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後現代主義仍然是壹種流行的、有影響的思潮。福柯,德勒茲,德裏達,講他們的東西會讓人覺得前衛,深刻。作為他們的弟子和後代,巴迪歐、齊澤克、阿甘本等人的思想,以激進思想的名義,也引起了國內很多人的關註。與他們相比,儒家思想保守守舊。研究這兩個學派的人,基本上不來往,各說各的話。眾所周知,這兩個學派盡管立場差異很大,但都能找到對話的場所和方法。這話怎麽說,且聽我慢慢道來。
眾所周知,儒家強調中庸之道。周敦頤強調“聖人由義而義定”。《論語》也說,“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中庸,當也;小人之卑鄙也,小人之無畏也。”《中庸》也說:“要中和,天道地位不佳,萬物皆育”。在儒家看來,聖賢是有壹種實踐智慧的,他們總是能遵循中庸之道,避免“越俎代庖”和“未盡職守”。仁義道德是人性,人性本善。社會上的人之所以作惡,是因為受性情和人欲的影響。朱解釋“大學之道在於明德”,並寫道:“見多識廣者,人之所得依天,而不昧於空靈,應以各種理由回應壹切。”但人被齊抓,要被蓋時,有時會昏過去;但是,如果它的本體是明確的,就會有人壹直沒有停止過。“也就是說,人性中有壹種道德性,這是與生俱來的。雖然社會中的後天習慣和人的肉體欲望可以掩蓋這種作為良知和美德的道德本性,但它仍然有可能突破許多限制而表現出來,所以《生命的開端》本來就是好的。在這個儒家命題的背後,當然有壹套根本的人性觀,這與中國人的壹套天、地、人、宇宙的觀點有關,也就是說預設了某種宇宙觀,某種人性論。
在當代語境下,尤其是在後現代主義質疑和重新審視壹切的語境下,儒家的很多思想可能會打上懷疑的烙印。比如人性好不好,值得更深層次的討論。自弗洛伊德以來,西方哲學把人視為理性存在物的原有觀點受到了極大的質疑,於是人們更加關註人本身的非理性壹面。福柯在他的許多作品和文本中,對理性/非理性、正常/瘋狂、正常/病態等提出了質疑。這種質疑和探索,其實就是在不斷探索人性的邊緣。我們可以說,他通過知識、譜系學以及當代哲學、社會科學、心理科學的最新成果,回答了孟子提出的“人有多少不同於動物”的問題。也就是說,從人性論的角度來看,後現代主義其實帶給我們的是新的思考和對人性更深刻的理解。儒家的性善論無疑與中國傳統的人性論緊密結合。如果目前還堅持儒家的人性善的觀點,就要積極面對後現代主義對人性的重新思考和重新定義。而且後現代主義對人性邊緣的思考,實際上極大地豐富了人類對人性的認識。當我們對人性的邊緣有了更多的了解,我們也能更好地理解人性的本質和核心。當然,後現代主義的缺陷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它是壹種沒有任何中心的扁平化哲學。在這樣的哲學中,人無法給自己定位,只能是在不斷地向邊緣探索,而這種哲學並沒有問這些新的邊緣和新的可能性給人類帶來的是好處還是壞處。顯然,這是壹種消極的哲學。
因此,我們被允許引入幾何的概念。在幾何學或地理學中,只有事先確定邊的位置,才能找到中心的位置。同樣,當我們更好地理解人性的邊緣時,難道不能更好地理解以人性為中心的本質嗎?如果通過後現代主義的極端思維對人性有更好的理解,回到儒家的中庸思維不是更好嗎?因此,外圍的擴張可能更好地鞏固中央政府的地位。
這種中心地位和基於此的思考,正是中國哲學的優勢所在。中國的哲學,尤其是儒家思想,因為立場端正,思考透徹,而獲得了持續的生命力。在這種情況下,儒家與後現代主義的對話可以更好地豐富和補充儒家哲學。同時,對於後現代主義來說,通過與儒家的對話,其無止境的邊緣思維和發散思維可能會導致壹種趨同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