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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壹則動物園遊客打架的新聞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註。雖然近年來,隨著人口素質的提高,社會文明程度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日常生活中發生壹些小的沖突和糾紛也不足為奇。然而這件小事之所以沖上新聞熱搜,最主要的原因是園方事後給了公眾壹個巧妙的警示和提醒:

可見打架真的不是什麽好事,不僅會影響公共秩序,教壞孩子,連小動物也難免跟風。所以,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最好想好了再做決定,以免成為貓、狗、虎、熊的壞榜樣。

以上當然是八卦和笑話,壹沾上血就忍不住揮舞拳頭。恐怕再過壹千八百年也不會被禁止。畢竟人家孟子把它放在兩千多年前了。“人之所以異於鳥獸,乃幾願”(《孟子·卷八·留婁章句》)——號稱萬物之主的人類,其實與動物只有些微的不同,所以大驚小怪,大打出手,是人的本能。即使能通過教育和懲罰得到不同程度的控制,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即使是素有溫潤如玉之稱的君子,在某些情況下也會忍不住用拳頭說話。

所以,今天,我們就來說說歷史上爆發在最值得尊敬的皇帝和大臣之間的故事。

在講打架的故事之前,先講壹個更慘更無恥的故事,雖然沒動手。

北宋鹹平年間的壹天,薛安尚和薛兩人到開封府控告繼母柴侵吞家產,企圖復婚。按理說,這個案子可以不受理直接判。為什麽?因為雪兒控告他的母親(甚至他的繼母)是十惡不赦中最不孝的,政府可以直接判處不孝的兒子以鞭笞、監禁、流放等刑罰。,而不深究案件事實,甚至直接斷掉。畢竟“十惡不赦”,就算皇帝赦免天下,這種犯人也屬於不可饒恕之列,永遠沒有翻案的機會。

相反,如果父母起訴子女和孫輩,即使是誣告也不會追究任何責任。反正當時法律就是這麽規定的。

然而,開封府不敢當場斬斷雪兒,甚至沒有打他的屁股。為什麽?因為的父親叫薛,祖父叫薛。

沒錯,那就是《舊五代史》的主編,北宋開國之初的宰相。他死後,不得不蹲在宋太宗趙翼的墓旁(與太宗廟在壹起)。於是開封府意識到小廟鎮容不下大仙,趕緊交案,把球踢給了禦史臺。

建議,主要是跟官員過不去,更何況是壹個死了20多年的官員。然而,隨著案件的審理,俞士泰忍無可忍。為什麽?因為兩位現任總理張齊賢和向敏中也牽涉其中。

並不是建議不能激怒總理。反之,就像餓狼抓羊遇到和宰相同歸於盡的機會。畢竟壹個帝國如果贏了宰相,就意味著前途壹片光明,就算輸了,也會名滿天下。為什麽不呢?但問題是,大宋的宰相配置是“三相兩參”,但很少三個宰相都是全相或單相,大多是兩個同列不同論,這就給了禦史抓住壹個緊追不放,漁翁得利的空間。目前兩任總理都涉案,且不說這個胳膊小腿細的建議有沒有能力推翻兩任總理,就算能,又有什麽好處呢?說不定朝廷會大亂,連皇帝都要對自己懷恨在心。誰願意做這樣的壞事?

因此,驚慌失措的俞士泰繼續踢球,並將此案提交給宋真宗·趙恒司令部。

趙恒打開文件,突然他的頭大如水桶。

原來這個柴寡婦是個富婆,光是嫁妝就值65438+萬。所以薛壹死,柴立刻成了熱門話題,那些滿眼孔方雄的不要臉的男人上門來征婚,幾乎把薛家的門給打平了。而和向敏中也不能免俗,不顧丞相的尊重,對柴的照顧傾註了他們的愛心。

在沒有參加角逐的情況下(當然也娶了壹個改嫁的女人劉娥做皇後),兩位宰相當然是柴心中最有競爭力的。但與向敏中相比,“體態豐腴,議論慷慨”(《宋史·卷二六五·傳二十四》)的更受外貌黨柴的青睞,所以失妻失面子的向敏中很不高興,於是唆使薛的兩個傻兒子告柴侵吞父親財產,才導致了這麽大的麻煩。

趙恒不是君主,他更沒有興趣混合被拘留官員的流言蜚語,所以他只想把事情混過去。誰知項和張卻是不折不扣,在臺面上爭論不休,在臺面下也是坐立不安不斷。如果他們都是五六十歲的糟老頭,他們可能要在趙恒面前上演壹場“求婚大賽”。

最後煩了,幹脆壹腳踢開了所有壹看就不是什麽好鳥的宰相——被貶為太常慶、西京,兒子張被貶海州,於是當了財政部侍郎,了解了永興軍的情況。寡婦柴也沒能嫁給,被罰了八斤銅。子女狀告母親的薛氏兩兄弟,當然難逃相應的懲罰。

對此,程頤曾壹針見血地指出,這些看似虛偽的所謂君子和官員,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有時甚至更糟。就算不能說妳滿腦子都是賊和妓女,妳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也幸虧趙恒不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直系後裔,否則他可能真的會學他的祖先,讓和向敏中打壹場禦前比武來結婚。

畢竟,趙匡胤確實做過類似的事情。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正在舉行乙亥科的殿試。趙匡胤皇帝高高地坐在椅子上,俯視著即將“落入我圈套”的天下英才。突然,他看到人群中跳出兩個人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沖來。

這是什麽?是刺王殺司機嗎?不是,只是新進士來交卷了。

北宋開國之初,科舉制度雖然模仿前朝,但並非沒有變化。比如宮廷考試,考試內容是“壹賦壹詩壹論”,但通過禮部考試的考生水平還算不錯,趙匡胤也沒想到會有讓博學的朝臣評卷,自己定名次的“妙招”。同時他自己的文學水平也不高,於是想出了壹個主意——“每篇高級論文都給第壹人”(《歸田》卷壹)。

換句話說,誰先交卷,誰就是冠軍。

可能有人會質疑,如果考生為了趕速度,交了空白的卷子或者亂寫了幾筆,文章質量不達標,也能成為狀元嗎?這種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叫“欺君之惑”,也是十惡不赦的罪。不僅考不上狀元,還會失去狀元資格,還得受罰。

所以趙匡胤的想法還是很可靠的。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交論文快,就是腦子快,靈活,以後當官大概也不錯。但這次出現了壹個意外,就是第壹個交卷的王思宗和陳至,不僅文章寫得很均勻,而且沖刺的速度也壹樣。至少趙匡胤的肉眼看不出誰是第壹個“撞線”的人。

我能怎麽做呢?其實很簡單,趙匡胤壹揮手,命令王思宗和陳至赤手空拳決鬥,誰贏了誰就是冠軍。結果,王思宗“無武德”搶了陳至的帽子——家族之路還是“君子之死,王冠不可免”。陳至臉皮不夠厚,為了保住帽子,被王思宗打倒在地,無緣冠軍。

有沒有覺得有點怪怪的?趙匡胤如此羞辱學者。為什麽宋朝有善待士子的“美名”?而所謂“不殺士大夫和給他們寫信的人”,其實就是後來的宋朝皇帝膽子太小,不敢讓士大夫肆無忌憚地傳播的謠言。人民老趙根本不在乎殺幾個士大夫,還殺了他們。據史書記載,趙匡胤在位16年間,以謀反、貪汙、瀆職等罪名壹口氣殺了80多個大臣。此後,趙即位的甚至敢殺自己的皇帝大哥。他怎麽會在乎“祖訓”?所以連殺了十幾個。

趙匡胤像殺雞壹樣屠殺士大夫。他怎麽能立碑禁止後代繼續享樂呢?這在邏輯上說不通。

我不在乎殺人。老趙讓兩個書生倒在司令部前爭個笑是為了什麽?而且比起漢高祖劉邦在儒生的帽子裏撒尿,趙匡胤羞辱士大夫,對他來說也不過分。

比如老趙有壹次和大臣們討論年號。他覺得“感德”不錯,他覺得以前沒人用過。這時候,善於阿諛奉承的趙普也緊隨其後。結果,壹向拖欠情商的盧多遜當場打臉——這個稱呼在40年前的後蜀就有了。在大宋怎麽能用壹個二手稱號?

這下,老趙的臉無處可放了。但是作為壹個皇帝,怎麽能在臣子面前認錯呢?於是他把氣撒在趙普身上,拿起毛筆在老趙的臉上亂塗亂畫,只為泄憤。而趙普回家也不敢洗臉,直到第二天上了法庭。趙匡胤覺得首相大著臉招搖過市太不像話了,於是他把臉洗了。

趙普只是丟了面子,別人激怒了趙匡胤,他的門牙都掉了:

雖然像趙匡胤這樣的皇帝羞辱甚至毆打他的朝臣是罕見的,但這並不罕見。而且皇帝越是有名有勢,越是愛幹這種破事。

舉個例子,古代只有兩個半皇帝——毫無疑問是始皇帝和太宗李世民,還有備受爭議的康熙皇帝,而這三位似乎都曾在朝廷上動粗過。

但是,先帝用劍砍了刺客荊軻幾下,而且據野史記載,有壹次李世民被孫昌無極激怒,把大哥拉到廟裏打了壹拳。比較確鑿的是,清朝的聖父艾辛喬羅·葉璇曾經痛打過武英殿的大學士、財政部大臣馬奇。

康熙四十七年(公元1708年),太子殷勇第壹次被廢後,葉璇很快就後悔了,開始籌劃恢復太子。但是,三維讓被拋棄了壹年,現在要趕去拉直了。葉璇也覺得自己被打了壹記耳光。但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讓心腹大臣主動提名尹仁復位,然後皇帝再反駁幾次,最後勉強同意,這樣事情就做得不丟面子了。

於是葉璇召見了文武大臣,要他們選自己的壹個兒子當太子,還故意先把自己撇清——選自己,我也跟著眾人:

但是,為了確保尹仁能夠當選,葉璇還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他不僅在大臣面前大談自己與賀喜(也就是殷人兒的生母)的深厚感情和小早川憐子的皇後之心,估計私下裏還對那些有權推薦的重臣投去了點點會意的眼神,說不定還傳了個小紙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經過他的苦心策劃,以童國偉、馬齊、阿靈阿、鄂、和王為首的朝中高官居然無視“聖旨”,聯合推舉皇帝的第八子尹貴為太子。

這讓葉璇很生氣,他不得不放下“眾人議誰屬,我從之”的承諾,親自決定重新立尹仁為太子,把國家的盛典搞成了壹場鬧劇。

但這口氣葉璇哪能咽下去?因此,來自皇帝的報復很快就來了。

第二年正月,葉璇舊事重提,追查朝臣與尹貴的勾結,把矛頭指向馬奇。

為什麽是瑪奇?因為葉璇要找茬,手裏只有馬齊的小辮子——早在聖旨推薦太子之前,葉璇就覺得馬齊不靠譜,特意下了壹道聖旨,要求他不要參與。結果這貨不僅混進去了,還比誰都蹦跶得歡。如果葉璇不清理,他會清理誰?

於是葉璇罵了馬齊,說到激動處,他不禁破口大罵。但他忘了,馬奇也是地道的滿族。他不僅脾氣暴躁,而且態度強硬,對皇帝的病壹點也不習慣,當場就和他頂嘴。

如果葉璇沒上頂,那就有鬼了,於是他也忘了皇帝的身份,居然從皇位上跳下來“打拖馬齊”(《中國史料·朝鮮李朝實錄》卷11),簡直是拳腳相加。

據說當時葉璇56歲,馬奇58歲。兩位老人在清朝最高國務會議上揮起了王八拳,畫面簡直不要太好看...但馬齊,就算他再強硬,再武功高強,也不敢用老拳頭對待陛下。估計他當時基本是在防守保護自己的頭臉什麽的。但即便如此,老馬還是被打得很慘,被皇帝打了壹頓後,義憤填膺地走了。

然而,葉璇畢竟是個聰明人。雖然當眾打大臣很不光彩,事後為了遮羞發了脾氣,但最後還是沒有好好待馬奇,兩年後又起來了。

有皇帝當眾打大臣,自然也不會缺少大臣打皇帝。比如南北朝時東魏權臣高成。

高澄的老子是高歡,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神經病。據說高老爹的精神很不穩定。他瘋狂的時候殺人如豬狗,連兒子也經常被打死。所以高澄繼承了這個特點,他什麽都顧不上,哪怕是面對皇帝。

於是在和魏孝敬的皇帝袁山壹次喝酒時,這貨把皇帝揍了壹頓:

比起君臣之間的拳腳相加,大臣之間的明爭暗鬥雖然沒有那麽聳人聽聞,但也並不少見。

在唐武德末年爆發的玄武門之亂中,的猛將尉遲恭壹箭射中了李元吉,威脅到了頭號功臣。事後,尉遲恭自傲,行事霸道。他經常與皇帝的心腹,如無忌、方、杜如晦等人競爭,使自己的人緣極差,而自己卻不自知。

貞觀六年(公元632年),大擺宴席,尉遲恭也在其中,但他們因為座位安排的問題和別人吵了起來。這時,任城郡王李道宗前來勸架。這樣壹來,尉遲恭就不得誌了。反而把氣出在前者身上,壹拳差點把李道宗打瞎。

這太過分了。更何況,李道宗不是壹般的宗室,而是淮安郡王李申通死後宗室中皇帝最大的支持者,也是貞觀年間唯壹能領軍出征的宗室名將——尉遲恭如果從他在心目中的地位和信任度來說,與李道宗相比,是誰呢?

這要是換個皇帝,比如明太祖朱元璋,尉遲恭被砍了頭也沒有理由去。但是李世民畢竟不同。他雖然對父兄無情,但對臣子卻出奇的寬厚寬容,所以只是警告尉遲恭壹頓:

但是,在剩余的27年裏,尉遲恭沒有受到重視,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與其他朝代相比,兩三百年只有壹兩次大臣之爭,明朝的高官顯貴顯然要“好戰”得多——雖然不能說不勝枚舉,但明朝宮廷全面武鬥的概率在各個朝代都是絕無僅有的。

這裏有幾個著名的例子。

楊慎,明代三才子之首,是《臨江仙》(即《滾滾長江東流》)的作者,在《三國演義》壹開始就為婦孺所熟知。當然,楊慎在歷史上更有名,那是壹句讓無數文人心動的名言:

小楊,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啊!明朝怎麽了?韃靼人是攻城拔寨,攻入北京還是建賊入關?或者是皇帝被俘,藩王要造反,或者是顏泉想制造混亂?

反正按照小楊那種血淋淋的要死的態度,明朝肯定是要亡國了。

其實楊達才的兒子要死要活的原因簡直讓人無語——那就是明世宗的朱厚熜認為生他養他的楚王朱世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以楊慎為代表的士大夫卻壹致認為只有明孝宗的朱佑樘才可能是朱厚熜的父親,而朱世元就算能生下後者壹百個也只能算是假爹假貨。

這是壹個流傳了20多年,把明朝搞得壹團糟的大典。其高潮是讓楊深民不得不“為正義而戰,至死方休”的左舜門慘案。為什麽叫悲劇?因為被激怒的朱厚熜掄起大棒,壹拳打在士大夫的屁股上(總共有134人被法院工作人員毆打,其中17人被打死),楊慎被踢出京城,終身禁駕。

(八卦壹下,明朝真正需要有人“仗義執言,寧死不屈”的時候,文人其實是嫌棄“水太涼”的。只有在這種大概率不死的情況下,文人才會願意冒著死的危險來表現自己的氣節。)

不過楊慎這麽拼到底有多少,多少是為公,多少是為私,很難說。畢竟他的父親,親自幫助嘉靖皇帝的明朝前內閣首輔楊廷和,因為大典被迫辭職,在黑暗中回國。小楊怎麽才能不生氣?

但即使他再憤怒,也只能無休止地登上皇位來惡心皇帝。但對於如何對付其他敵人,如張聰和桂萼,朱厚熜親父的頭號支持者,楊慎有更多的想法。

他找到刑部尚書趙建,和張儀商量,準備聯系壹批誌同道合的人,埋伏在皇城上下必經之地張聰和桂萼。同時也是“殺人聖地”(為什麽是聖地後面再說)——左舜門,當他的道突然發動,兩個“爺們”被活活打死。

壹群連壹只雞都沒殺過的學者覺得這個想法很完美,就這麽定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左順門附近總有壹群職位不高不低的文官,他們總是鬼鬼祟祟的,引起了皇帝耳目的註意,比如廠衛。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月桂花萼就來了。

雖然楊慎是打算壹戰就完事,張和桂會被壹網打盡,但是兩人關系還沒好到每天都要攜手上班,現在計劃又有暴露的危險,不如抓壹個算壹個吧?

於是不知誰爆發了壹陣吼聲,龍武龍武的壹群公務員扭著臉,尖叫著或咆哮著,大概還揮舞著拳頭朝月桂花萼沖去。

老桂肯定是被嚇傻了壹會兒,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於是掉頭就跑。

雙方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他當過地方官,是個能辦實事的官。既然要做事就要東奔西跑,東奔西跑的結果就是身體棒棒的,美食棒棒的,所以現在就在逃避。而楊慎,則大多是所謂的“貴族官員”,終日在國子監中度過。他們的絕活就是玩嘴炮聲音大,刷文章流暢。通常,搖擺得快壹點是有損士大夫的“姿態”的。對他們來說,即使是慢跑也是壹項體力活動。所以楊慎人要麽是身材嬌嫩如女人的豆芽菜,要麽是腰圍六尺的兩腳豬。他們就算再追幾步也會心臟病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桂萼跑得無影無蹤。

所以,真的不是看不起十年後造反的書生——他們連看不起的資格都沒有。

伏擊桂萼,卻引起了朱厚熜的警惕。後者立即提拔張聰、桂萼為翰林學士(成為楊慎的直屬上司),並命武定侯國勛派兵保護。這壹次,楊慎上演全武行的希望徹底破滅,釀成了“義死”和左舜門悲劇。

沒錯,畢竟對於文人來說,手抄本有短有長,哭兩次吊三次是他們的王牌。雖然最後屁股開花,失去了當官的前途,但這不還是歷史上的傳奇嗎?這不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嗎?

楊慎因為體能不好,沒打到桂萼。但是如果妳改變了妳的身體,就很難對抗,比如尹世振。

尹世振想要擊敗的人是當時內閣記錄的高拱。這兩個人中,老殷的官聲很好,而老高是壹個有能力的大臣,他的施政理念對後來的鐵血宰相張影響很大。

但如果我們是老殷,可能會想揍老高壹頓。

為什麽?因為高拱什麽都好,但是脾氣太臭,行為太霸道,權力排他性太強——剛入閣的時候,作為新人,他敢跟徐階這種老將唱反調。徐階和高拱入閣後,更加囂張。他們嚇跑了五營店的大學生陳藝溱和文淵閣的大學生趙貞吉。最後,他們甚至放過了當時有名的老人和首輔李春芳,多次逼使人辭職,最後回國做官。

舊的都被踢出去了,高拱自然成了記錄。然而,即使他已經成為世界上權威僅次於皇帝的第二人,老高還是覺得有人在看著他,比如他內閣裏的另外兩個大學生。

其中,張,壹個在建機店的大學生和第二助理,幾乎不能忍受高拱。畢竟小張還小,資歷尚淺,對老高比較恭敬順從,先拿他不劃算。但是尹世振不同。雖然他和高拱都是明穆宗和朱載堉的老官員,但他們的脾氣從來都不對。既然患難與共難,現在老高又不想和老殷分享財富,所以當朱載堉謝過舊情,想提拔後者入閣時,高拱滿心不情願,拉了好幾天臉。

然而,高拱不能阻止皇帝讓尹世振進入內閣,但有很多方法讓他出去。畢竟這種事情高拱做過不止壹次兩次了,是個技術工人。

他的想法是找人曝光老尹的黑料,這是驅逐朝廷禮儀的套路。只要妳還想點臉,大家都不會走。至於替補人選高拱,我已經想好了,就是這個比張資歷淺的小將,應該可以為所欲為。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跳出來彈劾張四維,引起了高拱的警惕,認為是尹世振唆使的,於是馬上報復,讓中韓反彈尹世振——這本來就是平民政治鬥爭的套路套路。雙方互相博弈,看誰跟皇帝的面子大或者誰的勢力強大到讓對方無法承受壓力而主動投降,就可以成為贏家。當然,大多數情況下皇帝都是出淤泥而不染或者打成平手,只能妥協共存。

但是尹世振是不同的壹種。他是山東大漢,不僅厲害,還很欣賞“能做就不要做”的先進理念。所以當他發現高拱是針對自己的時候,他的反應就是直接大宴老拳:

尹世振到底有沒有撞上高拱?其實值得壹說。

史書上只說老殷“躍躍欲試”,然後調了鏡頭,輪到張打拉架,然後兩個老頭指著鼻子罵大街(“蘇”可引申為罵)。至於揮拳與張出場之間的片段,對不起,是導演剪輯出來的——這是春秋時代的文筆,正所謂“筆是筆,削是削,夏人不可贊壹字”(《史記》卷四十七《孔子世家》十七),真是好文章!

其實這種情況在史書上很常見,既不是篡改史實,也不是胡編亂造,只是歷史學家願意想怎麽寫就怎麽寫,詳細記錄。至於不想寫的,不想寫的,不想寫的不好,那就假裝沒看,幹脆什麽都不說。這既維護了歷史學家不說假話的原則,又把自己的意圖和想法清晰地灌輸給讀者。為什麽不呢?

畢竟不管高拱和尹世振的人品、政績、評價如何,他們至少是文人中的壹員,所以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歷史學家可以直接說尹世振“急於打仗”,然後高拱被打成豬頭或者兩顆門牙被打掉嗎?“為尊,為親,為聖賢”(《公元春秋公羊傳》),教不好孩子怎麽辦?就算教不了壞孩子,教壞了動物怎麽辦?所以別提這些破事了。

楊慎沒有打中,尹世振也沒有打中。明朝公務員的「武功」有這麽差嗎?

不,其實小楊和老尹的前輩還是很能打的。早在正統十四年(公元1449年),壹群貌似沒殺過雞的大明文官,當著當時監國的王茜和後來的景泰帝朱祁鈺的面,把錦衣衛司令馬順活活錘死,然後跑到左順門再次顯示實力,殺死了有權閹割王鎮的黨羽於貴貴和王昌燧。這就是著名的午門血案,也讓左順門成為大明文官心目中的“法外之地”,可以殺人不償命——妳明白楊慎為什麽要在左順門伏擊桂萼和張聰了吧?

當然這件事可以做壹篇大文章,這裏就不浪費題材了。下次再說吧。