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的構成已經遠遠超出了歷史本身,只能算是小說。在認定事實之前,必須先糾正上文中壹個簡單的錯誤,即上文中的“萊陽”是湖南“耒陽”的錯誤,否則根本談不上壹起去。其實這個簡單的常識性錯誤並不是作者在網上的筆誤,而是他在抄壹些報告文學的時候,把他們的錯誤抄在了壹起(比如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與林彪》被寫成了《萊陽》)。
所謂朱德、陳毅壹夥撤退匆忙,來不及通知林彪公司的說法是毫無根據的。事實上,壹些報告文學作家混淆了65438年4月和65438年2月之間的事件。1928年4月,廣西軍隊大舉進攻耒陽、永興、宜章等縣,朱德、陳毅在耒陽農村集結主力,倉皇撤退。由於時間緊迫,來不及通知各地。在部分地區,農業軍和部分主力(如永興,有壹個主力排和壹個獨立團)損失很大。〔5〕1928師二月進攻時,已事先通知朱德等人,臨時撤離是按照計劃行動的,不存在所謂“朱、陳倉促收縮散兵,率領主力不作抵抗就撤退”和“事先通知林彪率領的壹個連”的情況。黎壹萱師的進攻時間是1928年2月25、26日左右(白崇禧在民國檔案館1年3月給蔣介石發電報,說的部隊於3月26日攻入耒陽),朱、陳的主力當時在耒陽縣城,“二打耒陽”後轉移到耒陽農村,即。當時的朱德、陳毅、王、耒陽縣委書記鄧宗海、縣蘇維埃主席劉泰、軍委主席,經過壹次軍事會議,決定避開敵人,保存實力,於是自願離開耒陽。[6]在這壹點上,仍有許多文章和文獻可以考證,如《隨朱德同誌從南昌到井岡山的回憶》[7]、蕭克主編的《南昌起義》、耒陽縣委編著的《鰲河吼》[8]、李瀝青撰寫的《湘南起義史稿》等。據史料記載,鰲山廟戰役前,林彪公司並不在鰲山廟,而是駐紮在高爐水口[9]。
攻打鰲山寺的敵人是壹個營,不是壹個團。
趙嶸在《跟隨朱德同誌從南昌到井岡山》的回憶中說:“敵人四百多人……大部分都被打死了”。耒陽縣委編的《敖河怒吼》中說:“敵東路五百余人,今晨沿耒水到達小江口”。蕭克主編的《南昌起義》中說:“殲滅四百余人,繳獲大量武器彈藥”,李瀝青等。甚至在內蒙古人民出版社杜撰的《毛澤東和林彪》壹書中,也指出敵人是壹個營,而不是壹個團。在我看來,真正進攻耒陽的敵人是桂系敵人第十九軍黎壹萱的壹個師,總共只有壹個團。其中兩個營占領了耒陽縣城(西路),另壹路的壹個營因“掃蕩”鰲山寺(東路)遭到伏擊。因為從“兩擊耒陽”的過程來看,很多回憶錄[6][7][8][9][10]都提到守城之敵因為不明真相而倉皇撤退。再具體壹點,比如參與湘南暴動的吳雲甫在《耒陽年關起義》[11]的回憶中說:“守城之敵搞不清有多少兵力,就稍微抵抗了壹下,傷亡五六十人後,倉惶而逃。我們終於收復了阜陽縣城。”鐘永川、李長勤的文章《湘南起義簡史》[6]也說:“敵人搞不清有多少攻城部隊。傷亡六十余人,棄城而逃,我軍收復耒陽城。”如果敵人派出壹個師,守城的兵力不會少,在“傷亡五六十”後肯定不會動搖而逃。由中國人民解放軍原軍政大學編輯組撰寫、軍事科學院編輯組修訂的《南昌起義》[12]壹文也說:“敵十九軍胡宗鐸兩個營乘虛而入,占領耒陽城”。可見,前面提到的林彪的“神話”中有哪些戰士先守衛大營,然後擊潰壹個團;什麽在飛行中擊敗了敵人的師等。,全是編出來的理所當然。
《二十幾個耒陽》是誰策劃和導演的
在前面提到的林彪的“神話”中,這壹切完全出自林彪的頭上,林彪對敵情的分析說得清清楚楚。事實上,我們可以證實,朱德、陳毅、王與耒陽縣委書記鄧宗海、縣蘇維埃委員會主席劉泰、軍委主席等,共同商定攻打鰲山廟之敵。戰役的總指揮是當時的耒陽縣蘇維埃政府副主席須賀,朱德親自找須賀面授機宜。輪不到林彪策劃指揮。鰲山廟戰役當天下午,朱德親自出席了在鰲山廟舉行的慶祝大會,並作了講話[8]。根據上述史料,我們還可以考證,“兩打耒陽”的決定是朱德和耒陽縣委共同作出的,林彪只是在執行任務(就連內蒙古人民出版社的《毛澤東與林彪》壹書也明確表示,兩打耒陽是朱德、陳毅交給林彪的任務)。在“壹個連打敗壹個師”的“神話”中,打雷陽成了林彪的獨立決策,根本不關別人的事!)。唯壹需要說明的是,朱德為什麽沒有以全部或大部分主力參加鰲山廟之戰?這是因為“主力不能分散(因為當時有打衡陽的計劃)”,所以只能給壹個地方主力連作為配合。
“二打耒陽”中,妳們主要靠的是農軍還是林彪公司?
根據上述數據,鰲山廟之戰,農軍出動3000余人,主力因上述打衡陽的計劃而相對較少,主要依靠地方武裝[13]。如蕭克主編的《南昌起義》中寫道:“朱司令把同誌叫到司令部當面訓話,告訴他主力不能分散(因為當時有打衡陽的計劃),只給壹個連配合妳們。這場戰鬥主要依靠地方武裝。”;耒陽縣委編的《敖河怒吼》中寫道:“晚飯後,朱司令把任務交給同誌,朱司令說:’...我們主力很少,只有壹個連給妳,主要靠群眾。" ";李瀝青等人在《湘南起義史稿》中也明確指出:“朱德...與耒陽軍委主席李天柱研究,選定大北城附近的鰲山廟為伏擊地點。同時,他致電駐紮在鰲山的縣蘇維埃政府副主席須賀,當面接見了他,並明確表示須賀是這次戰役的總指揮。朱德立即命令駐守高爐水口的林彪帶二連兵配合附近戰鬥,相機殲滅敵人。”同樣,“兩擊耒陽”也是以地方武裝為主,朱德及其部下只是起到了協調作用。如鐘永川、李長勤的《湘南起義簡史》[6]中說:“敵人占領耒陽縣城,對四鄉人民威脅極大,縣委請求朱德、陳毅部隊協助耒陽農民軍組織攻城戰鬥。”;蕭克主編的《南昌起義》說:“三千多紅衛兵在工農革命軍的配合下,收復了耒陽。”;趙嶸回憶說:“朱德同誌在殺死小水鋪之敵後,配合在耒陽縣的工農革命軍獨立師,向黎壹萱耒陽市之敵發起了進攻。”
二打雷陽主力林彪只有壹個連嗎?
李瀝青等人在《湘南起義史稿》中說:“三月壹日(農歷二月初十),工農革命軍又與耒陽農業軍配合,展開了圍攻戰。下午五點左右,部隊轉移到耒陽城根:六、七連從西門攻城,八、九連從北門攻城,另壹個連從城西北的馬福嶺取主攻。因為在包圍圈形成之前,六七連過早發起沖鋒,使得西門久攻不下,被迫退守棗頭(城)街。八九連在北門與敵激戰中受挫,不得不向南撤退。幸而敵人不知我軍虛實,不敢出門追擊。”這裏的“其他連”是林彪任連長的二連[14]。林彪公司在這次戰鬥中表現不錯,圓滿完成了任務。但從上述文件中可以證實,攻打耒陽的主力至少有五個連(從序號上判斷,朱德的三個營可能全部或大部分都參加了),所以把功勞都算在林彪頭上不是很合理嗎?
什麽是“打敗壹個師”
事實上,朱德的工農紅軍打敗了敵人壹個師,但不是在湖南耒陽,而是在廣東坪石。時間不是1928的二月或三月,而是同年1的年末;我們要對付的敵人不是黎壹萱,而是許克祥。石平戰役中,朱德率領工農紅軍第壹師在許克祥擊潰壹個整師(五個團),俘敵1000余人,繳獲步槍近2000支,輕重機槍100余挺,迫擊炮、山炮30余門,取得了輝煌的勝利。這在很多研究或描述紅軍歷史的書中都有。就連中國共產黨早期著名的漢奸龔楚,在他的回憶《我和紅軍》(因為當時龔楚是總參謀長)中也談到了這壹點。此役,朱德指揮的三個營和訓練隊全部參加,僅留壹個地方武裝營在後方。
我查不出林彪以壹個連打敗壹個師的所謂“神話”從何而來。不過,大概是來自文革時期的壹些小報。後來經過壹些報告文學(如內蒙古人民出版社的毛澤東、林彪),被網上壹些人相信,加上壹些自己的見解和改編,傳播這個“神話”。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稍微有點歷史知識和軍事常識的人都很難相信這樣的“神話”。
[5]《黃克誠自述》,人民出版社。
[6]中共黨史研究論文選編鐘永川李長勤:《湘南暴動簡史》,原載《湖南師範大學學報》1979年第壹期。
[7]《近代史研究》,1980年第壹期。
[8]《南昌起義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張夏主編。
[9]《湘南起義史稿》,李瀝青等著。
[10]南昌起義,蕭克編。
[11]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第壹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版。
[12]文史資料選編第56輯。
[13]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與林彪》中,農民軍人數據說只有200人,隨意減少了十倍。
[14]例如,據劉星《談龍源口戰役》(《回憶井岡山鬥爭時期》,江西人民出版社,1979版)壹文回憶,二十八團壹營營長原為周子昆,1927年冬林彪在廣東坪石負傷後被任命為二營營長(袁林任連長)。但這壹記憶與其他親歷者的回憶並不壹致,也與壹些研究者的結論不符(如王建英《朱茂紅軍歷史溯源》中,明確朱德部隊第壹營長在1928、1占領宜章後仍為周子昆)。也許劉的記憶有誤。暫時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