壹種白色透明的氣球,現在想來,應該是大人們沒有使用的套套。

雖然大人孩子在壹個炕上睡覺,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聽過或者感覺過父母親在壹起愛愛。

我親眼所見的愛愛的主人公,是另外兩個男女的。

沒想到給我性啟蒙的,竟然是兩個六七歲的孩子!

那是壹個夏日午後。

我去找小夥伴玩兒。遠遠看見壹堵矮墻後面露出兩個小腦袋四周張望,然後兩個小腦袋縮了下去。

我有些好奇。在搞什麽鬼?

我貼近墻根悄悄走過去,轉過土墻的壹個慢彎,突然現身。

我驚呆了!

壹個小男孩,壹個小女孩。

他們蹲在地上,脫掉了褲衩,小男孩扶著他的小雞雞,正試圖弄小女孩的那裏(妳們知道是哪裏)。

我第壹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既害怕又驚奇。那兩個孩子是被驚嚇到了,提起褲衩跑開了。

現在想來,兩個孩子同樣都是六七歲,根本沒有性的觀念,他們可能目睹了爸爸媽媽在壹起,便不知是誰出了主意,學爸媽的樣子過家家,沒想到壹樁好事兒讓我給攪和了。

反正,從那以後,我有點知道男女之事了。

兒時還有很多囧事兒,現在已不覺得丟人,反而成了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