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開花的民間傳說,請跟隨我的腳步去看廖壹梅:即使會痛。
也讓它開花吧。
遭遇先鋒派戲劇
1971年,廖壹梅出生在北京的壹個藝術之家,父母是北京舞蹈學院的老師。院裏的孩子都會被送去學跳舞,她也不例外。“那種表現力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感受到語言的魅力後,我對身體沒有興趣了。”
高三的時候,她聽說在中央戲劇學院不學數學也可以隨便讀寫作,覺得挺合適的。廖壹梅成功考入中戲。當時選戲劇專業,她只是覺得好玩。至於戲劇是什麽樣的,能做成什麽樣,她從來沒想過。
因此,僅僅聽了壹節課,廖壹梅就傻眼了:老師講的戲劇和他理解的根本不壹樣。在這種情況下,廖壹梅沒有學習的動力。她白天坐在教室,晚上貓在宿舍看小說。偶爾她會抱怨自己沒辦法,只能進中戲,但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結果她成了大家開玩笑的“憂郁黛玉”。
廖壹梅去中戲的時候,孟京輝是研究生,他們是同校的兄妹。廖壹梅第壹次見到孟京輝是在他的同學刁亦男排練的壹次課堂小品上。這是壹部相當奇怪的作品,扮演了兩個獄中囚犯的奇思妙想。明明是蹲在馬桶上,卻說是騎著摩托車橫沖直撞。刁亦男的班級作業分數極低,老師看不懂。於是,廖壹梅想起了演班級小品的“眼睛像小野獸,壹點也不像研究生”的孟京輝。
當時扛著先鋒戲劇的大旗,拉攏張、胡軍、,炮制出了中國戲曲史無前例的“15天實驗戲劇演出季”。在所有這些激動人心的事件中,廖壹梅只是壹個邊緣參與者。她的工作主要是貼海報,打掃劇場,演戲的時候按鬧鐘做音效,排練的時候用電爐給大家做點吃的。廖壹梅看起來很脆弱,但他工作迅速且壹絲不茍。更難得的是,無論多苦多累,他都毫無怨言。在《等待戈多》這部戲裏,彩排壹結束,所有人都累得躺在或坐在地上,廖壹梅卻不肯休息,然後清理觀眾的垃圾。孟京輝看到了這壹切,所以他特別同情這個虛弱的弟弟,親切地叫她“寶二”。就這樣,時間長了,兩人漸漸喜歡上了對方。
任性壹點,不愛束縛
大學畢業後,廖壹梅被分配到中國戲劇家協會下屬的壹家出版社做編輯,每周上班兩天,但這兩天她不想去。她不想被壹點點束縛。她也害怕處理人際關系。她不在乎周圍人在乎的東西,那些他們爭奪的東西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為什麽不能老老實實的保住壹份活,理想主義能當飯吃嗎?她說:“每個人都有生存的壓力,這完全不值得談!但是,意誌力很強的人會有很大的成就。我知道人站在泥上,這是根本。有些人喜歡泥巴,我不喜歡。這是本質區別。”
從單位出來後,廖壹梅曾經為報刊雜誌寫過壹個專欄,後來就忘了這件事。“我沒有那麽多話要說,也真的沒必要對壹些當時看似熱鬧,實際上毫無意義的事情發表看法。我討厭廢話...我討厭別人的,也討厭自己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寧願閉嘴。"
她還為電視節目寫稿,為廣告公司做文案,為MTV創作創意,甚至寫電視劇本。只要能掙錢的,她幾乎都寫過。可惜稿費不高,勉強夠吃夠穿而已。
第壹個和她簽約的人是王朔。當時王朔成立了公司,簽了很多編劇,找了很多中戲剛畢業的學生。王朔主動跟她說給她壹萬五寫個電影。她高興極了,從沒想過自己能賺這麽多錢。但是很快,公司破產了,她的劇本也沒有拍成電影。從此,廖壹梅真正成為了壹名全職編劇。
在接下來的幾年裏,廖壹梅寫了許多電影和電視劇,如《船長》、《龍堂》和《絕對隱私》。雖然這些劇本都被拍成了碎片,但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報酬,廖壹梅心中充滿了苦澀。尤其是她不喜歡寫電視劇,要寫無數個“他進來了”、“他坐下了”、“他出去了”之類的詞。“這實際上妨礙了我的表達。希望能把文字變成劍,在空中隨意揮舞,用劍的“刷刷聲”說話,用最犀利的方式表達出來。”
她去了孟京輝,想看看能否在她原來的戲劇行業找到出路。雖然孟京輝堅持實驗劇幾年,小有名氣,但他正在為“上座率空前,票房卻低”的問題撓頭。自然,他們走到了壹起。
我決定我的劇本。
1998年從孟京輝度蜜月回來後,廖壹梅把自己鎖起來,準備寫壹部反復無常的作品,即《戀愛中的犀牛》。那時候甚至現在都沒有人寫那樣的劇本——壹整頁的獨白,把故事情節都拿走了,人物的身份背景也模糊不清。
故事表達的不是生活中真的有這樣的愛情故事,而是壹個寓言,壹種超現實主義的感覺。廖壹梅不像傳統劇本那樣寫主人公穿什麽樣的衣服,在哪裏見面。她寫這個的時候,我不知道觀眾會不會接受。
“忘記是普通人唯壹能做的事,但我決定不忘記她。”“黃昏是我壹天中最糟糕的時候,我會看到滿大街的犀牛。”孟京輝被那種燃燒得如此旺盛、直接告白、爆炸的類似臺詞的生命力所感動,他想把它搬上舞臺。
但他們要面對慘淡的戲劇市場,以及資金籌集、演員選擇、劇場選擇等壹系列現實問題。在劇場的選擇上,我讓我爺爺給我奶奶說了很多好話,他們在北軍鮮為人知的巷子裏找到了壹家名為老慶義的默默無聞的劇場。錢起正要排練的時候,投資人退出了。
廖壹梅說,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任何事低頭都是懦弱的表現,會讓妳看不起自己。所以,開弓之前沒有回頭箭。孟京輝把房子抵押了265,438+0,000元,還向朋友借了錢。他和廖壹梅約定,如果他賠錢,廖壹梅會寫壹年的電視劇來還錢。
在演員的挑選上,我勉強可以湊合。1997年夏天,戀愛中的犀牛終於蹣跚而出。結果奇跡出現了:戀愛中的犀牛火了,會場爆滿,連過道都坐滿了人。劇院售票窗口前的長隊沿著軍馬公司胡同壹直排到安定街,創下了連續40場的上座率1.20%的紀錄。至於票房,賺了整整50萬。該劇成為中國戲劇史上第壹部票房盈利的小劇場話劇。
廖壹梅和孟京輝用十年的時間拯救了戲劇,把先鋒變成了經典,把邊緣變成了主流。從此,為廖壹梅寫作不再是謀生的手段,而是壹種內心的需要。
2000年,廖壹梅寫了壹個電影劇本《像雞毛壹樣飛》,這是壹個關於詩人的故事。面對身邊翻天覆地的變化,理想主義者感到難受和無力,不知道是堅持自己,還是審時度勢,站在最前沿。
壹年多來,劇本反復修改,與投資人協商。當時,壹位風頭正勁的外國制片人要求廖壹梅夫婦做出選擇:要麽按照他的想法再寫壹份草稿,要麽換壹個主題。
廖壹梅想了兩天,給了壹個意想不到的答案:不寫了,不改題材了,再見。這可能是制作人到中國後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他特意邀請廖壹梅共進晚餐,希望能再次交談。飯桌上出現了尷尬的沈默,默默吃飯,默默離別。
2001的夏天,飛如雞毛終於找到了壹個不要求任何修改的投資人。後來,這部由孟京輝執導的電影獲得了洛迦諾國際電影節評審團特別關註獎和香港國際電影節法布裏茲影評人獎。
廖壹梅太固執了,以至於撞南墻都不知道怎麽變通。在她看來,大多數人受傷後都會縮起來,就像海葵壹樣,再也不會張開,最後只會變成壹塊石頭。如果妳總是開放,自由表達和期待,自由做自己,會有不斷的傷害和痛苦,但它仍會像花朵壹樣綻放。這就是她後來的書《悲觀之花》名字的由來。
柔軟是壹把刀
作為壹名編劇,廖壹梅並不多產。她說她“要寫壹部戲,直到不得不說,廢話沒意義”。
《戀愛中的犀牛》是廖壹梅和他妻子的首次合作,並壹炮而紅。又過了五六年,兩次合作的《琥珀》在香港藝術節首演,再次震驚亞洲劇場。與琥珀壹同出生的是他們的兒子孟子。為了這個小生命,壹向悲觀的廖壹梅把琥珀的結局改成了光明,讓小優給了高遠壹個奇跡。染上毒癮的高遠對小悠說:“因為妳,我害怕死。”
2010結束,廖壹梅上映《柔軟》,這是先鋒戲劇的完美結局。
寫這個劇本時,廖壹梅正患有抑郁癥。在寫作的過程中,她清楚地看到了悲觀主義和人類悲劇。
劇本裏有壹個異裝癖的服裝設計師,在舞臺上裝扮成女人,挑逗觀眾:“人生沒有選擇,我的命運就是每周做兩個小時的女人。然而,我比妳幸運。我壹生中至少有兩個小時屬於自己。難道妳不暗自渴望這兩個小時,摘下面具,擺脫所謂的成功和正常,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還是做幻覺中的自己?妳沒有這樣的機會,可憐的妳!”
這個角色的原型是的朋友範,壹位著名的服裝設計師,但她更喜歡稱自己為“女裁縫”。幾年來,他每周二都去酒吧,成為歌手“比蘭達”。廖壹梅喜歡他和他的歌聲,以及他辛辣的笑話。他是壹個有勇氣向人們揭示自己真實生活的人,含淚對自己微笑。
他在舞臺上笑到最後,但真正的結局是,他在柔柔的發布會前兩天在家裏自殺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廖壹梅是壹個可怕的打擊。生命真的很危險,很脆弱。這個劇本是壹把刀。只有變成刀,才能刺入人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劇中,能壹次次激發火花的廖壹梅,私底下是個很安靜的人,不出門就不出門。我將每年旅行壹次。她特別喜歡意大利。陽光明媚,到處都是美麗的風景,人也善良隨意。她也喜歡冰島,狂野的年代般的景象,無邊無際的火山巖,看似荒蕪,令人震撼。或許,遠離塵囂是壹種讓心靈平靜,從世間萬物中收集重新開始的力量的方式。
廖壹梅對信息時代和時尚潮流的抵制有點不可思議。她從來不看電視,家裏的電視是她兒子用來看動畫片的。“那些時髦的話,知道和妳有什麽關系嗎?這讓妳更開心?更深刻?更有見地?很多事情妳應該不敢知道。”這是廖壹梅的生活態度。
看完這個故事,妳收獲了什麽?如果妳對民間故事感興趣,歡迎收藏訂閱。
開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