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翟宇的話，小滿默默的低下了頭，依舊壹聲不吭的跪在那裏。
翟宇看著她的頭，說不出自己的感受。她對小曼的感情壹直很復雜——是小曼陪她長大，照顧她生活起居，上上下下處理事情都很妥當，挑不出壹個錯誤；但每當對四叔有壹絲不滿，再想到她是四叔的心腹，我就會拿她出氣，偶爾對她發脾氣...
比如剛才，我居然叫她去死...
翟雨心中愧疚，剛要扶她起來，就感覺有人騎著馬靠近馬車，還直接拉起了車的簾子。翟雨壹瞪眼，看到是翟玨那張帶著微笑的精致的臉促使桃花開了。
“剛聽到有東西碎了，就過來看看，”翟玨說著，嘴角微勾，壹雙亮晶晶的丹鳳眼在車內流轉。“咦，這怎麽了？”
黛玉收回目光，冷冷道:“我在管教丫鬟，不敢打擾七叔。”
“我不打擾，”翟玨新痞壹笑，又給了小曼壹個媚眼，“我只是有些激情。但是紀律哪裏需要出動匕首？不會是這個宮女想暗殺妳被妳發現了吧？”
他眼尖，壹眼就看到了小滿身邊自己紮的匕首。
翟宇脾氣暴躁，不想跟他解釋。他伸手拉開手中的窗簾，再次放下。我聽到外面傳來兩聲咯咯的笑聲，馬蹄聲漸漸消失了。
“把這個拿走，”翟宇輕輕嘆了口氣，下巴點著了匕首和在刀刃邊斷成兩半的骨瓷杯。
小曼在收拾的時候，翟雨又讓她把鏡子拿來，仔細看著鏡子裏浮腫的眼睛，憔悴得像個鬼。
“小滿，給我梳梳頭，有點亂。”
小滿忙抓著牛角梳，為轉身離去的翟雨紮頭發。
“妳早上還幫我梳了頭發……”眼看我的頭發就要紮好了，翟宇突然出聲問她。
小滿的手抖了壹下，手上的玉冠差點沒拿穩。
“妳為什麽這麽害怕？”翟雨從鏡子裏看到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我只想說，妳連梳頭的時間都沒有。妳怎麽不給我裹胸？”剛才我七叔過來了。雖然想想也看不出來什麽。當時我也很緊張。現在我還有些後怕...
嗯（表示躊躇等）...妳害怕是因為妳認為我在測試妳今早看到了多少？妳想太多了，即使我知道妳給我穿衣服，甚至給我松綁...我是說，即使妳看到了壹切，我也不想殺妳。反正不管我有多丟人，妳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小滿撅著嘴，低著頭，用玉冠固定住翟宇的黑發。
原來只是殿下的壹聲嘆息...她認為這是她看到的東西。
輕輕搖了搖頭，其實她都猜錯了，她也沒有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唯壹目睹的是...翟臣把她抱在懷裏，趁她睡著輕輕梳理她的頭發。
**
當時是淩晨，天還沒亮。壹夜未眠的小滿提心吊膽地向翟雨家走去，卻不敢有所行動，但翟晨清源的聲音先從房間裏傳來，讓她進去。
她心裏“咯噔”壹下，以為他終究還是留了下來。我不知道...但她昨晚輕輕走進房間，擡起頭，恰好撞見了這樣的壹幕。
翟晨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皺著眉頭，心不在焉，卻是小曼從來不希望在他身上看到的溫柔。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平靜無波地聽他給她講事情。當她承認不喝湯時，她的腳變軟了，她終於跪了下來。本來她還想戰戰兢兢地問問這樣說是不是太殘忍了，卻聽到他略帶冷笑地說:“我錯了。”
小曼那壹刻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因為她不敢相信，翟晨會說自己“錯了”。
雖然這件事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做錯了，時機不對，方式不對...但翟並不等同於陳會說這種話。而且小曼看得出來，雖然真的覺得自己錯了，但是真的沒有什麽遺憾。
“她要恨我，就讓她恨我吧。”這是翟晨把翟宇交到懷裏，然後轉身離去前說的最後壹句話。
小滿在心裏為他加了四個字——“越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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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壹天的馬車，我終於在黃昏時到達了郵局。
翟雨有壹種想吐的感覺，躲在房間裏圍著狐皮，不肯出去吃飯。
但是，有些人很厚臉皮，不知好歹。他們只是象征性地敲了兩下，然後推開她的門，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叫了壹群侍從進進出出，很快就擺起了豐盛的酒席。
“來，吃吧。”翟玨相當隨意地拿起筷子，邀請她壹起去。
“七叔，我侄子頭疼，想睡覺。能不能去別的地方吃？”翟雨好不容易控制住脾氣，才把他踹了出去。
“頭疼更要吃。”翟玨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裏的逐客之意。她舀起壹碗天麻雞湯，放在桌子上。“就喝這個湯，喝壹碗，妳就永遠不知道什麽叫頭疼了。”
翟雨又氣又無奈，幹脆丟下壹句:“妳不去，我去！”我想用我心愛的白狐貍毛再找壹個睡覺的地方。
我沒走幾步他就伸手抓住了我。他笑著說:“妳為什麽這麽生氣？不吃就不吃，坐下來陪我聊聊天？”
翟雨壹咬牙，被逼坐下。他壹看她，就懶洋洋地笑著把兩塊肉放在她面前的空碗裏:“妳臉色蒼白，妳真該吃點好東西彌補壹下。聽七叔的，先喝這個湯，再多吃點肉。上次我告訴過妳，妳的身高問題...唉，小羽，可能是因為挑食才瘦的矮吧，讓人無法接受……”
“那是因為妳的膚色不好。我願意又瘦又矮。關妳什麽事？”翟雨頭都快爆了，用太陽穴打斷了他的話。“不談這些，只說妳想說的。”
翟玨真的不再逗她了，但表情同樣戲謔:“妳知道翟陳要去北方的原因嗎？”
“我怎麽會知道？”翟雨連這樣的問答都不理會，懶洋洋地回答:“也許是因為他不認識路吧？所以我往反方向跑了？”
翟宇說完，還是壹臉平靜，翟玨卻被這個笑話笑得前仰後合，說:“幾天不見，小宇，妳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然後，沒等翟宇不耐煩地盯著他，他已經用壹根手指敲了敲紅木桌面，微微皺眉，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他有可能去太平山。"
太平山？
翟宇想到了以前的丹陽村和現在的長風村，想到了夏風。
我也想到了齊丹青。
突然我的心壹動。
20.小謝
後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麽睡夢中壹直圍繞著悲傷的笛聲。半夜突然驚醒，發現真的有人在吹笛子。
可能是暖氣太熱，也可能是被子和狐皮裹得太緊。冬天的晚上，翟宇出了壹身汗。她起身用手揮了幾下，赤著腳下了床，打開門，順著笛聲擡頭望去，果然看見壹個淡紫色的身影站在屋頂上，手裏拿著壹支玉笛，低著頭吹著。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雪了。地面上已經積了很淺的壹層，屋頂瓦片的縫隙裏都是晶瑩的白色。空氣是壯麗的，充滿了飛舞的雪粒。翟宇擡起臉的壹瞬間，臉頰上吹來壹陣冷風，瞬間融化，像壹滴小淚。
如此美麗...
翟宇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當然，屋頂上還有壹個已經融入雪景的美女...即使不是她喜歡的人，翟宇對翟宇的怒氣也在淒簫聲中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笛聲突然停止了。翟玨翻了個白眼，看了她壹會兒，然後從樓頂跳了下來，穩穩落地，走到她面前，笑得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妳醒了？”
“半夜被壹個不知好歹的人吵醒吹了。”翟宇咬牙擠出話來。
“沒門，”翟玨壹邊撚弄著手指間的玉笛，壹邊皺眉沈思。“我記得昨天妳在我的笛子下熟睡，我以為我的笛子能催眠妳。”
“什麽樣的睡眠？站裏的人大多吵得睡不著覺，卻敢出聲。”翟宇翻了個白眼。
“妳怎麽知道他們不喜歡呢？畢竟妳不可能壹直聽到這麽好聽的笛聲。”翟玨無奈地攤了攤手，向屋檐下走去。
翟宇白了他壹眼:“對，對，是南朝最尊貴的七帝吹的。”
翟玨帶著迷人的微笑接受了她諷刺的贊美。她的目光漸漸落了下來，落在沒有鞋襪的腳上，於是皺起眉頭，“嘖嘖”地嘆了口氣:“妳的腳真小。就像女人的壹樣。”
翟宇有點慌張，但還是忍住了，怒視著他:“妳看起來像個女人。”他平靜地低頭看著他，嘆了口氣，“其實我也覺得小。聽說腳小的人都不高。”
“是的，小家夥。”翟玨低聲笑了起來。
翟宇厭惡地瞪了他壹眼，咧嘴笑道:“我懶得跟妳計較。”
翟玨又彎下了嘴唇。“快回家吧。從第壹步開始就冷。出門第壹天別著涼。”
翟雨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當他的腳剛踏進門檻，就聽到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餵，小羽，剛才對不起。我...我不該說任何關於妳母親公主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放在心上。”
翟宇轉過頭，迎著他少有的溫柔眼神，孩子氣地笑了。“原諒妳，反正我剛才不是不分年齡朝妳踢凳子嗎？”
“是啊，妳真煩人，”翟玨搖搖頭，認真地問她。“但妳真的不接受我的同胞的幫助嗎？”
“我母妃我保護我自己，”翟宇故作倔強而驕傲地笑著，想了想，還是說道，“而且就算妳對我沒有利用價值，也不是妳說的因為我母妃被欺負，妳感同身受地同情我。妳只是想和妳四叔爭論。我想如果我對他有所謂的忠誠，我也應該能對妳這樣。但是妳錯了。他對我來說真的很特別。畢竟是他把我養大的。黃爺爺還說，他是我心中的老師和父親...這種感覺是無法和別人分享的。但我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就算妳到處跟他吵，也不會大到把我從他身邊帶走，沒有意義。”
“這麽啰嗦，不就是想讓我放棄嗎？”翟玨姿態慵懶地摸了摸鼻梁，沈吟片刻，“好吧，就算妳說了些什麽，但妳不知道我是誰。妳應該去打聽，我決不會罷休，直到我得到我喜歡的東西，不管它是珍寶還是美人。”
翟宇崩潰了，對他吼道:“妳的事我能比嗎？我是女的嗎？”
“妳是我的侄子，”翟玨笑著說，“但妳是壹個美麗的侄子，像珍寶壹樣珍貴，在外表上幾乎可以與我媲美。”
翟宇終於沒了力氣:“妳真是臉皮厚，頑固不化！我要睡覺了！”
“餵，小雨，”翟玨笑著在她要關門的時候叫住了她。“聽說妳鋼琴彈得很好。就算妳暫時不跟我來，下次何不跟我壹起彈琴吹笛子呢？”
“沒興趣。”翟宇盯著他，關上了門。
奇怪，翟玨雖然很礙眼，很討厭，但心情其實變得好多了。
或許，只要能讓她不再想翟塵，無所謂。
對於如何報復還不知所措的翟雨又開始頭疼了。理智告訴她，她打不過他，但她要報復，也許會落得更悲慘的結局。
但是，如果妳真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妳以後會像微風壹樣輕盈的離開，但是妳的心卻像被什麽東西抱著壹樣，無論怎樣，妳都不願意。
翟宇失眠了，接下來的幾天也是。
下雪後，路變得特別難走。尤其是太陽出來，部分積雪融化後，路上全是泥。
這壹天，在山路上，翟宇的馬車滑進了泥裏。
翟雨和小滿只好下車，等著侍從把車推出去。
翟玨這兩天沒再騎他的靈曜了。天氣太糟糕了，寒風經常肆虐。他怎麽會被大風刮得滿臉粗糙，還躲在前面另壹輛豪華車廂裏。這時我從前面款款下來，問站在路邊搓著手的翟宇:“怎麽樣？我不嫌棄妳，先跟我走？”
他很用力地咬著“嫌棄”二字，只因為他壹開始想蹭翟雨家的馬車，翟雨家卻以保護小滿不受非禮為由，毫不留情地把他拒之門外。這時，翟雨才懶洋洋地瞟了他壹眼:“不用了，我就等著吧。”
翟玨“啪”的壹聲，不再勸說。他只是緊張地用白狐貍毛蒙著臉，站在她身邊嘆了口氣。“走完這條山路很容易，天氣也會暖和壹些。”翟宇點了點頭。
因為坑有點深，車廂是楠木的，為了安全起見，還夾了鐵板，特別重。翟宇的侍從壹時擡不起來，翟宇的侍衛也圍過來幫忙。齊新總是在演唱會上擡著馬車出坑。馬車夫看了看坑，突然說:“不對，這個坑怪怪的。”
他話音出口的同時，余光中收入的翟雨小身影壹閃，仿佛上了翟玨的馬車。她和翟玨幾乎是同時用飛行技能沖到那裏的，可是當車廂的簾子掀開的時候，只看到壹個臟兮兮的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吃著小車廂上的零食，把頭發裏的零食都吃了個精光，卻嗆著，咳嗽著，把車廂都噴濕了。
幸虧翟玨反應快，才沒讓他和翟宇的臉受罪。同時，他哀嚎道:“我的馬車！”"
翟宇不懷好意地笑了。翟玨更生氣了。水汪汪的丹鳳眼看了壹眼翟宇，拉開窗簾，沖著小女孩喊道:“妳從哪裏來的？下車！”
小女孩畏縮了壹下，用壹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看著他，最後輕蔑地撇了撇嘴，然後擡起下巴，扭臉:“不！”
妳！翟玨伸手就要拉她下車，卻又忍住了，對身邊還在微笑的翟雨道:“妳，去把她抱下來！臟！”
“餵，妳是不是太臟了？”翟宇假裝驚訝地看著他。“以前看到妳到處坐，覺得妳很隨意。”
“我是……”翟玨竟然罕見地話了。
“我知道，”翟宇接過。“妳裝瀟灑。”
在翟玨黝黑的臉龐下，翟雨朝壹雙黑白分明的小眼睛笑了笑，向她伸出了手:“姑娘，快來，大哥哥帶妳去吃別的好吃的。”
翟雨帶著那個自稱“小謝”的小女孩回到她的馬車上。
小滿找了清水，用綢布洗了把臉，然後驚呼:“啊，好小的美人！””然後怔了怔，看向翟宇，“還有...公子的長相有兩個相似..."
翟宇也冷冷，打量著小謝，的確，鼻子和眼睛，有幾分像。
小謝似乎已經習慣了欣賞她的樣子，於是繼續讓小滿相當自由地洗手，甚至還斜眼看著甜絲絲:“美女總是這樣的。但是我覺得我大哥長得比我好看不公平。壹個男生長得這麽好看也沒用！”
這種無憂無慮的笑容看起來很迷人，但看起來又不像。翟宇自己，哪有笑成這樣的。又或許，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曾經有過？
她苦笑著，又把車上的零食拿給小謝，問她:“看，妳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妳怎麽能住在這裏，餓到去搶馬車呢？”
小謝因不公正而癟著嘴。看著翟宇，他的眼睛又亮了:“大哥，妳能收留我嗎？我會壹直跟著妳嗎？”
翟宇皺了皺眉:“妳怎麽老是往裏收？妳的家人也會擔心的。”
“我要嫁給妳！”小謝拍著比翟雨平的胸脯，豪氣沖天。然後，在翟宇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蔫了。“我哥哥不會擔心我的。除了冷冷的訓練我，還是冷冷的訓練我。這次我只是和他鬧翻後跑出來的。”
翟宇聽著，沈默了很久，沒有說話。小謝不明所以地悄悄皺了皺眉，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乖巧地朝翟宇的腿爬去，大大地環住了她的腰:“大哥，妳別難過，我是不是讓妳難堪了？”妳覺得小謝配不上妳嗎？小謝很好..."
翟宇對這樣的擁抱極其不舒服，但對這個比自己小不到幾歲的小女孩卻有著不壹樣的感覺。僵硬的手摸著她的頭問:“妳想妳哥哥嗎？”
“不行！”小謝固執地擡起頭，但隨後又低下了頭。“我想，但是他太兇了。他總是強迫小謝練習書法、彈鋼琴和讀書。小謝想玩就被他罵。真討厭……”
“但我還是想，”翟宇在等待中茫然地嘆了口氣。“我最好帶妳回家。妳哥哥可能也會擔心。”
小謝半天沒說話，最後在她懷裏點點頭:“我家住金陵。”
翟宇哼了壹聲:“那只是順路。”
夜深了，我在淮安城外不遠的壹個小鎮停了下來。
剛在小謝安頓下來，她睡著後出來時，差點撞上站在院子裏的翟玨。
“真把她當小媳婦了？”
進鎮的時候，翟玨沒有跟他們走。翟宇不想在小謝面前說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決定不住在驛站，而是找了壹家客棧住下。她瞟了壹眼翟玨，問道:“妳吃醋了嗎？嫉妒我輕易贏得了小美人的芳心？”
“嘖嘖，這麽小，我又沒有什麽欣賞水平。我長得不好看。告訴我她的眼睛在哪裏？”
翟雨壹想到小謝不會買翟玨的賬，就覺得好笑。
“妳在笑什麽？”翟玨凝視她，神秘地壹笑，“妳知道我剛才去了哪裏嗎？妳又看見誰了？”
“沒興趣。”翟宇搖搖頭，繞過他。
“我看到翟晨了。”翟玨沒有攔她，只是她懶，路過，那麽肯定她會攔。
但翟宇只是邁步，然後假裝沒聽見，繼續前行。
“他在淮安城，”翟玨又說另外，他去了妓院。"
“青樓？”翟宇終於停了下來，皺了皺眉，然後說:“不關我的事。”
“真的這麽想？”翟玨笑著追上兩步。
“是的，”翟宇停下來，握緊拳頭。“去妓院有什麽大不了的？在妳知道他在哪之前妳沒有去。他很少去妓院嗎？”
“很少見，第壹次，”翟玨摸了摸下巴，點點頭。“我想妳應該知道……”
“站住！停下來！”翟雨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老話。
翟玨笑著抓住她的手:“走吧，我知道妳好奇，叔叔。我給妳看。”
翟雨從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去青樓，更沒想過自己會去青樓暗室的墻角。
壹想到裏面的人是四叔，她就毛骨悚然，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他的手和嘴唇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的感覺壹點點向外，像藤蔓壹樣纏住她，讓她難以呼吸。
“別怕，”翟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什麽也沒發生。不會有針孔的。”然後他打開小洞的蓋子，把翟宇壓在前面。
翟雨先閉上眼睛，然後慢慢睜開，直到聽到有人的聲音。床後面開了這個小洞，透過紗布看到壹個人影，很熟悉。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的呼吸很混亂...她慌忙睜開眼睛，看到對面坐著壹個白衣公子翟塵，在床前看起來像壹塊薄紗。這不是很真實，但它應該非常英俊。
翟宇伸手關上了小窗。翟爵問她:“妳真的看見了嗎？”
翟雨橫了他壹眼:“他和壹個男人來青樓喝酒聊天，就這麽詭異？妳壹定要把我拖到這裏來嗎？”
“男人？”翟玨不屑而好笑地撇了撇嘴，“那分明是個女人，偽裝成男人。妳壹眼就能看出來，妳的眼睛是什麽？”
翟宇嚇得差點跳起來:“妳也能看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