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於大滿(微信微信官方賬號:於大滿書房)
不得不說金庸是典型的直男癌癥患者。在他的很多作品中,男方都會被各種各樣的女人所愛,然後糾結於無休止的不合理的愛恨情仇中。楊過、胡斐如此,張無忌更是如此。
小說只展現了張無忌20多年的人生跨度,卻糾結在四個女人之間,同病相憐。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是武功,是成就,還是愛情。他不喜歡郭靖帶著妻女鎮守襄陽,也不喜歡楊過帶著小龍女躲在山裏。他的人生壹直很糾結很被動,可能是性格使然,有時候命運也會捉弄他。
和他糾纏的女人中,有壹個是逃不掉的,那就是周芷若。
第壹次在漢江相遇,船夫周芷若經歷了被元軍圍困,父親被槍斃的人間悲劇,孤身壹人。偶然遇到這壹幕的張三豐,對父母雙亡,死在他手心裏的張無忌義憤填膺。第壹次見到張無忌和周芷若《我們都不快樂——到天盡頭》,互相欣賞。
不忘漢水哺育之德。神秘手掌的寒毒正在侵蝕著少年張無忌的身心,他已經疲憊不堪;張三豐沒有辦法治,也沒有辦法讓他吃幾口飯。船夫的女兒周芷若對周芷若說:“小相公,妳不吃,老人家會不高興,吃不下飯。這不就是讓他餓的原因嗎?”張無忌覺得不錯。周芷若把飯送到嘴邊,就張嘴吃了。周芷若小心翼翼地剔除魚刺和雞骨,每餐都加肉汁。張無忌吃得很香甜,吃光了壹大碗飯。周芷若對張無忌說:“小相公,妳每天要吃飽飯,不要讓老人家擔心。”
重逢是十幾年後的燈頂上,還是那句“漢水壹舟共濟之德,永誌不忘”。如果有回憶,往事不如煙,如果還有思念,回憶就會溫暖。擺脫了寒毒,成為武林高手的張無忌,遇到了名門正派傲骨的門生周芷若,回首往事,恍如昨日。
如果這個情節發展下去,張無忌會嫁給周芷若,這可能是壹個很美好的愛情故事。但是命運沒有。它無情地戲弄周芷若,讓她遇到強大的競爭對手,無論是趙敏、小昭還是李因。這讓她面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讓她面對壹個不確定的愛人。張無忌壹生都在尋找方向。
如果沒有滅蟲人的臨終遺言,如果沒有趙敏等人的阻撓,與張無忌青梅竹馬的周芷若會與他同歸於盡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文學作品擺脫不了既定的故事軌道,沒有那麽多如果。
有些愛情故事從壹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果。聽從老師命令的周芷若壹步步走向黑暗的邊緣。他毒死了張無忌和謝遜,殺死了劇毒的李因,陷害了競爭對手趙敏,奪取了倚天劍和屠龍道。她壹步壹步接近最初的目標,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不屬於她卻給了船夫姑娘。這些也讓張在結婚之初就認定這壹切的不可能性,因為她做賊心虛。
張無忌急道:“我們只需問心無愧。我們在乎別人怎麽說?”
周芷若道:“我做賊心虛怎麽辦?”
張無忌驚呆了,追不上。他只說,“妳...妳……”
即使沒有趙敏、李因和小昭,壹段心虛的過去也註定了這段愛情的最終結局。
周芷若是張無忌回到中原後遇到的第壹個同齡的人,也是第壹個和他沒有關系的人。殊不知,她也是改變了張無忌壹生命運的人。在冰與火的島上,他在長輩的保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江湖中什麽險惡,什麽是非,與這個十歲的孩子無關。回到中原後屢遭欺騙,父母慘死。母親找他報仇,叫他不要相信美女。這壹切讓他不知所措。盡管有武當人的保護。但此時的張無忌是心靈上最孤獨無助,價值觀上最迷茫的。我們看到的是壹個在惡業中自卑的窮小子。
但隨後在蝴蝶谷,我們看到的是壹個少年英雄,他大膽救治常遇春的傷勢,積極鉆研醫書救治淳樸之人,咬死蜘蛛,護送楊不悔千裏,數次舍命,與何太沖夫婦搏鬥,壹拳打死朱九真的惡狗,識破朱家尖的陰謀後寧跳崖也不屈服。他樂觀、勇敢、謹慎。到了這個階段,他依然飽受寒毒之苦,武功也沒有提高。情況比那時糟糕得多。可是為什麽他完全像變了壹個人?
改變他壹生的人是周芷若。漢水之會和楊過墓中的小龍姑娘之會有著同樣的意義。周芷若比張無忌小,還是個弱女子,但她的成熟理性讓張無忌大吃壹驚。剛剛失去父親,孤身壹人,卻還在關心另壹個不知名的少年,讓張無忌大為感動。周芷若的真誠、溫柔、包容深深震撼了他。為他以後待人接物樹立了榜樣。
但是,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同樣可怕。張無忌略帶歉意地說,“芷若,我壹向敬重妳,我感激尹的表哥,我可憐,可是我...但我深愛著趙小姐。”壹語道出實情,壹語道出心聲。如果妳問心無愧呢?
但芷若只能說:“因為我心裏有妳,所以我無法天真無邪的思考,無法問心無愧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