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看韓寒這本書整個故事就很好了,故事介紹就不用看了。要看他在某個段落裏表達的某個東西的幽默程度。我給他找幾段。
長安鸞(這是我最喜歡的)
師父寫道:時空不能改變,但時空可以改變。很難理解。我早期的理解是逗號可以改變壹切。師傅說,沒有,仔細看。
我說:上壹句和下壹句有逗號的區別。
師父說:妳只看到表面。如果妳仔細看,區別不止是壹個逗號。
從日落到日出,我幾乎看不見手裏的兩個字。師父把我叫進房間,說:妳看出區別了嗎?
我說:我只看到壹個逗號的區別。師父說妳離答案很近,但是離答案越近,越容易找到答案。
我跪在地上,求師父破開。
師父說,妳看,其實是兩個逗號。
光榮日(下面這段是我覺得最搞笑的壹段)
奶奶領著大家進了屋。這房子是由木頭制成的。緊挨著後面的房子是磚結構的。木頭聞起來很舊。房子裏沒有電器。唯壹有金屬光澤的是壹塊暗亮的板子,四周是黑色的邊框,中間還粘著壹些發黃的照片。最重要的壹張是壹個男人的海軍照。
盧梯斯忍不住向前壹步,看著它,叫了壹聲。
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大家問:怎麽了?
婁蒂聲音顫抖:那是...那是精液液晶電視-
大家壹片嘩然。城裏人有什麽可以炫耀的?在這個山村,液晶電視被用作相框。
萬和平問奶奶,這是妳買的嗎?
奶奶說:據說這座山要開礦了,我和老伴的墳要搬。所以我去鎮上買了最好的墓地,買彩票中了壹個。我搬回來掛在墻上。
大家都忍不住往前走了壹步。樓體說:設計挺新穎的。控制按鈕都在屏幕上。他們是NOS卡,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是NOS?
喜歡機械和汽車,但從不坐車嘔吐的機械專業高材生洪鐘說:NOS是氮氣加速,壹種用於改裝汽車的極限加速方法,通過氮氣幫助燃燒,瞬間產生更大的動力。
樓體自言自語道,哎呀,是電視機倒掛了。索尼,索尼,好吧,真他媽的抗日。
所有人都無言以對。顯然,老太太不知道這是壹臺電視機。每個人都小聲說這件事太滑稽了。就連這窗外的山風也是淳樸的民俗。
大麥說,不要這樣想。不要看輕人,不要看輕事。我覺得還是聽奶奶的好。
奶奶說:我拿下原裝索尼液晶電視,第壹批所謂的等離子電視替代品後,搬回家掛起來,但是我們這裏沒有電視。鎮上說等省委來了再接,然後要舉行山區有電視覆蓋的大型活動。本來想裝亞洲衛視3臺,但是前陣子國家發文說私人不能裝衛星電視。我響應了國家的號召,但是這個電視沒用。我想了想,就做了個相框。打開後會有壹個背景色。我老婆看起來也有點輕。
所有人都傻眼了。
大麥問:不要看輕人,不要看輕事。讓奶奶說說為什麽電視是倒掛的。
奶奶說:我擔心這個地方開了電視以後,村裏的人都來我房間看電視。我不喜歡刺激。我家的電視本來是高高掛著的,但是倒過來之後,電視開關超過了我們村最高的人的身高,他打不開。即使打開了,圖像也會反轉。如此幹凈。
知望問:那,妳是怎麽擦那個索尼Y的?
奶奶壹臉悲傷的說,這封信看起來像是我老婆的魚叉,讓我覺得不舒服。
每個人都聽到他們的嘴和鼻孔壹起放大。
奶奶說:我不打算看電視。我不喜歡看電視。電視上說的都是假的。只是報道的時間是真的。我甚至扔掉了遙控器。
洪忠說:索尼的遙控器很貴。奶奶,我看得出妳非常喜歡安靜。我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會打擾妳。
奶奶沒有接下半句,繼續說:遙控器扔了。遙控器太麻煩了。我把它改成了聲控。聽著-
奶奶大喊:阿全!
電視亮起壹條線,然後是天藍色。
奶奶說:這是第壹種顏色。
奶奶又喊:白。
電視屏幕變白了,光線直接穿透了藏青色的照片,使輪廓看起來像x光片。
奶奶說:這個顏色不好。黃色-
電視屏幕變黃。
每壹張蠟黃的臉都為妳的到來感到高興。
奶奶很平靜的說:可以分的很細。妳看,金-
屏幕上的黃色變成了金色。
奶奶說:以後我看電視的時候,妳不能快速說出“黃-昂揚-昂揚-金”這幾個字。妳應該在顏色之間等待五秒鐘,否則很容易燒壞機器。
在每個人的臉都變黃然後變成金色的時間裏。奶奶說:可是據說兩種顏色相反,就是紅色——
屏幕變成綠色。
奶奶等了幾秒鐘,然後說:綠——
屏幕變成紅色。
奶奶說:是不是反了?
大家都不敢問奶奶為什麽,以為其中壹定有深意。壹不小心就會鬧出笑話。不說出來還壹臉淡定。
奶奶嘆了口氣說,我輸入密碼的時候弄錯了。我是紅綠色盲。
大家都松了壹口氣。在房間的紅燈下,每個人的血液都湧了上來,壹點餓的意思都沒有。太陽穴似乎腫了起來,就像被戳破了壹樣。就連最近關於宇宙黑洞最終能否吞噬所有物質的研究也有點讓人無法接受。
奶奶說,吃吧。
每個人都默默地走向餐桌。滿眼的菜裏沒有肉。
奶奶說:我吃素,以後大家都可以吃肉,但希望這頓飯用素食歡迎妳。讓妳的身體擺脫壹些油膩。
大家的心思顯然是拉不回肉身的。大麥首先站起來道謝:謝謝奶奶。平時我們也喜歡吃蔬菜。我也很喜歡,奶奶也是煞費苦心。這些嫩竹筍、野菜、蘿蔔、大白菜和青椒-
大家都覺得光突然變白變綠,然後“劈”的壹聲長音,電視畫面變了。
奶奶帶著痛苦的表情看著照片說,妳看,都快燒沒了。
大麥再三道歉。
奶奶說:都是我不好,沒提前關手機。沒事的,沒事的。現在我睡著了。我關機了。
奶奶說:黑——
電視屏幕變黑了。
室內光線不太好,靠頂部玻璃天窗采光。奶奶說,燈-
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燈亮。
奶奶接著說:在這個年輕人坐的地方的頭頂上方壹點,摸壹下,有壹條線。
萬和平擡頭壹看,是壹根深藍色的電纜。
萬和平哆嗦了壹下:然後呢...
奶奶說:妳就拉吧。
燈光的顏色異常溫暖。
他的國家
那就暫時沒什麽好說的了。
泥巴擡起頭,剛要說話,左小龍直接抱著她的後腦勺,給了她壹個長長的吻。吻完後,左小龍指著身邊的垃圾說:“我討厭女人追求浪漫。我特意帶妳來這個地方。又臭又臟。我告訴妳,不是妳想的那樣。現實是殘酷的。這個地方的初吻怎麽樣?到底浪漫不浪漫?浪漫不浪漫?”
泥巴心想,真他媽的浪漫。現實就是這麽爽。
理想城市。
我們三個人進了屋子,但是我們真的很冷。健叔打開液化氣,點上火,把體溫計放在火苗上很久,拿下來壹看,還是15度,於是在廚房裏大喊:“從角度來看,我在火裏烤了很久,還是15度。”
我和王超懶洋洋地走了過去。剛到廚房,只聽“噗”的壹聲,溫度計爆了。隨即,健叔捂著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我和王超面面相覷。我說:“我又要去醫院了。”
王超道:“快問。”
我走到他面前問:“健叔,妳沒事吧?”
健叔道:“不知道。也許它擊中了我的眼睛。我打不開。”
我說:“沒事。我帶妳去醫院。”
健叔說:“好,好,幫我壹把。”
我把健叔扶起來,說:“我告訴過妳不要玩火。太好了。我又受傷了。”
健叔說:“我真的覺得那個體溫計有問題。”
我說:“如果有問題,可以放在腋下。至少它有30多度的溫度。妳為什麽不放把火?能不能睜大眼睛?”
健叔說:“沒有,沒有。”
我說:“王超,去醫院。”
王超開得很快,我和健叔都很害怕。王超自己也很緊張,沖著我和健叔喊了壹句“戴安全套。”
我和健叔百思不得其解。王超又大聲糾正:“系上安全帶。”
我們把自己綁得很緊。王朝連跑了十幾個紅燈,終於到了醫院門口。我們跌跌撞撞地來到急診室。到了掛號的地方,醫生問:“妳在看什麽?”
健叔剛要說話,突然覺得惡心,吐在旁邊的垃圾桶裏。
我想健叔壹定是捂著眼睛,壹路搖搖晃晃,暈車了。我剛要說,醫生先開口了:“妳吃東西了嗎?妳拉肚子了嗎?妳剛才吐了嗎?”
我張嘴說:“不……”
剛說了兩個字,就忍不住吐了。
我擦了擦嘴說:“醫生,其實是……”
只聽見健叔又吐了。看到健叔吐的菜和雞,忍不住又吐了。
醫生搖搖頭,對王超說:“告訴我,我覺得只有妳會說話。”
王超搖了搖頭。
醫生問:“妳怎麽不說話?”
王超撅著嘴,繼續搖頭。
醫生說:“沒關系,去吧。”
王超看著醫生眼裏含著淚,突然轉過頭,“哇”的壹聲吐在地上。
我以為王超原來早就吐了,放在嘴裏也沒吐出來。心裏滿滿的惡心,又吐在了地上。
醫生很緊張,說:“妳不能再這樣了,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我去叫醫生來。妳患的是集體食物中毒。”
王超吐完之後終於能說話了,但是沒有及時說明病情。他只是說,“該死,我本可以忍住的。其實壹開始我也吐了,但是沒吐出來。我自己吃的。我看妳吐成那樣,妳又吐了,吐得我都沒來得及吃回去。”
聽了這句話,健叔和醫生還有我都吐了。
像少年壹樣飛翔(這張也很幽默,太冷了,就拉過來了)
理工學院周邊是我和鐵牛經常去的地方。在陳出現在我們之間之前,我和鐵牛壹直去工學院跟樹君學武。當時蜀郡有壹本教人打架的書。淑君經常讀書學習,我和鐵牛就去求教。在技術學院,淑君比我們高壹頭。宿舍床下有壹對啞鈴和壹根三件套。我們對三根棍子感興趣,是因為我們清楚地記得,我們二年級的時候,《忍者神龜》裏有壹只烏龜用了三根棍子。啞鈴沒有實用價值,因為我沒見過有人拿啞鈴當武器。有壹次,鐵牛好奇地拿起三根棍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們練成真三塊,然後倒在房間裏,打在胳膊上,擦傷了壹個星期。當我們舉啞鈴的時候,我們用雙手來舉。這時候舒君的任務就是笑著回憶自己小時候有多厲害。他說:妳知道我為什麽曾經缺課壹周嗎?因為我在舉啞鈴。我剛舉了壹個星期,做了幾萬,馬上肌肉就發達了。然後他脫下外套展示效果,壹塊肌肉突然就起來了。然後他捏了捏我和鐵牛的胳膊說,它很嫩,像我壹樣,我什麽都不怕,誰也打不過我。這句話的豪氣至今還縈繞在我和鐵牛的耳邊。舒俊被打了,住院壹周。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他住院的消息,只知道這個男生又兩個星期沒來了,大概是去練啞鈴了。
我們還有壹個妹妹。我們剛去淑君宿舍的時候,她坐在淑君的床上,和他壹起聽鄭誌華的《水手》。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淑君是學機器維修的,她是學酒店服務的。這個人很漂亮,長發披肩,和藹可親。後來淑君跟我們說,她真的很和藹可親,誰都可以親她。改革開放如火如荼的時候,我唯壹的妹妹去了浙江支援地方建設,展示了她和藹可親的壹面,也展示了她的酒店服務技術。當我和鐵牛還在學校無聊的喊著為人民服務的口號的時候,她已經把口號變成了行動,邁出了更加高尚的壹步,為人民的公仆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