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宿舍,沒有回教室。我壹個人在宿舍。那天放學後暑假就開始了,我準備回家。宿舍面對著校園的壹大片廣場草坪,這個班的很多同學都在那裏閑逛,打牌或者開玩笑。最讓我擔心的是,她就像壹只翩翩飛舞的蝴蝶穿梭在同學之間。她活潑的性格並沒有因為壹時的悲傷而改變。她又變成了壹只活潑好動的飛舞的蝴蝶。我多麽希望自己也是球場上的壹員,和他們打成壹片,說不定還能有幸得到仙兒這只美麗的蝴蝶時不時的光顧。但是,那時候的我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只享受脫離群體的孤獨。後來有壹個和我壹樣不善交際的同學,和我壹起品嘗了宿舍的孤獨。聽著張學友的《吻別》,聽著宿舍下面草坪上傳來的同學們的笑聲(尤其是仙兒的笑聲),我不禁為即將到來的暑假而舍不得離開仙兒。
又壹個學期來了,我們進入了高三。新學期開學不久,我不知怎麽就變了壹個人,不再像上學期那樣不開心了。我變得開朗活躍,時而風趣時而風趣,讓同學們壹直笑個不停。有時候,在課堂上,他們幽默地搗亂,把老師們逗笑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其實如果我在高二第壹學期認識我的同學,他會很理解我的改變,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有這麽搞笑的天賦了。仙兒壹定是已經欣賞到我的幽默了,因為我和阿星,當時的好朋友,每天經常互相說壹些笑話,她壹定是被影響了。而且高二下學期不開心,仙兒壹定很不解。我看到我眼裏的這種變化,仙兒為此很開心。
期間,仙兒向我借了兩次音樂磁帶,壹次是她午睡剛來教室的時候。她借的磁帶包括周華健的《花心》、張學友的《吻別》、李春波的《小芳》等。仙兒剛剛借了這盤磁帶,但是上面說的班裏放《脆弱的女人》這首歌的女生又來找我借磁帶了。我只說是仙兒借的,姑娘失望的回了家。
那時候的我,覺得驕傲和自豪,活躍的氣質,活躍的言語,全心全意的感覺無限輕松,這似乎也為我經歷的兩次感情糾葛做了鋪墊。如果壹個人抑郁無聊,愛情女神不會搭理他,愛情就會像天邊的雲。桃花來的時候,也就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他帶著幾堆壹起來,讓人應接不暇,應接不暇。我當時就是這樣的情況。不到壹個月就談了兩次戀愛。如果不是怕被人說是花花公子,我早就戀愛兩次以上了。但是,這兩個愛情我最後都沒有把握住,桃花運變成了桃花劫。這是後話。
我和仙兒有過微妙的戀愛關系,那是在我性情活躍之後沒多久。每當我意外地說了壹句‘爆笑’的話,逗得大家捧腹大笑的時候,仙兒都會給我壹個燦爛的笑臉,拋給我壹個欽佩和鼓勵的微笑。當我觸碰到她的眼神,看到她那麽幸福,那麽有愛,我會更加歡欣鼓舞,甚至有些肆無忌憚。仙女,她眉眼間的愛意傳遞到我的心裏,我會還給她,讓她知道我愛她,憐惜她,只是我們兩個互相調戲,並不赤裸裸地,明顯地表現出來。我們屬於交心的範疇。更何況我們是高三,高考在即,早戀是大忌,只好偷偷摸摸用暗示的方式表達好感。
又壹次,我在課堂上放了周慧敏的《為愛而愛》之後,她向我借了壹盒磁帶,但她借的不是我剛才放的那盒磁帶,而是我以前上體育課在教室裏放的壹盒著名的古箏磁帶。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做。而且我發現我壹放《為愛癡心》,仙兒就像被雷擊了壹樣,她就在那裏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我知道她被這首歌打動了,以至於恍惚了。也許這首歌表達了壹種相思,壹種單戀。比如歌詞裏不問,不懂得珍惜,經常看著我難過,因為妳習慣了我的眼淚。我還看到仙兒聽了,把頭靠在書桌上,好像在哭。這更觸動我的心。不難看出,我被這首歌感動了,所以特意在公開場合放出來,為了和大家分享這首歌帶來的感動。說真的,這首歌我不知道壹個人反復聽了多少遍,每次聽都被感動的發呆。
歌曲結束,我走到教室的盡頭,拿回了小錄音機。回到座位上,仙兒的紙條來了,說要借我的那盒古箏曲。她坐在我前面兩個座位之外,她的壹舉壹動我壹般都能盡收眼底。但我上次回家,碰巧把那盒箏曲落在家裏了。我只是想遞個紙條,如實告訴她,問她要不要借我剛放的《周慧敏對愛情的迷戀》那盤磁帶。她答應了。我把磁帶借給了她。
我把磁帶借給仙兒的那天午飯後,我走出教室,回到宿舍。路過校園的時候,看到仙兒往教學樓方向走去。我看到她異常悲傷的樣子,耳朵裏塞著耳機,白色的耳機線掛在胸前。我忍不住和傷心的那個打招呼,這是我從來沒有做過的。我想知道她看起來如此悲傷是不是因為她聽了我借給她的磁帶。但最終如何不得而知。這讓我想起了上學期在樓梯上遇見她的時候她難過的樣子,那表情和這表情是多麽的相似。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心裏只有壹種憐惜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